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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创作上的问题后, 编导开始问程梨的个人爱好。
其实通篇聊下来, 编导算对程梨有一个浅显的认知, 她认为, 程梨这么一个有棱有角的主唱, 以后有东风, 势必会走得更高更远。
编导提问: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程梨:绿色
编导提问:有什么喜欢的小动物吗?
程梨:没多大感觉, 因为我接触的动物不多。
但是有讨厌的动物,是狗。
廖飞宇在门外听得去脸都要滴出墨来。
他之前说过是程梨的狗,这是只有两人才听懂的梗, 如今她故意说讨厌,远离他的心十分明显。
采访结束之后,廖飞宇站在门口等他们, 见到人陆续点头。
只有程梨, 轮到她的时候,廖飞宇特意堵住她的路不让她走。
本来程梨接受了采访后就累得口干舌燥, 廖飞宇还找她茬。
程梨有点生气, 皱眉张口:“你——”
她嘴唇一张, 廖飞宇顺势丢了一颗润喉糖进去, 然后牵着程梨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程梨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冰冰凉凉, 是青苹果味儿的。
程梨挣脱了几下没成功, 索性就让他牵着了。
拍摄现场, 第一张是教父乐队的集体亮相。
集体换好装后,程梨和拔穗坐在琴符制成的凳子上。
程梨银丝背心, 穿着皮短裙,露出两条又白又长的玉腿,而拔穗穿着削肩白色长裙。
两人坐在那里,程梨的手臂放在腿上,下巴微微仰起,看起来气场全开。
两个女生,一个飒,一个清冷。
像双生花。
后面的男生则是寻找最轻松的姿势站在后面,廖飞宇的手搭在程梨肩膀上,姿态依然漫不经心。
摄影师一直在调整他们面对镜头最自然和完美的状态,所以一直在逗他们笑和放松。
他们其实都还好,苦了老谢,他面对镜头,又不能玩键盘,两只手无处安放,显得局促起来,所以摄影师一直试图让老谢放松。
而廖飞宇这个人,懒散还憋着坏,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老谢的身上,他搭在程梨肩膀上的手开始乱动。
她又不能回头,只能忍着,在心里骂了廖飞宇“大爷”一百遍。
臭流氓。
拍完几张后,挑照片就成了制作人的事了。
而程梨作为主唱要拍单张的海报,其他人拍完了之后陆续走了,只有廖飞宇,在气定神闲地旁观程梨的拍摄。
海报是要突出“无声叛逆”这一主题,所以设置的动作是要程梨在雪地里拼命向前奔跑的姿态。
廖飞宇坐在椅子上拿着手机刷新闻,偶尔抬眼看程梨出来没有。
等了一会儿,廖飞宇把手机揣兜里,一抬眼,撞上刚换完衣服出来的程梨,他就移不开眼了。
程梨穿着银色的哑光抹胸长裙,露出白皙的香肩,而外围以梦幻的纱罩成一个花瓣的形状,而她那两排月牙似的锁骨处正挂着一串小熊吊坠。
廖飞宇眸子染上不一样的情绪,他压了下去,转而起身,有些强势地多对服装师说:“给她换套衣服。”
服装师左右为难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换了衣服可怎么符合海报主题,可亚娱太子爷的话又不得不听。
程梨只觉得廖飞宇这个人按心情办事,根本没道理可言,她看着廖飞宇:“你要是敢换,我不拍了。”
廖飞宇抿着嘴唇,最终选择妥协,他开口:“那拍摄现场开始清场。”
太子爷发话,现场的人赶紧忙活。
要是老谢他们在场,看见这个架势,指不定笑话廖飞宇过强的占有欲。
拍摄现场只留了摄影师,助理,还有廖飞宇和程梨。
用的是假雪,在鼓风机的吹动之下,程梨提着裙摆光脚在雪地奔跑的影像被摄影师用相机定格动。
就这么来来回回地换着不停姿势拍了一套照片,摄像师身上已经是冷汗岑岑。
太子爷坐镇,那眼神,恨不得他赶紧一口气拍完,然后再麻溜地滚蛋。
程梨拍完之后,去换衣服,而廖飞宇一直等她。
程梨换好衣服好,边低头看手机边与廖飞宇擦肩而过,做到了真正的忽视。
廖飞宇伸手攥住她,拦住了程梨的去路,开口说:“我送你。”
“不用了,一会儿有人来接我。”
程梨摇了摇头。
廖飞宇嘴角扯了一下:“一定要这样?”
“嗯,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程梨不怕死地回答。
廖飞宇松手让她走,眼睛一直盯着程梨的背影不放。
半晌,陈柏康打了一辆出租车过来,正高兴地冲程梨挥手。
他眼睁睁地看着程梨上了车。
廖飞宇盯着两人,眼神渐渐变得玩味又夹着几分讽刺,既然这样行不通,是要来强的么?
其实陈柏康是来接程梨去二中排练的的,程梨与他做了个交易,她帮陈柏康完成这场晚会,他就得乖乖读书,别再想着花招来折腾文姐了。
陈柏康答应了。
程梨走在二中时,发现一路引来了许多的注目,看女生多半投在陈柏康的身上她才回过神来。
“小孩还挺招摇。”
程梨自然而然地逗的他。
不料陈柏康眼神认真地看着程梨,语气严肃:“我不是小孩了。”
“我就比你小一岁。”
陈柏康强调到。
程梨不是很懂,一个小男生这么坚持这个称乎干嘛,僵持了两秒,程梨妥协:“行吧。”
排完练后,程梨拒绝了陈柏康要送她回家的好意,一个人坐公交回了家。
而另一边,廖飞宇让人查了一下陈柏康,看着收来的讯息冷笑了几声。
他就知道陈柏康这人不老实。
陈柏康这人,叛逆是事实,可也并没有多爱音乐。
他这个人作恶多次,凭着一副无害皮囊坑蒙拐骗。
廖飞宇连猜都不用猜,陈柏康是假借学音乐的名义来追程梨。
周一放学后,廖飞宇在台球室挥杆打桌球。
一群人玩得正起劲,一位男生进来,拉着场内的人就开始骂骂咧咧。
青春期的学生打架无非就是因为两点。
第一,看不惯他,觉得装逼想打。
第二,对方泡他马子,或者欺负哪家弱小。
廖飞宇是经常打架没错,但他一般是在球场上与人发生摩擦,赛后用打架来解决。
或者临校的想挑衅他,但是廖飞宇打架比较狠,不要命,久而久之就没人敢轻易找他了。
其实廖飞宇骨子里是一个非常淡漠的人,一般不触及底线的事,他都高高挂起,选择旁观。
所以他们在气定神闲地说三中谁谁欺负了本校的一个女生,那人刚好是郑决的妹妹,说完了时候,台球室的人有些气愤。
有的人已经扔杆了,生气地说要抄家伙,让大家一起去给二中那些人一点颜色瞧瞧。
廖飞宇还俯在桌上,气定神闲地挥杆,在研究如何让球一击而中。
又不关他的事。
忽然间,廖飞宇听到有个男生絮叨说:“可是听说那个男的是二中的陈柏康,他挺混的,是个刺头。”
郑决瞪了他一眼:“你怕个屁啊,那家伙是高一的!”
“啪”地一声,球应声落袋,廖飞宇喊住了他们,他盯着白色球上的那一块污渍看了看,开口:“算我一个。”
二中,背后的狭长的巷子。
两拨人气氛紧张,从头至尾,廖飞宇气定神闲不说话。
而陈柏康怎么坐上他们老大位置的,廖飞宇不清楚。
他只是觉得看见这张脸在程梨面前晃就烦。
陈柏康依然露出灿烂的笑容,在那里摆和事佬的态度:“有什么,说开了就好啊。”
廖飞宇这边的人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说你妈,当初欺负人的时候早去哪儿了?”
一句话,让两边一触即发。
郑决为了替他妹妹出气,率先去揍对面那个男生,不料陈柏康也不是吃素的,挡在了他前面。
双方不是你挥拳头,就是我踢你,双方都流血了。
而廖飞宇还在懒散地观战。
廖飞宇嚼着口香糖,大方地盯着陈柏康,也不掩饰。
而陈柏康像是接到廖飞宇的讯息一样,他对大家说:“你们赶紧打,一会儿我要接学姐去排练。”
说是对他们这拨人说,眼睛确实看着廖飞宇的,语气无不充满挑衅。
廖飞宇收回看着他的视线,没什么反应。
很快,陈柏康的注意力被郑决带着。
廖飞宇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口香糖,他偏头看了一眼巷子角落里堆的酒瓶子。
廖飞宇直接拎起其中一个酒瓶子,就在两人撕扯得不可开交时。
廖飞宇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厉,拿着酒瓶子直接朝陈柏康脑袋里摔过去。
酒瓶在陈柏康脑袋开了个花,碎片缝刮着血掉在地上。
他舌尖盯了一下左脸颊,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柏康:“谁他妈让你想着我女人的?”
酒瓶子一摔都把在场人的人摔懵了,这还不够。
廖飞宇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陈柏康两条腿直直地跪了下来。
在场有第一次见廖飞宇打架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架这么狠的,十分少见了。
陈柏康擦了一下额头上不断滴落的血,他竟然还笑了一下:“为什么不能想?”
廖飞宇眼睛一眯,眼看就要一拳打过去时,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让他生生地停了下来。
“廖飞宇!”
程梨快步走了过去。
她过来二中排练,找不到陈柏康,打他电话也关机,抓到他们学校的人一问,说陈柏康带人在这打架。
程梨见陈柏康脑袋上流着血,赶紧把一包纸巾递给他,搀着他就要走。
廖飞宇的眼睛盯着程梨扶着他的胳膊,他的声音冷得不行:“程梨,你要是跟他走,信不信我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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