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于京和蓝胭脂、宫丽在院子里晃了几圈,嘻嘻哈哈的大闹一阵,让监视特务看到后,便易容成陈炳坚,悄然出了楼房。
为了不打草惊蛇,于京只能以陈炳坚的身份,先稳住汪曼春。
昨晚回到住房中后,蓝胭脂和宫丽可是被他从睡梦中叫醒,狠狠的训斥了三十分钟。
实在是,昨晚两女确实是太大意了。
若不是他恰巧路过,听到了陈炳坚和朱尚庶两人的对话,估计今日起来,面临的就是数十上百个特务荷枪实弹的包围,后果不堪设想。
要知道,他和宫丽、蓝胭脂也就三人,再怎么厉害,也无法保证在小范围之内,不被乱枪打中。
运气若是倒霉点,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件事给于京提了个醒,心下愈发觉得,应该找个时间,好好的训练一下几女的跟踪与反跟踪术。
除此之外,侦察术也要针对性的学习一番才是。
只可惜,系统到现在都没有奖励过侦查术,而于京掌握的侦查术,完全是以各种技能融合而成。
再加上他五感超人一等,许多的时候,根本无需侦查什么,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瞒得过他的感知。
总而言之,他掌握的侦察术,完全就没有理论化,也就无法传授给陈佳影几女。
系统化、理论化的侦察术!
这是于京现在急需的。
只能期盼以后系统能给出这么一个奖励了。
也唯有让陈佳影几女熟悉了侦察术,才能在行动中一眼看出什么地方可能有埋伏,什么地方有监视、适合伏击、狙击、藏身等等。
就像昨晚的事情,如果蓝胭脂和宫丽熟悉侦察术,必然能轻易避开陈炳坚和朱尚庶的监视。
“侦察术,希望系统能给力点,不然,佳影她们一直有着这么一个短板,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大事。”
走在76特工总部的路上,于京暗暗想着。
却在此时。
一个女人进入了他的视线。
只见那女人似乎只有三十五六的样子,身材和皮肤都保养得很好,一身穿着打扮,尽显豪门气质。
不过,已于京的经验来看,这个女人至少已经四十二三岁了。
“明镜?”于京认出了对方,不由面现诧异,但旋即就想到,明镜可能是知道明台被捕,这是要到76号去找明楼救人。
当下,于京也没有上前去打招呼,而是不动声色走进特工大楼,直接前去找到明楼。
没错,他没有去找汪曼春,而是找了明楼。
因为此时的汪曼春,正与南田洋子、毕忠良,还有一个老男人和一个瘸子男子,站在一个房间的窗口,静静的看着明镜闯入特工大楼。
很显然,明镜今日之所以会这么早就出现在特工大楼,根本就是汪曼春等人的阴谋安排。
这一次的安排,一是日本人为了试探明楼,二是汪曼春存有私心,想要借机让明楼姐弟翻脸,说白了就是报复明镜。
此刻,于京恢复成花无邪的容貌,来到了明楼的办公室中,正好看到明楼站在窗户前,面色难看的望着明镜在楼下大闹。
“明……顾问!”于京走到明楼身旁,微笑道,“明大姐这般一闹,我看未必就是件坏事。”
“怎么说?”明楼虽然不知道于京与花无邪之间的身份转换,是易容的结果,但却早已猜到于京的大概身份,所以毫不避讳的问道。
“首先,”于京平静的道,“你得明白,汪曼春和日本人这么安排的目的是什么?”
“你知道?”明楼回头看向于京,面现一丝询问。
微微点头,于京道,“敌人无非就是两个目的。第一,他们想通过明大姐试探你的底细。可以预见,明大姐一旦见你始终不出面救明台,必定会闹得更凶,甚至会大骂你是汉奸。”
“到时候,如果你不忍看到明大姐心痛,露出半点异样,都会被日本人看在眼里,进而针对你搞出一系列的考验,或是阴谋引诱等。”
“反正就是不择手段的考验,最终让你露出马脚。”
“比如让你亲自杀几个人,乃至是亲手杀掉自己兄弟之类的。”
“要真到了那一步,除非你没有感情,否则,你就没有留在76号的必要了。”
明楼知道于京的意思,就是说到了那一步,他的潜伏任务基本就彻底失败了,必须得撤退。
“第二,这第二点就是汪曼春的私心了,恐怕南田洋子等人到现在都还以为汪曼春就是一个目的,也就是试探你的底细。”
“正因为如此,日本人才会同意汪曼春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明楼皱眉道,“这次的事情,都是汪曼春给日本人出的注意?”
于京点头。
“那她的私心是什么?”明楼冷声问道。
“呵!”于京淡然一笑,“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汪曼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逼着你与明大姐翻脸。等着吧,明大姐骂你是汉奸,如果你没有什么表示,这就代表你在纵容她,汪曼春和日本肯定会借机发难。”
“所以你应该先一步表现出愤怒的神色,忍痛向明大姐动手,与明大姐翻脸,满足汪曼春的报复心。”
“否则,敌人很可能会将明大姐当成反日分子抓起来。”
“这既是阴谋,也是阳谋,你无法躲避。”
“不过,你姑且就陪她汪曼春好好的演一出戏又如何?”
闻言,明楼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聪明如他,如何还不明白于京的意思。
但于京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道:“一旦所有的计划成功,你再向日本人吹吹冷风,汪曼春必然再无翻身之地。”
“只不过,我听说,日本人派了一个代号叫孤狼的人潜伏在你身边,你和明诚可得小心了。”
“孤狼?”明楼面色一变,阴沉道,“这个人我知道,只是不知道孤狼到底是谁,难道你……”
“不错!”于京道,“我知道她是谁,就是明诚的养母桂姨。”
“桂姨吗?”明楼面色恍然,明显是早有猜测。
“看来你和明诚已经心里有数,算我多事。”于京微笑道,“接下来,只能让明大姐受点委屈,满足一下汪曼春的报复心了!”
话落,目光与明楼一同看向楼下,只见汪曼春正一步步走出特工大楼,直奔大闹不休的明镜。
“明董事长!”汪曼春一脸得意的望着明镜,“不要白费力气了,明楼师兄是不会救明台的。”
“你胡说!”明镜向汪曼春怒斥道,“明台是明楼的兄弟,他为什么不救明台,你以为什么人都与你一样,蛇蝎心肠?”
“呵呵!”汪曼春冷笑,“现在证据确凿,明台就是重庆分子,他公然与新政府作对,那是自己找死!”
“你想让明楼师兄救他,是准备连明楼师兄一起害了吗?”
“你……”明镜面色一变,指着汪曼春道,“汪曼春,你这是往我们家明台的身上扣屎盆子,他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学校都还没出,怎么可能是什么重庆分子?”
“你这是报复!”
“报复?”汪曼春目光一冷,“没错,我就是报复,那又如何?”
“噢对了,我这里有样东西要给你看看,那可是明台身上的哦!”
说着,汪曼春拿出一卷裹着的手绢递给明镜。
明镜颤抖着双手接过手绢,打开一看,顿时惊叫出声,嚎哭着跪在了地上,神情极是悲痛。
只见那手绢之中,正好放着十根血淋淋的手指甲。
看着明镜悲痛哭泣,汪曼春一脸痛快的笑道:“明大董事长,你知道吗?这些指甲,都是我从明台的手指上一根一根拔下来的。”
“这还不止,我在他身上用尽了所有的刑具,仔细算来,他好像痛晕过去了二十三次。”
“还有,他在昏迷中,每一次都会叫喊着,大姐,大姐,救救我,救救我,我好痛苦啊!”
“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汪曼春已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汪曼春!”明镜悲痛欲绝的大骂,“你不是人,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魔头,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还好当初我没让明楼与你在一起,要不然,我明镜更对不起明家列祖列宗啊!”
此话一出,汪曼春瞬间眼冒杀机。
哗哗哗!
此刻,大雨突兀而下。
明镜就跪在地上,任凭雨水淋湿全身。
突然,他抬头看向特工大楼,咆哮着大喊,“明楼,明楼!你死哪去了?你兄弟被人折磨得生死不知,你难道真的无动于衷吗?”
“你难道真就这么喜欢当汉奸走狗,泯灭人性?你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弟被人害死?”
看着明镜大骂不休,汪曼春笑了,正要下令让人抓捕明镜。
却在此时。
“住口!”明楼下楼而来,面色冷厉的走向明镜。
同一时间,明诚也不知是从哪里跑出,快速扶起明镜,又赶紧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拿给明镜披上。
“住口,住什么口?”明镜怒斥着明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来求你救自家兄弟,你却一直躲着我不出,还不是泯灭人性?”
“明长官,你当汉奸走狗,都当得如此狼狈了吗?不敢面对自己的家人了是不是?你告诉我……”
啪!
明楼一巴掌就将明镜扇倒在地,怒喝道:“汉奸,什么汉奸?”
“要不是我在新政府做事,岂容你在此胡闹?”
“我真是受够了,这些日子以来,明家出了多少事情?哪一次不是我在背后处里的?”
“明台不过是捡来养的野孩子而已,在你心里,他比我这个亲兄弟都还重要吗?”
“你知不知道,就你这番大闹,在这特工大楼里,谁要是脑子不好使,或者是嫉妒我,也将你当成是反日分子,一并抓起来,你叫我怎么办?”
“等到明日,报纸上就会刊登,说我明楼为新政府做事,却连姐姐都保护不了,这是多么的无能?”
“滚回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你……你……”明镜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颊,指着明楼,一脸的难以置信,面色更是苍白,痛苦。
她不敢相信,一向对自己唯命是从那明楼,居然敢打自己耳光。
这比汪曼春对她的报复,更让她心痛万分。
“大姐!我送你离开。”明诚反应过来,扶着满脸悲痛的明镜,一步步走向特工大楼外。
楼道口处。
此时南田洋子、毕忠良,还有那老男人和瘸腿男子都在。
“南田课长!”毕忠良看着明诚就要将明镜送出特工大楼,不由急声道,“不能让明镜离开,就凭她刚才的言语,足以说明她内心仇恨新政府,仇恨贵国的人。”
“不可!”南田洋子还没说话,那老男人已开口道,“明楼现在身份不一般,万万不能将他逼急了。”
“再说了,明家三少爷被抓,明镜作为大姐,愤怒之下,口不择言,这也是人之常情。”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明楼刚才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至少我们都没有看出他有什么问题。”
“就让孤狼继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吧,只要他还在我们的监视中,事情就不会脱离掌控。”
“最关键的是,明楼若是没有问题,我们现在将他逼急了,那就是中了那些反日分子的圈套!”
“老师说的没错!”南田洋子向老男人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确定军统誓死都要保护的密码本是否为真,这事关系到徐州之战的大局,我们必须得高度重视。”
“是啊!”瘸子男人也道,“还是藤田老先生思虑周详,不然,要是将明楼逼急了,说不定要坏大事。毕处长,你刚来,有些事还得学啊。”
毕忠良嘴角一抽,其实刚才他何尝不知道抓捕明镜不合适?
他只不过是想要表现一下,没想到却被瘸子男人借机打压。
瘸子男人,正是梁仲春。
一个从中统叛变过来的汉奸。
前段时间,梁仲春被中统的人暗杀,一条腿被打残了,最近一直在医院里养伤,所以到现在才出现。
而那老男人,却是陈佳影几女发现的神秘日特,藤田芳政!
意外的是,藤田芳政居然是南田洋子的老师。
特工大楼中。
依旧是明楼的办公室里,于京站在窗户前,通过读唇语,轻易就将几人的对话内容翻译出来。
事实上,即便不用读唇语,以于京现在的听力,也能听到南田洋子等人的对话,只是要费力一些而已。
“藤田老先生?这老家伙难道就是佳影她们跟踪调查的那个神秘日特?”于京皱眉暗忖。
对于原剧情中的藤田芳政,他只记得是个狡猾奸诈的老间谍,具体长成什么样,却没有映像。
楼房下。
藤田芳政、南田洋子、毕忠良、梁仲春等,并没有多留,皆是一齐快步离开了。
“明楼师兄!”汪曼春看着神色哀伤的明楼道,“我尽力了,你知道的,我不想那样对明台,可他的嘴太硬了,我若是不用刑,日本人肯定也会对他用。”
“你应该明白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现在你更应该看得清楚,只有我才是真的对你好!”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明楼,明镜最疼爱的人是明台那个捡来的弟弟,不是他明楼这个亲兄弟。
刚才明镜的一言一行,就是抛弃了他明楼。
挑拨离间之意,看似隐晦,实则在明楼看来,简直就是跟明说没什么两样。
“曼春!”明楼痛苦的望着汪曼春道,“明镜可以对我无情,但我明楼不能无义,明台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兄弟,他只是年轻不懂事,被人洗脑啊。”
“我希望,你能尽量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
“放心!”汪曼春满脸柔情,口是心非的道,“为了师兄,我一定多给明台一些机会,只要他肯招供,我们就将他当成不懂事的孩子,是受人蛊惑才会和新政府作对。”
“到时候,便可从轻发落,你看可好?”
说完,人已顺势躺进了明楼的怀中,一脸的甜蜜,只是那双迷人的眼眸中却闪着得意和杀机。
良久后,明楼趁机约汪曼春吃一顿饭,时间定在晚上。
汪曼春欣然答应。
而明楼转身就叫来了明诚,吩咐明诚即刻制造一份假的口供,然后利诱梁仲春,让梁仲春晚上将口供交给南田洋子。
这是准备着手救出明台,同时还要将汪曼春拉下地狱。
晚上八点。
明楼在一家酒楼定了个房间,与汪曼春过着二人世界,气氛异常的融洽,整个过程,汪曼春都是羞答答的,欲拒还迎。
明楼的美男计成功实施。
梁仲春家里。
明诚亲自前来找到梁仲春,直言道:“梁处长,我知道你对汪曼春让毕忠良接替你的位置很不甘。”
“你别否认,先听我说。”
“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眼下有一个机会可以打倒汪曼春,更能让你一步登天,接替她的位置。”
“是吗?”梁仲春心跳加速,却故作镇定的道,“明诚兄弟,说说,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秘密枪决明台!”
“什么?那可是你和明楼先生的兄弟,你居然要我杀了他?”
“有何不可?”明诚冷声道,“大概你还不知道,明台曾经对我和大哥都实施了几次暗杀,要不是我们足够警惕,现在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可是……”梁仲春皱眉道,“枪决明台,汪曼春又岂会善罢甘休?”
“再说了,日本人会放过我?”
“加上这两样东西呢?”明诚拿出一份假的招供书,还有几张汪曼春和明楼拥抱的照片。
“嘶!”梁仲春倒吸一口冷气,眼珠一转,睁眼说瞎话的道,“明台其实早就已经招供,但汪曼春为了得到明楼先生的爱,所以才隐瞒不报,搞出了日间那一系列的事情。”
“弄了半天,她汪曼春的目的,是为了明楼先生啊。”
“好!这是我做了,汪曼春这种自私自利之徒,不配坐上那么高的位置,我梁仲春一颗心都向着新政府,绝不能让她汪曼春如乱来。”
“明诚兄弟,这事不能拖,我现在就去找南田课长。”
……
当晚。
梁中书急匆匆的前往特高课,凭借一份供词和几张照片,再加上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果然成功说服了南田洋子,并让南田洋子签字,下令将明台提出大牢,执行枪决。
只不过,在枪决的时候,明诚和梁仲春要了个小人情,说是与明台兄弟一场,希望可以和明台说几句话,梁仲春答应了。
明诚当即面无表情的走向被绑在木架上的明台,一把抱住对方,悄然将一样东西塞进了其心口处。
“记住了,站稳点,不要晃动!”
明诚细不可闻在明台耳边说道,话毕,转身来到梁仲春身前,要求亲自送明台一程。
最终……
砰!
一声枪响。
包括梁仲春在内,很多人都亲眼看到,明诚一枪打中了明台的心脏。
与此同时。
明公馆。
此时明镜正将明台的指甲放在一个瓶子中,又拿出一个装有几滴药液的药瓶,将药液与清水混在一起,倒进瓶子里,浸泡着明台的指甲。
做完这些,明镜脑海中不由回想到她在回来的路上,一个青年人与她擦肩而过时,瞬间将一个药瓶塞进她的手中,还和她说了一句话。
“我是明台的朋友,若是相信我,回到家里就立即将明台的指甲用药水浸泡起来,到时候我有办法让明台恢复。”
着就是那个年轻人的原话。
毫无疑问,那个年轻人,正是于京。
于京让明镜这么做,主要是知道身为特工,指甲太重要了。
明台若是失去了指甲,实力必然大损,潜力也会受限于此。
爪牙爪牙,任何人失去了爪或牙,都无异于是丢掉大半能力。
这可不是说笑。
一个没有指甲的人,手指的灵敏度必定会大降。
这对开枪、格斗、发报、制作陷阱和机关、爆破、开锁等等,影响都非常之大。
半小时后。
明镜独自出了家门,叫了黄包车,一路来到一个普通民宅前。
黄包车离去后。
啪啪啪!
明镜拍焦急的打着房门。
不一会,一个中年人开门一见明镜,不由大惊,“明董事长?你怎么会……会知道这里?”
“我带他来的。”明镜还没有回话,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中年人面色一变,拔枪对着明镜身后。
“别紧张!”来人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庞,身上还穿着黄包车夫的衣服,却正是于京。
“是你?”明镜一见于京,便认出了于京是刚才拉自己来到这里的人力车夫,同时也是白天交给她药液的那个年轻人。
“不错,是我!”于京笑道,“我们进屋再说!”
中年人尽管满心疑惑,但也看出于京并无恶意,只能保持警惕,让于京和明镜进屋。
房屋中。
给明台处里伤势的人,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程锦云!
上海地下党,锄奸队队员之一的程锦云。
“黎叔!他们是……”程锦云疑惑的看向中年男人黎叔。
黎叔摇头不语。
于京则是向明镜道:“明大姐,将明台的指甲拿来吧!”
明镜不疑有他,赶紧拿出装有明台指甲的瓶子。
于京接过瓶子,然后先给昏迷中的明台针灸,接着又就将程锦云给明台包扎在十指上的纱布,全部通通剪掉,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十指。
这一幕,直让明镜看得险些晕倒过去。
还是程锦云眼疾手快,将她扶住了。
“汪曼春!”明镜摇晃着头,推开程锦云的搀扶,仇恨的道,“汪曼春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不得好死!”
这会儿,于京已然迅速给明台将指甲接好,又拿出了另一种药粉给明台撒上,手腕一番,眼花缭乱的包扎起来。
三十秒不到,便已完事。
“好了!”于京转身向明镜道,“明台已经无事,最多修养个十日左右,指甲便可痊愈。”
“不过……明大姐,明台现在严格上来说,已经不在了,你还是暂时不要和他见面为好。”
“回去后,你还要时刻演好一个失去弟弟的大姐,一定要让人都知道,你非常的痛苦。”
唰!
说着,又拿出一张药方递给黎叔,“按照药方抓药和煎药,明台的其他伤势会好得更快。”
“你是……”黎叔接过药方,忍不住开口要问于京是谁。
“黎叔!”于京微微一笑,“你不是一直再找你的家人吗?”
“或许,你将自己家人的情况和明大姐说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然了,明镜大姐,你也应该将明台母亲救你的事说给黎叔听,他有这个权利知道一切。”
嗖!
说完,于京一个闪身,黎叔几人只是听到开门声一响,下一刻,房间里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黎叔,这人到底是谁?”程锦云惊异的问道,“这种身手,还有他给明台治伤的医术,简直是神乎其技,闻所未闻!”
“确实是个奇人!”黎叔道,“这事先不要声张,我会找时间向上级询问一下,对了!”
目光看向明镜,“明董事长,那小兄弟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要不,我按照他的意思,互相诉说一下?”
“这些年,我寻找那孩子和他母亲,几乎找遍了整个大上海,甚至这八九年来的旧报纸,我都收集了不少,可是就没有他们娘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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