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莫名其妙说成了黑心的商人,让岳正阳哭笑不得。
曾自己标榜自己是三好青年的岳正阳,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被人说的如此不堪。
既然这位时髦大姐这么说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岳正阳坚信这位大姐的脑袋是没有问题的。
“五爷,这玉镯就收起来吧,暂时就不卖了,等我去市场里看看再定夺吧。”
岳正阳不想被人说第二次黑心商人,所以让曹五爷把玉镯收起来,他要去市场看看,像玉镯之类的物件究竟是多少钱。
其实这也不能怪岳正阳价格定高了,而是他把这玉镯当古玩来卖的。
要是拿它和新做出来的手镯相比,那肯定不一样了。
岳正阳要去查看玉器市场的行情,那只有两个地方了。
一个就是崇文门外,另一条就是廊坊二条了。
崇文门外有羊市口街,羊市口街是一条南北向街道,以花市大街为界分南羊市口街和北羊市口街。
说到北羊市口,那最有名的还是羊肉。
因为过去北羊市口附近在清乾隆时期,是以经销西北地区牧养的成羊为主的集市而得名。
在清乾隆年间就改称北羊肉胡同,到了光绪时期又称北羊肉口,直到宣统时期才改为北羊市口。
过去的北羊市口玉器市场也是最有名的。而如今这里还是玉器行的聚集地。
另一条老街就是廊坊二条,也是百年老玉器街了。
廊坊二条还有一个称号,那就是“玉器一条街”。
可以说随便一个人在廊坊二条走上一走,都能从地上捡到一块废弃的边角料。
当然捡的最多的人还是那些来这里维修道路的人。
虽然这些老北京玉器行繁荣了百余年,但它始终建立在手工作坊的基础上。
也是靠压榨人力与手艺获取增长,从而制约了整体的发展规模。
而从事玉器行的员工们都非常辛苦,还有一种“上辈子打爹骂娘,这辈子罚作玉器行”的说法。
相对来讲别的行业学徒三年,玉器行就要学六年,由于长时间操作,还有不少人落下了残疾。
岳正阳最熟悉的当然是廊坊二条了。
因为廊坊二条离岳正阳以前住的大杂院不远,在当顽主的那会儿,可是没少在哪里惹是生非。
说起廊房二条,它东起前门大街,西至煤市街。
在过去历史上,廊房二条就是以经营古玩、玉器出名,有“玉器古玩街”之称。
据说最兴旺时,此街共有店铺一百零三家,其中九十余家经营珠宝玉器。
在1919年的时候,廊坊二条就有有金店行、古玩店、首饰店、玉器加入商会。其中玉器店加入的店家最多,占据街面约80%以上。
当年像这些玉器店字号就有聚源楼金珠店、聚珍斋玉器铺、恒林斋玉石作坊、同义斋、宝权号等等。
新中国解放后,经历公私合营,这些店铺就改为民居。
虽然现在的古玩、玉器店没有了当年的盛世,但是,廊坊二条依然是热闹非凡。
如果你是早晨来到廊坊二条在街面上,你会看到有不少摆摊的。
他们生个炉子,停辆板车,买两个大号蒸锅,折叠桌一支,放几把方凳,早点摊就开张了。
大碗稀饭、油条、包子、豆浆、豆腐脑,成为京城街头早晨的独特一景。
廊房二条总的来说比较破旧,当然比起隔壁已经失身的廊坊头条来说,它已是相当不错了。
来到廊坊二条,岳正阳在玉器行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自己确实是黑心的奸商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岳正阳本人。
这玉器行的一般的玉镯才二三十,像岳正阳这样的才卖七八十。
不过岳正阳是把手镯的古玩特殊属性价格放在里面了,所以别人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当然还有更好的,像冰种飘花的就卖到两百块左右。
后来经过岳正阳的一包烟的成本下,才打听到这些翡翠原料才一百多一公斤,而新J的和田玉山料八十每公斤,籽料也才一百每公斤。
知道这个结果,岳正阳的心里如同热锅蚂蚁一样,浑身奇痒无比,却又无从下手。
要知道后世高品质的羊脂白玉已经是几万块一克,而且是有价无市。
岳正阳现在就想去新J,去缅甸,他要买好多好多玉石。
此时岳正阳还不知道,缅甸那边卖玉石的正在叫卖。
十元一件,一件十元咯!
这种好事,以岳正阳的性格是说干就干的。
不过,岳正阳想了想,还是算了吧,等几年再说吧,他还想多过几天安逸的日子。
因为缅甸那边不是很平静,整个政府还在军管制呢。
而且,各方势力都在擦枪走火,纵使岳正阳功夫高强,弄不好也会把自己葬身火海。
岳正阳想了想,向玉器行的经理询问,可不可从他们这边进货购买玉石原料。
不过结果让岳正阳很不满意,无论他将价格加到什么程度,人家经理就是不愿意帮你带货。
看来啊,钱还真不是万能的。
回家之后,当天晚上我们岳三哥就根本睡不着,最后索性做了一夜三次郎,把裴红英弄的全身瘫软,绯红着脸嘤嘤嘤了。
就在岳正阳郁闷的几天后,蔡毓章给他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什么?去河南考古?”
对,岳正阳听得没错,蔡毓章带来的消息就是让岳正阳跟考古队去考古去。
“当初你给我工作证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在岳正阳看来,跳进古墓里刨坟掘墓的,那得有多晦气啊。
虽然他非常喜欢墓里面的东西,但是让他和尸体在一个坑里,他浑身不自在。
“哎呀,正阳兄弟,这不是考古队缺人嘛。再说了,我顶着压力把你安排进来,你再不出点力,我在同事们面前不好交代啊。”
蔡毓章感到自己也很无奈,碰上这位爷也是自己倒霉。
“那不行,我辞职总可以吧?”岳正阳这副耍无赖的样子。
岳正阳这么一说,蔡毓章有点不高兴了。
“岳正阳要是真不想干了,那就和我去把手续办了,这丢人也不是丢我的人,是丢金老的人。
你以为我想给你办博物馆的工作证啊!要不是金老求到我这里,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我给办博物院的工作。”
蔡毓章的话一说出口,岳正阳眼睛露出惊讶的神色。
岳正阳没有想到自己的工作,竟然是师父求人得来的。
此时岳正阳内心波涛汹涌,他没有想到会为了自己,竟然落下自己的尊严。
师父他一位孱弱老人不顾自身安危,趟着冰天雪地去为自己求一份前程。
岳正阳好懊悔,懊悔自己这么任性。懊悔自己给师父丢人,还引以为傲。
“好,蔡大哥,我答应你,我愿意去随队考古。”
如果现在岳正阳还那么倔强,那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听到岳正阳被自己说动了,蔡毓章眼中闪出一丝狡诈的目光。
而岳正阳此时正在反思自己,根本就没有发现蔡毓章的变化。
“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哦,我可没有强迫你呀。要是你不愿意去,那我就和邹主任说一下,就说你不愿意去了,让他另寻他人吧。”
此言一出,岳正阳连忙拉住蔡毓章的胳膊,说道。
“蔡大哥,小弟愿意去。”
“真的?”
“比真金还真。”
“不勉强?”
“我求求你了蔡大哥,你就让我去吧。你要是不让我去,我这辈子都会有遗憾的。”
岳正阳被蔡毓章逼的没办法了,只好说出让自己都肉麻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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