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一个全身白色锦袍的女子打开药箱,她伸手慢慢小心翼翼的将钟小术的裤腿挽了上去。
当看见磕破皮的地方,绿裳眼中带着心疼,同时责怪的说道:“那复勼到底是怎么保护小姐的?回去奴隶一定要禀告家主,让家主重重的处罚他。”
第一次单独让影子奴隶跟着主子出去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还得了。
钟小术毫不留情的道:“复勼跟着跟着我,他就突然不见了,而且在一个糕点铺上我还遇到了麻烦,一个三等的低下的人居然质疑我是假的红痣贵族,还好本小姐机智才化险为夷,至于复勼,我找了他半天都没找到。”
女孩毫不掩饰自己对复勼的不喜和失望。
复勼正远远的跟在马车最后面,丝毫不知道马车里发生了什么。
绿裳怒意横生:“复勼太不称职了,小姐,不如我们告诉家主,让他给你换一个影子奴隶吧。”
这种奴隶要来何用?
既保护不了主子,还要主子去找他,简直就是荒唐。
钟小术道:“我目前不想换他,我讨厌黑痣奴隶,好不容易将她看顺眼了,我可不想来个新的,哼!”
既然不能换,那也要好好教训一番,要不然一直放任复勼这样可不行,简直就是不合格的影子。
医女小心翼翼的给钟小术处理伤口,其实最多就是磕破点皮,磕的有点严重,但是这样的伤放在普通人身上根本不算事儿。
可是眼前的这位主可不是普通人,这可是红痣贵族主子。
回到府上,绿裳亲自抱着钟小术下来:“小姐,你好好的在房间里休息,奴婢去一趟镇临院。”
镇临院,钟善住的地方,绿裳去哪里干什么不言而喻,自然是去为钟小术告状了。
钟小术没有阻止,显然是默认了。
绿裳心疼主子,故而在钟善面前,没少添油加醋的说复勼如何如何的不好,更是将今天的事情说得惊险万分,一切都怪复勼。
钟善听了心底怒气,当日选奴隶的时候,怎么没发现那复勼是这样不得力的,钟善道:“小术受委屈了,传我命令,将那复勼丢回奴隶营受罚十日,如果他出来后小术还生气的话,随意小术怎么处置他。”
奴隶营的刑罚是出了名的恐怖的。
受刑罚一日便可让人生不如死,整整十日,可见钟善的怒气。
绿裳了然,道:“是。”
钟善:“绿裳,你尽心了,去领些赏钱吧,以后要更加尽心尽力护主才是。”
绿裳笑意行礼:“谢家主。”
钟善很满意绿裳,原本绿裳就是他院子里的丫鬟,及其聪慧让人放心,果然把她指的去照顾小术是正确的。
公子:“宝贝儿,复勼被罚丢回奴隶营受罚十日了,等一会儿奴隶营的人应该就会来带走他了,怎么样?感觉如何?”
奴隶营可不是人呆的地方,特别是回去受罚。
公子觉得她应该会心疼吧。
可是钟小术有时候是格外的铁石心肠,不,应该说心安理得:“感觉自然是很好,不给点他教训,我心里难平衡,反正进去死不了。”
钟小术可没忘记今日自己受的威胁和委屈,憋着一肚子火呢,这处罚她自然是很满意,就是要狠狠的教训复勼。
公子:……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小术。
复勼站在外室,丝毫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
果然不出公子所料,没有一会儿奴隶营的人就已经来了,主管道:“我等是奴隶营的人,按家主的命令要前来带走复勼,还请这位进去通报一下小姐。”
奴隶营人可不敢随便闯进来,他们在院子外面很有理的对守着院子的护卫说道。
护卫进去禀报给丫鬟,丫鬟再去钟小术房间:“小姐,奴隶营的人来了,说是奉家主的命令要带走复勼。”
丫鬟在外室禀报,同时复勼也是站在边上听得一清二楚。
复勼愣了一下的同时,眼中带着冷笑,果然是被告状了,看来少不了处罚了。
他丝毫没有害怕,在故意走调要陷害钟小术的时候,复勼就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处罚了。
钟小术走了出来,看也没看复勼一眼,对着那丫鬟说道:“你将他带出去吧。”
“是。”
丫鬟眼神示意复勼跟上来,复勼跟着出去了。
可是全程钟小术都不管他,不看他一眼,复勼莫名的烦躁,他根本不害怕什么处罚,可是现在亲耳听见这女孩说让自己去受罚,复勼居然心情莫名的烦躁。
复勼习惯了将任何情绪都藏在眼底,藏在心中,表面上看上去,他只是冷漠的跟着丫鬟走了。
复勼走了,钟小术回到内室就是在床上滚了两圈:“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哼,她这次可是铁了心。
反正复勼死不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的?
流水的虐待,铁打的反派。
复勼跟着奴隶营的人走了,重新回到奴隶营是什么感觉呢?复勼心理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怎么样都要从这里出去。
还好她是被送回来受罚,而不是重新送回来训练。
也是,影子奴隶从来没有说送回去训练的道理,只有不合格直接处死的道理。
“复勼,你是这一批影子里面最强的,怎么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呢?没有保护好主子,要不是听说是术小姐说用习惯了你,你恐怕早就被处死了。”奴隶营的总管说的。
“自己自觉去处罚地牢吧,哼,丢脸。”
训练好的影子奴隶犯了错,丢脸的就是训练影子的人。
所以全程奴隶营总管没有给复勼什么好脸色。
地牢,一百多种刑具,用下来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但是钟家从来都不缺好药,晚上给你涂上药,那药也是极其疼痛的,就像硫酸泼在皮肤上一样,第二天照样血肉完好如初。
复勼小时候不懂事,抵抗过奴隶营的管事的时候,曾经无数次被丢进地牢过。
进了地牢,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复勼隐忍的憋着疼的声音。
“还是那么硬气,疼从来都不叫的,没意思。”
“没意思也要继续给他受刑,这可是家主指名丢进来的,我们可不能‘怠慢’了。”
两个施行的人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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