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网人,执行镇压!”
在牧幼乌的喝令之下,已经占据四个出口的织网人们爆发强大的灵力,环绕于球场天空之中的符纸金光璀璨,一股类似于束缚的力量落在梁晓与阿明的身上。
“上!给死去的同僚们报仇!”
愤怒的声音传来,随即响起应和之声,似乎是因为阿明对于织网人的屠戮,也或许是因为与神明“一丘之貉”的梁晓。
而就在此刻,站于球场中央的梁晓,猛然抬手挥向身后,怒喝一声。
“滚开!”
无形的波动荡漾而开,天空中的符纸剧烈地颤动,下一瞬间,竟是如同雪花一般纷纷飘零而下。
而原本涌上前的织网人们,只觉一阵庞大的灵力如同波涛席卷,不由得脚下一阵踉跄,停在梁晓与阿明数十米开外,不敢再轻易上前。
“你们的父母没有教过你们,不要随便干扰他人吗?”
收回手来,梁晓目光凌厉地环顾四周,声音在寂静的球场内显得格外嘹亮。
牧幼乌没有作声,而那群织网人更是无人说话,似乎梁晓那一手震落金符阵术的手段,已经震慑到在场的众人。
手背上的圣痕悄然褪去,梁晓面不改色,他刚刚使用了超a级圣痕·镇魂,作为提尔纳诺分部部长约翰专有的圣痕,它那隔绝灵力的力量在这种时候显得无比强大。
“梁晓。”此刻,牧幼乌如同夜莺一般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的冷意,“方家老家主虽然告知过对你这段时间的特赦,但你可别得意忘形了,你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在证明你的立场,不要变成我们的目标。”
“是么。”朝着牧幼乌做出‘请’的姿势,梁晓针锋相对道,“要不你来试试?”
牧幼乌精致的面容之上露出些许寒意,片刻后说道:“你是如何偷学到我们方牧两家武诀的?”
“你说这个?”
说话间,梁晓向前的手中忽然出现一把硕大的湛蓝灵力长枪,随后向前猛地挥下。
爆裂之声几乎撕裂耳膜,强大的威势几乎将半边球场都给轰成陷坑,而那巨大坑洞的另一端,就在牧幼乌脚前不到一米的位置。
织网人们脸色骤变,刚刚梁晓所施展的,正是牧宗诀·巨门枪。
而且,这惊人的威力,完全足以和他们的‘执针者’牧幼乌所施展的武诀媲美。
“我觉得这不算偷学吧,有些东西看一眼就回了,你也不能怪到我头上来。”
梁晓淡淡说道:“是不是你们把这个东西看得太重了?”
一语落下,周围的织网人面露怒色,而不远处的牧幼乌虽然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然而在她的手上,却是能够看见灵力在不稳定地波动。
很显然,她现在相当生气。
然而梁晓并不在乎这些,他和弑灵者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此刻只有态度强硬才能让他们不敢轻易动手,若是服了软,那就是毫无挽回余地的溃败。
“呵,哼哼。”
忽然,一阵嗤笑声传来,只见阿明捂着面具,身子一阵微微地颤抖,忽然大笑出声。
“哈哈哈!整天像条狗一般闻着我的气味的所谓织网人就此等水平,如此心急找我,难道是急着送死?”
阿明的沙哑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异常刺耳,片刻后,他转头面向梁晓。
“看来我做的准备并没有白费,梁晓,你真的很令我意外,如果你当初有这种能力的话,绯娅应该也还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梁晓没有回应,阿明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收回了镰刀,银光闪过,成为他手中的拐杖。
“有人来打扰了我们两个的重逢,看来,清算得放到下一次了。”
说话间,阿明的身形逐渐向后退去,如同一团阴影,逐渐消失在烈日之下。
看着阿明的离去,梁晓没有阻拦,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在想什么,也仿佛根本没有过思考。
“嗡!”
清越的嗡鸣声在耳畔响起,一把灵力凝结而成的长剑搁在梁晓脖颈之侧。
“你把他放走了。”
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依然悦耳,牧幼乌如水一般的眸子,此刻紧盯着梁晓,似乎要凝结成冰。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请我对付他了?”
氛围一瞬间降到冰点,织网人们将梁晓远远地包围着,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空气中的焦灼感沉重地仿佛要凝实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点燃炸裂。
“等,等一下!”
就在这时,牧远的声音传来,只见他慌慌张张地从一侧入口跑了进来,大声喊道:“幼乌,你别乱来,梁晓这家伙笨了一点,但是傻人有傻福嘛,你可别伤了他。”
梁晓:“……”
“牧远,你这家伙到底在干嘛!牧执针在处理叛逆,你站哪边的!”
“而且你又来迟了,每次都是这样,你是怕死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牧家殿子,被给这个名号抹黑可好?”
周围的织网人似乎是情绪压抑太久,突然出场的牧远又是做出帮他们眼中的叛逆之人开脱的举动,顿时全都爆发了出来。
“行了!都闭嘴!”
牧幼乌喝道,终于是把那讨伐之声给遏制住,她目光复杂地看着牧远,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牧家没有人看不起牧远,方家更没有,因为他是牧殿子,能够站在这个位置上,必然有他人所没有的闪光点。
但牧远真的太弱了,不使用图腾之灵的力量,如今居然只有区区二等灵格,哪怕旁人再尊重他,如今也只能失望。
周围安静下来,牧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幼……牧执针,方家主也说了现在对他特别处理,你别上火呀……”
“牧远,你如果再不闭嘴,我就在你身上也来一剑。”牧幼乌狠狠地说道。
牧远愣了一下,他看着牧幼乌的面容,知根知底的他明白,牧幼乌现在真的非常生气。
朝着梁晓投去无可奈何的目光,牧远只能退到一旁,思考着该如何劝劝他的这个青梅竹马。
“梁晓,虽然你现在的有着特权,但是你先来惹我的。”牧幼乌盯着梁晓,手中的剑上冷光凛冽。
“特权,你说的是在你们的监视下活着,这叫特权?”梁晓冷笑一声。
“没错。”牧幼乌杏目圆睁,森然开口,“如你这般背叛者,活着,就是一种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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