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抬眸,看着眼前令她抓心挠肝了几天的男人,喉中忽然哽住,事先准备好的台词此时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波涛汹涌的思念忽然之间纷纷退潮,尘埃落定。
四目交投中,她看到陆砚深漆黑如夜的眼眸里一点点地燃起烈焰,视线灼热得令她羞赧,令她无措。
陆砚深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既没有动作,也不说话,唇线抿得平直。
叶浅朝他伸出双手,索要一个拥抱:“老公,我好想你呀。”
她千里迢迢奔赴而来的意义,就是为了能真实地触碰到他。
陆砚深眸光微颤,再也克制不住,猛地将她拉过来,双臂圈紧,用力地抱住她,仿佛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老婆,”他的嗓音低沉沙哑,“你真的来了。”
叶浅的脸贴着他洁净的银灰色衬衫,依旧是她喜欢的木质调男香,清列的雪松气息里此时混有一丝淡淡的酒气。
他的手臂把她圈得太紧,叶浅有点呼吸不畅,微微蹙了一下眉:“老公……”
陆砚深稍稍松了一点力道,滚烫的吻却如疾风骤雨一般落下来,没有浅尝辄止,沾染着醇香酒气的舌急切地喂入她软糯的唇瓣中。
两人的唇舌难舍难分地交缠在一起,叶浅双手柔若无骨地攀着男人的肩膀,气息一点点被他夺走,很快意乱情迷。
陆砚深的衬衫被她的指尖抓出层层褶皱,勾出暧昧的意味。
平时就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何况两人现在是小别胜新婚,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想要和彼此亲密无间。
滚烫湿重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陆砚深的吻辗转到她的脖颈,一只大手顺势便要去解她的扣子。
叶浅在混乱中察觉到他的意图,惊了一下,推着他:“老公,在这里不行。”
陆砚深一把将阳台的窗帘拉上,屋内的灯光被全部隔断,阳台又重新陷入了之前昏昧的环境里。
他哑着声:“这样看不到了。”
叶浅却颤着声:“风太大了,我冷……”
眼下正是大冬天,天寒地冻,这酒店阳台是开放式的,寒冷的夜风吹过来,让人瑟瑟发抖。
要是在这里做,很可能明天就会冻出病来。
陆砚深的动作顿了一下,眸中的暗色浓黑如夜,掐在叶浅腰上的手背青筋凸起,他似乎是在竭力克制,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往屋里走去。
将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他利落地解开皮带,不由分说地压了上去。
这一晚,陆砚深的热情体现得淋漓尽致,战场从床上辗转至多处,沙发上,地板上,浴室的洗手台上,落地窗前……
直到凌晨三四点时,房中的灯才终于熄灭,房间里逐渐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叶浅原本是打算陪陆砚深去公司开会的,结果浑身像被一辆大卡车碾过,根本醒不过来。
酒店的餐厅内,陆砚深和陆嘉舟坐在一起吃早餐。
陆嘉舟瞟了陆砚深一眼,只觉得他今日与平日有点不同,清冷的神色之下,隐约透出一股神清气爽。
同为男人,不难联想到其中的暧昧。
这一大早上的,陆嘉舟吃了个酸得牙倒的柠檬。
他吃着三明治,随口问了一句:“小叔叔,怎么不叫小婶婶一起下来吃早餐?”
陆砚深淡声:“昨晚太累了,让她多睡一下。”
陆嘉舟:“……”
得,他就不该多嘴问!
这时,陆砚深接了个电话。
不用猜也知道对方是谁,因为他的语气明显温柔了一个调:“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好,那你下来,我在酒店的餐厅里。”
几分钟后,叶浅从楼上下来,穿着一件羊毛大衣,妆容精致地走进餐厅里,挨在陆砚深身旁坐下。
“老公,早。”
“早。”陆砚深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
叶浅捧着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奶白色的液体悄悄地染指了她的红唇,散发着一种诱惑,让人想凑过去,将她唇上的牛奶吮吸干净,再好好品尝她的香唇。
陆砚深正在替她往吐司上抹草莓果酱,见状眸色一深,立刻用餐巾替她轻轻地擦干净。
而对面的陆嘉舟只不过多看了一眼,从此后,再也没有机会和叶浅坐在一起吃过早餐。
十天后,洛杉矶这边的工作基本结束,陆砚深并没有急着回国,而是带叶浅在洛杉矶多玩了几天。
他陪叶浅去了格里菲斯天文台,好莱坞环球影城和星光大道,杜莎夫人蜡像馆,还去了汇集全世界迪士尼乐园精华的加州迪士尼主题乐园……
陆嘉舟一个人太无聊,很想跟着他们一起去,却被陆砚深无情地拒绝。
—
从洛杉矶回来后不久,陆砚深和叶浅一起出席了傅霖的婚礼。
婚礼地点定在帝都的一家五星级大酒店,办得十分热闹气派,席开两百桌,百辆豪车云集。
新娘子林娅穿着婚纱,美丽动人,和一表人才的傅霖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叶浅还记得林娅,当时傅霖在生日party上用几百架无人机向林娅求婚告白时,她还有点羡慕这样的浪漫,结果陆砚深第二天马上就给她安排了一场喷气式飞机的告白……
婚礼上的各种环节都很喜庆欢乐,傅霖作为新郎,少不得要被各种为难,但他脑子很灵,全都一一过关,顺利抱得美人归。
傅霖每被为难一次,叶浅就忍不住看陆砚深一眼。
心想如果到了他们结婚那天,他也这样被人为难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面?
不过,大概没人敢为难他吧……
傅霖的婚礼结束后,叶浅受到婚礼现场幸福氛围的感染,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幻想着自己的婚礼会是什么样的。
迈巴赫汇在车流中往御景名邸驶去,陆砚深正在看手机信息,叶浅挨过去,忍不住问他:“老公,我们的婚礼打算在哪里举行呀?”
他们的婚礼定在七月份,转眼就只剩下半年的时间。
结婚是人生中的大事,陆砚深知道叶浅对婚礼抱有期待,所以他自然是很看重这件事,早就已经开始策划了。
陆砚深的注意力从手机上收回,侧眸看着叶浅,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说道:“明天就带你去看一看我们的婚礼场地。”
他没有直接告诉她在哪里,让叶浅满心期待第二天的行程。
第二天,陆砚深白天照常去公司上班,直到下午五点才带着叶浅乘坐私人直升飞机,降落在了一座海岛上。
帝都此时还是隆冬腊月,但一踏上这座岛屿,却明显感觉到气温至少在28摄氏度以上。
陆砚深事先替叶浅准备了一条沙滩裙,让她换下身上保暖的羊毛大衣。
这座海岛处于北回归线和赤道之间,属于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海洋资源和热带资源十分丰富,很适合发展旅游业。
海风徐徐轻拂,椰影婆娑,蓝色的海浪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舔着细软的白沙。
岛上的各种休闲度假设施已经建设完备,但此时这里却更像是一座无人岛,十分安静。
叶浅赤着脚踩在干净柔软的沙滩上,张开双臂感受拂面而来的海风,惬意地说道:“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岛屿,老公,这个岛屿叫什么名字?”
陆砚深看着她:“你想让它叫什么名字?”
叶浅微微挑眉,有些不解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我想让它叫什么名字?”
“对,”陆砚深说,“你想让它叫什么名字,它以后就叫什么名字。”
“等七月份我们在这里举办过婚礼之后,这座海岛将正式对外开放。”
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叶浅有点惊疑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老公,这座岛屿该不会是你买下来了吧?”
陆砚深微微颔首,低声笑了一下:“现在是你的了,你拥有命名权。”
叶浅眼睫轻眨:“你真的买了?”
陆砚深:“很早之前买的。”
买下一座无居民海岛的使用权并不需要多少钱,真正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的是对海岛进行开发建设。
这座海岛从五年前就开始施工,按照高端休闲度假的标准建设,去年的下半年刚刚落成。
岛上除了各种基础设施的建设,还要有码头,开通直飞航线的机场,酒店,别墅,各种高端的娱乐休闲项目……总投资额逾千亿。
当然,这么庞大的资金投入不可能是陆氏集团独扛,招商引资的环节必不可少。
叶浅环顾着周围美不胜收的大自然风光:“老公,我们的婚礼到时就在这座海岛上举行?”
“嗯,”陆砚深看着她,“还满意么?”
叶浅用力地点头,眼底有星芒在闪烁:“满意,特别满意,这也太棒了吧!”
一想到这么漂亮的海岛是属于她的,她就很兴奋。
陆砚深笑:“浅浅,想好给这座岛起个什么名字了吗?”
叶浅想了一下,摇摇头:“我暂时也没有主意,让我再想想?”
陆砚深:“不急,慢慢想。”
夕阳缓缓地沉下海平线,彩霞漫天,绮丽壮观。
落日的余晖脉脉地笼罩着整座岛屿。
陆砚深捧起叶浅的脸,与她接吻。
一个温柔绵长的吻结束后,陆砚深抵着叶浅的额头,低声说道:“浅浅,今晚我们留在岛上住,嗯?”
叶浅并无异议,点头答应:“嗯。”
这片岛屿虽然还没有正式开放,但是岛上有专人在维护,知道陆砚深今天要来,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
吃过晚饭后,叶浅和陆砚深一起手牵着手,漫步在沙滩上。
漆黑的夜空如同一匹黑色的绒布铺展向无垠的尽头,无数繁星仿佛碎钻一样撒落在上面,璀璨闪烁。
“这里的夜空真美,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见过这么多星星了。”
叶浅仰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天幕,突然转过头,对陆砚深说道:“老公,不如这座岛屿就叫星之岛吧?”
陆砚深一只大手揽着她的肩:“好,那就叫星之岛。”
走了一会儿,叶浅的脚有点累,拉着陆砚深在沙滩上坐下。
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听着轻柔的海浪声,一只手放在陆砚深的大腿上,却意外地察觉到他的裤袋里藏有东西。
叶浅的手指隔着他的裤子描摹了一下那东西,正方形的,薄薄的一枚,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她好奇地问:“老公,你的裤兜里放的是什么呀?”
陆砚深侧眸看她:“你掏出来看看?”
叶浅把手伸进他的裤袋里。
他大腿肌肉传来的硬度和温度,让她的脸颊隐隐有点发热。
她在他的裤袋里摸索,指尖无意的触碰像是带着细小的电流,噼里啪啦,让人酥麻。
陆砚深面色依旧清冷,西裤却渐渐变得紧绷。
叶浅察觉到他的变化,心口微微一跳,赶紧把手从他的裤袋里抽回来,并带出一枚正方形的包装袋。
叶浅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玩意儿,有点惊诧地看着陆砚深:“老公,你身上怎么还带着这个?”
陆砚深的眼神意味不明,嗓音微哑:“你说呢?”
叶浅的耳尖倏地泛红,她连忙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四周,瞪着陆砚深:“你不会是想……”
陆砚深没有回答,唇角却微微挑起一抹略带野性的弧度。
叶浅脸色涨红,果断拒绝:“不行!”
平时在床笫之事上,陆砚深总是喜欢玩各种刺激的,她每次也尽量地配合他。
可现在这是在海滩上,幕天席地的,也太出格了吧?
上次在洛杉矶时,他想在阳台上,她没有让他得逞,结果他这次直接变本加厉?
海岛还没有对外开放,但不代表没有人,不代表可以任由他在这里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
陆砚深灼热的大掌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圆润的肩头,眸色深沉地看她:“怕什么?”
叶浅转身指了指那掩映在树林里的酒店,有灯光从酒店里客房里透出来。
她羞赧地说:“会被人看到的。”
“那我们就去隐蔽一点的地方。”陆砚深说完,拉着她起身,朝不远处的一片礁石区走去。
叶浅的手掌撑在粗糙的礁石上,雪白的裙摆如浪花一般被卷起,陆砚深从身后密密地吻着她细嫩的脖颈。
她的身上泛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不知是被沁着凉意的海风吹的,还是被陆砚深刺激的。
繁星闪烁的夜空下,海浪有节奏地拍击着海岸,“哗,哗啦——”
而细听之下,在这海浪声中,似乎还夹杂着某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响动。
而叶浅时高时低的声音,早已被风吹散在这海浪声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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