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都是我盛家的女儿!”
“是清流人家,书香门第的啊!”
盛紘痛心疾首地表示:“你们今日的做派,哪里还有一点儿名门闺秀的样子?”
“啊!!”
盛紘将自己手上的戒尺挥得“啪啪!”作响,同时,嘴里也是越说越气:“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一顿不可!”
这次,不光是如兰、明兰这两个小的,就算是墨兰这个大的,盛紘也没打算放过,在他的心里,无论什么东西那也都是不及家族名声重要的。
“父亲,这件事的经过您不先问清楚吗?”
就在众女噤若寒蝉,宛如几只小鹌鹑的时候,盛长权蓦然开口了。
“噌!”
盛紘转过头,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盛长权,心里的怒气也是稍微的降了一些。
毕竟,今日之事,若不是盛长权在最后有所补救的话,怕是盛家真的是要丢死人了!
而且,那时候,就算是吴大娘子没有外传,但他盛紘今后也决计是不好再在永昌伯爵面前大声说话的。
这,就是读书人的“风骨”!
“行,那你们就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盛紘没好气地看着面前的三个女儿,开口问道。
“爹……”
“爹爹!”
如兰想先说话,但才刚一开口,就被墨兰抢着给打断道:“爹爹,是女儿不好!”
“是女儿没有做到姐姐的责任,没能看好两个妹妹,才会让她们做出这样的事情,让盛家蒙羞!”
墨兰的眼泪说来就来,简直就是完美地继承了林噙霜的天赋,哭得随心所欲,令人“动容”!
而且,墨兰也是知道第一印象的重要性,所以她才争着要在如兰开口之前说出这番话。
“你!”
如兰气急!
同时,她的心里也是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这家伙想要推卸责任,陷害我?”
想到这一点后,如兰顿时就是跪不住了,当即就想着要开口反驳,说出事情的真相。
“爹爹,我……”
“嗯?”
盛紘两眼一瞪,不快地开口训道:“长幼有序,此时还没到你开口说话的时候!”
本来就因为家中女儿不守规矩而有些生气的盛紘,此时自然是要做好榜样,维护住家里的规矩。
见此,如兰却也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跪了回去。
“你……”
不过,如兰泄了气,但一旁的王大娘子却是不情愿了!
“就算是长幼有序,那也得有嫡庶之别啊!”王大娘子十分不爽地想着。
不过,王大娘子才刚刚张开口,却又猛地记起了自己身边刘妈妈说过的话——“在主君面前,万万不可再说什么嫡庶,以免刺激到了主君,惹得主君不喜!”
无奈下,想起这茬儿的王大娘子也只能是强行咽下了自己嘴里的话,重新站了回去。
旁边,盛紘倒是奇怪地看了一眼神态有些扭曲的王若弗,心里有些不解,但转念一想,还道她是因为见着自己发火而感到害怕,所以一时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事情的经过。
见此,墨兰也是知机地说出了自己思忖已久的说辞来:“女儿本来是在前边的小院里散步赏花,准备写写诗词,好让父亲大人闲暇时评鉴一二的。”
因为是读书人,要讲究意境,所以盛紘特意叫人在盛府后院里开辟出了一座小院,里面奇花异石,古木假山,种种不一而足,虽不甚名贵,但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倒是颇得盛紘的喜欢。
墨兰知道盛紘是喜欢“有才华”之人的,所以才这般开口:“不过,就在女儿赏花之时,恰巧见到了两位妹妹步履匆忙,因为女儿好奇,所以也是跟在后面想要看看她们是要做什么?”
因为知道盛紘的性子,所以墨兰倒也不敢瞎说,只是推说是因为自己好奇才跟在两位妹妹的身后。
果然,盛紘只是眉梢一挑,嘴皮子蠕动几下,但最后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女儿跟到最后才发现,原来妹妹们是想要躲在屏风后面,偷看前庭的客人!”
墨兰取出了帕子,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害怕”地说道:“女儿本想着,是要把妹妹们给拉回来的,可是,因为顾忌着动静,防止惊扰了客人,所以……”
“所以……女儿就……”
“她胡说!”
“四姐姐是在胡说!!”
待到墨兰说到这里之后,如兰顿时就是忍不住了,一下子就跳了出来,反驳道:“爹爹,四姐姐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对于如兰的急性子,盛紘也真是服了,不管他说了多少次,她却总也改不过来。
如兰见到自己这样说话,盛紘也没有开口阻拦,于是就将错就错地继续说了下去。
“爹爹,四姐姐说的全都反过来了!”
“明明是我跟六妹妹先看见她鬼鬼祟祟地走在前头,然后我们才好奇地跟上去的!”
如兰转过头,怒瞪着一旁矫揉做作的墨兰,义愤填膺地指责道:“而待到我们走到屋子外面的时候,还是她硬拉着我们进来的呢!”
怕盛紘不相信,如兰又补充一句:“而且,当时六妹妹还说要回去抄书的,可也硬生生地被四姐姐给拉了过去!”
此时,如兰也是极其“巧妙”地忽略了自己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
“到最后,也是因为我们说了几句,我……”
如兰低着头,小声地道:“我不小心说的声音大了些,才……才被人发现的。”
“不过,当时就是因为是四姐姐在身后推了我们一把,才害的我跟六妹妹撞倒了屏风,摔了出去的!”
如兰生气地看着身边的墨兰,恨恨地道:“若不是她故意陷害,我们又怎么会惊扰到客人,出了这么大的丑!”
“哼!你还有理了!”
如兰才刚一说完,盛紘就怒了,尤其是一见到如兰那死不悔改的模样时,顿时就变得更是生气了!
“且不说你讲的真是不真,而就算是真的,但若你不走到那屋子里,墨儿能推得到你吗?”盛紘握着戒尺,指着如兰怒吼道。
如兰听后一哽,顿时就没了说话的理由。
“哼!”
在盛紘愤怒的眼神下,如兰也是噘着嘴,乖觉地重新跪好,自己一个人躲在心里边默默地埋怨着盛紘的偏心,怨他根本就不管事情的前因后果,是非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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