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么?!”浑厚而低沉的男声,伴随着强光手电筒指着自己。
田灵灵转过身,用手指挡住强光,“你们又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来这座废弃的工厂果然不简单,如果真的只是废弃的工厂,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十来个身材彪悍的男人?
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找东西?就算是凭借着光发现我在顶楼,他们又是如何判断我在找东西?
所以,这废弃的办公室里,一定有监控,能看到我的一举一动。
这样一想,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这个按监控的人,或许就是设下结界的人。
对方一定是想借着废弃的工厂掩人耳目,做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并且,这件事多半和妖灵有关。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告诉我们,你到底在找什么?”穿黑色衬衣的男人冷冷问道。
田灵灵眉梢微挑,“该不该来,我说了算。我要找什么,你们管不着。”
“小姑娘,说话别这么冲,等会儿别哭鼻子。”其中一个男人嘲讽道。
“我倒要看看,待会儿是谁哭鼻子。”对方能以这么大一个废弃工厂掩人耳目,一定势力庞大,所以田灵灵猜测,这工厂里远不止这几个人。
只能速战速决,免得招来更多人,到时候就难以脱身。
“噼里啪啦……”
一群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连连叫痛,有的抱着肚子,有的抱着头,有的抱着腿。
电话突然响了,“灵灵,发生什么事了?”任煜只看见顶楼有几道强光乱射,估计场面有些混乱。
“没事,已经解决了。”田灵灵将三颗仙人球拿进来,一一观察,终于发现了有一个花盆底下印着一排浅浅的古怪文字,像字符。
将它砸在地上,“噗呲——”一声,花盆破碎。
“你看现在结界还在不在。”田灵灵淡淡对着手机道。
“没了。”任煜的声音在办公室门外响起。
田灵灵放下手机,顺手拧起一个男人的衣领,居高临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哼,你们跑不掉了,他们已经来了。”男人得意的裂开嘴。
“是么?”田灵灵冷冷问道。
电话又响了,“爷爷,我们的人已经到了么?警察大概还有多久能到?”
“大概还有二十分钟。”
“好,让我们的人抓紧时间,在警察来之前找到废弃工厂的秘密。”
田灵灵一掌将手边的男人劈晕,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咱们走吧,我有预感,秘密在地下室。”
任煜伸出手,“走吧,瞬移快些。”
“不能瞬移,这地方有摄像头,对方能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
“那我们走吧。”
两个人和一只白猫,走在阴森恐怖的地下室回廊里,周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来到刚才的岔路口,田灵灵选择了一条没有标记的回廊继续走。
“这个工厂以前是做什么的?”任煜问道。
“我猜测,应该是制作香水的工厂。”田灵灵将电筒射向回廊边的一箩筐废弃的小玻璃瓶子,“这些瓶子应该就是用来装香水的。”
“而且,我还在刚才杜澜岚绑我的那个地方闻道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应该是制作各种香水残留下来的味道。”
任煜用电筒扫了一圈,“看样子,这工厂应该废弃了有十年以上了,东西绣成这样。”
“你们有没有看到有关妖灵的东西?”田灵灵问道。
“回主人,暂时没发现异常。”小白趴在任煜肩膀上,乖巧答道。
“小白,你怎么不下来自己走路?”
“它是怕这地儿弄脏了它洁白的皮毛,再者,它懒癌晚期。”任煜粉嘟嘟的嘴微扬,笑道。
“臭鱼,你又说我坏话。”
“臭猫,我说的是实话。”
“真没想到,这世上有一天,鱼和猫也能和平共处。”田灵灵陶侃道。
“主人,要不是你当年强行让我和臭鱼共灵,我早把它吃了。”
“嘴硬。”田灵灵嘴角微扬。
“我哪有?”
“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只不吃鱼的猫,而且对鱼肉很抗拒。”田灵灵笑道。
“我——”小白语塞。
终于,在回廊的尽头出现一道生锈的铁门,门上了锁。任煜捡起地上的一根铁棍,对着锁轻轻一敲,锁开了。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十几个圆形的玻璃水缸,缸里装着浅蓝色的液体,看起来很干净。而玻璃水缸外面因为潮湿的环境,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再往后,就是大大小小的水池。
地上,桌上都堆满了各种化学仪器,铺满灰尘。
**
监控器屏幕前,站着两个身材高挑的男人。
“去看看以前那两个废弃的地下室有没有人?”沈文桢拿着对讲机道。
“是。”对讲机里面的人回答。
“等等。”沈文桢乌木般的黑瞳微微一颤,“到监控室看看以前的监控还能不能用。”
“好。”
“田灵灵怎么会突然出现的顶楼的办公室?”旁边另一个男人色淡如水的薄唇微启,淡淡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个废弃的工厂一般不会有人来,所以我们在外面没有安装监控,只在顶楼办公室安装了一个。”沈文桢乌木般的黑瞳闪过一抹厉色,“不管什么原因,她故意打破我们沈家设下的结界,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秘密。”
“所以,这个田灵灵,必须死。”
“我总觉得她很像一个人。”色淡如水的薄唇冷冷吐出一句话。
“像谁?”沈文桢问道。
“秦浅,你没发现么?”
“开什么玩笑,秦浅胆小如鼠,她敢一个人跑到废弃工厂来找东西?不可能!”沈文桢笃定道。
“你没看见她脖子上戴的珠子么?”
沈文桢这才仔细留意刚才监控回放的视频,田灵灵脖子上居然戴着鲛人泪。
“她也有一颗鲛人泪!”
“你不觉得她很像戴上鲛人泪以后的秦浅么?”
沈文桢蹙眉回想,还真有点像。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戴上鲛人泪,就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也可能是,戴上鲛人泪,都会变成同一个人。”
“鲛人泪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力量!”沈文桢感叹道。
乌木般的黑瞳闪过一丝狡黠,勾唇冷笑,“这样正好,杀了她,得到鲛人泪。我们沈家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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