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寒光乍现,身在空中的犬养浩只觉浑身汗毛倒竖,心神颤抖,面色惊骇之间,想也不想,便果断放弃了刺杀于曼丽的一刀。
嗖!
当即凌空一个翻身,一下便跃出车窗,翻上了车顶。
一系列动作,快如鬼魅!
“曼丽,出去帮宫丽!”于京匆匆说了一句,面色凝重的跃出车窗,同样飞身翻上了车顶。
与犬养浩相比,他的身法多出了一些令人叹为观止的玄妙。
举重若轻,姿势诡异,宛如狸猫上树,又似蜻蜓点水!
车顶上,犬养浩并没有逃走,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于京到来,而后死死的盯着于京,如同饿狼见到了猎物,面带嗜血的疯狂和亢奋。
于京没有说话,也是静静的与犬养浩对视着。
刚才在车厢中,那是第一次有人竟然能躲过他施展的“逐月刀”。
由此可见,眼前之人确实是个真正的高手!
同时,这也是至今为止,他所遇到的敌人中,除步鹰之外的最可怕的一个。
想当初,步鹰完全就是被他活生生的算计至死,而眼前的这个敌人不会给他算计的机会,他只能与对方正面一战,并且必须将其除掉。
否则,一旦让对方逃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
车厢中。
“刚刚那位小兄弟是谁?”李启明满脸惊异的看向陈佳影。
陈佳影微微一笑,先向于曼丽道,“曼丽,刚才没吓着吧?若是没事就赶紧出去帮宫丽对付敌人!”
“啊……哦!”于曼丽刚才确实是被吓到了,此时还有些心神未定,直到陈佳影提醒的声音响起,她才回过神来,而后飞快的闪出了包厢。
“首长!”陈佳影回头向李启明道,“刚才那位就是我丈夫。”
“他就是你丈夫?”李启明大感惊异,转而大赞道,“厉害!也只有如此奇人俊杰,才能配得上我们的佳影同志啊!”
话虽如此说,其实他还是觉得于京太过华而不实。
在他看来,于京夸大自己的医术,本就是内心虚伪的表现。
能力强大,心术不正,这反而更危险。
李启明心想着,此事应该找个时间提醒陈佳影一下。
不过眼下正事要紧,他暂时不便多说什么,免得让陈佳影因此而心神不宁,误了正事。
“首长过奖了!”陈佳影注意到李启明言不由衷,心下虽然疑惑不解,却也没有说什么。
这时郭大友和另一个警卫员终于爬起身来,一脸羞愧的看向李启明,同声道:“首长!我们……”
“行了!”李启明摆手道,“没事就好,赶紧坐下休息。等下了车,与接应我们的同志会合后,再找医生看看,千万别落下什么老毛病才好。”
“这次真是多亏了佳影同志和她的丈夫,还有那小姑娘啊。不然,我们可都得交代在此不可?”
……
火车顶上。
犬养浩盯着于京片刻后,突然舔着嘴唇道:“能让我感觉到一丝危险,可见你还算有些本事。”
“可惜,华国人都是东亚病夫,根本不懂得淬炼体魄。”
“就如你这般文弱的体质,武道再强,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低贱的支那人,若是你肯跪下来求我,从此给我乖乖的当一条听话的狗,或许我会考虑一下,将我帝国最强大的武学合气道传授于你。”
“怎么?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居然还要考虑?”
“嗤!”于京嗤笑一声,转而脸色变冷,“你如此狂妄自大,狗吐人言,又满嘴臭屁哄哄的,你妈和你们那位天皇知道吗?”
“八嘎!你的,简直该死!”犬养浩大怒,眼中杀机涌动。
“唉!算了!”于京深深一叹,懊恼的道,“我知道,像你这种人,在出生之时,脑袋肯定被夹坏了……”
“噢!不对,应该是脑袋漏洞,进屎了,和你说这些,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浪费唇舌啊!”
哧!
犬养浩怒不可遏,终究是忍不住率先出招,脚下幻起一串串残影,挥刀狠狠的刺向于京的咽喉。
不得不说,这一刀可谓是快如闪电,威势极其骇人!
可于京会惧怕吗?
当然不会。
“等的就是让你先出手!”于京暗暗道了一声,眼睛微微眯起。
下一刻。
手腕一番,短刀在手中挽出几道漂亮的刀花,待到犬养浩的武士刀近身之际,蓦然挥出短刀。
电光火石之间,两刀想接,但见于京一截,一撩,一绕,一拍!
呛呛呛呛!
叮!
随着一阵兵器相互摩擦和一声清脆的碰撞之声响起,犬养浩先是感觉手中的武士刀完全不受控制,连带着他整个人,也是一阵东歪西倒。
刹那间,犬养浩面现前所未有的惊恐,宛如见鬼一般。
但,还没完!
紧跟着,他只觉眼前寒光连闪,整个人顿时被吓得魂飞天外。
只因为,他竟然发现于京的短刀在那寒光中,已然先后从他的心脏、咽喉、四肢等六个部位划过。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快的刀?
嗖!
于京与犬养浩擦肩而过,而后头也不回,直接飞身从来时的车窗跃回到了车厢中。
刚才他施展的是……
锁心刀!
此招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杀!
之所以割断犬养浩的咽喉和四肢大筋,只是顺便罢了!
“哈哈哈!”
大概两秒过后,犬养浩感觉自己毫发无损,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愚蠢的支那猪,明明可以杀了我,却白白的放过了机会。”
“呃……”
突然,犬养浩面色一僵,感觉大脑开始缺氧,再接着,呼吸迅速艰难起来,到了最后……
噗噗噗噗噗噗!
他的心脏、咽喉、四肢,先后诡异莫名的飙射出血液。
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于京为什么会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跃回到了车厢中了。
因为他已经死亡!
四肢大筋被割断且不说,咽喉被划破,心脏被刺穿,焉能活命?
只是……死亡为什么可以延迟了这么久?也感觉不到疼痛呢?
嘭!
犬养浩带着最后的疑惑,从火车顶上滚落下去,彻底没了气息。
直到火车远去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几只野狗,很快就将他的血肉啃食干净,最后连骨头都被几只野狗争抢着,各自叼起一截,消失在茫茫的荒野中。
车厢里。
于京回来时,李启明已然莫名的昏迷了过去。
陈佳影正在飞快的为其检查瞳孔、舌尖、心跳等。
而郭大友和另一个警卫员,皆是眼睛赤红的站在一旁。
陈佳影刚才告诉过他们,李启明是身中慢性剧毒,毒素已经深入五脏,以她的医术,也是无能为力。
最后还加了一句,现在便是自己的丈夫于京回来,恐怕也没有多大把握将首长救活。
也就是说,李启明几乎已经是牺牲了!
这让郭大友二人非常既悲痛,又是愧疚。
愧疚,是因为他们身为李启明的警卫员,竟然完全不知道李启明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最关键的一点,昨晚陈佳影就面色凝重的向李启明说过,说他已经中了一种慢性剧毒,眼下只有于京能为他解毒。
可惜,当时李启明认定于京是个虚伪之辈,根本不相信于京的医术有多厉害。
而郭大友两人身为警卫员,居然也没有当一回事,心下也是如李启明一样,都认为陈佳影那所谓的丈夫,绝非是什么医术高明之辈。
所以,两人也没有劝说李启明一句。
最后,李启明为了不让陈佳影难看,便笑着说了一句,“佳影同志不是说是慢性剧毒吗?反正就快要到苏州站了,下了车再去我们自己的医院救治便是。”
看似一脸笑容,实则语气异常坚定,不容置疑!
其实这也怪不得李启明武断,实在是陈佳影说过,于京自称当今世上,他救不活的人和医不好的病,别人都不行。
这话任谁听在耳里,都觉得是个自大狂说出的话。
被李启明接连拒绝让于京解毒后,陈佳影也终于想明白,李启明之所以不让于京解毒,肯定就是因为她随口将于京说的那句话说了出来,让李启明心生怀疑和不满的结果。
这让陈佳影哭笑不得,当时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谁知道李启明就想了那么多呢?
问题是,李启明偏偏还中了慢性剧毒。
这可如何是好?
之后陈佳影还是不死心,可任她怎么劝说,李启明就是不听,还命令她和于曼丽,以及两个警卫员,不要打扰他休息。
陈佳影不由丧气。
首长的话,她能不听吗?
最终,她只能安慰自己,心想既然是慢性剧毒,应该可以拖上一两天,便无奈的放弃了劝说李启明,让于京前来为他解毒的想法。
谁曾想,李启明所中之毒,其诡异的程度,超出了陈佳影的想象。
不过十几个小时而已,说发做就发作!
这下好了,李启明毒发昏迷,剧毒深突然入五脏,估计现在便是于京可以毫无障碍的为他解毒,也无法保证还有多大把握。
此时见于京回来,陈佳影只得无奈的道:“你给李首长看看吧,他中了敌特下的慢性剧毒,此时剧毒已经深入五脏,恐怕……”
说着,陈佳影想到李启明为了革命劳心劳力,现在却要惨死在敌特的剧毒下,不由流露出了悲痛之色。
“慢性剧毒?”于京眉头一皱,旋即便已了然。
他肯定,能够无声无息的给李启明下毒之人,这列火车上,也只有犬养浩那个恐怖的家伙了。
同时,心下又是暗暗庆幸,幸好没有提前动手。
不然,要是因为提前动手而打草惊蛇,让犬养浩悄然逃走,那可真的是后患无穷。
思绪转动间,手上已飞快的为李启明把脉,而后手腕一番,瞬息间就在李启明的身上扎了十几根金针。
隔着衣服扎针,这需要对穴位极其的熟悉,而且还必须要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唯有如此,才能根据病人的体型,准确找到穴位的位置。
甚至,还要精确的估算出各大络窍的分布和深浅。
人与人不同,胖子和矮子、大高个等体型的人,他们体内的脉络分部都有着一些细小的差距。
因此,施针者更要对人体的机体机构了然于心。
否则,扎针扎错了位置,不仅治不好病,反而增加病人的痛苦。
但很显然,于京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只见他为李启明施针后,手影连闪几下,而后所有的金针开始震颤、跳动,如同有十几只无形的大手在各自捻转一根金针。
如此神奇的一幕,别说是郭大友和另一个警卫员了,就是陈佳影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主要是那次于京为高寒解毒时,为了不让高寒尴尬,她们都被赶出了房间,没有见到那神奇的一幕。
此刻真正的见到了于京的针灸之术,陈佳影既是震撼,又是骄傲。
心里还有些小小的期待,想着等到首长李启明醒来,知道救他的人是于京后,会是什么表情?
陈佳影微微一笑,美目光带着着异彩,继续看着于京施针。
只见……
嘭!
蓦地,于京猛然将李启明的身躯扶坐而起,一掌拍在其背部。
噗!
李启明立时吐出一口散发着恶臭的黑血,转瞬间,其面色就恢复了八成,只不过依旧昏迷不醒。
唰!
收起金针,于京向两个警卫员道:“李首长已经无碍,剧毒现已基本全部被清除,大概半小时后就会醒来,到时你们多给他喝点水,残余的毒液自然会随着尿液排除。”
“对了,李首长用过的水杯,你们自己拿去找人检查。”
“我估计上面还有剧毒,那是一种叫‘三重狱’的毒液。所幸敌人得到的应该是残缺毒方,否则,李首长这会儿怕是早已僵化了。”
说完,又向陈佳影道:“我去看看宫丽她们的情况,再有一会苏州站就到了,你还得送李首长下车,我和宫丽她们几个就不现身了。”
“行!反正我们都得在苏州站下车,等到与前来接应李首长的同志会合后,我自会去找你们。”
于京点了点头,在郭大友两个警卫员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大步出了车厢。
然而,当于京走出车厢,找到宫丽时,却见到了一个让他大是意外的人。
李妈!
没,错就是李妈,也就是陆公馆中的管家兼厨师的李妈。
“李妈!”于京惊异的看着李妈,“你……你怎么会在此?”
“我……”李妈微微低着头,正要回答,宫丽已抢着说话了。
“于京,刚才是李妈出手帮忙杀了那个厉害的日特。”宫丽快速道,“那日特武功极其厉害,我和曼丽一时间无法将他拿下,还让他险些跳窗逃走。”
“关键时刻,李妈突然现身,一掌就将对方震死了,心脉碎裂而死,可见李妈至少是暗劲武者。”
宫丽抢着回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高手于京,李妈很神秘,应该小心应对。
于京将目光看向李妈,眼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异味。
他能感觉的出,李妈对他非但没有恶意,其眼中还流露着一抹浓浓的关爱之情。
这就太奇怪了!
“难道……李妈是将我当成了真正陆海垣,而陆海垣实际上是李妈的亲儿子?”于京脑洞大开的想着。
大概是看出了于京的疑惑,李妈突然抬头向于京道:“少爷,我能单独和你说些话吗?”
“可以。”于京想了想,道,“就去包厢吧!”
说着,便又向宫丽和于曼丽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先去叫蓝胭脂和高寒避开一会。
两女会意,转身便迅速离开。
于京有意转移李妈的注意力,笑道:“李妈,你能够出现在此,应该是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吧?”
“是的,少爷!”李妈没有隐瞒,点头回道。
于京固然心中早已有所猜测,可当他得到李妈的肯定后,还是忍不住一阵骇然。
李妈能够瞒过他的感知,就这份隐匿的功夫,已经不是用厉害两字可以形容的了。
几分钟后。
于京和李妈刚进入了包厢中,原本还一脸平静的李妈,神情忽然变得激动异常,颤声问道:“孩子,你能告诉我,你娘还好吗?”
“啥?”于京听得莫名其妙,很是不解的看向李妈。
“你别骗我了。”李妈摇头道,“我很清楚,你根本不是陆少爷那孩子,你的口味和用餐习惯,完全与陆少爷不同,反倒是与当年失踪的三小姐非常相像。”
“三小姐?”于京皱眉道,“李妈,你到底在说什么?”
“唉!”李妈叹了声气,“你娘是叫陆羽宣对吧?”
于京眼睛微微一眯,心下翻江倒海,他终于肯定,自己的身份确实已经被李妈发现了,而且对方还知道自己这一世的母亲姓名。
“当年,”李妈也不追问于京,自顾自的继续道,“陆家本是河北天津人士,自八国联军攻占天津后,百姓的日子处于水声火热之中。”
“那时候,陆家在天津因为小有资产,所以时常遭到那些侵略者的打压和掠夺,大概坚持了十几年吧,家主眼看家业临近破产,便带着全家人离开天津,打算搬迁到南方。”
“但是,没想到半路遇上了土匪,在逃亡的过程中,年仅十七岁的三小姐失踪了。”
“三小姐是陆家上下对我最好的人,我们年龄相仿……”
“我估计,当我们在打探三小姐的消息时,她也在寻找陆家人,可惜当时陆家被土匪劫掠一空,并没有去原计划中的上海,而是去了重庆。”
“可是,后来陆家也让人在上海寻找了许久,也没有三小姐的消息,后来渐渐就放弃了希望。”
“没想到……”
随着李妈的讲述,于京才渐渐相信,自己和那死去的陆海垣,竟然是亲老表,也就是说,陆海垣的父亲,其实是他的亲舅舅。
“尼玛!”于京心下无语,暗道,“这也太巧合了,自己和陆海垣不就是有着一些相同的血脉基因吗?怎么会长得那么像呢?”
更奇怪的是,当于京说出自己一家的遭遇时,李妈却摇头道:“别人可能会死,但我确定,你娘还活着,甚至你爹也都还活着。”
“因为你娘从小就和我一起学过八卦掌和易容术,更是苦练过逃生术和杀人术等技能。”
“若我所猜不错的话,你娘和你爹肯定是将大部分的敌人引开了,而你爷爷原本是可以逃走的,很可能是留下来为你断后,拦住那少部分的敌人时,发生了意外,被乱枪……”
“总之,你也不想想,当时在那么多帮会杀手的包围下,若是没有人全力阻拦,那些人怎么可能会让你安然无恙的逃离上海?”
“明白了!”于京暗暗沉吟,他想起自己当时被惊醒,听到老爷子大喊的那声“快走”。
现在想想,老爷子应该是遇上了高手,无法亲自带他离开,所以才会叫喊了那一声。
再有,如果不是遇上了高手,老爷子身手那么强,又怎会轻易就被乱枪射杀?
此间之事,恐怕就是那被日本人利用的金钱帮金爷,还有陆文景和张居凌,也不知道。
于京不由又想起他从金爷的身上找到家传的鹤形拳谱时,从拳谱中发现的那个秘密,不出意外的话,竹内小吉的目的,就是那个秘密。
此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计划,一个可以将竹内小吉本人引出来的计划,只不过,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他的武道修为,还必须得达到化劲巅峰,甚至更强才行。
此事急不得,否则,报仇不成反而会因此陷入万劫不复中。
“李……李姨!”抛开杂念,于京看向李妈道,“不知你可有什么打算没有?若是没有去处,不如和我们一起去上海吧!”
“不了!”李妈道,“我要去天津,如果你娘还活着,她也许是去了天津,我准备去找找看。”
“对了,此次去天津后,我可能会在那里定居,以后你要是也去了天津,可以这样……联系我!”
“小少爷,保重!”
“李姨,你也保重!”于京说着,却是与李妈拥抱了一下。
李妈愣了一愣,旋即笑容多了起来,而后摆了摆手,迅速离开了包厢。
恰好,苏州站到了。
李妈随着人流走出车门,正要迅速离开,不曾想,突觉衣兜里有异,似乎有一沓东西,拿出一看,竟是十几张现金支票。
粗略估计了一下,怕是有七八万银元之多。
“这孩子!”李妈眼睛微微一红,这二十多年来,她是第一次感到心中是那么的温暖。
……
于京也带着宫丽几女下了火车,并没有离开太远,而是远远的跟在陈佳影和李启明一行身后。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还是担心有敌特会在车站对李启明等人出手。
只是,显然他是多虑了。
直到前来接应李启明的人到来时,一切都很顺利。
“唔!”
一辆小车中,李启明轻哼一声,从昏迷中醒来,随即就发现自己非但没事,还比以往都显得精神,不禁大是惊奇。
郭大友见他神色惊异和疑惑,赶紧将于京如何救他的事情说了一遍,语气间透着一股崇拜。
“唉!”李启明叹息道,“没想到我李启明竟然也会那么武断,看来我也应该反省一下自己。”
“须知许多事情看似荒谬,但其实并非毫无可能。”
”就如同我们的革命道路,遇到的困难还少吗?我们的心态,应该是这样才对: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不敢想,不敢去尝试的人!”
领导不愧是领导,就这么一件事情,却让他引升到了一个高度。
这不,郭大友等人听着李启明自语,一时间都陷入沉思。
……
一天后,于京一行六人到达了上海。
不过这次她们没有乘坐专列,而是花钱卖了一辆小车,直接开车来到了上海某郊外。
打算将车藏起来,先潜入上海安顿好后,再回来将车开进城中。
上海已经沦陷三个多月,现在要想进城,都必须经过严查。
想了想,于京决定晚上直接翻墙进城。
主要是担心陈佳影几女长得太过惹眼,要是被小鬼子搜查,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幺蛾子。
他却不知,自己这么一个念头转变,反而意外的避开了一场麻烦,或者说,是避免了一场杀戮。
特工队总部。
嘭!
仙道枫刚刚得到犬养浩等人全军覆灭的消息,当即就将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面色异常狰狞。
“呵!呵呵!”
蓦地,仙道枫转怒为笑,笑得诡异而妖媚,自语道:“有点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那么,接下来,上海潜伏在暗处的地下党,乃至军统,都将会承受我的怒火。”
当当当当当!
仙道枫竟然哼起了音乐,很是娘炮的跳起了一段扭腰舞。
“不过……”动作一顿,仙道枫皱眉喃喃道,“这下子,蓝田洋子那个老女人又要嘲讽我了吧!”
“真是个麻烦!”
“不行,我得尽快搞出点战果,然后离开这特工队,再想办法进入尚公馆,接任梅机关。如此,方能自由发挥我的能力。”
说着,他迅速打出了一个电话,下令让人严查进入上海的各个关卡,以及各个势力的大小码头。
大意是:凡是有一丝异常的外来者,立即抓捕,宁可错过,也绝不放过一条漏网之鱼。
违抗者,当场开枪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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