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小姐,您回来了,您快去劝劝吧。”
“怎么回事?”
她声音很沉稳,不慌不乱。
佣人看到宣云脂这番样子,反倒是沉下心来。
“就,就是云风带着两位朋友来家里,面色挺凝重的,然后你的父亲跟母亲也下楼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夫人就崩溃了。”
她听完事情的大概,没说什么伸手咣当一声,将门推开。
屋子里,狼藉一片,珍贵的字画,花瓶,装饰,瓶瓶罐罐碎了一地。
桌子上被砸了一个巨大的坑,椅子摔断了腿,这里就像是经过了一场混战,终于还是,家不像家了。
宣云脂穿着校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草莓味的口香糖,放在口中细细的咀嚼。
“姐,你回来了。”
宣云风眉头紧锁,全然不再是那副乖巧的样子,眼神凝重,还有浓浓的歉意。
他走过来,
“姐,抱歉。”
宣云脂看了他一眼,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宣父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一条已经生锈的心形项链,他打扮的一丝不苟,带着金丝边框眼镜很贵气。
宣母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嗓子已经哭到不能再哭了,仔细看看左半边的脸,像是有个巴掌印,隐隐的肿了。
高跟鞋跟断了半截,扔在了一侧,哪里还有曾经雍容华贵的模样?
司景然蹲在地上安抚着宣母,而在场还多出了两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赵木兮,白瑾。
赵木兮也同样穿着一身校服,她站在宣父的一侧,脸上有个巴掌印,但是模样倔强,强忍着泪水不让它留下来。
至于白瑾,则抱着赵木兮的肩膀,将她搂在怀中,极尽所能的安抚。
宣云脂看着这个场面,扫过这些人一个个的嘴脸。
突然裂出笑来。
这场闹剧,也就只有她宣玉兰会走心。
所以,他们这些极尽算计的人,会用尽每一份精准的计算,敲打着计算机榨干宣玉兰的每一分钱。
瞧,多么可笑。
宣父抬起眼,看向门口的宣云脂,叹口气
“云脂回来了”
宣云脂咧咧嘴,
“爸,····妈这是怎么了?”
她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十八九岁的少女,面对着突然狼藉的一切,显得无措。
她低垂着眸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宣父对视一眼。
脚步哒哒哒,不紧不慢的走向一侧歪倒的椅子。
手中的皮筋轻而易举的将她四散开来的头发束气绑起一个马尾。
宣父又是一声叹气,叹气中又有些无可奈何
“你母亲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火气上来了,谁都管不住,发完了,也就好了。”
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将事情带过去。
宣云脂一只手拉着椅子,哧啦哧啦脚步踩在碎片上,往宣玉兰的方向走去。
宣云风亦步亦趋的跟在宣云脂的身后,
在这寂静的场景下,他像是一个不知分寸的孩子,
“姐,你多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妹。”
宣云脂挑眉了一下,不过她一只低着头,没人看到。
瞧瞧,多么简单明了的一句话,直接点名了事情的发生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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