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帅驾驶那台拉菜的大货车,跟着夜鹰车队留下的印痕,慢悠悠的行驶在大平原上,同时在思索接下来该干什么,
想来想去,二营被夜鹰灭了这件事,始终让谢小帅耿耿于怀,认为夜鹰这是在打他这个二营长的脸。
被人踩着脸上位,如果他这个二营长不做点什么,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虽然二营已经名存实亡,但是他这个光杆司令一天没被击毙,那么二营的旗帜就会一直挂在演习指挥部。
还不得不说任天奇的确很了解谢小帅的性子,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任天奇对谢小帅的固有思维把握还是很准确的。
谢小帅并不知道响尾蛇两位主官的决定,反正在他想来,不管自己弄出什么动静来,任天奇一定会给予自己足够的支持,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响尾蛇,而不是自己。
优柔寡断绝非谢小帅的个性,既然决定要搞夜鹰,他会立即付诸行动,当即用力一踩油门,加速朝夜鹰车队追去。
大功率电台自从谢小帅上车之后就一直开着,夜鹰上级下达的指令被他一字不漏的听到,可说是完全掌握了夜鹰的动向。
随着谢小帅的不断深入演习中心区域,大功率电台的信号越来越差,到最后完全失去了效用,除了滋滋声以外啥也听不到。
这是双方电子对抗团的杰作,你干扰我、我干扰你,到最后双方的无线联络通信全部被中断,只能依靠有线。
渐渐的,红方部队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谢小帅就那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开着大卡车从他们的身边经过,所以并没有引起怀疑。
但是这并不是办法,万一要是遇到检查点,一切就都露馅了,所以谢小帅一直在寻找可以隐蔽大卡车的地方。
谢小帅没有直接将大卡车弃之不顾,那是个愚蠢的办法,要是被人看到上前查看,那不是告诉人家,自己端了夜鹰的老窝,然后开着这台车潜入演习中心区域了吗?不搞得全城戒备才怪!
然而,这个平原好像在跟谢小帅作对一样,抬眼望去尽是一片平坦,连一个小土丘都没有,想要隐蔽这么大一台卡车,除非谢小帅在地上挖一个坑还差不多。
终于,一条小河出现在谢小帅的眼前,顺着这条河往上将近一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小型湖泊。
湖泊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并不小,十五米见方还是有的。
谢小帅跳下车,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扔进水里,过了好一阵,水面上才冒出一大片泡泡。
就是这里了,根据石块下沉的时间,谢小帅估摸着湖泊至少不下五米深,完全可以隐藏这台大卡车了。
故意损坏公物?谢小帅可不那么想。
演习就是实战,如果这真是在战场上,那谢小帅缴获的这台车就是敌人的,用完了就必须摧毁,不能将它完整的留给敌人。
直到大卡车慢慢沉入湖底,谢小帅转身,朝夜鹰被指定的区域徒步跑去。
这个地方谢小帅并不是很熟,前进的方向完全依靠手里的指北针指引,这让他有种睁眼瞎的感觉,暗想得找个机会缴获移动终端、地图什么之类的,好熟悉一下战场环境,那样会更加方便后面的行事。
就在谢小帅跑去十几公里以后,看到几台顶着篷布的大卡车从一个营区开出来,之后,又有几台卡车陆陆续续从营区里开出,分别朝几个方向开去。
谢小帅当即卧倒在地,摸出高倍望远镜,左手放在前方镜片上方遮挡住阳光,以防止镜片反射光线被人发现。
这个营区很大,周围全部是用铁丝钢网构建而成,四个角落都有瞭望塔,每个瞭望塔上面站立着两名战士,视线覆盖整个营区内外。
门口的防御力量更强,至少不下一个警卫排,两挺12.6mm重机枪分别布置在大门两侧的防御工事后面。
营区里面不间断有以班为单位的巡逻队,单是谢小帅能看到的就不下一个连的兵力,何况正在休息的呢?这么算下来,这个营区里的防守兵力竟然多达一个整编营。
根据营区里面几个巨大无比的帐篷,不时从帐篷里进进出出的战士,谢小帅大致判断出,这是一个后勤补给点,还是存放重要物资的补给点,不然是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兵力驻守的。
虽说这是一块肥肉,可也要看值不值得谢小帅张嘴去吃,这可和他的原计划有些背道而驰。
不过谢小帅最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没那必要,他是不会冒险去搞这个补给点的。
几个小时以后,黑暗慢慢笼罩大地,趴在地上的谢小帅如一根弹簧般跳了起来,而后活动了一下全身的关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长时间潜伏最是考验人,既不能说胡又不能动,恨不得把自己变成木头人一般,及其枯燥乏味。
当然,受过严格训练的谢小帅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能吃苦、能耐劳、能忍受,这些优良品质是一名合格特种兵必须具备的。
谢小帅从背囊里拿出战术背包,穿上形似枯草的伪装服(学名:吉利服),将一些必备的工具带上,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接近补给点。
四个瞭望塔上都安装着一盏强力探照灯,岗哨时刻在转动探照灯,将整个营区监控起来。
而营区里面此时也是灯火通明,由于还没有吹熄灯哨,劳累一天的战士们此时正在搞些饭后娱乐活动。
当然他们可不敢搞什么歪门邪道,玩的是军旗、象棋、桥牌这些。
谢小帅来到灯光覆盖的范围时就趴在了地上,低姿匍匐前进,慢慢的接近着铁丝网围墙。
灯光扫过的速度很快,这让谢小帅不得不频繁的趴在地上不动,待灯光离开后,抓紧时间再次前进几步。
伪装服上的枯草,扔在秋季的平原上,如果不走近看的话,根本无法分辨出二者的区别。
它们的颜色实在是太像了,站在瞭望塔上的岗哨眼睛被迷惑,根本无法将它们区别开来。
短短几米远的距离,谢小帅用了将近十分钟时间才来到铁丝网边上,等到灯光再一次扫过之后,便反手从工具包里摸出断线钳开始剪断铁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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