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意的向前顶撞了下,江珃身子一僵。
杨继沉又蛊惑似的问道:“要不要?”
江珃捂住脸,解释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我只是好奇。”
“所以现在给你看现成的也不要吗?”杨继沉笑着。
江珃:“你又骗我,不理你了。”
她知道,她如果说我要看他也不会给的,这人只会嘴巴上坏她,戏弄她。
杨继沉抓着她的手往下拉,“不骗你,满足你,行吧?”
江珃缩回手,咻的一下钻出他的怀抱,滚到床的一角。
杨继沉笑了几声,翻个身躺在她刚刚躺的地方,拿过边上的大章鱼垫在脑后,他伸开臂膀,说:“过来。”
江珃瞥了一眼那地儿,忐忑的挪了过去,杨继沉一把揽住她,江珃枕在他胳膊上,和他一起望天花板。
也就一会功夫,杨继沉就缓了过去,他也不是真起兴,只是对她容易产生冲动,男人都这样,也难怪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
杨继沉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问道:“一毕业就开始学坏了啊,在网上搜那些。”
江珃揪着毯子,说:“我没有,只是好奇,我也成年了,这都是合法的阅读。”
“哟,还合法阅读,那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还可以合法发生性|关系?”
“……”
杨继沉看她,小脸憋的通红,黑不溜秋的眼睛水灵有神,时不时羞怯的瞄他一眼。
杨继沉:“是不是季芸仙和你说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
杨继沉笑道:“她怎么和你说的?”
“也没说什么,就简单的聊了聊。”
“她说了张嘉凯?”
“你……”
杨继沉搂紧她,懒洋洋道:“张嘉凯和我聊过了。”
江珃轻轻嗯了声,双手合十搭在胸前,手指头跳舞似的动着,她打探道:“张嘉凯是觉得很丢人吗?他没什么问题吧?”
这几天季芸仙总打她电话,说是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和张嘉凯相处,害怕伤害了男人的自尊心,又怕张嘉凯从此以后一蹶不振,男人不是常常把尊严放在第一位的吗,季芸仙不知道怎么去维护他的尊严。
杨继沉:“能有什么问题,不就是太紧张了嘛,自己动手的时候不都好好的。”
“奥……”江珃说道:“那以后就会好了……”
杨继沉见她欲言又止,揉捏着她的肩膀问道:“小脑瓜里在想什么呢?眼睛转成这样。”
江珃:“没什么啊。”
杨继沉:“还在好奇?”
江珃被一语道破,她犹豫了会,翻个身,依在他身边,小声问道:“芸仙说如果一直那样,不去那样的话,对身体不好,你……”
杨继沉嘴角勾着笑,故意问道:“那样是哪样啊?”
江珃认真比划道:“就是那样,这样,身体。”
“那你帮我那样啊……”他轻佻的说。
江珃闭上了嘴巴,又翻了回去,背对着他。
杨继沉从后搂住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说:“你担心我不行?”
江珃:“没有。”
杨继沉手往上游走了点,将人捞进自己的怀里,两个人侧身躺着,似镶嵌在一起的两只虾。
他说:“你老是这么撩拨我,我看我是等不到你从A变成B了。“江珃:“……”
杨继沉感受了会,说:“怎么缩水了?最近没好好吃饭?”
江珃被他搅的心怦怦怦直跳,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她软声道:“最近在减肥,高考那段时间吃太多了,虽然看起来没胖,但其实还是长肉的,去年的裤子有点紧了。”
杨继沉上次感受它还是在奶茶店的那个晚上,江珃人瘦也不爱锻炼,身材纤瘦但不属于前凸后翘类型,一只手掌还嫌有余。
就像摊个饼,上面冒了个小泡一样,差不多就那样弧度和起伏。
杨继沉说:“是该减减肥,这样我们就是真兄弟了。”
江珃气到语塞,拍掉他的手。
杨继沉笑笑,重新搂住了她,说:“什么时候来练琴?”
“看情况吧。”江珃思忖了会道:“练了也没用,我不是什么有天分的人,我都觉得自己做不好这些,将来也不会靠这个吃饭,想想就觉得遥远。”
“还挺没志气的,不是喜欢吗?喜欢就去做。”
江珃眉头舒展不开,轻轻道:“难道真的因为喜欢就能轻而易举的做好吗?你知道为什么在电视或者电影里总喜欢把主角努力的过程,比如背书比如学功夫,把这些用快镜头展现吗?因为这通常是个独孤,痛苦,艰难的过程,人往往只看结果,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了解中间的不容易。我觉得,弹钢琴对我来说,只能算是个兴趣,不管做的多好,以后它也只能是个兴趣。”
杨继沉下巴抵着她脑袋,温和道:“你就是太没信心了,做事情畏手畏脚的。谁知道以后会是怎样的,活好当下就可以了,努力的去做一件事总没错的,就像你高考读书。”
江珃苦恼道:“我也就读书好一点了,还是死读书。”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优等生,是聪明的小孩,她只是比别人更努力更辛苦一点,就像那阵子,因为杨继沉有了情绪的波动,她成绩直线下滑,一不留神,她就落后了。
她不像他,好像能轻轻松松的就做好一件事,那些在她看来是疑难杂症的问题,他从不放在心上,活的自由自在,肆意洒脱,既来之则安之形容的大概就是他。
江珃特别喜欢他身上的这种劲道,虽然浪荡无所谓,但事无巨细,在他身边,既觉得舒坦又觉得轻松。
……
隔了几天,江珃帮着江眉剥毛豆的时候,江眉忽然说她重新找了份工作,在镇上的超市里做收银员。
前一段时间白天江眉几乎不出门,在家里打扫打扫卫生,织织毛衣,看起来正常的不得了。
为此,江珃也不好出门玩,季芸仙忙着和张嘉凯化解尴尬,杨继沉忙着练车,如果白天她去练琴,江眉铁定能听到声音,这样就露馅了。
和杨继沉的事儿江珃也时常犯愁,她不知道怎么和江眉,总不能瞒一辈子,可偏偏江眉就是讨厌玩赛车的,事情总是这么凑巧。
江珃一直在偷偷打量江眉,观察着她的变化。
她不知道江眉和那个人发生了什么,但显而易见,江眉情绪稳定了很多,也比以前多了很多笑容。
江眉第一天去超市上班的那个早晨,她忘带了手机,江珃喝了几口粥才看见,赶紧追了出去,追到前面的小路口,她看见路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看起来价值不菲。
江眉骑着电瓶车,停在边上,似和里面的人在说话,说了几句江眉骑着车自己走了,那人发动车子跟了过去,一直跟在江眉后面。
江珃恍恍惚惚的走回家,快到家门口时被杨继沉截胡了。
杨继沉一把拎住她的衣领,把人扯了回来。
“大清早的眼睛就看不见了?”
江珃啊了声,心不在焉道:“怎么了吗?”
“什么怎么了,进来。”杨继沉弹她脑门,说完,手插裤袋里,回屋里。
江珃左顾右盼,像做贼一样,溜进了他的屋里。
杨继沉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泡沫盒,打开,里头是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盒子。
杨继沉把东西推到她跟前,说:“看看要不要。”
江珃揭开一看,是一块厚实的小熊巧克力,大概有十几厘米长,厚度也是吓人,纯黑的巧克力香气浓郁,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冷气和热气相撞,没一会,小熊巧克力上冒出一层水汽。
江珃吃过最贵的巧克力就是费列罗,还是别人办喜酒发的。
这么大这么厚的她连见都没见过。
“你哪里来的?”
杨继沉拿起盒子里的小榔头递给她,“昨晚去练车,一朋友给的,说是家里开了巧克力厂,在搞神马七夕特别款,拿给我们尝尝。他说,拿这个榔头敲着吃,还可以泡来喝。”
江珃哪舍得敲碎它,重新包装好,塞回了冰箱里。
刚合上冰箱门,杨继沉就身后抱住了她,问道:“你妈去上班了?”
“嗯。”
“那去我房间?”
江珃心跳漏了一拍,“去你房间干什么啊?”
杨继沉声音低沉,朝她耳朵呵着气,说:“你说去干什么?妈妈不在家,不是应该做点刺激的事情吗?”
江珃推脱道:“我还没洗衣服。”
杨继沉笑着,一把抱起她,直接抗上楼。
那架钢琴上头堆了数十本书,杨继沉把她放在凳子上,塞了本书在她手里,说:“看书,学谱子,弹。”
江珃直接懵了。
杨继沉往边上的老板椅里一坐,拿过透明的保温杯喝了口茶,上面飘着几粒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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