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遵没出声,他盯着手里的长剑,再看看帝君邪和夜云溪手里的刀,眸子自动无视了山脚下一路的血腥,淡漠道:“知道为什么帝国之剑要叫做剑,而不是叫做刀吗?”
赢仁一愣,看向胥遵手里的东西。
男人握紧了剑,脸色倐地有些古怪。
到底哪里古怪说不上来,因为胥遵这个人本就少有表情,这神情不喜不悲无怒无哀,真的是说不出的古怪。
赢仁啧了一声:“这又关我屁事!”
胥遵握紧剑,帝国之剑是剑,攻击异种的剑,又是守卫这把剑的存在。
他回头,周围的寺庙和道观亮起光芒,星星点点如燎原之火,向四处散开。
盾也来了。
他沉下目光看向赢仁:“你走吧。”
“干嘛?”赢仁怪叫。
什么情况?不是要打架的吗?
为什么又让自己走??
“这是一场必输的局。”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个局!!!”赢仁要疯了,尼玛你为什么要拉老子下水!!
胥遵依旧面无表情:“要么死在这里,要么逃得远远的,你自己选。”
赢仁快炸了!
这个胥遵到底什么毛病?
你特么的莫不是个疯子??
真特么的改毛病了!
赢仁往前方看去。
帝君邪的攻势比夜云溪还要迅猛!
男人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如疾风闪电,又快又准又狠!
饕餮又怎样?
相柳又怎样?
尼玛九个脑袋都不够帝君邪砍的!!
那一瞬赢仁终于明白,帝国之剑的首席到底代表着什么!
“马德!”赢仁骂了一句,这个男人这么强,真的会不清楚他们的小动作吗??
他抬头看看天,这世界除了阴就是阳,你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无人知晓,但这天地日月都知道!
他突然看向胥遵:“或许我们有赢的机会!”
然胥遵只是冷漠的丢给他一个字:“滚!”
“你!”
赢仁气得不行,真特么的猪队友!
草泥马!
默默的竖起中指,赢仁干脆丢下胥遵掉头就走。
可尼玛为什么?
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显然帝君邪给他们放水了,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放弃了??
胥遵,你这个疯子到底在想什么?!!
想什么?
胥遵倒提着长剑,迎风而立。
风吹来血肉腥臭的气息,还有异种身上挥之不去的臭气。
在他的脚下,所有的一切都在厮杀战斗。
十字路口烧纸的人见到已故的故人,颤抖着哭泣着想要走上前去说几句贴心的话,那鬼影却张开血盆大口,正静静等待这自己的美食。
鬼将的长矛舞动着,将自己的同类戳了个透心凉。
这个世界混乱了,在鬼节的这天晚上。
胥遵仰头看天,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哒、哒……”
帝君邪踩着碎石,缓步而来。
他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脚印,长刀的血滴滴答答的滴个没完,而此刻,他却并没有半点暴走的迹象。
眸色正常,亦没有黑色的鳞片。
胥遵看着这样的帝君邪,倐地笑了。
胥家的人皆一脸震惊。
他们家的家主,竟然是会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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