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躲在人群深处,一直在暗暗煽风点火的周小道,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多余就已两脚重重的踏上了他的脚背,转捡他最脆弱的脚指头重重跺下。
周小道立马吃痛,下意识弯腰,想要抱住痛脚捂住蹦跶,企图以此缓解疼痛。
多余立刻抓住了对方弯腰的时机,跟只灵活的猴子一样,一个抱腿旋转避开周小道正面,以及身边无处不在伸来的诸多魔抓,多余一个助跑跳跃,当即就蹦跶上了周小道的背。
没有丝毫的停歇,多余攀爬而上。
当她爬到顶峰,双脚如铁钳一样,死死的卡住周小道的胸口,两只爪子死死的抓住周小道的头发,而一张樱桃小口,此刻却张大如血盆大口,也不嫌弃周小道身上的脏臭了,照着周小道的脖子,就在血脉涌动的地方,多余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啊!喝……”。
小小的牙齿,刺破了皮肤咬进了肌理。
周小道再次吃痛,这却是比脚上的疼痛,还要恐怖放大百倍千倍的痛。
剧烈的痛,让周小道下意识的凄厉惨叫出声,却因为多余小牙齿的深入喉咙,当即又被堵住而偃旗息鼓的哑了火。
可怜周遭的人,听到周小道惨烈的呼喊,众人后脊背不由一凉,纷纷不约而同的下意识避了开来。
回头定睛一看,人人不由的心惊,浑身直冒冷汗。
实在是,眼前的周小道,那模样太过凄惨无比,而趴伏在这人身上作恶的小妖道,额,是小崽子,也实在是太过渗人啊!
瞧瞧,瞧瞧!
此刻的周小道,哪里还有先前的从容?哪里还有刚才的暗自得意?
此刻的他,整个人都是恐惧的,是癫狂的,是惊慌的。
感觉到脖子上那阵阵尖锐的钝痛,周小道害怕的呀!
特别是感觉自己的脖子正湿乎乎,血液流失,手脚发软,那尖锐的小牙齿正深深扎根在自己最最脆弱的脖子上,不想死的周小道终于慌了。
两只胳膊胡乱的挥舞着,一手惊慌的想去撕扯自己背上的人;
一手试图去推开正在自己脖子上作恶的头颅,急于去捂住自己受伤的脖子;
只可惜,多余太过决绝,下嘴也太狠,根本没留给周小道任何挽救的余地。
可怜周小道扎舞着双手,连带着脖子上的吸血鬼,咳咳,是小妖道一起,在不断剧烈的抖动晃圈,却怎么也无法摆脱他身上的恐怖存在,就仿佛,那个作恶的小妖道,是打从一开始就长在了他脖子上的一样。
“都给我住手!”。
完了,自己这次怕是要栽在这小畜生嘴里了……
就在周小道心头发冷,自觉吾命休矣的绝望间,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顷刻间打破了院中的喧闹。
疯狂的,忌惮的,失智的镇民们,终是在这道熟悉的声音大喊三遍后,渐渐的,渐渐的,众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随着人流下意识的让开了,从多余到大门间的这段短小的狭小距离;
随着那扇门板已经壮烈牺牲了的大门,在人群身后逐渐显露出来;
随着声音的主人,也就是老镇长,领着身后早早跟周小道协商好计谋,而后分头行动,现在却以高人的姿态,主动前来帮着桃源镇解决邪祟的周全步入小院;
当绝望的周小道,看清道路尽头走来的熟悉人影时,他的双眼中,再度迸发出了希望的光芒。
双手不再去扒拉在自己脖子上作恶的小魔鬼,反倒是朝着门口的方向,伸长了他那染血的双手,“赫赫……救……赫……救……救我,师傅,救……”我……
按照计划行事,请来镇长扫尾的周全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凄惨模样的徒弟,而眼下的局势,也并未按照他当初设想的那般发展。
他不悦的眯了眯眼睛,望向愚蠢徒弟脖子上那个,一嘴就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小畜生,周全眼底都是戾气。
自己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徒弟。
毕竟只是徒弟而已,失了这个,他转过身,还能收千千万万个。
于是乎,这货朝着身边的镇长拂尘一扬,“镇长您看,这样凶残的人,不是邪祟妖道是什么?只有邪祟怕是才能如此的残忍,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胆大包天的吸食人血啊!镇长!”。
多余是万万没想到,来人会如此污蔑自己,给她扣大黑锅。
恨的她呀!真是想先解决了口下这个畜生后,再去解决这个大言不惭的老畜生。
只可惜,回头看了眼身上血迹斑斑,满脸青青紫紫,在静默的人群中蹒跚着脚步,苦苦的相互依靠,努力搀扶在一起的师傅与山来哥时,多余知道,眼下不是自己由着性子来的时候。
她得顾着爱她、护她的山来哥哥与师傅,这是她的使命!
没好气的一哼气,多余故意加大马力重重咬下,复又快速的故意松了寸许,牙齿却没有离肉,却使得周小道如她预期的一样,吃痛后,因为内心的害怕,这货抓住机会,再次凄厉的完美一声喊,“师傅,救我!”。
这绝命的求救声,成功的打断了对面,还欲再置多余师徒三人于死地的真妖道的话,惹得妖道周全下意识不悦的皱眉。
不动声色厌恶的暗暗瞪了蠢货徒弟一眼,回头还待继续游说,不料镇长却是个心软的。
身为镇长,不管是镇上的原住民,还是外来的多余师徒,亦或者是临镇来的周道士等人,他都是不乐意见到死人的,特别是在自己管辖的地盘上出人命。
望着眼下这血呼拉差的场面,镇长心里叹息。
听到周小道凄厉大喊后,镇长摆手示意跟前的周全停下,只看着曾经雪白可爱的多余,镇长语气里充满了不忍的劝解道,“小丫头啊,人血脏,乖,别咬了,你松松口下来,放过这个人吧。”。
多余心知,这镇长老爷爷还算个好人,平日里对自己也很是不错。
只今时不同往日,今日她山来哥与师傅的命还吊在自己身上,容不得她有半点的心软。
她若是放过了嘴下的人,何人又来放过他们师徒?
所以,人不能放!起码不能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放!
她只能让自己狠下心来,对于镇长好心的劝解置若罔闻,一面再度小牙用力狠狠咬,头不离某蠢货的脖子,一面小爪子抬起,手指着人群后,自己浑身浴血的亲人,又指了指自己正啃着的辣鸡。
多余表达出来的意思很直白,只要放了她的人,她就嘴下放人。
这是她唯一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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