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都在外购置年货,女人喜欢逛街说的真不错,一上午过去了,妯娌俩还兴致勃勃的。
在家里的沈父沈母迎来客人,一群族人。
分宾主做好,寒暄几句之后,沈家一位和沈父同辈的中年汉子,开口就借银钱。
“七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们的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
“老十五,你啥也没有说,开口就说不要见死不救,你倒是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我能不能帮?
总不能我啥也不知道就答应下来说是要帮你吧?”
沈父近几年很少管事,都是找老友们喝喝茶,聚聚会,偶尔在家里钻研一下棋谱。
家中的大事小情都是儿子儿媳在管。
还有族中一些乱七八糟的糟心事也是儿子代替他出面参与的。今天来了一群,他才出面。
说真心话,他真不想理会族中那些糟心事。
“七哥,你能帮的。我家小子年底要成亲。家中如今米缸空空,怎么给大小子成亲,可日子早已订好,就想着来找七哥想想办法,能不能借弟弟十两银钱先办了亲事,等以后慢慢还。”
沈十五说的时候还下意识的去抿抿嘴,这是他的习惯,只要说谎就会抿抿嘴。
“老十五,你真当我傻还是银子多的花不完。你家什么情况,我是知道的,沈家村离城里不远,时差有族人进城办事,落脚都是落在我家或铺子里,村里的事情我听说不少。
今日我不揭穿你,就是我当哥哥的大度。
再有没银钱不是应该借钱买粮食吗,怎么是侄子成亲。真要是穷到那步,你还惦记着给侄子娶亲?”
沈父每年都要面对族人借粮食借银钱,真要是那值得借或者人好但是没本事的族人,他也不小气,尽量的帮。
可老十五就不是个东西,小气,自私,还常常不干人事,尽欺负族中一些弱势良善的族人。
今日不知道咋滴和一群族人一起前来找自己借银钱,估计自己只要借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七哥,你家富的流油,借弟弟十两银钱又怎么了。也不伤筋动骨,至于说这么多吗?”沈十五气哼哼的反驳。
他真没有想到一些族人口中的好人沈七这么小气,他早上进城耍,路上遇到这群傻货,说是给沈七送些自家在山上弄的山货,都是晒的干干的。
这些人一年来两次,年底一次,年中一次。都是来送东西的。
他闲着没事就跟过来,顺便借个十两八两的,想着沈七家中那么富有,一定会答应的。
不能一次性借多,借多了就要还,借的少估计沈七也不好意思让自己还。
一年借个四五回,自家能攒下不少银钱,也许明年就能盖青砖灰瓦的好房子。
带着占便宜的心,他第一个开口提借钱的事,万一这些人中也有人是这个意思,他在后面说就不占优势,一般第一个说的都能占到便宜。
“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家富得流油。还有你的意思是,想把我家借的伤筋动骨才好是吧?没银子,不借,你请回吧。”
沈父如今在家待几年,性子越发肆意,要不是看在一个姓的份上,他早就说“滚”。
“哟,越有钱越忘本,这么快就忘了,你也是沈家人,别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
沈十五就不是个什么好性子的人,在村里就张狂惯了。进城到了族兄家,知道只要他不动手打人,人家就不会把他怎么滴,他这是有恃无恐。
“来人,把这人拖出去,告诉门房,以后这人再来直接打出去。”
不等沈父说话,得到消息的沈清和走了进来。
“是,公子。”
沈家如今有不少的仆从,还特意挑选的那些青壮年多的人家买的。
乱世开启,家中没有自己的武装力量,做起事来有些畏手畏脚。
拖着一路哀嚎的沈十五丢了出去,沈清和已经见完其余的族中长辈和平辈。
都是来送东西的,东西不贵但量多,都是用筐挑着来的。
见过族人,沈清和让父亲招待他们,自己去准备一些回礼。
回礼一般都是一条肉,一包蔗糖,还有五斤糙米。
不多,比他们送来的礼物价值稍稍高一些。
原本事情就是这样了,在他看来应该不会有啥事。
谁也没有想到沈十五在莱城还认识混混痞子,居然勾结他们。
小年这天,沈家人欢欢喜喜的用过晚饭,然后早早的上床歇息。
半夜时分,沈府溜进来贼人,只是那些人刚爬上墙头就已经被发现,沈清和两府晚上都有人轮班值守,全天十二个时辰有三班人轮流值守。
等人跃下墙进来,已经有人把消息传给沈清和。
沈清和其实早知道,从这些人在外面来回走动时就知道。
他倒想看看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得到沈清和指示的护卫们,一直在黑暗中盯着这群混混们。
从他们的窸窸窣窣说话声音中知道是有人告诉他们的,沈府富得流油,家中有很多现银,还有粮食。
为了发财他们才铤而走险来沈府试试,也许真如那人说的那样,能一夜暴富。
知道情况以后,老伍一个一声大喝,周围的护卫们全冲上前擒住爬进来的十来个混混。
不用沈清和出手,老伍和几位从军营出来的老兵,审完这群人。
天还没有亮,就知道是沈十五搞的鬼,沈清和知道消息,啥也没有说,只是轻哼了一声。
这件事没有让两家的长辈知道,几天后,大年三十的夜晚,在家里吃年夜饭的沈十五一家,突遭天谴。
从屋顶掉落一块漆黑不属于这个普通人认知范围的黑色石头,砸碎了饭桌,还砸到沈十五的身上,直接砸晕了沈十五,等他醒来,已经半身不遂。
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出去浪,也无法害人。
沈十五的夫妻被砸伤后,上门看热闹的族人很多,真心关心他们的族人很少。
城里住的一些族人连看望他的想法都没有,只有族长家中派了人去问问情况,其余的连问候也没有。
危机过去了,日子一天天的过。
三年时间,眨眼之间。
十七岁的沈梨花嫁给一位武将,是莱城的一位副将徐开福。
除了沈三爷与沈清源(沈保根,三年前改名)给的陪嫁,沈清和也准备了一份不菲的嫁妆。
徐开福最怕的不是亲的大舅哥,虽然大舅哥精明霸气侧漏,可他更怕常年驻守在莱城的小舅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很怕很怕很怕他。
从军营回到家中,徐开福见到的就是娇妻坐在房间认真算账的样子,很美。
“梨花,过几天是小舅哥的生辰,礼物备好没有?”
“早备好了,我给小哥做了一套春衫,两双鞋,小哥一直说最喜欢我做的鞋,穿着舒服。”沈梨花想到小哥每次夸自己都是为了多要一双。
想到往事,沈梨花嘴边的笑容逐渐泛大。
“做鞋是不是很辛苦,以后别亲手做了,让丫鬟做就行。”虽然怕二舅哥,可他还是很吃醋,娘子怎么能给自己以外,岳父以外的男人做鞋穿。
可这话他只能在心中想想,却不敢说出来,二舅哥那人绝对是个阴险狡猾的人。
他要是敢说,绝对会被整的很惨。到时候被他阴,都是小事。
“那怎么行,不是我做的,小哥不上脚穿就知道,骗不了他。
小哥看着憨憨的,其实可精了。关于吃喝玩乐的事,他都贼精贼精的,啥事也别想蒙过他。”
“唉,有两位贼精的大舅哥,我的命真苦。”徐开福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这是沈清和最满意他的一点,小妹嫁过去不需要伺候公婆。
也不需要和哥嫂弟弟妹妹们打交道,也不会被他们挑拨离间。
不管以后怎么样,徐开福都不敢亏待自己妹子,无论沈清源当不当皇帝。
哪怕不再喜欢小妹,也得供着她,哄着她。
有他在,徐开福这辈子就只能哄着小妹。不过徐开福这人是个老实的武夫花花肠子很少。倒不用多担心。
“噗,相公你难道还有其他别的想法不成?”沈梨花杏眼怒瞪,佯装生气。
“不,不,不,为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慨,真的只是感慨。”徐开福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小女子,能娶到她,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件事。
“哼,要是你敢有其他不好的想法,趁早打消念头。”轻声娇斥,那嘴边的笑容告诉徐开福,娘子没有真生气。
他最怕娘子生气,每次娘子生气,不会像别人的娘子那样,不让男人上床,但是她一直气哼哼的,几天都不理他。
光不理他就能让他很难受,别的都不用做。
沈清源的野心已经壮大,他想逐鹿天下的心思跟沈清和透露过,沈清和明确的表示支持他。
无论他想做什么,最为弟弟的他都全力支持。
沈清源当时很感动也很激动,他的心思不敢跟家里人说,只能跟沈清和说说,没想到他大逆不道的想法,弟弟也不劝也他,还说大力支持。
他真是没有想到,从兄弟俩谈过这事以后,两人时常通信,用彼此才明白的暗语商量着一些事情。
沈清和也更加的忙碌,他帮忙要准备很多东西,各种物资还有银钱。
沈清源的官职又升上两级,领的兵更多了,追随他的人也更多了。
在莱城与水城中间有一座山,那是一座有着恶魔传说的山,周围很长一段距离都没有村落也没有庄户人家住,是做大本营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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