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什么,不用白薇说,王舒月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可以确定,郝青州婚内出轨龙玉檀,才导致白薇爸妈离婚。
不过龙玉檀为什么要一年后,等白薇母亲去世才进门,那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正说着,王舒月耳尖微动,身后过道有脚步声传来,抬手示意白薇别说了。
二人一起扭头看了过去。
来人穿着一条黑色赫本风小黑裙,头上戴着同色羽毛复古纱帽,手里拎着做工精美的某高奢品牌球形包,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面上挂着讥笑。
不是郝蕾还能有谁!
“姐姐,你和你的朋友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她一副关心好奇的样子。
王舒月见到她出现,瞬间想到了楼下阻拦自己的侍者,肯定道:
“楼下的拦门狗是你安排的吧。”
白薇诧异的看了王舒月一眼,显然并不知道王舒月差点被拦在门外,无法参加她的生日宴。
“什么拦门狗?”郝蕾夸张的做出无辜的表情,但眼里的得意却根本不想遮掩。
她就是要告诉王舒月,这事就是她干的!
王舒月早就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冷笑道:“什么拦门狗你心里清楚,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装给谁看?”
郝蕾表情更加的茫然了,无辜的大眼水汪汪的。
王舒月给她逗笑了,嘁道:“就知道你这种人怂得要死,打死你也不会承认,我也就算随便问一下,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反正到时候你爷爷问起来,你自己去跟他老人家解释。”
“你告状?”郝蕾简直难以置信,“王舒月,你幼不幼稚!”
王舒月一脸无赖样,耸了耸肩,“谁又不幼稚呢~”
她不也一样吗?
王舒月懒得跟郝蕾废话,拉着白薇准备回宴会大厅去,眼不见心不烦。
“等一下。”郝蕾突然唤了一声,没有回头。
过道里,王舒月下意识停了下来。
就听见郝蕾语气幽幽的说:“属于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要是有人不长眼非要跟我争,那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王舒月回头看了眼她那挺直的背影,好心提醒:“你先想想怎么过你爷爷那一关吧,我可听说郝家老爷子家教严历,最容忍不了这些小手段。”
挺直的背影不明显的颤了一下,但王舒月看了个清清楚楚,拉着小伙伴,心满意足离开。
回到大厅里,白薇立马询问拦门的事,王舒月不想给她添麻烦,胡乱搪塞了过去,白薇只好作罢。
“郝蕾这人睚眦必报,你现在和她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是不是经常偷偷欺负你?”
王舒月很是担心。
白薇笑着摇了摇头,“你别担心,这件事爷爷和爸爸都知道,她根本不敢对我怎么样,你放心吧,我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她要是还来招惹我,我一定会反击。”
“月月......”白薇突然拉起王舒月的手,认真且严肃的问:“你会因为我的改变......离开我吗?”
王舒月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问?”
白薇却想要清晰的答案,执着的望着她,
“月月,我只有你这一个好朋友,今天你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王舒月灿烂一笑,回握住她的手,“我也很高兴,你能够和家人团聚。”
“那我们永远做对方最好的朋友,好吗?”
王舒月郑重点头,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
“生日快乐!”
“谢谢!”
白薇惊喜的看着她手中的盒子,小心翼翼接了过来,打开盒子上的丝带,先把丝带卷好,放在一旁,这才打开盒盖。
一条绳编项链露了出来,链子并不起眼,但中间缀着一颗圆形的绿色坠子,似玉非玉,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淡淡的绿色光晕,美得令人眩晕。
“这是什么?”白薇惊艳的看着这根项链,好奇问。
王舒月颇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我第一个战利品,我把它做成了项链送给你。”
虽然不知道王舒月口中那第一个战利品到底是从哪一场战役中获得,但这并不影响白薇对它的喜爱。
她把脖子上那串色泽莹润,颗颗硕大饱满的上百万黑珍珠项链取下,将她送的樟树妖晶做的项链,宝贝的戴了起来。
“月月,好看吗?”
女孩拉起裙摆,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王舒月连连点头,白薇高兴得立马跑去同爷爷炫耀。
然后......王舒月成功收到了自家姑奶奶的刀子眼,那锐利的目光,险些将她凌迟!
王舒月缩了缩脖子,勉强苟了过去。
白薇生日宴会结束后,王舒月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继续给龚俊当全职贴身看护兼职家庭教师。
不过某天清晨,电视机里传来新闻播报的声音,世界五百强金融机构天禧,宣布破产,而后迅速被一家凭空出现的王氏集团清算接手。
“姐姐,你之前在哪家公司实习来着?”
沙发上的龚俊忽然起身好奇问道。
他莫名觉得天禧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正盘膝坐在瑜伽垫上检查试卷的王舒月闻言,头也不抬的答了一句:“天禧。”
龚俊:“......”
路过的张妈和管家:“......”
高级凡尔赛,不过如此。
不过龚俊对王淑芬女士的护短程度,又有了新的了解。
从这以后,再也不敢对王舒月大呼小叫,甚至主动提出,每日多写一张卷子,秒变乖巧。
对此,王舒月表示:小伙子很有觉悟。
一转眼,就到八月底,再过两天学校就要开学了。
王舒月辅导完龚俊的功课,拿着三万多块钱的工资,功成身退,回到自己阔别一月的小公寓。
天气有些闷热,突然口渴,王舒月起身下楼,去附近的老街买西瓜。
回来的时候,天忽然就黑了下来,好像是大雨倾盆的预兆。
行人见状,纷纷做鸟兽散,王舒月一回头,狭窄的巷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王舒月!”
谁?
王舒月转头一看,穿着一身休闲服的郝蕾,带着一个鸭舌帽从巷口走了进来。
天更暗了,昏黄路灯紧急亮起,鸭舌帽下那双眼睛,疯狂而暴虐,像是伏蛰已久的猎人,终于等到猎物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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