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巧了,裴广德的父亲就在京城。
裴广德在电话里说,想死的心都有!
他爹这辈子受电视剧影响,就是稀罕那种正儿八经的四合院。想的很美好,他们老俩住一间,孩子们一边住一个。
冬天屋里烧炕,夏天在树下纳凉。养条狗,养只猫,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裴广德很孝顺,前阵子趁着老爹八十大寿的机会,送上了一套价值连城的四合院。
裴广德的老爹裴迎来很高兴,房子简单的拾掇拾掇,月初的时候,和老伴乐滋滋的搬进去了。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常,没有哪里不对劲。
可是三天前,裴迎来突然行为上有些怪异,不但照镜子化妆,还摇着枕巾在院子里唱小曲。
老伴气的跟他吵架,把在京城上班的女儿叫了过来。
女儿一看觉得不对劲,找来有名的大师。大师当场做法,老头瞬间就正常了。
一家人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不一会儿,老头又开始犯病了。
摇着老伴儿的胳膊,捏着嗓子说:“老鸨子,我要去接客了。”
我勒个去!
把老太太惊得从椅子上摔下来,磕伤了半拉身子。
一听孟鱼就在京城,裴广德很惊喜。
一个小时后,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了别墅门口。孙萌萌本来想跟着去看看,孟鱼说最好别去。这种事,能不看就不看。
孙萌萌还是很听话的,继续留在家里看宫斗剧。
车上,孟鱼问裴父有什么爱好。
上回陈笑笑那回事,就是因为宋言生有收集古董的爱好,这才把一双花盆底收在了家里。
“我爸没什么爱好。”裴广德想了想:“要非说有什么爱好的话,爱喝两口小酒,养个鸟儿,再就是喜欢房子!”
喜欢房子?
“我做房地产,跟老爷子很有关系。我爸喜欢各种各样的房子,没事就出去转悠,看地皮看房子。一开始我做的不是房地产生意,十几年前了,我爸说将来房地产形势好,我这才改行做房地产。”
原来是这样!
老大爷挺有意思。
路上有点堵,一个半小时才到达裴广德孝敬他爹的四合院。
整个一条街都是四合院结构,路挺窄,就是传统的小巷子,地面也不平整。
“我爸年青的时候就喜欢四合院,后来看了一部电视剧,里面讲的是住在四合院里的一家人。从那时候起,我爸就惦记上了,家里的画报和本子,收集的都是四合院的消息和照片。”
拐过一个弯,裴广德继续说:“我也一直留意这个事儿,听说有人出手,我就买下了。现在买这种院子不好买,不是有钱就能买的事儿。关键是稀少的很,都憋着涨价,人家不卖!”
说着话,到了院子门口。
孟鱼一瞧,还真是有阴气,但是戾气不重,也没什么怨气。
进了门,只见裴广德的弟弟妹妹也在,老奶奶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一脸铁青!
院子里有棵大槐树,粗大茂盛的树冠形成一把天然的遮阳伞,挡住了外面的夕阳。
树下面有条狗,冲着裴迎来汪汪直叫。几个笼子里的鸟也叽叽喳喳,鸟毛乱飞。
见孟鱼来了,家里的几个人都迎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蹊跷事儿,简直是奇了怪了。
正在一旁甩着枕巾唱小曲的裴迎来忽然坐在地上,累的大喘气,接着往地上一躺,身上的汗开始往下淌。
孟鱼眼尖的看到一抹黑色的阴气从裴迎来身上离开,转眼消失无踪。
院子里从树下到房子,有黑色的阴气蔓延。
裴广德家人听说孟鱼年轻漂亮,没想到这么年轻,看上去也就顶多二十岁。不过裴广德之前房地产的事儿找了多少大师都没解决,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给解决的。
人家红孩儿还过六一儿童节的年纪就去修仙了,这方面不能看年龄!
这么一寻思,谁也不觉得孟大师年纪小了。
老爷子抽风时间结束,终于消停了。裴广德和弟弟过去把老爹抬起来,放在一旁的躺椅上。
老头累得很,一躺上去呼声大作,转眼就睡着了。
裴广德的妹妹过来问:“大师,救命啊!我爸这是怎么了,每天来这么一两出,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有什么东西作怪?”
老太太受伤了,躺着不爱动,睁开眼睛看着孟鱼,一脸无奈的表情。
“让大师见笑了!这个老东西,越老越不出息!虽然脸不要了,不过命还是得要的,还请大师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这话听着不好听,可是几个儿女都明白他们的老娘是什么意思。
老太太怀疑,是老头出去勾搭上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这才来作怪。要不然怎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他?还是这么丢脸的找法!
孟鱼笑笑:“别着急,我看看院子和屋里。”
老太太还是一脸铁青,无奈的叹气。
“老东西!气死我算了!”
几个子女又去劝老太太别生气,裴广德陪着孟鱼四处看看。
其实小院并不大,只是四处都有阴气,孟鱼得找找根源在哪里。外面的槐树虽然阴气很重,可是那里本身见太阳少,阴气重也正常。
裴迎来身上有阴气,但是也并不重。孟鱼估摸着,那鬼魂没想要他的命。
先来到正屋,这是老头老太太的房间。
孟鱼有点意外,因为屋里阴气并不重。地上床上收拾的很干净,一尘不染。
又来到旁边几个房间,一切正常。就连厨房和储藏室里,也没有什么异样。
正当孟鱼觉得奇怪的时候,在拐角处看到一个长方形瓦盆,透出浓重的阴气。
正想过去看个究竟,一只大金毛蹭的蹿了过来,立在瓦盆前,冲着孟鱼汪汪叫。
裴广德训斥那狗:“小黄一边儿玩去,别耽误大师干正事。”
大金毛依然在狂吠,好像孟鱼要抢它的东西。
“小黄!来这里!别叫了!”
老太太一声令下,大金毛委屈的直哼哼,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老太太跟前蹲下。
“大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长方形瓦盆里铺着黄色小碎花垫子,正好能容下大金毛的身量。
“这是金毛的窝?”
“是。这瓦盆以前的时候养花来着,是前任房主留下来的。我爸不喜欢养花,就把这个放在屋檐下面了。没想到家里的小黄特别喜欢,干脆给它当了狗窝。”
孟鱼心里大体有了数,摸出一枚“逆生符”送给裴迎来,让他补补身体。
裴广德可知道这是好东西,赶紧给老爷子戴上。
裴迎来戴上以后,很快就醒了。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嚎啕大哭。
“天杀的!我招谁惹谁了?啊?活了一辈子,可要丢死人了。”
老人不知道之前跳舞又唱曲,可是已经接连几天这么犯病,此时再看周围围了一圈人,什么都明白了。
头一回犯病的时候,老太太拿手机视频给他看,裴迎来差点去撞墙。
老太太在一旁浑身冒火!
“你个老东西还不赶紧交代!啊?你出去肯定招惹了哪个女人!这是报应来了!”
裴迎来浑身是嘴也说不明白!
“我没有!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能去招惹谁!冤枉死我了!”
老头老太太挺有意思,这么大年纪了还争风吃醋。
具体原因现在还说不明白,孟鱼打算晚上找鬼魂聊聊。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裴广德打算壕气的请大师吃饭。孟鱼婉拒,晚上本来就吃不多,怎么舒服怎么来。
家里都有保姆,裴广德让保姆多做几个菜,熬上粥。他记得上回请孟鱼吃饭,孟鱼吃的也不多,但是喜欢喝粥。
简单的吃过晚饭,大伙谁都没走,等着看大师施法捉妖。
孟鱼笑笑,跟大家解释。
“人和鬼都有思想和心性,可能人多了他们就不愿意出来。大家还是散了吧,有什么消息明天跟你们说。”
老太太发现孟鱼跟别的大师不一样。
这几天家里来了不少大师,但是都不如孟鱼接地气。这孩子看上去让人舒坦,怎么看怎么喜欢。
出声道:“大师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没事的就回去,留下你大哥在这里就行了。”
裴广德也同意这个办法。
老头老太太去屋里休息,裴广德也在屋里陪着。院子里有灯很亮堂,闲着也是闲着,孟鱼拿出符纸画符咒。
这几天事情多,攒的符咒又有一堆了。
“大师,你在画什么?”
一抬头,是下午很凶很凶的老太太。老太太摔了一跤,走路还不利索,扶着手杖出来的,正一脸慈祥的看着她。
孟鱼笑笑,“奶奶叫我孟鱼就行,我不是什么大师。这是一张‘静音符’,可以隔离噪音。”
“隔离噪音?”
“是啊,隔离噪音。比如狗叫,您要在屋里挂上一个‘静音符’,那么就听到很小的声音,不过手机铃声,或者看电视,这种声音是不影响的。”
“这个好!老头子喜欢养狗养鸟,天天叫,我就不爱听这些声儿。我要二十个吧。”
嗯?
“您要那么多?”
老奶奶道:“房子多啊!”
说着,给孟鱼数算,哪里有一套,哪里有两套……
好家伙!
孟鱼听了听,不下二十套房子!
“我那老头子没别的好处,也就是眼光还行,二十年前就开始炒房子。”
眼光杠杠的,孟鱼佩服,那年代有几个能想到房价会长成这样。
“小姑娘,你还有什么符咒啊?”
孟鱼给老太太介绍:“有‘桃面符’,‘泉水符’……”
老太太一听,乐了!
这些东西要在平时,她肯定当成骗子。
可是自家老头戴上“逆生符”以后,明显看出气色好了许多,这就不能不信了。天底下奇怪的东西很多,那以前炒房子还以为是异想天开呢。
除去这些原因,也不知怎么的,老太太就是很喜欢孟鱼。
这孩子身上,有种气质讨人喜欢。看看满大街红头发露背装的女孩子,老太太看不惯,就喜欢孟鱼这样有生活气息的。
老太太开始下订单,也不问价钱,反正多贵都能买。
“‘桃面符’是美容的是吧?来一百个!‘泉水符’是个好东西,现在的水质可不好,来一百个!‘逆生符’好啊,一看就是好东西,一百个……”
老太太真豪气!
一下子定了八百个符咒。
正好裴广德出来,“妈,你身体不好,赶紧进去歇着吧。”
老太太招招手,“正好!你来了就不用我付钱了。算算多少钱,我买了一些符咒。”
裴广德张张嘴,把话咽了下去。
之前他用符咒用的很好,想给二老推荐。可是两个老人怎么说的来着?
也就你个二傻子才会信这些不着调的东西!
裴广德:“妈,你说过这些不着调,还买吗?”
老太太不承认,指指屋里睡觉的裴迎来。
“那糟老头子说的,不是我说的,买了符咒也不给他使!少废话,掏钱这事算你的!”
裴广德朝着孟鱼笑笑,老太太一向霸气侧漏,在家里说一不二。
老太太刚要走,又转过身来问。
“姑娘啊,你有对象了没?”
孟鱼微微一笑,“还不打算找对象。”
老太太伸手一指,笑的有点贼。
“这事儿算我的!”
孟鱼想拒绝,一寻思这事解决完了也见不着,平白的跟老人说这么多做什么,白白惹人家不高兴。于是笑笑,没作声。
余光一瞥,只见那瓦盆上飘出来一抹黑色的阴气。
孟鱼使个眼神,示意裴广德赶紧把老太太搀进屋里去。裴广德也感到背后凉气嗖嗖的,架着老娘快往屋里走。
小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孟鱼走到瓦盆旁,敲敲边,发出脆响。
“你出来吧,咱们聊一聊。”
那抹阴气散去,一个漂亮的女鬼出现在一旁,正好奇的打量孟鱼。
“你是谁?怎么能看见我?”
女鬼长的令人惊艳,一身橙色的古装衣裙,头发松松散散的挽在脑后。孟鱼脑子里蹦出一个词——沉鱼落雁。
只是这个女鬼长的有些眼熟,孟鱼想起了在N省遇见的另一个女鬼。
“我是孟鱼,阴司特办处的职员。你是不是有个同胞姐妹?”
女鬼一怔,“是,你见过徐渺渺?”
孟鱼:“前几天刚见过,她跟我提起,有个同胞姐姐。”
女鬼笑了,笑容美的张扬。
“我们好久不见面了。这么一说,我们也算不陌生。你是这家主人请来捉我的?”
裴广德和老妈在屋里,正偷偷的往外看。
只见孟鱼在一边嘀嘀咕咕的,像是在和谁说话。
“广德,你找来的这位姑娘真不简单。”
裴广德:“那是。我工地那事儿找了多少人就解决不了,就是这姑娘去解决的。看着跟一般小姑娘似的,其实厉害着呢。”
“那肯定是!我得好好给她找个对象。”
裴广德要疯!
“妈你千万别乱掺和,这可是大师。”
“大师也是人!怎么叫乱掺和?你爸这辈子喜欢看房子,妈就喜欢给人介绍对象,有啥不行!!!”
裴广德无奈,“成!爱咋滴咋滴。”
孟鱼笑了笑,“也不是捉鬼。我的职责是完成鬼魂的心愿,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去投胎。看你也不是厉鬼,怎么就看不惯这家的主人了?”
“不是来捉我的,那就好说。我叫徐师师,是明朝的鬼。”
徐师师指指长方形瓦盆,气不打一处来。
“这就是我魂魄在的地方,种花也就罢了,这家的糟老头子居然拿来当狗窝!几百年了,起码这也是个古董!太不尊重鬼了!要是被别的鬼知道我堂堂徐师师成了狗窝,干脆撞死算了。”
“我就想给他个教训,也没想害人命。我虽然是个鬼,可也是有良心的鬼,害人命的事我是不干的。”
孟鱼:“那我跟这家主人说一说,把瓦盆腾出来?”
徐师师皱眉,“要是他们故意打碎了瓦盆,我可就魂飞魄散了。”
孟鱼看看那只大瓦盆,青灰色,做工也谈不上多么精致。
“你怎么会在瓦盆里?”
徐师师叹了口气,看来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徐师师和徐渺渺长的如花似玉,但是正应了“红颜薄命”这个不吉利的词。当年两人出生在贫困人家,后来当地招了蝗虫灾祸,地里颗粒无收。
为了让两个女儿活下去,家里不得已把她们给卖了。
卖出去还能活命,留在家里只能是个死。
被卖出去的时候,姐妹俩已经六岁,年纪虽小,可是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被转卖到了京城的青楼里。
姐妹俩跟着学习识字,歌舞,怎么取悦男人。
待十四岁的时候,姐妹俩被青楼里的老鸨子当成压箱宝拍卖初夜。
这是她们的宿命,徐渺渺和徐师师早就知道。并没有什么誓死不从的戏码,而是十分配合老鸨子抬高价钱。
因为徐师师和徐渺渺都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要想以后离开青楼这种地方,只有攀附权贵才有出路,不然只能一辈子被践踏。
姐妹俩是聪明人,很快成为了青楼的头牌姑娘,名声传遍大江南北。老鸨子也没有亏待他们,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伺候着。
一晃眼到了十八岁,姐妹俩手里存了不少钱财,日盼夜盼的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有一天夜里,徐师师早早的睡下,不料窗子被一名黑衣男子悄悄打开。待徐师师听到动静的时候,男子正将一把剑横在她的脖子上。
“别出声,要是出声就杀了你。”
“不,不出声。好汉,我这里有些钱财,你若是需要就拿去用。”
当今世道混乱,小皇帝被宫里的大太监控制,天下造反的一波又一波。
男子虽然蒙着面,可是夜色下露出的一双眼睛犹如星子般好看,徐师师心中一动,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正要开口说话,楼下传来一阵骚乱。
“快开门!衙门办案!抓捕逃犯!”
男子的剑往前一送,厉色道:“别出声!我只想避难,不想伤害你!”
说完,男子看了看徐师师,见她表情淡定,并没有吓得花容失色。于是心一横,钻进了床里面的罗帐。
衙门里的捕快挨个房间搜查,很快查到了徐师师这里。领头的是个太监,徐师师也曾见过,是宫里面大太监李公公的干儿子李瑾。
如今在锦衣卫当差,位居指挥使。
李瑾虽是个太监,可是也喜欢美人儿,尤其是徐师师和徐渺渺这样令人炫目的美人儿。
不过喜欢归喜欢,李瑾知道这样的头牌背后必有权贵。他一向小心谨慎,善于溜须拍马才坐上了现在的位子,所以不敢轻易做些出格的事。
领人在屋里搜查一番,李瑾挥剑在床尾罗帐划了几下,吓得徐师师差点蹦起来。
也不知道那黑衣人躲在了哪里,李瑾的剑并没有划到他。
一群捕快浩浩荡荡的走了,徐师师这才松一口气。
关了门,黑衣男人从屋梁跳下来,闷哼一声。
徐师师这才发现,男人腿上受了伤,勒住腿部的布条已经被血渗透。
趁着月光,徐师师替他止了血,涂上药粉,好好的包扎起来。
劝道:“天亮了我给你弄套衣裳再走吧,李瑾正在四处追拿你,这会儿出去很难脱身。”
男人没有表示反对,也没说好。
徐师师知道男人不信任自己,看他一眼,轻声道:“我要是想害你,刚才有的是办法。”
男人嗯了一声,“我知道。”
所以他才跃上房梁,没有藏在罗帐后面。
“多谢姑娘。今日姑娘大义救我一命,改日必当以命相还。”
徐师师笑了,美的令人炫目。
“要你命做什么用?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黑衣男人怔住,那双星子般闪亮的双眸中尽是惊诧!
葱白玉手伸到他的面巾处,被男人一把握住。
“姑娘,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徐师师轻轻一笑,拨开他的手,从他的头顶拿下一片树叶。
“瞧你,一片树叶而已,何必紧张。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说完,自顾自的上床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见了。
徐师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已就该干什么干什么。
一个月后,新上任的锦衣卫副指挥使命人来青楼,要赎姐妹二人从良。
这可是件大事,谁不知道徐氏姐妹的名头响遍大江南北。青楼里的姑娘们都围了过来,想看看老鸨子要价有多狠。
老鸨子也很高兴,养了这许多年,终于可以大赚一笔。本想漫天要价,没想到来的一批年轻锦衣卫个顶个的很。话不多说,手腕一扬,一把匕首扎进了老鸨子的发髻。
老鸨子吓了一跳,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脑袋被切了!
就这么着,价格硬生生的降了一半!
徐师师和徐渺渺就这么被接进一所小院,一连半个月都不知道锦衣卫副指挥使长什么样子。两姐妹只能祈祷着,千万别是个心狠手辣的变态。
又过了半个月,听院子里的买菜的仆人说,锦衣卫指挥使李瑾半夜被人割了脑袋,宫里的李公公大怒,正全天下捉拿贼犯。
副指挥使宫司昂接任指挥使之位,如今深得李公公信任。
宫司昂,正是买她们的人!
徐师师和徐渺渺每天都活在紧张之中,觉得此人深不可测,心狠手辣,是个狠角色。
天呐!
孟鱼听得入了迷,比电视剧还动人心魄,笑眯眯的看向徐师师。
“宫司昂是你救过的那个男人吗?”
徐师师也笑了,回忆起几百年前的过去。
“是啊,就是他。见到他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孟鱼微微蹙眉:“是个很好听的故事,可是你怎么会变成了花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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