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京城的路上,岳正阳和卢莎说过几次话,可是卢莎都没搭理岳正阳。
话说唯有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岳正阳觉得这话真是至理名言啊。
这一趟,小人是见过了,这个女人,自己又没有招惹他,怎么现在对自己不理不睬的。
岳正阳对这个女孩又没有其他心思,自然不会多想,不搭理就不搭理吧,索性就趴在小桌子上睡觉了。
一路上下下停停,停停下下,经过几个站台,最后终于到了京城火车站。
下了火车,出了车站,再坐上公交车岳正阳很快就到家了。
这次出门,岳正阳虽然学了不少有关于考古的知识,但更多是了无生趣。
岳正阳都没有和邹主任他们一起回博物院,直接回自己家了。
岳正阳到家都天黑了,现在他肚子正咕咕直叫呢。
岳正阳拍了门,不一会儿,熊二就穿着单衣服出来开门了。
“师父,你回来啦!给我提着吧。”
熊二住在前院里,岳正阳拍门他自然能听得见。
看着自己徒弟穿着单薄的衣服给自己开门,他岳正阳也不忍心,连忙说道“你赶紧回去睡觉去吧,这我自己来,你把门拴上早点睡吧,明儿再说话。”
“哎。”
在岳正阳进来后,熊二把门关起来了,插上木栓。
进了垂花门,岳正阳就看见自己的房间还有灯光,那自己老婆肯定没有睡觉了。
岳正阳没有去敲正屋的门,而是来到东厢房窗户前。
东厢房的窗户里面已经放下窗帘,岳正阳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影。
他伸手在窗户上敲了两下,喊两声裴红英,岳正阳的声音不大,他怕惊扰了不远房间的师父。
“红英,是我,给我开开门。”
隔着窗户,裴红英自然能听见岳正阳的声音。
刚才他还感觉自己家大门有人敲门呢,可是再仔细一听,又没有动静了,所以他就没有下床。
如果你以为她在给孩子喂奶,那你就错了,她现在正在数钱呢。
听到窗户有动静,裴红英开始吓一跳,都把自己刚数的数字给忘记了。
再一听,原来是岳正阳的声音,她连忙用枕头把床上的钱压住,然后拖着鞋子就出来给岳正阳开门了。
“三哥,你回来啦!”
看到岳正阳的脸时,裴红英的眼睛里都冒出小星星了。
“嗯,我这一走都快两个月了,有没有想我啊?”
听见岳正阳说的这么肉麻,裴红英两手互相搓自己的胳膊,表示自己有点受不,都起鸡皮疙瘩了。
“三哥,晚饭还没吃了吧?”
裴红英接过岳正阳的行李包,问道。
“我都饿坏了,要不是和邹主任他们一起走,我都在火车站吃碗饭再回来的。”
“那先在房间里坐一会儿,我给你去做碗面条。”
裴红英放下行李包,套件外套,然后系上围裙,拿一桶挂面两个鸡蛋就去了厨房。
岳正阳换下鞋子,进了卧室,看看自己的儿子,此时小家伙闭着眼睛睡着了,不过嘴巴没停过,正磨着自己的大拇指呢。
岳正阳轻轻的把小平安的手从他嘴里扒出来,没几秒钟,小平安的手又放进嘴里去了。
小孩嘛,都这样,岳正阳也就不强求了。
他抬头看见床上的枕头正压在一堆钱上,旁边还有几打是整整齐齐码好的,看来这是裴红英数过的。
后世有一句话叫,人生这辈子就要数钱数到手抽筋。
不过这对岳正阳来说,根本就没有吸引力,因为眼前最大的就是十块钱的面额,哪有后世的红票子数的过瘾。
关于这第三套RMB,岳正阳空间里又不少,而且是没有开封的。
岳正阳为什么留这么新钞票,那是因为他想着后世一定会增值的,不过能增值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三哥,快来吃吧。”
裴红英不一会儿,就把鸡蛋面做好了,正用灶台上的抹布裹着大海碗端过来。
裴红英把海碗放在桌子上的报纸上。
之所以放在报纸上,那是因为裴红英也知道写字桌是檀木的非常珍贵,怕海碗把桌子烫坏了。
岳正阳坐到桌子前,拿起筷子就挑碗里的面条吃。
碗里的面条还烫着,岳正阳因为吃的太急,刚进嘴的面条又被他吐出来了。
“你慢点儿。”看到岳正阳吐出来的面条,裴红英就知道自己老公被烫着嘴了。
第二次挑面条,岳正阳就聪敏了,先用嘴吹了吹,然后再放进嘴里。
岳正阳一边吃着一边问裴红英,“你怎么在床上数那么多钱干嘛?”
“我在算你酒楼的营业额呢,其他酒楼我都算过了,就剩西单一家了。”
岳正阳不在家,酒楼的营业额都是交给裴红英的。
“算那玩意干嘛呀,难道还有人贪污了不成?”
岳正阳以为裴红英担心自己酒楼有人贪污,所以在家数钱算账。
“不是,看你的一个酒楼和我的一个服装城,到底哪个挣钱多。三哥你猜,是哪个挣得多?”
“那还用问吗,肯定是你的服装城了。”岳正阳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裴红英。
“你怎么知道?你是蒙的对不对?”
裴红英可是算了一个晚上了,才把账算好,没想到岳正阳随口一说,那就是正确答案啊。
“就这,蒙都算是费力的了。你也不想想,谁家这么有钱,天天下馆子啊。这衣服就不同了,买一件可以穿好多年。还能当家产一辈传一辈呢。”
“去你的,三哥你尽胡说,衣服还能当家产?”
裴红英一个大院姑娘,哪里见过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穿的衣服。
那都是老大穿不上的给老二穿,老二穿不上的给老三穿,这和传家宝有什么区别?
见自己老婆不相信,岳正阳喝了一碗面汤,说道。
“那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你结婚前当姑娘那会儿,穿的跟花儿一样,全身上下哪一件衣服不是漂漂亮亮整整齐齐的,连绿色的军服都是新的。你在看看胡同里的孩子,谁家孩子衣服上没几个补丁啊。”
“那你见你的时候,怎么穿的都是新的衣服啊?”
虽然裴红英见过有人穿补丁的,但不相信岳正阳说的那样,胡同里的孩子都是穿补丁的衣服,起码他岳正阳就不是。
“我?”
岳正阳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然后哈哈笑起来。
“嘘,别把孩子吵醒了。”
裴红英把食指放在嘴边,叫岳正阳小声点。
岳正阳这才压着嗓子对,裴红英说道。
“你去问问你们海淀那边部队大院的顽主们,肯定有人会告诉你,某某人被窝扒过裤子,某某人被我扒军大衣。
你看家里那衣橱里的那件大衣,就是你们部队大院那个李海洋身上扒下来的。算他还老实,要不然连他裤子一起扒了。”
岳正阳越说越得意,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时候正是他意气风发的时候,那时候左右簇拥着一大帮子人别提有多威风了。
自从上山下乡后,好多人好像从京城消失一样,直到现在,有的人岳正阳还没见过呢。
岳正阳正在回忆自己辉煌的往事,坐在床上的裴红英已经开始吐槽他了。
“三哥,你是不是也扒过小姑娘的裤子啊!”
“噗!”
岳正阳一口面条全部都喷到了地上,他两眼惊恐,这娘们太虎了。
看到岳正阳的囧样,裴红英用手捂住嘴巴笑起来了。
可她哪里知道,她的一句玩笑话把岳正阳给吓着了。
岳正阳虽然当顽主的时候没有扒过女孩的裤子,当结婚后可是干过这样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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