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18号城市的北方370公里处,这个原本被称为冲击平原的地方,因为春雷河的凌汛而得名
冬天,春雷河的河面上会结出冰层,到了春天,冰面逐渐瓦解碎裂,河水将冰片层层冲击至河岸上,让河岸看起来像是波光粼粼的鱼鳞。
此时的冲击平原上,一块直径十公里的琥珀横贯在大地之上,巨鲸、八歧大蛇,蜃气楼、戏命师、浮空飞艇、三座空中要塞,琥珀好像冻结了时间,让这一切变成了一场战争的博物馆。
湖泊的边缘,风暴公爵静静的{82、中、文、网、首、发、更、新}位立着,年迈的国王看着湖泊边缘的戏命师说道:“这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祖父,在黄金棺里沉睡38年只为了今天,用自己的生命为戏命师家族铸造新时代的王座。他会这样,我也会这样,未来你也要
这样,我戏命师家族从乱世中一步步成长至今,一半靠的是上帝视角,一半靠的便是一代代人愿意牺牲自我的觉悟,这一切让我们在这个世界拥有了立足之地。
“明白了,父亲”风暴公爵平静回应道:
“我会为家族竭尽所能。”
年迈的罗斯福国王摩挲着琥珀边缘:“去吧,带着禁忌物蚁后和二万兽人军,去我最后看见的命运归处,那里才是最后的战场。王国是你的了,世界也将是你的。
“父亲,您要去哪里?”风暴公爵问道
“剑门关。”罗斯福国王回头笑了笑:
“那里是我命运的归处,我要帮你解决最后的隐患。”
风暴公爵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登上不远处的浮空飞艇,回到自己的风暴号空中要塞。
在空中要塞之下,正奔腾着数不清狼人,它们身形高大,肌肉强壮,爪牙锋利。
这些兽人军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思维,只会在蚁后的操控之下听从风暴公爵的命令。
在更北方,还有风暴城陆地集团军正驱使着如潮水般的奴隶过来,路上,士兵选择最强壮的男性注射刚刚生产出来的基因药剂。
他们完全没有遵循基因药剂必须的时间间隔,而是两天一针,并辅以辅助药剂将这些人全都变成了野兽,丝毫不去顾忌副作用带来的份害。
那些承受不了药剂副作用而死去的奴隶,则直接扔进兽人军中,成为兽人军的行军口粮。
兽人军所过之处,遍地皆是尸骸,宛如人问炼狱。
风暴号在天空中缓缓行驶,竟是没有南下,而是一路直奔001号禁忌之地所在的方向,那里是命运为他们指引的方向
五号城市的银杏庄园里。
李束凝重道:
“这一战里,李氏成员仅剩下最后17人侥幸生还,神宫寺真纪的百鬼夜行也被那奇怪的禁忌物封印,我们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如果结果不是好的,那么这一战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李长青看向零:“李氏可以为这场战争牺牲,但我需要知道,牺牲之后的结果是不是我们所期待的那样。
“如果不是你期待的那样呢?”零零微笑着反问道:“现在谁也看不到命运的终点,世界线已经被剥离。李氏家主李云寿也不曾知道他决定的好坏,他也不知道他的决定是否能对胜利有些许帮助,但这便是他最后的尝试。
零话锋一转:“我从西大陆来到东大陆之后,先到了10号城市,我听大家议论那场恐怖的鼠潮,其实我也经历过相同的生物污染,也就是你们传说中的爬墙虎之灾。”
众人面面相觑,大家其实一直不确定零的身份,大多数人只知道她是一个来自西大陆的机器人,却没想到对方身份如此深远!
爬墙虎之灾是任小粟那个时代发生的,算是超凡者历史上真正意义的第一次生物污染,当时废土之上,一整座壁垒被爬墙虎吞没,爬墙虎将人类血液作为自己的补给,肆无忌惮的杀死了一整座城市的人类。
所以,这位零不会就是曾经毁灭过东大陆第二纪元的那位人工智能吧?可是,不是说她已经在那场决战中噩被消灭了吗?
零旁若无人的继续说道:“那场灾难之初,人类如果能够团结起来烧掉半座城市,他们是有可能活下来的。但是没有人组织,没有人愿意牺牲,没有人愿意挺身而出,最终城市论陷了。这次鼠潮是不同的,它更加凶猛,却活下来了600
万人。现在我问你,在那场灾难里,碘伏等昆仑成员,以及那些家长会成员,可曾想过我们这么做是因为一定能赢?”
李束愣住了。
零摇头道:“不,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赢,但他们依然去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当你开始知悉未来的时候,会丧失很多东西,例如自己的勇气、血性、自信。你也不知道自己的末来,但你乞求别人给你一个答案,比如你想知道“我们能不能赢”,『我们能不能活下来』,你想知道非常确定的答案。但我会明确的告诉你,这次的命运,没有答案。”
李长青平静道:“结局或者其他人来替我们看。”
“我明白了,我们会继续服从你的命令,我们会自己去看命运的”
“这就对了。”
零笑着说道:
“我与银杏山那位老爷子唯一不同的观点在于,我认为各位不要再等待庆尘的回归了,不管他是否活着,你们从这一刻都要当他已经死了。如果几千万人的命运需要一个人来拯救,那这几千万人是多么的悲哀。各位,你们要救自己。”
众人面面相觑,最近大家都在等待庆尘,仿佛等到庆尘就好了。慢慢的,自己的斗志也渐渐磨灭,好像只要庆尘不回来,这洋场战争就一定会输一样。
他们已经不相信,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来,赢得这场战争了。
零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庆尘已经做了足够多的事情,他在没得病的时候每天都在想着如何为你们争取时间,哪怕病入膏育也要再走一趟西大陆,想要破坏戏命师唤醒老怪物的计划,如果他做了这么多,你们都没能力赢下战争,那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李长青若有所思:“你觉得我们现在能靠自己赢下这场战争?
零笑道:“之前我觉得不可能,但这两天我忽然觉得可以试试。”
零也惊叹于禁忌物ACE-002天地棋盘的作用,但她今天:想告诉所有人的是,不能被命运既定的那一切绑架。
所有人看到的命运只是片段,而那些命运的缝隙之间,还需要火。
李长青说道:“我今天就带人前往剑门关,与庆氏集团军一起接应家长会。”
“不必”
零摇摇头:
“那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你们要从今天开始撤离城市,以防西大陆直接将导弹扔到城市之中。”
刘德柱好奇道:“他们不是需要人口吗?”
零:“整个中原都是他们的了,失去西南的人口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留在这里会成为靶子,还会连累城市里的居民。都去准备吧,天亮便撤离,撤离到001号禁忌之地的边缘,甚至撤离到禁忌之地里面去。”
夜晚,李彤云和神宫寺真纪坐在银杏庄园的最高处,身旁就是一座座墓碑,但她们并不是很害怕。
小真纪很沮丧,李彤云问道:
“是不是因为那些式神被封印了?”
“嗯”,她点点头:“有些是歪刚刚认识了几天的朋友。”
在琥珀即将吞噬一切的那一刻,小真纪进入暗影之门前抬头去,看巨鲸,但对方的眼神里没有{82、中、文、网、首、发、更、新}恐惧,只是平和的看着她,就像是看顾着自己的晚辈。
李彤云安慰道:“好在你以后也能跟我们一起穿越和回归了,在表世界习惯有你之后,来到里世界见不到你还总觉得有点不共适应。别担心那些式神,等你师父回来,他会帮你解决的,只要那些式神还在,他就能帮你全都找回来。
“对了,在表世界你不告而别,是神代云罗带你去完成生死关了吗?”李彤云好奇问道:“在哪完成的?
“在危地马拉天坑”小真纪回应道:“不过神代云罗老师好像一直有心事,说了好多的事情。”
“他都说了什么?”
“老师说,我们之所以成为内测玩家,是因为早就有人为我们选择了某种宿命,我有我的,他也有他的。“老师说,如果还能大再相见,他就帮我在鲸岛上建一个传承学院,教时间行者们如何修行阴阳师传承。到时候等我长大了,他就安心在里面扫地,看孩子们嬉笑打闹,给受了责罚的孩子从厨房偷饭吃。”
李彤云愕然抬头,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西南荒野上,所有家长会成员正躲藏在伪装布下面,天空中正有多艘浮空飞艇逡巡着,寻找着家长会的踪迹。
所有家长会成员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发出什么动静被头顶的声呐设备捕捉到,然而即便如此小心谨慎,仍旧会出现意外。
在声呐设备中,敌方哪怕听到一声树枝折断的声音,都会立刻丢下一枚燃烧弹进行试探,一旦下方传来哀嚎声,便会立
刻对方圆五公里区域进行火力独盖,直到一艘B级浮空飞艇打完一个基数的弹药,才会离开。
从天空中是很难分辨地面伪装布的,但西大陆舰队的火力打击就像不要钱似的,毫不留情的泼洒出来。
家长会人数再多,也拿天上的浮空飞艇没什么办法。
待到浮空飞艇远去,罗万涯掀开伪装布喘息着:“这样不行,现在还只是十多艘B级浮空飞艇,我们就被困在荒野上动弹不得。按照原计划,我们本来应该已经抵达剑门关了,结果现在距离那里仍旧有一天的路程
小七点点头:“后方还会有越来越多的西大陆舰队腾出手来,到时候我们就被彻底锁在这片荒野上了,必须想办法才
行。”
这蕉时,秦书礼忽然说道: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罗万涯看过去
秦书礼认真说道:
“现在只有17艘浮空飞艇,他们每次发现确凿的目标后,就会认为地面潜伏着一整支家长会的分队,然后进行火力覆盖。覆
盖之后便需要回去补充弹药,对吗?”
小七迟疑了一下:“对,这是我们总结出的规律。”
秦书礼说道:“那么我们就每次分出17个人,分散到荒野上单独行动。一旦遇见浮空飞艇搜山,就制造出动静来,发出哀嚎,引浮空飞艇进行火力覆盖。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用17个人,为所有人争取大概2个小时的时间,所有人都可以在浮空飞艇
离去后全速前进了。”
罗万涯看着秦书礼,对方面色平静的说着最残酷的办法。
历史往往是残酷的,它的残酷在于我们常常称领的胜利背后,却很少有人提及到底牺牲了多少人。
即便历史告诉你牺牲的数字,它也通常不共会告诉你牺牲者的名字。这17个人,是绝对无法活下来的,因为他们单独行动的意义,就是去死,用他们的死来换取敌军的一次无意义火力覆盖。
泰书礼说道:“方法是我提出来,的,所以我以身作则,第一批17人就让我带人去。”
罗万涯拉住秦书礼:“等等,别人都可以去,你不行!”
“我为何不行?”秦书礼反问道:
“其实先前被制作成傀儡,泄露了那么多家长会成员信息,我已经非常愧疚了。
“那不是你的错,傀儡师的手段防不胜防,”小七说道。
罗万涯说道:“你和老板的关系,不允许你去冒险,他如果回来了发现你死了,他会怎么想?我知道你对老板心怀愧疚所以没日没夜的工作,但不共至于拿自己的命去偿还。”
秦书礼摇摇头:
“其实你们不太明白我和他的关系,现在想来,表世界的亲情对他只有亏欠。但我这样么做不是因为我想补偿他,而是我作为家长会的一员,这就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秦书礼挣脱了罗万涯的拉扯,转身朝后方走去
“家中无父母、无妻女、无牵挂的,来16个人跟我走!”
一时间,草丛里竟站起来了上百人,秦书礼笑着说道:
“不用那么多。剑门关一带,庆氏集团军分散驻扎在山野之间。”
庆一风尘仆仆从一架浮空飞艇走下来,手中拿着一份机密文件走进一顶绿色营帐之中,将文件递给庆坤:
“这是西大陆那边的情报。
此时的庆一脸上已经完全没了稚嫩,15岁便扛起了密谍司的大旗,将密谍司上上下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没了西瓜头,有的只是一头干练的板寸,方便打理。
庆坤骂骂咧咧的揉了揉他脑袋:
“你小子连爸都不喊了,这段时间跑哪去了,连我都要保密吗?”
庆一冷着面孔:
“你自重啊,我现在是密谍司司长,跟你平级。战时你我不是父子,是同僚。我的行动是绝密,也不能告诉你。”
庆坤张了张嘴巴:
“草。”
庆一继续说道:
“北方的密谍发来消息说,伪军驱赶了一批平民前往荒野,北方六座城市的基因药剂生产工厂全都被改造、戒严,我怀疑他们正在拿平民秘密实验新的基因药剂。还有,中央王城的集团军己经离开了18号城市。
庆坤在野战临时指挥部里,认认真真把资料看完,这位前线指挥官混是混了点,但向来分轻重。
看完资料后,庆坤倒吸一口冷气:
杀手锏拿出来早了啊,应该留在最关键的时候
“青山号和诸天号都没了?百鬼夜行这种杀手锏拿出来早了啊,应该留在最关键的时候…”
他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我们约定好的汇合时间了,但是家长会一个人都没来。青山号能为我们争取的时间,不会太多,按照西大陆情报系统给的消息,中央王城的集团军并没有参与围剿青山号,他们很可能已经抵达西南横断山脉了。”
神代云罗穿着一袭白色狩衣,双手拢在袖中闭目养神,连指挥部里那些女秘书都视而不见了。
神代空屿就在他身后持刀而立,虎视眈眈的看着周围。
神代云罗叹息:“你是阴阳师,你不是切舍御免,天天拿着云秀的太刀做什么。”
神代空屿瞥了他一眼:“我担心有人不长眼。”
“变了啊,全变了,你以前可不这样的,”神代云罗感慨:“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啊,她们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不共用你盯着。”
庆坤骂骂咧咧的打断道:
“说正事的时候,你俩不要打情骂俏。按我部署,我最多再等家长会24小时,一旦超过这个时间,我部必须有序向后撒离。”
庆一凝声问道:
“你接到的命令应该是死守。”
庆坤混不吝道:
你知道这支部队花了你爹多少心血不,要是全都葬送到这里了,你以后靠什么在庆氏立足?一旦这支部队打没了,庆氏可就剩北方的庆宇了。
庆一皱起眉头: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考虑这种事情。“你小子不懂政治,想上桌谈政治是需要筹码的,这支部队就是你爹手里的筹码。
庆坤说道:“手里没枪,腰杆不硬。我这也是为你考虑,你想啊,你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密谋司司长,但你现在还不是影子,影子之位还空缺着呢。”
庆一摇头:“我不需要考虑这种事情,先生也不会考虑这种事情。”
庆坤问道:“如果你那位先生回不来呢?”
庆一认真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国之不存,筹码有何用?庆坤,我就在前线监督着,若你违抗军令,我必…我必亲手送你上军事法庭。”
庆坤乐了:“我不信。”
庆一转身就走:“我说到做到。给我一顶营帐,我要休息三个小时。
这时,密谍闫春米和宋袅袅跟在庆一身后一起离去,庆坤拉住闫春米:“这小子多久没合眼了,怎么看着这么憔悴?”
“老板这三天时间就睡了六个小时。”闫春米说道:
“不过长官您可小心点,老板现在确实六亲不认,谁工作做不好都要挨骂,您要违抗银杏山的命令,他真有权限送您上军事法庭。”
庆坤乐呵呵笑道:
“知道知道。”
闫春米有些诧异:
“您也不生气啊?”
“有什么好生气的,儿子出息了老子该高兴才对,”庆坤挥挥手:
“去吧,我这边作战会议也是机密,密谍司也不能旁听。”
待指挥部里没有外人之后,庆坤面色一肃:“下令让空军舰队准备启航,家长会已经没有机会来到剑门关了,我们不能在这里等着,得出去接他们。”
一名作战参谋急促说道:“长官,我们的防空设施都在剑门关,根本没法适应剑门关以外的复杂道路,如果没法依托地面的防空设施,我们的战损比会非常高!西大陆的空军比我们强大!”
庆坤沉默了两秒:“其实我是很了解银杏山那位老爷子的,在他的棋盘上,胜负手不是我们。而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保住那支正在穿过荒野的家长会部队,这才是战场上真正的胜负手。
庆坤从小就鸡贼,当初{82、中、文、网、首、发、更、新}庆氏老爷子喊他去银杏山,想让他参加上一届影子之争,他拒绝了,理由是自己只想当个纨绔子弟。
事实是他知道影子之争有多残酷,要么死,要么向影子臣服,这两条路他都不想选。
于是他进入项目公司从底层做起,一步步展现出自己的才能,最终另辟蹊径成为庆氏一方诸侯。
庆坤看向跟了自己多年的副官问道:
“你认为我这些年爬上来是靠的什么?”
副官赶忙说道:“是靠您审时度势的长远眼光,是靠您机智过人的智慧”
庆坤叹息道:
“这就是你们凡人的眼光啊,我靠的是我老子身居高位”
“啊?”副官懵了:“您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庆坤依靠自己的才能,还有身居高位的父亲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但是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那位父亲病重即将离世,将他喊到床边做了最后一次炉边谈话。
苍老的父亲盖着毯子,看着炉子里跳动着的籍火说:“我知道你小子聪明,也知道你小子怕死,让你去参与影子之争你不愿意,家主让你去承担更重要的职责,你也不愿意,就想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当士皇帝。但你要明白,人生这一世,总有事情是你躲不过去的。”
庆坤忽然在想,自家老爷子说的真对。
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
他可以躲,但庆一不会躲。
他可以苟活,庆氏却不会苟活。
“如果没了庆氏,你我叉算什么狗屁东西?”庆坤骂骂咧咧说道:
三小时整备军需时间,三小时之后随我一起离开剑门关,去迎击西大陆舰队。
“给你们三小时。”
既然家长会没法按照约定时问抵达剑门关,那他们就出去接。
这时,庆坤眼神在营帐里扫视,当他看见神代云罗的对候说道:“我们一起去!你是银杏山那边钦点的大高手,必须给我们保驾护航。
神代云罗笑道:
“好的,神代空屿、云秀,你配合他们清点人员,我们所有人都去。武藤应、高桥凉介,你俩陪我去打会儿牌,等他们收拾好了,大家一起出发。”
神代空屿挑挑眉毛:
“都什么时候了,还去打牌?”
“我都不能和女人说话了,喊两个男人打打牌都不行吗?不耽误正事就可以了!”神代云罗双手缩在袖子里嚷嚷道。
神代空屿神情稍敛:
“去吧。”
“真是的,”神代云罗嘟嘟囔囔的钻进自己的帐篷打牌去了。
然而两个多小时后,就在神代空屿等人整备好物资准备出发的时候,她去找神代云罗的帐篷。
明明外面还能听见里面的吆喝声,打开,帘子却只能看到里面放着一个播放器。
神代云罗、武藤鹰、高桥凉介早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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