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水的洞洞居然被插了一柄剑...
身体里面极嫩的血肉被剑刃上的烈火炙烤,那酸爽的滋味...
海琼思化作的巨大鲸鱼,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气球被捅漏了一般,身上滋滋冒着白烟,隐约还飘出了那么几抹肉香,嗖的一声嗷呜乱叫着窜出去了老远...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他这辈子都没被虐的如此惨过,打也打不过,甩也甩不开。
他显露出庞大本体,本以为能靠着力量方面的优势压制陈昊,却又被变大后的陈昊用更为恐怖的力量反压制,还被弄的像头畜生一般骑着。
就连用水流偷袭的这种招数,也被陈昊所识破,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那一剑硬生生刺入身体之中...
种种遭遇,一次又一次凄惨的碰壁,几乎让这位半神境强者陷入了绝望,他甚至已经被陈昊这厮虐出了心理阴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个肉洞看似位于他的后脑之上,看上去像是头顶长出了一个洞,而那柄剑插入洞里,就像插入了他的脑袋里,显得极为恐怖...其实倒也没那么恐怖。
因为他的身体构造与人类并不相同,那个洞是他的鼻子,与肺部相连。那柄剑最终刺中的部位,是他的肺部,而不是更致命的脑区,他暂时不会面临死亡的威胁...
同时,很不幸的却是,海琼思感觉到那柄剑在移动...
那柄燃烧着金色焰火的剑,在一寸寸的缓慢移动。陈昊握着剑,以刺入位置为突破口,野蛮切割着他的身体,竟好似要把他直接切成两半似的。
海琼思骤然大惊大怒,扭头向背后望去,张开恐怖的大口,好似要咬人...
可当他看到陈昊的身影,看到那双冷漠的眸子,感受着那柄剑在体内搅动时带来的巨大威胁,原本的声势又在瞬间消匿无踪,反而发出一声无比可怜的哀鸣。
“饶...饶命...”他开始屈服的求饶。
因为他真的怕了...
活的越久的人,便越是怕死。
这是千年以来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自然也是最害怕的一次。
他真的很怕陈昊猛的一个发力,然后那柄已经刺入他身体的长剑,便如开膛破肚般,将他切成两半。
在这种恐惧面前,所谓的面子显得何其可笑。
他也是真的后悔了...
他忍不住开始想,如果当初遇到死神之后,当他意识到这艘船很危险之后,没有甩出鱼尾,没有试图报复般想把游轮掀翻,没有去在乎那些可笑的面子与骄傲。而是在第一时间逃走,那么此时他应该已经到了海底,在海底的最深处逍遥的游弋...
那该是多么美妙的滋味啊!那是多么让人向往的感觉啊!
他太向往那种日子,所以第一次选择了低头,选择了求饶。
然而...
陈昊却不为所动,双手握着那柄剑,不停的发力,不停的切割他的血肉。
“霸霸...霸霸饶命...”
“不!昊爷!昊神!”
“饶命啊!”
陈昊愈加冷漠,海琼思却变得愈加卑贱谦恭,原本的骄傲早已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去。
他已经选错了一次!
上一次他选了要面子,这一次他彻底抛弃了面子,抛弃了骄傲,不停喊着爸爸与爷爷,像条讨饶的野狗般不停乞怜。
他甚至生怕陈昊听不到他的声音,于是连灵魂传音偷偷求饶的方式都不敢用,连肺部插着一柄剑的痛苦都顾不上,扯开了喉咙喊着爷爷饶命,哪怕被人耻笑也毫不在乎,只愿陈昊能饶他一命。
遥远处,人们听到海琼思的求饶声,皆是面面相觑。
尤其是海神殿的某些信徒,想到海琼思乃是海神座下的大**,乃是堪比海神般的存在之后,便更是觉得在这个一刻,人生观与世界观都在瞬间崩塌,看着连神都能打服的陈昊,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而陈昊...
陈昊当然听到海琼思的求饶声,但他并不打算收手。
喊两声爸爸,叫两声爷爷,事情就能算了么?世上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
海琼思这厮心胸狭隘,又异常狡猾狠毒,若不是他的实力在海琼思之上,只怕早就被那巨大尾巴抽死了吧?若不是他身边的人实力也很强,或许早在水立魔方出现的时候,海琼思就已经成功把他身边的人掳走了吧?
此时,海琼思居然妄想让他饶命?
这无疑是在做梦...
而且不得不说,海琼思这厮虽然很怂,但肉身强度也挺牛逼的。
那种牛逼程度虽然不像金刚不坏身般坚硬,却有着一种难以想象的韧性。
须知,在数千米深的深海,水的压力足矣将一艘精钢打造的潜水艇压扁,而鲸鱼却可以在那种深度生存。其身体的韧性可见一斑。
而海琼思身为半神境强者,便更不是普通鲸鱼所能比拟,称他是神兽也不为过...
所以,纵然是以陈昊的力量,纵然是以日炎大剑的锋利程度,竟然也很难在短时间内直接把海琼思的身体切开。
陈昊寻思着,如果把这一身坚韧的鲸鱼皮打造成战甲还是什么的,肯定很牛逼。于是便更加卖力的握着剑,上上下下宛如拉锯条一般不断夸大着那个伤口,鲜血乱冒之间,发出一连串让人牙酸的金属摩擦音...
然后,他似乎是不满意伤口扩大的速度,待到长剑切开的伤口足够大时,竟是直接丢掉了手中的剑,两只如巨人般巨大的手中,直接探入伤口之中用力撕扯!竟是打算用两只手活活把海琼思撕成两半。
是的,用剑终究太慢。
因为伤口太小,挥剑的空间太小,根本难以发挥出他的力量优势。
而直接用手撕,反而更适合发力!
而且,纵然海琼思的身体韧性很强,但任何难以破坏东西,只要有了伤口,只要有了第一个突破口,再破坏起来就会简单很多。
这种情况,就像是完整的布匹很难被人撕烂。但若是在布匹上先剪一个豁口之后,就能很容易将布匹撕开是一样的道理。
海琼思显然意识到了陈昊究竟想做何等可怕的事情,心中顿时更为惊恐,声音因恐惧变得无比尖锐:“住手!快住手!你不能这样做。”
“饶了我,只要你能饶了我,我能帮你做很多事情,为奴为仆在所不惜。”
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惊恐,甚至还带着几许的哭腔...
高傲如他,连为奴为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他是真的要被逼疯了,也是要被虐哭了。
然而,陈昊却不言语,反而不断加大着力气,隐隐之中,已有一声声肌肉撕裂筋膜绷断的声音不断从海琼思的体内传出...
海琼思心思电转,他的脑子从来没有哪一个比现在更好使,他的神思也从来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清晰。
单纯的求饶是没用的,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能成为强者的人,面对敌人时,注定都是狠人。
而想要在狠人的面前活下来,只有一种可能。
他必须给一个陈昊不杀的理由。
他想在狠人面前活着,就必须有活着的价值。
“停...快停手!你...您不能杀我,杀了我对您并没有太大的好处!但只要您能饶我,我可以告诉您一个秘密!”
“那是一个对您来说,至关重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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