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陆爻说完, 就发现玄戈突然站起身。
身上的重量消失, 他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不行吗?
不,肯定不是。
抱着被子坐起来, 陆爻就看见玄戈打开衣柜门,从里面的抽屉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玄戈?”
“嗯, ”把东西全摆在了陆爻面前, 玄戈挨着介绍, “这是我的□□, 里面存款一共三十万七千八百二十一块四。”
说着又拿着户口本, “你是户主。”然后是证件,“锦食那家店面是我的,房产证在这里。”最后, 他掏出钱包、车钥匙,全都堆在陆爻面前, “都是你的。”
陆爻没反应过来, 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玄戈。
“艹,”玄戈很久没在陆爻面前说过粗口了, 他别开脸笑起来,又把东西全都移到了桌子上,重新回到床边, 解释,“你说你做过了准备, 我很激动。”他又笑了, “陆爻, 我是想告诉你,我的全部都是属于你的。”
玄戈很少正正经经地叫他的名字,陆爻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就听见玄戈在问,“这辈子我最后问你一次,陆爻,你愿意和我做这个交换吗?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你,你把你的所有都给我,不后悔。”
“愿意。”
这两个字脱口的瞬间,陆爻感觉心里猛得就踏实下来。下一秒,像是打开了什么禁令,玄戈的表情就变了,明显带上了攻击性,他直接就把人压到了床上,呼吸急促,一连串的吻急切地落在了陆爻的脸上,“乖小猫。”说着,又去咬陆爻的耳垂,连续重复了好几遍。
一边说着,玄戈的手指搭在陆爻的扣子上,耐着性子解了两颗,最后等不下去,拉着衣摆,直接就把衣服扯了下来,又三两下脱了陆爻的裤子。
纯黑色的床单上,陆爻露出来的皮肤白得耀眼。
“冷吗?”
“冷。”
发狠地亲了亲陆爻的唇,玄戈的语气却极为温柔,“马上就让你热起来,不过,一次结清可能不行,需要多几次。”
从浴室被抱出来,陆爻手松松地环着玄戈的脖子,后面总有异物感,像是里面还有什么没拿出来。
怕他痛,玄戈干脆自己躺床上,让人趴在自己身上,手一下一下地按着他的腰和大腿,帮他放松。
陆爻全身发软,因为还有些敏-感,玄戈的手经过的地方,时不时会带起一阵轻颤,但感觉非常舒服,像是自己都变成了一汪水。他又仰着头,去和玄戈接吻,吻着吻着,会忍不住发出甜-腻的声音。
玄戈一听这声音,哑声说道,“真他妈受不了。”干脆把人往上抱了抱,压着陆爻的头,吻得更深了。撩人的声音发不出来,这才好了不少。又咬着陆爻的嘴唇说话,“小猫,不要勾我。”
“我没有。”
“好好好,没有。”
等陆爻缓过来一点,玄戈伸手从旁边把手机拿过来,点开相册里的几张图,“你看这样的,喜欢吗?”
照片是拍的室内,按着客厅、厨房、卧室、储物间的顺序。陆爻偏着头,来回看了两遍,越看越喜欢,觉得每一处都好看,“喜欢,这是哪里?”
“喜欢就好。”玄戈指了指图片上卧室的床,“我原本以为两米的已经足够大了,但现在看来,应该再买大一点的才行,刚刚艹你的时候,总担心你会从床边掉下去。”
陆爻反应过来,“这是你布置的?”
“嗯,我布置的。”他拉着陆爻的指尖,放嘴里又磨又咬,“上次去散步,你喜欢那个小区里种的西府海棠和梅花,我就去看了里面的房子。正好有个老太太要出国和儿子住,她手下的这套房准备长租或者卖了。她认识我,所以很顺利,我已经交了五年的租金。”
陆爻想起来,有一次散步,经过一个小区的外墙,不经意看见墙边的西府海棠和梅树,他就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玄戈记了下来。
“又感动了?”玄戈咬了咬陆爻的手,“小猫,不要这么容易被我感动,你应该对我的要求更高一点。”
新家离得不远,他们两个的东西不多,衣服,日用品,还有书,装了几个纸箱子。玄戈的厨具都是用习惯了的,陆爻特意买了两个塑料的收纳箱来装。
最后联系了搬家公司,一辆小货车就都搬过去了。
房子找家政做过清洁,很干净,纸箱全堆在门口,里面家具齐全,但因为没人住,显得有些空。
把全程抱在手上的薄荷放到窗台上,陆爻还顺手浇了一点水。然后让玄戈去整理厨房,他收拾卧室和客厅。
房东老太太的装修品味很好,家具和地板全是胡桃木的,客厅里还铺着地毯,有一把木质的懒人椅。虽然是一室一厅加一个储藏室的结构,但房子有差不多一百平,非常宽敞。
将又洗了一遍的黑色床单铺到床上,陆爻把窗帘拉开,发现卧室的窗户外面,就有一片西府海棠,不远还能看见一片红梅。
快步走到厨房门口,陆爻就看见玄戈正咬着薄荷烟,整理那些大小不同的锅。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他习惯性地顺手就把烟灭了。
从后面抱着玄戈的腰,陆爻语气雀跃,“我很喜欢这里。”
“嗯,喜欢就好。”说着,玄戈转过身,直接把陆爻抱到处理台上坐着,手探进衣服里,指腹磨着微微红肿的小糖粒,一下一下地亲,“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可以把房子买下来。”
“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喜欢。”
陆爻被摸得很舒服,主动去亲玄戈。唇舌纠缠间,两人贴得极近。发现对方又硬了,陆爻就伸手碰了碰,想帮忙。结果手腕被玄戈握住。
“你不痛了?”
“不痛了,就是有点怪怪的,而且那时……开始痛,后面就很舒服。”陆爻像小动物一样咬了咬玄戈的嘴唇,就听见对方说,
“那晚上来,嗯?”
只犹豫了一下就点了头,“好。”
晚上,陆爻被压在客厅的地毯上,声音都带着哭腔。怕一个姿势久了陆爻会不舒服,玄戈把人抱起来放怀里,亲了亲对方的背,“手撑着沙发,乖。”
陆爻照着做了,就发觉玄戈腿叉开跪在地毯上,抱他抱得很紧,每一下都进得很深,他靠在沙发上,除了这个男人,什么也没办法想。
十点过才从浴室出来,陆爻睡衣也没穿,就被放到了床上。他裹着被子,侧躺着,看玄戈收拾书架。
见玄戈从箱子里拿了一本机械修理基础理论出来,他有些好奇,“这么厚,全都看完了吗?”
“看完了。”玄戈把书放架子上,“以前有段时间失眠,就看这些书,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修车?”
天赋技能。陆爻在心里回答。
等后面出现中餐西餐各式菜谱,散打格斗的训练教材,甚至还有槍械百科,陆爻都不惊讶了。
“我从小看的书,基本都是和玄术有关的。”陆爻撑着下巴,问玄戈,“那些漫画好看吗?”他指了指十本一摞的漫画书。
玄戈随手就把书递了一本过去,“挺好看的。”
陆爻就没看过漫画,这一上手,眼睛就黏在上面移不开了。一直到凌晨一点过,都还停不下来,最后玄戈直接关了灯,陆爻才闭眼。
不过等确定玄戈睡着了,陆爻又小心地伸手,把漫画拿过来,慢慢地缩进被子里,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继续看起来。看到精彩的地方,还要捂住嘴,怕自己出声吵醒了旁边的人。
玄戈在陆爻伸手去床头柜拿漫画书时就醒了,不过没动,想看看陆爻是要干嘛。发现对方缩在被子里悄悄看漫画,忍不住笑起来。想了想,还是没有抓现场。
熬夜看漫画的后遗症是严重的,陆爻到中午都起不来床,一双眼睛发涩。玄戈来掀他被子,“我把午饭带回来了,小猫起床。”
陆爻扯着被子不放手,“不起来,我冬眠。”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玄戈无奈,去拉开窗帘,又把两人的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玄戈从门洞看了一眼,发现是之前在电梯里遇见的邻居,于是开了门。
对方戴着一副细边眼镜,显得斯文,手上还端着一个盘子,笑容热情,“抱歉打扰了,这是我自己烙的饼,多了也吃不完,就送一点给你,希望不要嫌弃。”
陆爻才提起过要在这里住很久,要不要去拜访一下邻居,所以玄戈表现得也挺客气,把东西接下来,还道了谢。
刚把盘子放到桌面上没多久,陆爻就踩着拖鞋从卧室出来了,看见玄戈,他走过去扒着人,亲了亲对方的下巴。发现玄戈低头就要亲下来,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我去刷牙!”
不过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就被玄戈直接压在墙上,亲了快十分钟才完。
脸色微红地坐到桌边,陆爻指了指装着烙饼的盘子,“这不是我们家的。”
“嗯,隔壁送来的,说是见面礼。”
等吃过午餐,玄戈系着围裙去洗碗,让陆爻去对面把盘子还了。陆爻应了一声,换鞋出去,敲了敲对面的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对方看见陆爻,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望。等看但陆爻手里的盘子,反应过来,“你住在对面是吗?你——”
他视线停在陆爻脖子露出来的吻痕上,笑容滞了滞,有些不自然,“还麻烦特意送过来,刚刚我还说晚一点我过来拿就好。”
“再劳你过来拿,也太不好意思了,谢谢你,很好吃。”陆爻把装苹果的袋子递过去,“家里买的水果,味道还不错,可以尝尝。”
扶了扶眼镜,“谢了,我姓蒋,蒋韶山,在一个大学当老师。”
“我叫陆爻,算是……自由职业。”陆爻本能地没有介绍玄戈。
这时,一枚硬币掉到了地上,蒋韶山弯腰,捡起来还给陆爻。
陆爻又道了声谢。
听见门响,玄戈从厨房出来,就发现陆爻表情不太对,像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怎么了?”他语气还是温柔,但眼神有些沉。
“就是住对面那个人。”陆爻第一次不确定,“他……很奇怪。”
玄戈眼神温和下来,擦了擦手上的水,“怎么了?”
陆爻手上捏着三枚硬币,“我就站门口,感觉都非常明显,他家里全是死气,非常浓,但是他本人却很健康,像是完全不受影响,这不符合常理。然后我预感不太好,就算了一卦,发现他的命数竟然自相矛盾。”
玄戈捏着陆爻的下巴,看着他的左眼,“死气?你的眼睛有没有不舒服?”
“啊?”陆爻摇摇头,“只是有些发胀,没什么。”
“没事就好。刚刚余长生打来电话,他师父想请你晚上一起吃饭,说有东西要给你。”
说到其它话题,陆爻也就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又给余长生回了电话,定下时间和地点。
晚上八点,珍馐食府。
陆爻走到包厢门口,敲了敲门。很快,余长生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刚走进去,陆爻就看见一个差不多四十岁的英俊大叔,正坐着喝茶,举止文雅大气。他愣了愣,看向余长生——这就是你师父?
懂了他脸上的惊讶,余长生点头,做介绍,“这是我师父,钟淮南,旁边的是我师母。这是陆爻,这是玄戈。”
陆爻眨眨眼,“两位前辈好。”玄戈也跟着打招呼。
“好好好,都好!”钟淮南一点不显老,相反,五官还非常英俊,气质又让人觉得沉稳,完全超出了陆爻的想象——不过,怪不得会被老板娘骗到民政局门口。
“坐吧。”钟淮南笑容和蔼,温声道,“长生一个人在外面读书,我和他师母都很担心,多亏了你们的——”
“师父,”余长生打断,“好好说话,听着,难受。”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钟淮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徒弟怎么管这么宽,就不能配合配合为师?”
余长生冷漠摇头。
一脸“不和徒弟一般见识”的表情,钟淮南把茶具全推到了一边,“我也懒得来——那一套叫什么来着?”
“客套。”余长生开口。
“对对对,我就不和你们客套了。”钟淮南点头,从包里拿了个布袋装着的东西,“这是你妈妈萧笙,寄放在我这里的东西,说等你二十岁的时候就交给你。我估摸着你差不多也二十了,干脆这次就先给你,不然我总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又不能打开看,心痒得不行。”
陆爻双手接过来,里面的小木盒花纹十分眼熟。等他把盒盖打开,就看见里面装着一块墨色的石头,和他手腕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钟淮南没看,还把眼睛闭上的,听见声音,他问,“我能看吗?”
“前辈,可以的。”
钟淮南这才睁眼看过去,“小石头?哎呀就是它,勾了我二十年的好奇心!”视线扫过陆爻的手腕儿,“咦,你已经有一颗了?”
“嗯,这一颗是龙婆婆转交给我的。”
钟淮南摸了摸下巴,一脸高深莫测,陆爻以为对方知道这石头的来历,正紧张,就听对方说到,“这两颗石头肯定是一对儿,相隔二十年,终于团聚,真是令人唏嘘啊!”
说着,还拿起旁边椅子上放着的木剑抱了抱,“有情人终成眷属!好感人。”
余长生已经很习惯了,“他看什么,都是一对儿,种树,种两棵,养鱼,两只,所以,你们可以不管他。”
果然没一会儿,钟淮南就恢复了,陆爻忽然想起下午的事,“前辈,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你说,我最喜欢给别人解答问题了,非常能体现自己的博学!”
“我想知道,一个年轻人身上,命格怎么才会相冲、相互矛盾呢?”
“一个人只有一套命格,你知道的吧?”
“嗯,知道。”
“像你和龙木棠,命格就不是一套,因为你们都是续命,所以命格会有两套,但一般人看,都会觉得模糊看不出来。”
钟淮南表情正经,“如果有相冲、相互矛盾的命格,就说明,那些命格都不是他的,而是他通过什么手段,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要是技术够好,还能选自己满意的部分来嫁接。”
说完,钟淮南看向余长生,“徒弟,你看,为师表现如何啊?可以给奖励吗?”
余长生按铃叫来服务员,“上一份,芸豆炖肘子。”
钟淮南满意了,和颜悦色地问陆爻和玄戈,满眼期待,“两位小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都可以问的!”
余长生面无表情,“师父,体重,警惕中年发福。”
笑容瞬间淡下去,钟淮南一脸遗憾,“哦,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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