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珍公主自知失礼,等着好受些后,便与众人施以歉意。
老太太微微皱眉,“这都几日了,怎还不见好,一会儿吩咐府医,换个方子。”
“谢祖母。”看老太太坚持,布珍公主便不再拒绝,低头应了句。
这般低眉顺眼的样子,与刚来的时候,判若两日。
顾夭夭不由的看向叶卓华,约是好的感情能让人变的更好。
叶卓华感觉到顾夭夭的视线,抬头冲着顾夭夭浅笑,顾夭夭的脸有些红,赶紧收回视线。
只觉得,每一次见布珍公主,都想说一句,何苦呢。
在顾家,一说到布珍公主,大家多是沉默。
“公主这是怎么了,怎还需要换方子了?”顾夭夭想着,既然已经知晓了,还是问上一句。
老太太这才解释,说是前些日子,布珍公主伤了风寒,好了之后,胃口一直不好,还时不时的恶心,而后老太太念了几种药材。
顾夭夭都是听过的,开的这方子,用的都是疏肝和胃的药,想来是因为心情不好,肝气郁结所致。
都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大概就是现在这个局面。
“这是药三分毒,光这么用着也不成,不若还是施针吧,好的总能快些。”施针对于大夫来说,手法很重要。
老太太想着是换个方子,而顾夭夭建议,却是再寻个大夫,毕竟就顾家府医的手段,怕是没这个本事。
布珍公主抬头看着顾夭夭,而后轻笑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总想着,明日便好了,也就不甚在意。”
布珍公主这一笑着回话,屋子的气氛到底缓和了过来。
叶卓华又寻了借口,与顾明辰说话,这才算是有一家人的感觉。
用了早膳之后,顾父便要出发了。
他们去了校场的时候,冯将军已经走了,冯泽还在等着,顾明慧不能过来,他总是要代顾明慧送送顾父。
于顾明慧心中,叔父要比父亲亲的多。
雪,还在下着,不过好歹不说,总是小了些。
顾夭夭站在城墙上,看着顾父越走越远,一直到看不到顾父的影子,这才转回头。
而后看向冯泽,“我姐她,还好吗?”
冯泽轻轻点头,“无碍的,府医说,这种情况妇人里头也常见,就是前三个月,受些罪,不能出门,只得在塌上躺着。”
怕顾夭夭担心,冯泽接着又补了句,“我一直在她跟前守着,定会将她照看的好好的。”
“辛苦姐夫了。”顾夭夭点头,算是了解了。
冯泽摆了摆手,“这是我应该做的。”
顾明慧是他的妻子,现在是在为他受罪,照顾顾明慧那是他应该做的。
因着冯泽出来的时间不短了,惦念着顾明慧,便先骑马离开了。
“放心,有冯泽不会出事的。”看顾夭夭担忧,顾明辰便安慰了句。
倒也不是他不担心,只是,瞧着冯泽这般的将顾明慧放在心上,便觉得,没有什么事值得特别惦念的。
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两个人面对。
顾夭夭嗯了一声,等过了三个月,便是年后了,她数着日子,等着去看看顾明慧。
“这不是叶大人,顾大人?”一众人刚转身,便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
顾夭夭抬头望去,瞧着该是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少年,只不过少年的脸顾夭夭是有些陌生的。
而且,端就看他的表情,就差直接写上了不怀好意。
“孟公子。”显然,叶卓华与顾明辰都认识对方,而后轻轻点头,便准备离开。
可这个孟公子,却往前一步,挡住了顾明辰的去路,“难得这么巧,不若我请两位喝一杯?”
顾明辰还未说话,叶卓华只冷笑了一声,“你瞧着,我们都很闲?”
什么东西,都配与他坐在一处?
这个孟公子的脸色瞬间变了,可是却没敢与叶卓华答话,而是看向顾明辰,“顾大人呢,难道也没时间?”
顾明辰抬头,看着他不知哪来的得意的表情,“对。”
话不多,可足够打脸。
“若这是我父亲的意思呢?”孟公子脸上已经挂着一些阴狠,说话的时候,明显是在咬着牙。“若我父亲,想请顾大人一聚呢?”
顾明辰让人慢慢的转着轮车,正好与对方对视,“孟公子大概不懂,在公言公,他是尚书我是侍郎,可在私言私,他是什么东西?”
扑哧,顾夭夭忍不住笑了一声,鲜少看见顾明辰这般霸道的时候。
仔细想来,好像也并不是没有,刚来京城的时候,顾明辰便就这般想是身上长着刺一样。
孟公子原本被顾明辰这话说的就失了面子,此刻被顾夭夭这个内宅妇人一笑,更觉得尊严被人踩在了地上。
“顾明辰,你莫要忘了,突厥与大佑开战在即,你这个突厥的女婿,能得什么好?”无论顾明辰愿不愿意要布珍公主,在旁人眼里,能尚公主便是天大的福气。
可偏偏,突厥行刺太子,这天大的福气,便成了天大的祸事。
“关你,屁事!”顾明辰轻声丢下了这四个字。
畅快人心的四个字。
而后抬手推开孟公子,让人推着自己往前走。
孟公子如今已经是尚书府的公子了,自觉得该高人一等,尤其该高出顾明辰一等来。
没想到,竟还被这般对待,一时气急便破口而出,“你个死瘸子,老子倒要瞧瞧,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他这一声死瘸子,让在场的除了顾明辰之外的人都变了脸色。
只是顾夭夭还没动,布珍公主已经折了回来。
她手边已经没有长长的马鞭,便,直接抬脚照着孟公子的肚子猛的一踹。
那一下,仿佛瞧见了,一开始来大佑,那个恣意妄为的皇家公主。
“公子!”左右的人赶紧去扶孟公子。
布珍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父亲又是什么东西?”
一个尚书而已。
旁人说这话,或许太大了些,可偏偏是布珍公主,她合该就有这个底气。
“你,你给我等着!”孟公子心里有气,却也知道,布珍公主到底不是他能拿下的人。
被人扶起来之后,手指着布珍公主叫嚣了句,而后让人扶着自己狼狈的离开。
布珍公主顺了顺自己的衣服,转身当什么事都发生,低头跟在顾明辰身后,现在,便只当自己是顾家的妾氏,不见刚才的英武。
顾明辰侧头看了一眼布珍,而后慢慢的收回视线,似乎在思量什么,良久才说道,“以后,莫要冲动,在大佑,我还用不着你保护。”
话,似乎有些冷漠。
布珍公主的手不由的握的紧些,明明双眼已经噙着泪水,可此刻却还是佯装无事的应了一句,“是。”
顾明辰轻轻敲着手边的把手,良久才说了句,“回去吧。”
两位主子这别别扭扭的也是常事,下头的人,只管将头低下,当没有瞧见便是。
顾夭夭拉着叶卓华上了马车,此刻只想问布珍公主一句,何苦来哉?
看顾夭夭脸色不虞,叶卓华将人揽在怀里,“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若真觉得苦,布珍公主也不会在这待着了。”
顾夭夭无奈的叹息,罢了,这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能如何?
只是,顾夭夭抬头,问叶卓华怎与孟家人结上梁子的?
从对方的言语中,顾夭夭自是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叶卓华便将那日在酒楼的事,全数说给顾夭夭听,也就是那日,顾明辰碰着了布珍公主。
“放心,兄长有安排。”知道她担心顾明辰,叶卓华从旁边解释了句。
凭他对顾明辰的了解,他自不是莽撞的,这般不给那孟公子面子,怕是已经想好了对策了。
顾夭夭嗯了一声,这话题便就揭了过去。
等到了叶家后,却不想已经有宫人在等着他们,说是太子殿下请他们夫妻俩进宫。
顾夭夭与叶卓华相互瞧一眼,这个时辰太子有什么事?而且还是夫妻俩进宫?
不过太子有令,他们自是要听从的。
便与宫人一同,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下马车的时候,雪已经停了,不过天还是阴着,估摸这雪过会儿还是会下。
顾夭夭拽了拽袍子,将身子遮严实了,上辈子也下了大雪,可却没现在这么多。
感觉到顾夭夭的动作,叶卓华侧头看了一眼,“冷?”
顾夭夭摇了摇头,将手自然的放在叶卓华的掌心,“不冷。”
如若不是自己让他感觉到,就叶卓华的性子怕是不会信的。
原本是及其简单的一个动作,在旁人看来,自是过分亲密,便是连宫人的脸色都变了,不过到底没再说什么。
终于到了大殿,许是因为百官已经知道太子好男风的事,下头宫人自不必再费心的用那浓香掩盖。
叶卓华他们一进去,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腥味。
只在一瞬间,他们便明白了这是什么味道。
叶卓华不由的皱起眉头,这俩人你侬我侬的,就不能注意点场合?
不管什么地方,就非要做那般事情?
正在想的时候,太子殿下从内殿走了出来,似是生怕旁人不知晓他在里头做了什么,一边走,一边还扣着盘扣。
“参见殿下,殿下万福。”不管如何,叶卓华与顾夭夭总是要起身见礼的。
“免礼。”太子摆了摆手,坐定后,示意左右领叶卓华坐下。而后,看向了叶卓华的腿,“叶卿的腿疾好了?”
“回殿下的话,臣用了针,可以支撑一一两个时辰行走,多了便还得坐轮车。”叶卓华应对如流,毕竟这好端端的,还是不想一直用轮车的。
太子点头,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且昨日还赌气罢朝,今日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端着的和顺的笑意,“叶卿的能力,是一众朝臣里头最为突出,你寻了这么一个好夫家,是你的福气。”
转头,像个长辈一般,与顾夭夭说话。
顾夭夭点头,“殿下说的是。”
太子说完,又看向了叶卓华,“本殿没有允你查官吏案,你可生气了?”
“殿下自有殿下的打算。”叶卓华双手抱拳,自然不会将不满显露出来。
太子听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殿初闻这惊天之案也很震惊,只是却没有法子,如今朝堂不稳,本殿到底尚未登基,很多事做的名不正言不顺的。”
听到这话,顾夭夭的心一跳,总觉得下一句,或许太子直接说出,准备要弄死皇帝。
当然,作为女眷,顾夭夭只管垂着头,当听不见。
看叶卓华不吱声,太子一顿才又继续说道,“吏部那没个省心的,也幸好有顾卿,只是,顾卿太年轻,若是抬为尚书,到底会不服众,我便寻了一个老实的,给他撑着场面。”
太子絮絮叨叨的,从叶卓华说到了顾明辰。
不过,顾明辰确实与叶卓华不同,叶卓华当初是尚书府嫡子,自是有功名傍身,他入朝为官,理所应当。
顾明辰,说到底还是差些。
太子说着,从一边取了一本折子递给叶卓华,“你瞧瞧,这是吏部刚送来的折子,这一日日的都是什么事,那么大的案子,若是让你去查,必然是没时间,与本殿分忧。”
叶卓华双手接过折子,眉头紧锁,倒是没想到吏部尚书动作竟然是快的,他们刚离开,吏部的折子上来。
说是昨日走马上任,发现吏部的调任文书,顾明辰那边压了许多。
便是说,顾明辰玩忽职守。
“顾卿是什么人,这些本殿也是清楚的,你瞧瞧为了一些个私事,尚书侍郎不合,本殿也为难的很。”太子长长的叹气,似乎格外的苦恼。
只是这话,倒是说的有意思了。
他已经表明了,信顾明辰不会玩忽职守,也知道顾明辰与孟尚书之子有些过节,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
按道理说,作为一部尚书,处置一个侍郎是不用禀报太子的,如今禀上来了,太子理应秉公处理,袒护不得。
叶卓华心中了然,太子尝到了威胁的甜头,一次次的用上来。
“确实为难。”叶卓华轻轻额首。
看叶卓华不吱声,太子眯着眼睛,笑的却是灿烂,“朝堂和睦我大佑才能走的长远,这吏部的事,刑部也插不上手。”而后,太子看向顾夭夭,“不过,咱们可以迂回想法子。”
“孟尚书既然有气,咱们让他出一出便是,一会儿本殿寻个教导嬷嬷由得叶夫人送到顾家,就当是教教布珍规矩,闹的动静大些,做做样子便就够了。”
毕竟,今日是布珍公主动的手,教训布珍自然给了孟尚书面子。
且,在大家眼中,顾明辰是厌恶布珍公主的,若只是牺牲布珍公主一人,换他仕途顺遂,怎么算他也该是愿意的。
顾夭夭抬头望着太子,这一张看似无害的脸,表面上温和的笑容。恍然间明白了,皇帝为何这般厌恶他。
“殿下,这种事臣妇怕不好出面。”顾夭夭自不会应承。
这叫什么,让顾明辰看自己的面子上接受,还是让顾家的人自己打顾家的脸?
太子却不以为意的摆手,“叶夫人说的哪里话,你是正二品诰命夫人,本就担着约束内宅的责任,莫说只让人带个人过去了,便是你亲自去训话也不无不可,更何况。”
太子轻轻的拍手,便瞧着那假宦官从内殿出来。
他还没整理好衣衫,此刻只穿了一席明黄色的中衣,瞧着该是太子的衣服。
瞧他过来,太子的面上立刻堆上了笑容,而后伸手揽了对方的腰,“你病刚好,怎不披上一件外衣,莫要吹着风。”
假宦官顺势坐在太子跟前的椅子上,“我没那般脆弱,现在已经无碍了。”
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呸,该是旁若无人的不要脸。
咳咳。
叶卓华低头咳嗽了几声。
提醒太子殿下注意这点,跟前还有外人,自然,叶卓华生冷不忌,莫要说他们只在这,你侬我侬的说几句恶心人的话,便就上演春宫图又如何?
只是,叶卓华怕污了顾夭夭的眼。
太子听见后,倒是自觉的将手收了过来,“本殿派去的宫人,是。”看了假宦官一眼,而后一笑,“是长姐,自是有分寸的,叶夫人大可不比担心。”
这般一来,便是堵住了顾夭夭的嘴。
更是要告诉顾夭夭,他派去的人其实,不能惹!
顾夭夭轻笑一声,刚要回话,却被叶卓华给拦住了,“臣,替内子应下。”
“本殿果然没有瞧错,叶卿是最知本殿心思的人。”太子赞赏的点头。
只是他留在叶卓华身上的视线太久,这个假宦官明显是有些吃醋了,竟拿了旁边放置的葡萄,塞在太子的嘴里。
原本还要再说点什么太子,被突然堵住了嘴,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回头看着假宦官轻笑,而后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叶卓华他们可以离开了。
在转过身来的时候,叶卓华的脸冷了下来。
着实有些恶心,莫不是那人觉得,世上的人皆如同他一般,喜好男风。
一路上,顾夭夭与叶卓华谁都没有说话,彼此心中却都明白太子的意图。
太子明着是调节两个朝臣的关系,可是,偏偏将主意打在了布珍公主的身上。
耶齐王子与布珍公主他们兄妹情深,如若让耶齐王子知晓布珍公主在大佑,受此苦难,怎会罢休?
即便刺客的事,没有掀起风浪来,有布珍公主这跟刺在这放着,突厥大佑,迟早得有一战。
突厥并非大佑的附属之地,若真的打起来,必是一场恶战。
就算没有这天灾,这一战损伤不少,可恰逢这一年,与其说是恶战,倒不如说,太子有意让冯家送死。
他要用百姓与将士的血肉,换他帝位稳固。
孟家上来个尚书,一来可以安抚孟家,二来,就是利用他与顾明辰的过节,拿捏布珍公主。
太子这一招,用的真真是毒。
自然,顾夭夭也可以不去,可是,她若不去,便是明着与太子过不去了。
就太子这笑面虎的样子,明着是不会说什么,可背地里必是记仇的。
就看顾夭夭如何选择了。
更何况,就算她不选择,太子已经寻好了人,难不成还能是顾夭夭拒绝的?
太子的温水已经架好,若是将这青蛙放在一起煮,不定会被青蛙将这锅灶给掀了,所以将这青蛙都放在不同的第一方,一个挨着一个下水。
太子的人还没来,顾夭夭自不能走,便在马车边上等着。
怕顾夭夭受凉,叶卓华将人揽在怀里。
面前是飞扬的白雪,身后是宏伟的宫殿,仿佛就他们两人存在这天地之间。
“我厌恶了。”良久叶卓华突然说道。
顾夭夭心猛的一跳,仿佛明白了叶卓华的意图,“已经谋划着这么久了,等着明年开春,一切都会好了。”
看顾夭夭担忧,叶卓华随即笑了一声,“好,我便等到明年开春。”
两个人正说着,便瞧着一群宫人朝她们走了过来。
为首的瞧是一个长脸严肃的女官,待走近后,停在了顾夭夭的跟前,“奴婢常氏,见过叶大人叶夫人。”
看她该是有三十来岁,算不得年长,顾夭夭思量片刻,便说道,“常姑姑免礼。”
对方应了一声,而后侧头抬起右手指着身后的宫人,“殿下特意吩咐,赐予叶夫人,叶夫人辛苦。”
顾夭夭看向她的身后,那些个宫人手里头都捧着一个小箱子,箱子的盖子是开着的,太子也没费多少心思,里面全都放了夜明珠。
“谢殿下恩。”顾夭夭见了礼之后,才让自己的人,将东西接了过来。
“常姑姑今日想也累了,先随我回叶家,明日一早我再送姑姑去顾家,姑姑觉得可好?”待众人接过赏赐,全都站定的时候,顾夭夭才开口说话。
“但凭夫人吩咐。”常姑姑依旧一脸的严肃,不过到底也没有反驳,由着顾夭夭安排。
此事说定后,顾夭夭便转身,准备上马车。
叶家的习惯,只要有叶卓华在,顾夭夭多是不必准备马凳的,由着叶卓华以腿为凳,扶着顾夭夭上马车。
“叶夫人。”顾夭夭刚上去,准备低头入内,听着身后的常姑姑唤了她一声,有些不解的转身看着常姑姑。
常姑姑双手交叠在身前,对着顾夭夭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叶夫人,虽说殿下吩咐奴婢去教慈夫人礼节,可有些事不符合规矩的事,奴婢瞧见了,便忍不住要多句嘴。”
------题外话------
今天看了场好戏,业主群有一位女士,是业主代表监督组的成员。
然后平时啥事也管,连业委会的事她成天都叨叨,老挑拨业主跟业委会的关系,邻居们说她认不清自己定位,自己在那委屈的,“我好累,我为了小区操碎了心,你们寒我的心。”
今天又被邻居说了,她跟人怼,“你嫌我能力不行,你上。”
结果碰到个狠人,立马让她辞职,人家要上,让邻居们做个见证。
然后她怂了,她也不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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