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码完...马上增改...)
花丸花火从楼上走了下来。
今天穿的是一件法式短袖连衣裙,天蓝色渐变,腰间用白带束腰,在后面打了一蝴蝶结。
纯白连裤袜,黑色小皮鞋。
整体都是小清新的风格,
要上杉櫂说,女孩子是真的会打扮,衣服搭配起来唯美又养眼,走动时清澈轻盈。
她的步调总是平缓的,至少走过来时,很少带动微风。
花丸花火坐在上杉櫂的身边,从他身边抱起抬头喊自己姐姐的小家伙。
向他凑过头时,鼻子还问到了一股“偷腥”的味道。
眼睛略带疑惑地看向他,问:
“櫂君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奶粉的气息。”
“好喝,我就喝一点。”上杉櫂偷看一眼另一边准备重新帮妹妹冲泡奶粉的上杉太太。
花丸花火知道奶粉是什么味的,淡淡的甜,还带有一点点腥味。
看一眼上杉太太,再看一眼他怀里坐着的上杉心。
大致明白了他刚才应该是拿妹妹的奶在偷喝。
走近的话,嘴巴还有奶味的余香呢!
“櫂君喜欢喝奶粉吗?”
“这怎么会,一时好奇而已。”确定没有被母亲关注,上杉櫂将快要缩下去的妹妹重新抱坐在自己腿上。
“可是,櫂君身上的味道很重啊......”
“很重?”
奶瓶是225毫升的,他也最多也就喝了170,剩下的全给小花雨消灭干净了。
估计上杉太太也早明白自家儿子偷喝了自家女儿的奶。
算了,重就重嘛,喝了一瓶奶而已。
喝完奶粉,不对...是吃完早饭,就到了出门的时间。
从东京大学到新宿区那边其实要不了多久,坐电车也只要十多分钟即可。
但上杉櫂总觉得每天这样坐电车,不如买个汽车?
至于考驾照这事可以找岳父帮忙。
自学一下,去警察署那边参加考试就行。
周日电车里的人数相对工作日而言要少上许多,大多数社畜在休息日求的还是个安稳休息,而飞悠闲度假。
伴随电车门重新打开的声音,上杉櫂看到了两位拿着剑道袋的男女走了进来。
气质不错,站姿端正,常服便装,身后背的袋子是青海波的小纹里木刀收纳袋,还附有特殊的印花。
三朵樱花,看样子还是个家徽。
兄妹还是姊弟?
上杉櫂知道日本大氏族还会有家徽流传,但他在这儿生活这么多年。
也就认识个天皇的大菊花,以及源氏的龙胆纹。
「下一站,汤岛,下一站,汤岛」
汤岛过去之后就是新御茶之水,再过去就是换乘东西线的大手町。
上杉櫂带着花丸花火与两位母亲一同下了电车。
这里是千代田区,同时也是东京都最大的地铁站,从站内出去就是皇居。
一下车迎面便是几个卖饮料的自动售货机。
日本的自动售货机真的是随处可见,就连钓鱼的河边,也能放那么一个专供新鲜鱼饵的自动售货机。
走在地铁站内还能看明白的一点就是——中年人大多都是谢顶的。
一名西装革履的谢顶大叔手提公文包,神色焦急看手表的样子那真的随处可见。
相对应的,地铁屏幕投放的,也是关于生发素的产品广告。
人到中年上老下小,日本工作压力又大,谢顶带来的更是对心理自信的打击。
想弄个传统点的月代头都弄不起。
也许家里的老婆孩子也会看不顺眼。
回到家都是一种别样的眼神看着那光溜溜的发际线。
上杉櫂不禁为自己的父亲担忧,他的工作可是很忙的。
“花火,我以后谢顶了怎么办?”
花丸花火侧头望向他,流转光芒的眼睛似乎是在模拟他谢顶了的样子:
“其实可以全部剪掉的。”
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如果两旁还是浓密的头发,中间只有那么几根毛那也太大叔了。
还不如做个秃头戴假发来得爽快。
顺带一提,在日本不要随意说“秃头”。
中年大叔们仍要留着两旁头发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做“秃头”。
老派的公务员们基本都是大背头,因为头发可以往前顺,打了发蜡不容易被看出来谢顶。
上杉櫂:“我要是头发没了变丑,你不会嫌弃我吧?”
花丸花火:“没关系的,花火那时候也会跟着櫂君一起变丑,倒不是说是櫂君不要嫌弃花火丑才对......”
上杉櫂:“颜值都是次要的,我们小时候都不怎么好看。”
花丸花火:“骗人,櫂君明明一直都很好看。”
上杉櫂:“那只是在你眼中。”
花丸花火:“女孩子之间都会偷偷传櫂君很好看,还问过花火有没有向櫂君表白过。”
上了东西线,上杉櫂随意找了个吊环拉住,并对身旁的少女问道。
“你是怎么回答的?”
“花火...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櫂君......”
上杉櫂觉得她又有点小自卑的感觉,“别这么说,以前不是很可爱吗?就是有点小透明,什么都跟着去帮忙又得不到重视的那种。”
“所以......”花丸花火细弱的说,“花火才会觉得自己没有特点,能接触櫂君也只是因为从小和他认识......”
上杉櫂知道,她什么都为他着想,并把每一天的点滴都视为珍宝。
这真的很可贵。
至少他上一辈子到死都没有体会过。
上杉櫂觉得自己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孤独来源于上一世没什么色彩的人生,本本分分的公司齿轮。
他望着她的样子,身体在跟随电车的车厢晃晃悠悠,行驶在轨道的声响与偶尔闪烁的灯光萦绕在身边。
尽管现在的生活平淡如水。
但是真的真的,想这么一直与她生活下去,想看着她在身边每天对着自己展露出笑,想看着她穿着漂亮的裙子,迈出平稳的脚步。
仅仅是她笑着喊自己一声櫂君,过去的事情便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花丸花火又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好久,小手轻拉他的衣角喊道:
“櫂君...?”
“嗯......我在这儿。”
上杉櫂忽然觉得,这样没什么起伏却突然而来的感动,大概就是他的日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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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稻田站,到了,下一站,高田马场。」
出地铁时,上杉櫂是抓住她的小手,紧紧扣在手里面。
花丸花火也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很亲密地依在他身旁,抱着他的手臂齐步并走。
走在后面的两位太太明白小情侣就是喜欢这样秀恩爱,也只是聊天式的打趣几句这个样子是谁主动的。
中午要留在上杉家吃饭,几人就先去附近超市买了食材再大包小包回的家。
*
“櫂君,汐姐姐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比赛不怎么顺利。”上杉櫂说,眼前已经看到了上杉家的房子。
上杉汐是三月底去参加的京都府的剑道公开赛。
现代练习剑道也可以进入好的体育大学,拿到学历之后也可以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考段位、开道馆。
做健身教练、体育老师、裁判也都可以。
当然也可以试着冲击一下世界级别的剑道赛。
回到上杉家门口,上杉櫂用钥匙打开了门锁,熟悉的玄关,熟悉的拖鞋。
他直接踩着拖鞋就进入了客厅。
汐姐一般都会在沙发上偷懒看电视,但此时却没见踪影。
上杉櫂将手中提的蔬果放在茶几上,向客厅外的草坪看一眼,发现汐姐她正在练习素振。
干爽的背心,秀发扎起了马尾,胸前的勾玉在雨后的太阳下有着温润的光泽。
勾玉都是上杉老太太给孙辈们的东西。
原本有两对的,但其中一对遗失了一个,给了上杉汐。
完整的一对就给了上杉櫂和花丸花火两人。
他至今都没明白【赤红勾玉】有什么用。
也没什么神奇的效应。
那破系统却仍然给标注了个任务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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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与正文无关,改后删除。可以的话,还烦请大家早上再看,这样观感会好很多,请假条用完了作者朝九晚九也实在很忙,只能靠这个样子混全勤了...)
东京下午十三点三十九分的街头。
冷雨,洒满了一张张高楼夹缝间行走的透明伞面。
“欢迎光临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円。”
“先生,从9月开始,塑料袋就要收钱了哦,这是找您的190円,请您收好。”
“感谢您的光顾,欢迎您的下次光临。”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经长满胡渣的上杉櫂独自撑着伞,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点打落伞面的耳语,冰凉地充斥着浑身上下。
上杉櫂没有太多反应,任由这种寒气侵袭自己的身体,继续行走在被雨天湿濡的东京街头。
他手提装有两个杯面的透明塑料袋,接通了电话。
是母亲。
【阿櫂,东京大学的信已经寄到了。】
【嗯。】
【上面写着四月一日就可去参加入学典礼了!】
【那可真是幸运。】
【是啊是啊!没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么?】
上杉櫂侧过眼,瞥视自己塑料袋里的两桶日清杯面。
淅淅沥沥的雨点依旧充斥满耳畔。
【我已经买了杯面吃。】
【杯面?吃杯面怎么行!那东西不健康,回家了就先等着我出去买菜,一会儿就好。】
【嗯。】
上杉櫂按断了电话,将其揣回兜里。
不料正巧又响了起来。
是后藤。
【喂。】
【哈哈,上杉,我合格了合格了!】
【恭喜。】
【欸,你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难熬,每天晚上都在等寄到家里的信封。】
【嗯。】
上杉櫂提着电话,凝睇面前一个个擦肩而过的伞下路人。
【喂,上杉你还好吧,听声音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难道你......】
【合格了,不用担心。】
【合格了?哈哈,那就好那就好,东京大学啊,反正我是不敢想,周五有个同学聚会,班上的同学都要参加,你来不来?】
【算了。】
【欸,别啊!少了你这个同学聚会就不圆满了!你可是我们学校的名人!知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找我要你的电话。】
【少了我也大差不差吧。】
【怎么能这么说!班里每一个同学都很重要!你要是不来,我和坪川就拉你过来!】
【没必要。】
【上杉,这很有必要,我们这是担心你。】后藤的语气突然认真。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反正就这么说定了,银座2丁目6-12,记得周五中午准时来,必须来!】
上杉櫂将挂断的电话揣回裤兜里。
回家的路中,塑料袋晃悠的声音和打落伞面的雨声一直混淆在一起,清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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