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到。”
代宗、萧律先后步入莲华殿。
殿内无人迎拜。
都震惊着呢!
你敢想,一言不合就砸破脸?
你就是平民百姓,泼妇骂街,也不带这样不讲武德的吧!
末了……
还是绿茶县主机灵些,也是痛的,“我、我的脸!圣上、圣上,您得给绿茶做主啊,太欺负人了,呜——”
“……”代宗严肃的脸,明显抽了抽。
本来,他是被萧律带着,在外头听墙角来着。
要不是绿茶县主的话激到他了,他也没想迈进来。
现在好了,他想训斥的人,脸都被砸烂了,他该讲啥?
代宗就、横了身后的萧律一眼。
萧律:“……”嘴角止不住上扬。
看他家小王妃多可爱!
平时那么弱不禁风的人儿,听到有人编排他,护短得厉害!
代宗:“……”没眼看了。
偏偏这个时候的司浅浅,居然“哇”的一声哭出来,仿佛受到了极大惊吓。
把林姑姑吓得心一抽,赶紧抱住人:“王妃,您怎么了?”
“皇后娘娘的茶好烫!哇——”司浅浅说着,还伸出了被“烫”红的爪子。
“哎哟!”林姑姑那个心疼啊,“幸好王妃您方才没喝,有些人呐,定是要看您出丑,才上这么烫的茶!先皇后在时,给宾客上的茶,从来温和适口。”
独孤皇后:“……”怎么躺着也中箭?
她这回可是留心得很,自己宫里的人,个个安分守己!
“圣上——”绿茶县主要疯了!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你丫的的把我脸都砸烂了,还有脸说自己被茶水烫到?!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委屈到爆的绿茶县主,悲情惨嚎,“圣上啊!您快快给绿茶做主啊,绿茶不活了啊。”
“够了!”代宗被嚎得脑壳疼,“不活便去死。”
绿茶县主:“?”
“都闹的什么笑话?”代宗沉斥,“独孤,你真是越来越无用!竟让满室贵妇闹成这般?”
“妾身……”
“够了!”代宗不想听解释,“你也不必说了,朕原本还念着,你独孤一族为大盛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就此放你出来也罢,未想你如此不中用。”
“圣上?”独孤皇后震惊失声,脸上血色尽失,无法相信,代宗会在众贵妇面前斥责她,这比之前在甘露殿受辱,还让她无法接受。
既然如此——
“噗通!”
一名命妇忽然重重跪地,并磕头。
“咚!”
只听一声重磕!
那命妇竟就把头都磕破了,溅出血来。
“圣上,臣妇褚周氏,泣血状告秦王妃身为皇媳,竟写信勾引臣妇夫君,求阳郎带她私奔边关,臣妇有秦王妃手信为证!”
说着,褚周氏双手捧出一封信来,哽咽道,“若非如此,阳郎也不会离营,惨遭突厥人杀害!求圣上圣鉴!”
“……”
殿内全寂。
这消息太劲爆了!
关键还有物证!这就……
“放屁!”司浅浅毫无贵族包袱,怼起就道:“褚周氏你过分了啊!你趁着那谁在边关负伤,就干出勾搭人未婚夫的事便也罢了,这只是你个人的人品问题。
现在倒好,你居然污蔑起皇族来了!我家王爷千好万好,本妃是脑子抽了?跟人私奔?怕不是褚少阳跟突厥有勾结,你们褚家怕被查到什么,赶紧先给本妃泼脏水,搅局吧!”
“你……”褚周氏抬头瞪眼,倒是能忍,“臣妇口才一般,请圣上看铁证!”
“呸!”司浅浅气笑了,“手信就是铁证?模仿笔迹这种事,京城找不出百八十个来?”
“可谁家闺阁女子的笔迹会流露在外,被人仿?”褚周氏反驳!
“褚少阳曾是我未婚夫,你家有我笔迹,很难?”
“你承认了!”褚周氏眼眶发红,“你就是勾引我家夫君!”
“可笑。”司浅浅真笑了,“你抢我前未婚夫,圣上、王爷都知道!而我不要你口中的阳郎,断了婚书,圣上、王爷也知道。本妃还得谢谢您的大恩,才让本妃能遇上我家王爷。”
“你……”
“行了,别纠缠了。”司浅浅说完便乖巧一跪,“圣上,您可要为儿媳做主,这一天天的,谁都想往儿媳身上泼脏水,定是见不得王爷好!”
代宗:“……”无法反驳。
“咳。”清了清嗓后,代宗寻思着该怎么开腔。
外头就有太监来报,“启禀圣上,褚老将军求见。”
此言一出……
司浅浅大胆跳了预言家,“圣上您看!褚家把老家主都请出来了,肯定要跟你您说,王爷设计让儿媳假装勾引褚少阳,并嫁祸褚少阳跟突厥有勾结!让您不许立太子了,不信您一会听听。”
“……”
殿内再寂。
来禀的太监都傻了好吗!
他这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了?会不会死。
代宗却笑了,“好,那朕就听听,褚老将军要怎么说。”
“圣上?”褚周氏慌了,因为她知道,司浅浅说的全对!
今日这一局,本就是他们褚家效命独孤一族、效命七皇子的投名状,也是他们的自救!物证、人证都有!原该是必胜局,怎么就变味了?
褚周氏不明白……
独孤皇后却隐隐明白了,所以她原本想装晕,跳出这一局。
然而——
代宗盯向了她,“皇后,就在你莲华殿听听,如何?”
“圣、圣上随意,妾身都好。”独孤皇后灵机一动,“只是命妇们不适合见外臣,让她们先去花园走走吧。”
“既都是见证者,想来也都知礼数,便退到后殿听着,保持肃静即可。”代宗说罢,裴茗就挥手招上一批太监,将各位命妇,都请到后殿去了。
最妙的是,每位命妇身边,都伴有一名甘露殿的太监。
至于绿茶县主,已然被抬到更后头去治伤了。
这还不算……
代宗还道:“皇后不去照看绿茶?”
“妾身……”独孤皇后当然不想走,想给褚老将军通风报信。
然而,萧律开腔了,“母亲仁德,对每一位皇家孩儿视如己出,自然会去。”
“你……”
“难道儿臣所言不对,您并未将儿臣视如己出?”萧律反问。
------题外话------
狗子:好像狠狠rua小王妃!抱在心口那种~
浅浅:大可不必!
狗子:呵,女人,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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