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帝遇刺之后全城通缉刺客,终于将刺客捉住,没想到的是从刺客口中顺藤摸瓜地发现了许多事,首当其冲的便是东方侯府涉嫌谋反之事,翎帝震怒,令彻查,整个朝廷为之震。
不论哪个地方,都是容不得彻查的,这查必定能查出许多错处,翎帝令彻查之后,朝廷官员纷纷暗自心惊,恨不得能立刻和从前撇清关系。
皇素来厌恶朝廷官员结党营私,这查可好,没查出和谋反之事相关,倒是查出这两年朝廷发放的粮饷和赈灾物资被不少官员贪污,后而官官相护,天子龙威大怒,令凌王和端王同调查,到底多少官员参与其中。
大多时候是法不责众的,朝廷官员才敢各自为营,贪污受贿,却不想翎帝这次是卯足了劲要将贪污之事等同于谋反之事调查,让各路官员皆是心惊胆战,生怕同这两件事扯关系。
尤其是安王的人,往常在朝廷他们素来支持安王的政见,很多时候和凌王意见相左,他们暗暗担心凌王会不会公报私仇,毕竟身在官场,谁家能有笔清楚的账,谁又能经得起彻查,众人只好私向凌王示好,想他能绕过自己调查别人,有些人甚至还以出卖同僚来为自己求情。
就在朝廷被闹得鸡飞狗跳时,皇宫里却安静如昔,御书房门外重兵守卫,皇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谁都不许打扰,就连安王求见,都让他在外候着,后来也不知安王的人出了什么事,他的幕僚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便恨恨地瞪了御书房眼后,匆忙离开了。
身明黄的身影正坐在案几前批阅奏折,抹白色身影则坐在旁的椅子,手执盏茶,姿态优雅地喝茶。
“阿晔,怎么样,朕这壶茶不错吧?品的雪雅龙井,能和你送来的祁连香茶媲美吧?”皇合本奏折,从边又拿本过来,执笔划了两个圈,随手丢到别处。
“宫里的茶自然是好的。”白衣男子自然是东方晔,他派自然地坐在御书房里,没有半点局促。
“你少跟朕打官腔,谁不知道慕容山庄的茶叶才是最好的,照朕看,你这个庄主的日子都要比朕好过了。”翎帝的眉宇间透着威严,容貌却是俊朗的,看得出年轻时必定是个英俊的美男子,儒雅中透着凌厉,自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显然翎帝这样的话经常说,东方晔早就听腻了,若是换做别人必定觉得翎帝在暗示什么或是意有所指什么,但是东方晔却不会曲解翎帝的意思,这也是翎帝欣赏东方晔的原因之。
很少有人,能如此坦然地同翎帝相处,没有战战兢兢,更没有小心翼翼,让他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是个翎帝,那种感觉其实并不好,东方晔是个敏锐至极的人,他知道和每个人相处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对翎帝亦然。
在旁人眼里,这个翎帝是阴晴不定的,心思深沉,城府极深,谁都看不透他的心思,但是东方晔却觉得他是个很简单的人,胸怀天,心只是为了百姓,和这样的人相处很简单,只要他也同样心中只有百姓就好。
越是处在高位的人,心思越是透彻,所谓登高望远,位者能轻易看透所有人的心思,若是同位者玩心机手段的人,必定会死得很惨。或许他们到死都不懂,为什么他们的想法都能被猜透,除非有日他们能站高位,那么他们就能发现,站在高处便能将所有人的举动收入眼中。
“听说你媳妇怀孕了?”翎帝见他神情淡漠,便扯了个他感兴趣的话题,果然说起他媳妇,东方晔微微挑眉,不过眼底的意思却是颇有趣,带着几分防备。
“谢皇关心。”只瞬,东方晔便恢复了淡淡的神情,然后开口说道,“到时候诞麟儿,还请皇赐名。”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翎帝窒,望着他平静的表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谁敢这般同皇帝说话的,偏这家伙从来都是这么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丝毫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但是他就是喜欢这小子这股处变不惊的xing子,遇什么事都不紧不慢,切了如指掌似的。
“唔,到时候臣会拟好名字,让人送来给皇的。”东方晔又加了句,翎帝这是真的变脸了,这家伙摆明了就是副不信任他的样子。
这个时候,道黑影闪过,立在东方晔身后,翎帝微微挑眉,朝着来人扫了眼,继续低头批阅奏折,面恢复了皇帝该有的清冷和威严。
“怎么样了?”东方晔低声地问道,这个时候能躲过皇宫各处的眼线,和御书房外重兵把守的,也只有眼前这个本该在慈光寺打坐念经的凌玄大师了。
凌玄的声音极轻,在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都听得见的御书房里,依然十分突兀,“潜伏在宫里的刺客全部落,应该是安王的死士无疑,只是其中有人手腕有黑色刺青,身手极好,应该不是和他们路的。”
“黑色刺青?”东方晔蹙眉,敏感地察觉到案几旁那人微微的僵硬,他不以为意地吩咐道,“把他关进水牢,先看着好了,其他人都处理掉。”
凌玄点头,旋即又说:“另外,我们抓到安王的其中名心腹,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找到了之前的两笔落不明的粮饷。”
“让人易容,到安王身边去。”东方晔依然保持淡雅的姿态,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又问道,“这次,我们要将撒的起拉起,不要落任何人。”
“明白。”凌玄勾唇浅笑,如玉般的眸子里射出了琉璃般的光彩,那是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对了,我爹那边没事吧?”东方晔不放心地叮嘱了句。
所谓做戏做足,侯爷这次京,被卷入是非,本是他甘愿,但是东方晔也是要保他周全的。
“放心吧,牢里的人是我们的人易了容的,侯爷直都在端王爷的府里。”凌玄办事素来仔细,自然不会有错漏。
东方晔点点头,瞥向窗口的方向,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公文应该已经送到侯府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惊慌失措,这次的事情瞒得极好,朝廷里除了主事的几人谁都不知道,他们需要个借口对安王的人打尽,只好利用侯府作为棋子,打乱朝廷官员之间的默契,才能让他们在最短时间内找到突破口,将安王的人打尽。
叹了口气,只希望那丫头相信他,不要过于担心才好,他从前答应过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欺瞒她,可是这次他却离开那么远,让她独自面对那些事,若是可以他真想陪在她的身边,但是如今他只想快些结束这里的事,直陪着她,再不用离开她。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有些人总是费尽心机地想要得到什么,用尽切办法得到,比如沈逸,比如别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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