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会乱性。
兴奋会让所有感官放大。
林夭被江嘉屹肆意吻着,呼吸早乱作一团,深深浅浅地从唇边呼出。
她勾着他肩,感觉到探入她长裙的手逐渐热起来,滚烫地走过,她跟着发软、发颤。
江嘉屹把她吻得意乱情迷。
没两下,衣衫尽解。
她几乎要在他吻中化成滚滚的热浪,潮起潮退身不由己。
林夭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
她能跟江嘉屹上床吗?她能负责吗?
不能,她该停止,可是面对江嘉屹极有目的性的进攻,她竟毫无反抗的能力。
她忽然想起江意禾。
从前在高中,江意禾生日那段日子,她拍照攒了很久的钱,给自己和江意禾买了一对姐妹戒指。
还记得是施华洛世奇的水晶戒指,八百块钱一枚,肉疼了她好久。
但江意禾收到那天高兴得睡不着觉。
明明只是八百块钱的小东西,对于江意禾来说,任何礼物都比这戒指贵。
后来有次两个人吵架,忘了因为什么,大概是很小的事情,两人冷战,林夭为了气江意禾,故意对江意禾说丢掉了自己的那枚戒指。
江意禾当时还气着,过后却哭红了鼻子,抹着眼泪找林夭道歉。
天塌了似的,说了好多好多遍对不起。
冷战结束。
林夭从此也没再拿戒指的事情吓唬她,因为她那次实在哭得太惨,认识这么久,没见过她哭得这么厉害,面红耳赤涕泗横流。
只是因为小小的戒指。
或者说,戒指赋予的含义。
林夭和江意禾自初中后,同吃同睡同上学,为了给林夭省钱上课还用同一套教材,连衣服也是混着穿。
她们默契得可以在逛街的时候突然同时唱同一首歌,然后一起哈哈大笑。
她喜欢她所喜欢的。
她也热爱她所热爱的。
林夭觉得江意禾是另一个性格的自己。
除了,她没有一个亲弟弟。
如今,江嘉屹是江意禾唯一的、仅剩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而此时此刻,她在搞江意禾的弟弟。
林夭带着背德的罪恶感,感受着江嘉屹的吻——
真他妈疯了!
林夭被他吻得栽倒在沙发上,又被他扶着腰捞回去。
她攀着他的肩膀,滚烫的、炙热的。
两个人一同滚进红尘里……
他开始了——
林夭的头发垂到腰际,发梢一下一下晃荡,晃到无声硝烟的尽头。
林夭带着无尽的负罪感,痛苦地仰起脖子,被他顺势咬住,偏要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似的,唇齿之间磨了又磨。
江嘉屹又在她耳边低语,他问她:“我是谁?”
自然知道他是谁。
这个问题让林夭罪恶感更甚,甚至带着心惊胆颤,她宁愿不知道他是谁。
偏偏他故意提醒她似的,一边弄她,一边反复低问:“林夭,我叫什么?”
他声音低沉的,一声一声荡到黑暗深处,淹没在她耳中。
林夭被他刺激得浑身发颤。
她喉间一滚,什么话都说不出,他忽然又捂了她的嘴,冷锐道:
“算了,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
林夭朦朦胧胧中想,江嘉屹是担心她在床上喊错人?
过后,江嘉屹捞着水一样的她,从沙发回到了房间的床上。
林夭贴着他的心口,疲惫地闭了闭眼。
脑子放空了,此时她不愿意想任何事情。
“林夭。”
江嘉屹指尖缠着她的头发,勾勾绕绕,黑白之间,他半阖眼,松松散散望着,眼深到了底,望不见尽头。
林夭倦淡地应了声:“嗯?”
嗓音是事后的沙哑。
“我是第几个?”
他低沉沉问她,呼吸喷洒,拂过林夭的头顶。
气息滚滚而来。
林夭轻哼了声,很无力似的:“嗯?”
江嘉屹揽她肩膀的手倏地收紧,指腹滑过她嫩白的肌肤,他哑声道:“男人。”
“你有多少个。”
有多少个,而不是有过多少,这是不同的两个问题。
他问的是现在她有多少。
他温凉的目光抬起,凝眸望她。
情绪不清不楚,卷了满室的热度。
“阳台,挂了三个尺码的男士衬衣。”光线从窗外投入,落到他眉眼之间,暗火似的晃动。
一个字一个字之间,总有那么点儿不经意的冷硬。
沙哑的、燥闷的。
林夭:“……”
衬衣在不同的网店买的,为了不同款式,就是随便挂着,她也就随便选了尺码,也没留意是不是一样的。
但是林夭没打算解释。
现在酒醒了,她没准备跟江嘉屹真的发展成长期,搞他一次就够罪孽了,要真的反反复复搞他,她怕是连面对江意禾的勇气都没有。
她说:“挺多的,你想听听细节——”
江嘉屹咬牙切齿地拎鸡仔一样把她拎起来,用力抵到床头,一低眼又去吻她。
后面的半个夜晚,狠狠地来了一回又一回,他势要把她弄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不知疲倦般一路到天亮。
江嘉屹挺恨她的。
林夭想。
他每次的力度,一回比一回重,最后她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最后两个人都累极了,林夭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听见洗澡的流水声。
不知道多久,林夭感觉到有人站在床头,望着她。
那视线是凝固的。
林夭睁开眼,看见江嘉屹穿戴完毕,一只手在缓慢地松开之前卷起来的衣袖。
他的衬衣被她揉皱了,痕迹分明。
微微敞开的领口是她指甲的划痕和唇齿的咬痕。
暧昧得让人遐想。
可见她在他身上也弄得不轻。
他头发半干半湿地垂着,额前碎发重重垂在眉眼之间,冷沉沉的。
林夭卷了被子,困意聚在眼底,感觉到他要走,也没问的意思,主要是没力气。
江嘉屹睨着她,淡淡道:“晚上不过夜,是这个规矩?”
林夭皱了皱眉。
什么规矩?
他没什么笑意地笑了笑:“我不会失职。”
林夭抬起眼,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
“……”
他有条不紊地去扣衣领的纽扣,眼底发凉——
“第一次做炮友,没经验,你有时间可以传授些给我。”
“……”
“你大概需要排个表,分单双日合理安排。”
“……”
“或许不行——人,太多了。”
他讲这些话故意似的。
不轻不重,仿佛慢条斯理,偏偏眼底太冷了,汹涌的寒意要把林夭淹没。
淹没了还不够,大概想掐死她。
他扣上腕表,指尖咔地按上——
“不走心而已。”
就他妈不信他会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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