宁知看着蹲在她身前的陆绝,他眼里的虔诚让她的一颗心像是浸泡在了糖蜜罐子里。
这个男人,这简直甜得太犯规了。
他漆黑的眸子干净又真诚,仿佛她真的是他的公主。
属于他漆黑的小硬壳世界里,他专属的公主。
宁知的脚很好看。
红色的裙摆下,她的脚雪白,精致,就脚尖也泛着浅浅的粉色。
温热的气息落在脚背上,宁知吓得下意识想要缩回去,而陆绝却握着不放。
陆绝轻轻地亲了一下,又再亲一下,他眸子里全是宁知,“脚还痛?”
宁知能感受到他指腹的炙热,烫得她红了脸,心尖上有只小蚂蚁,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她,痒痒的,麻麻的。
她摇摇头,头顶上歪歪的小皇冠也随着晃了晃,歪歪扭扭,有种说不出的可爱,“我的脚不痛,是没有力气。”
拆礼物拆累的,而面前被拆的陆绝,却一脸的清爽精神。
陆绝听到宁知是没有力气,他眨了眨眼,起身,“我抱知知。”
在宁知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双手将床上戴着小皇冠,一身红色礼服的宁知抱起,往洗手间走去。
红色的裙摆从陆绝的手臂垂下,宁知露出的两条小腿雪白纤细,晃在半空中,陆绝唇角微微勾起,“知知公主要去刷牙。”
宁知哭笑不得,被迫靠在他的胸膛上,被他抱进洗手间,放在了洗手台上。
红色的裙摆垂在洗手台前,宁知的脚,也垂在洗手台前,遮挡在裙摆下,藏住了惊人的雪色。
陆绝贴心地开始洗杯子,挤牙膏。
宁知转过头去看身后镜子里的自己,她才发现,自己项颈上有好几个红印,很明显。
她还记得昨晚陆绝低头,不断地在她的脖子前乱凑,作乱,亲着,描绘着,头上的小太阳源源不断地弹出来,她收割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小太阳弹出来的速度。
“帮知知刷牙。”
对宁知的事情,陆绝喜欢亲力亲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帮宁知刷牙了。
宁知看见他头顶上一个一个小太阳不断弹出,知道他高兴,便由得他伺候她。
毕竟,陆绝学会照顾人,也是进步的一种表现。
陆绝帮宁知刷完牙,他找过干净的毛巾,沾了热水,拧干过后,他来到宁知的身前。
他一只手端着宁知的下巴,一只手拿着毛巾,开始给她擦脸。
知知的脸白白的,小小的。
知知的鼻子很秀气。
知知的眼睛黑亮黑亮的,里面装着他,陆绝头顶上的小太阳欢快地弹出来。
擦完宁知的脸后,他把毛巾放一旁,凑近宁知,“想亲知知公主。”
宁知捧住他的脸,好笑地逗他,“我是公主的话,你是谁。”
陆绝眨了眨眼,有点茫然。
面前的陆绝穿着黑色的衬衫,灯光下,衬得他的脸清冷俊气,像是冷酷又纯情的小王子。
但宁知想起昨晚,他狠狠的缠人劲,又透着野性,还有他漆黑眼底透出的欲色,更像是掠夺公主的恶龙。
一条贪心的小恶龙。
陆绝的身体一点点压向洗手台上的宁知,他的大手在两侧寻着红色裙摆下的小脚,握住,一寸一寸地往上。
他低喃道:“是知知的礼物,知知再拆礼物。”
宁知一愣,他还真是心心念念。
镜子里。
红色的裙摆堪堪地挂在宁知的身上,陆绝高大的身体紧紧贴近她。
头顶上的小皇冠一下一下地晃动着,几乎要掉下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外响起了铃声,一声一声地响起,是服务员送早餐来了。
宁知的头发有几分凌乱,一双眸子水盈盈的,她的双手缠在陆绝的脖子上,听到门口的铃声,她咬着陆绝的肩膀,喃喃道:“早餐,早餐到了。”
肩上被咬得留下一个浅浅的小牙印,陆绝不觉得痛,反倒有点痒,他低哑的声音在洗手间里特别清晰,“知知等等。”
他漆黑的眸子里,眸色暗暗的,头顶上的小太阳疯狂地弹出来。
宁知根本顾不上什么小太阳了,下一秒,她头上歪扭的小皇冠掉落在地,陆绝在她耳边低沉地闷哼了一声。
然后,宁知的耳朵被他亲了亲,一阵湿热。
女服务员推着小车子进来,她震惊地看着房间里满室的花,红嫣嫣的一片,这样的场景布置真是大手笔。
然而,满室的花都不能比坐在餐桌前,穿着红色礼服的女孩来得惊艳。
明眸皓齿,雪肤墨发,明艳动人的让人挪不开眼。
女服员小心翼翼地推着车子来到了餐桌旁,“先生,小姐,这是你们订的早餐。”
“谢谢。”宁知的声音有几分哑,尾音却微微上扬,打着转儿似的,让人莫名酥了耳。
女服员忍不住悄悄用余光打量了面前的女孩一眼,只见对方雪白的小脸两侧透着红晕,漂亮又鲜活。
女服务员不经意对上了对方一双水盈盈的,沾满了水光的黑眸,下意识愣了愣,女孩的眼睛太好看了。
女孩发现她的偷看,竟然对她弯了弯眸。
女服务员吓得脸上一红,赶紧低下头,她紧张地,小心翼翼地将小推车里的早餐摆放在餐桌上。
房间里还站着一个穿着一件皱巴巴黑色衬衫的男人。
女服务员在男人开门的时候,只匆匆看了一眼,不得不说,这两位客人的颜值比屏幕里的明星还要高。
女服务员稳住心跳,摆放好早餐后,赶紧推着小车子离开,唯恐自己成为了发光发亮的灯泡。
就在女服务员退出去,要关上门的时候,她看见刚才直愣愣站在一旁高大男人,小心翼翼地将椅子上的女孩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男人的头凑近女孩,像是在撒娇。
女服务员被这一幕冲击得小心肝直颤,这是什么神仙情侣!
她悄悄把门关上。
餐桌旁,宁知坐在陆绝的腿上,还没有回神过来,便听到陆绝在她的耳边低喃着,“知知拆礼物没有力气,要喂知知。”
宁知的脚是软的,腰也是软的,就连手指也发着软,她没有拒绝,任由陆绝动作笨拙,又生涩地喂她。
刚才掉落在洗手间里的小皇冠被捡了出来,被遗弃在餐桌上,陆绝的眼里只有他怀里的小公主。
回到陆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陆母在客厅内喝茶,听到门口的动静,她看过去,一眼便看见儿子牵着宁知走进来。
两个小年轻从昨晚宴会结束后,到现在才回来,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庆祝了。
陆母放下手里的被子,笑着说道:“你们回来了?晚饭快准备好了,你们先去洗手。”
“妈妈,我们已经吃过了。”宁知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有点累,要先回房休息一下。”
“玩得很累吗?厨房熬了汤,你先去休息,我待会让人送点汤给你。”陆母说道。
宁知点点头,她上楼了。
陆绝没有松手,也跟着宁知上楼,粘得不行。
陆母看着两人的身影,她细细打量一下,总觉得儿子和宁知之间跟以前不一样了,就连儿子看宁知的眼神也不一样。
以前的陆绝是个茫然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而现在,他看宁知的目光,像是尝过肉的狼,紧紧盯着自己的美食。
不知道陆母想到了什么,她瞬间满脸喜色,激动得手微微发颤。
这时,陆父正好也回来了。
陆母赶紧上前,语速有点快,“我刚才看见小绝,就像看见新婚时候的你。”
“我的儿子,像我很正常。”面对妻子,陆父俊雅严肃的脸容缓和下来,眼里全是对她的深情。
陆母睨了他一眼,“我说的不是外貌。”
“嗯?”陆父没有理解妻子的意思。
陆母不搭理他了,喜悦爬上她的眉梢,她转身往厨房走去,叮嘱他们另外煮一些补血,补身子的汤水。
当厨房熬好汤后,陆母亲自端上了二楼。
打开门,看见门外的妈妈,陆绝眨了眨眼,像是疑惑她为什么来了。
“小知呢?我送点汤上来给她。”陆母走进去。
“妈?”
宁知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是陆母亲自端汤上来,她有点惊讶,赶紧走过去接过了托盘,“怎么是你亲自送来?”
“没事,汤刚才熬好的,有点烫,你放一会儿再喝。”陆母温声叮嘱着,她看向宁知的目光泛满了柔光。
“好,我知道的。”宁知乖乖应着。
宁知刚洗了澡,细软的发尾被打湿了,自然地垂在肩前。
灯光下,她一张凝白的小脸也沾着水珠,雪里透着粉红,落在陆母眼里,现在的宁知就像是完全绽放的娇花,美得让人心惊。
“小知的头发湿了,你去把毛巾拿来,给她擦头发。”陆母看见儿子站在一旁,眼里全是宁知,她哭笑不得。
现在的陆绝已经会跟陆母有交流,虽然话还是很少,但他会听进去,也会有反应。
陆绝没有应声,闷头闷声地往洗手间走去。
儿子离开了,陆母压着声音对宁知说道:“如果以后小绝缠着你胡闹,你不要宠着他。”
她继续说道:“以后我会注意,多点叮嘱厨房煮一些补身体的汤和糖水给你,你太瘦了,要好好补一补。”
同一个世界,同一款妈妈,都是嫌弃自己的孩子瘦,恨不得让孩子多长肉。
陆母的话,还有眼神都意味深长,意有所指,宁知极聪明地,一下子就听懂了。
她脸上微微发热,红了,她乖乖地点头应下。
陆绝拿着干净的毛巾出来。
陆母对他说道:“这几天你不许闹小知,也不许缠着她,让她好好休息。”
儿子什么都不懂,她担心他不会体谅儿媳妇。
说完,她才离开。
陆母的心头热热的,她知道,自己是在为儿子得到幸福而高兴。
曾经,她以为像儿子这样的情况和性子,他要孤独一辈子。
现在这样,真好。
早上,陆绝回到了实验室。
“陆绝少爷,早。”魏星来得很早,他神清气爽的,手里拿着未婚妻方瑜粥给他准备的爱心早餐。
陆绝点了点头。
毕竟之前一直作为陆绝的狗头军师,还有不靠谱的战友,魏星知道陆绝昨天没有来上班是怎么回事。
看见周围的同事还没有来,魏星扶了扶眼镜,神神秘秘地问道:“陆绝少爷,你昨天成功了吗?”
魏星也是新手,好歹上路了,但陆绝连新手也不是,比小白还要小白,虽然看了书,却都是理论知识,他还挺担心陆绝准备了这么多,还是失败了。
魏星结合自身的情况,他自己一次的时候,很丢脸。
陆绝少爷比他还小白,估计也备受不少打击。
魏星安慰着:“这些事情,第一次都一样的,时间会比较短,达不到半小时是很正常的。以后多练习就好了,陆绝少爷你不需要有心理压力。”
陆绝今天没有穿运动服,而是穿着一件红色的真丝衬衫,领口的衣纽有两颗松开,露出了性感的喉结。
他抬头,漆黑的眸子里有几分得意,“知知喜欢生日礼物。”
接着,他缓慢地说道:“半小时,不难。”
他有好多次的半小时以上。
魏星:……
莫名的,他品出了陆绝语气中有几分傲娇是怎么回事?
他还品出了几分陆绝对他的鄙视,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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