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码完...请稍等下...最近一直都很忙)
被人用木刀指着鼻子,有种...屈辱感。
这种屈辱感从内心深处迸发,并夹杂着不甘,逐渐变为愤怒。
“藤野学员,”上杉櫂表情依旧,手中的刀尖向前一伸,藤野正仗这个1米9的大个子心头一紧,随即向后踉跄一步,心中的愤怒也荡然无存,“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斗志?如果你想继续挑战,随时奉陪。”
能怎么办?藤野正仗在这吞口水的时间里闪过了很多思绪,双手还是发麻的状态,激荡的心绪仍困在刚才被压着打的画面中。
难以平复。
藤野双目通红,想要攥紧手中断裂木刀的木柄,但终究是有心无力,只得无奈口中道出一声:
“我认输。”
认输两个字一出口,紧绷的身体都仿佛松懈下来,但上杉櫂紧接着戳近的刀尖又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
“认输?任何事情都不是一句认输就能了事的,你的诚意呢?”
诚意...?
藤野正仗在道场内左看右看,发现大家都在盯着自己,默不作声。
都似是在期待自己做出承诺。
此刻,空气都在凝固,凝固到指着自己鼻子的刀尖之上,散发着压迫感。
藤野将话语在喉头酝酿许久,最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师...范代——”
“别误会了,”上杉櫂眼睛凝睇着他,用平静的语气打断他的话,“你对我不满,我并不在乎,上节课你直接走开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藤野没能理解,对方似乎并不想要自己道歉与服软。
不需要这些...又为什么会在之前说那些话。
他现在只觉得被刀尖指着,被大家这样看着很没面子。
上杉櫂再次说道:“我只觉得你这家伙很没有礼貌,榊原小姐和我过,你在廊道上故意打翻别人东西,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就走了。我想问你,你当时的道歉呢?”
除了藤野,场下团座的学员内也有一个人反应过来上杉櫂说的是什么事情。
他作为藤野的同伴,当时也在场。
“师...范代,想要我怎么做...?”藤野对上杉喊出‘师范代’这个称谓还是十分勉强。
“怎么做?呵。”
上杉櫂知道他还有点不服自己,被压着打后,心中还存有点点桀骜,但迫于形势,不想在这里在多待下去,想快点妥协,然后离开这里。
“该怎么做还需要我教?小学生都知道说的五个字。”
‘五个字?’
藤野心里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五个字,好一阵后,顶着刀尖硬着头皮说:
“对——”
“错了!!”
突然,上杉櫂响亮的喝止让他再度后退一步,整只脚踏出了比赛场地外,“不是对我说!应该对什么人道歉你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不明白吗?”
“泷泽!”
“嗨!”名为泷泽的学员听到师范代大声喊他的名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上杉櫂斜眼看他,说道:“当时你也在场,相信你也清楚藤野学员应该向什么人道歉,带他去庭院找人道歉去!”
泷泽听到他的吩咐后,赶紧总一堆学员中间跨步走出,使劲拉着藤野的胳膊,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道场。
藤野离开,气氛瞬间就安静下来。
剩下的一众人,团座在道场内,都看向正中的上杉櫂。
他手中的橡木刀已经崩出了裂纹,对手的那一把更是断成了两节,这种带韧性的木材最不易折,可想而知,那挥刀的气力有多大。
到现在,他们还觉得自己耳朵里面嗙嗙嗙的响。
领教过师范代剑技的学员都清楚他的实力,但没人能明白,他是如何做到这种程度。
......
之后,上杉櫂又帮他们解决了一下目前的难点,在休息区静坐数小时后,确认目前没什么可以再帮到他们了,重新换上日常服饰,便准备离开无心馆道场。
“上杉师范代!”道场外围的廊道上,橘有我出门喊住了他。
“怎么,还有问题?”上杉櫂回过头。
“以师范代目前的实力,一定有机会在全国大赛上夺冠。”她的意思是,他现在可以去参与。
“夺冠?”
上杉櫂见橘有我很在乎这个东西的样子,“夺冠是为了什么?”
“证明自己。”
“夺冠更多的是虚荣心吧,自身站在顶峰,俯瞰下方一众落败的人,让众人听见剑道第一这个头号的时候,给自身带来深深的被敬佩感。”
“不否认师范代所说的这一点,虚荣心是人人都有的东西。”
“你觉得我缺这一点吗?”
橘有我说:“更多是不需要。”
上杉櫂说:“相比于这种威名和成就,我更喜欢小确幸,运动完后能喝上一杯冰镇水、超市里经常买的便当忽然降价、摸摸钱袋突然发现多了几百円、出门时一片樱花雨飘零在面前......”
橘有我展露出笑:“师范代很有少女喜欢的那种风格。”
“是吗?”
“以我的经验来看,没有小女生能拒绝师范代这种类型的男生。”
上杉櫂觉得大部分是自己脸的缘故,符合女孩憧憬的少女漫男主气质,花火也经常看着自己发呆。
“上杉师范代没过谈恋爱吗?”
橘有我这么说,纯粹是把自己当成了姐姐。
也是,总归比18岁的上杉櫂要大些岁数。
“已经订了婚,”上杉櫂抬起手,就说这么一句,转移话题,“所以橘学员找我是有什么事?”
“只是想问问,为什么师范代这种实力没有试着去参加全国大赛。”
“我并没有说我不会去参加。”上杉櫂说,“先告辞了。”
橘有我看着他踏着木板离开的背影,心想这种实力不应该在剑道界没有消息啊。
怀揣疑虑,她走道场的休息区内,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在网络上搜索“上杉櫂”这个名字。
很快便出了结果。
橘有我新奇地翻动手机游览器里的条条目录。
映入眼帘的大片信息,全是带有“新生代弓道第一”“不世の流星”“全国弓取”的标题。
有的还附有视频,标题写着:
“第73回全日本男子弓道选手权大会,弓取第一中的(di)锦集。”
点进去一看,剪辑的全是上杉师范代穿着白衣黑袴拉弓的样子。
下方的高赞评论在分析他的射型,吧啦吧啦扯一大堆,引发激烈讨论。
另一个高赞评论列举了他视频里每次面对的对手,并表示他没落过靶。
还有人在问他的流派,有人说是小笠原流,有人说并不是。
视频很火,530多万的播放量。
弓道?
橘有我更加惊奇了,不停翻手机里的页面,试图在一个个检索出的网页里找出关于他参加剑道比赛的信息。
遗憾的是,每一条都是弓道,并没有关于任何剑道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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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与正文无关,改后即删)
东京下午十三点三十九分的街头。
冷雨,洒满了一张张高楼夹缝间行走的透明伞面。
“欢迎光临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円。”
“先生,从9月开始,塑料袋就要收钱了哦,这是找您的190円,请您收好。”
“感谢您的光顾,欢迎您的下次光临。”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经长满胡渣的上杉櫂独自撑着伞,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点打落伞面的耳语,冰凉地充斥着浑身上下。
上杉櫂没有太多反应,任由这种寒气侵袭自己的身体,继续行走在被雨天湿濡的东京街头。
他手提装有两个杯面的透明塑料袋,接通了电话。
是母亲。
【阿櫂,东京大学的信已经寄到了。】
【嗯。】
【上面写着四月一日就可去参加入学典礼了!】
【那可真是幸运。】
【是啊是啊!没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么?】
上杉櫂侧过眼,瞥视自己塑料袋里的两桶日清杯面。
淅淅沥沥的雨点依旧充斥满耳畔。
【我已经买了杯面吃。】
【杯面?吃杯面怎么行!那东西不健康,回家了就先等着我出去买菜,一会儿就好。】
【嗯。】
上杉櫂按断了电话,将其揣回兜里。
不料正巧又响了起来。
是后藤。
【喂。】
【哈哈,上杉,我合格了合格了!】
【恭喜。】
【欸,你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难熬,每天晚上都在等寄到家里的信封。】
【嗯。】
上杉櫂提着电话,凝睇面前一个个擦肩而过的伞下路人。
【喂,上杉你还好吧,听声音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难道你......】
【合格了,不用担心。】
【合格了?哈哈,那就好那就好,东京大学啊,反正我是不敢想,周五有个同学聚会,班上的同学都要参加,你来不来?】
【算了。】
【欸,别啊!少了你这个同学聚会就不圆满了!你可是我们学校的名人!知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找我要你的电话。】
【少了我也大差不差吧。】
【怎么能这么说!班里每一个同学都很重要!你要是不来,我和坪川就拉你过来!】
【没必要。】
【上杉,这很有必要,我们这是担心你。】后藤的语气突然认真。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反正就这么说定了,银座2丁目6-12,记得周五中午准时来,必须来!】
上杉櫂将挂断的电话揣回裤兜里。
回家的路中,塑料袋晃悠的声音和打落伞面的雨声一直混淆在一起,清晰入耳。
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后藤邀请自己参加同学聚会的话。
要说圆满,其实早就不圆满了吧。
上杉櫂继续走着,天空阴冗的雨,充斥着难以消磨的冷意。
......
打开门。
“我回来了。”
上杉櫂很大声地说着,因为他的心里在隐隐期待,期待耳旁响起能够温暖心田的细弱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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