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话,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叶斯年一次又一次,借住徐清止家,慢慢的,牙刷,衣服,袜子...一样一样地往徐清止家里带。
等徐清止发现的时候,自己的衣柜,桌子,鞋柜,或多或少都有叶斯年的东西。
“...”他是准备在自己这里长住了吗?
这会,叶斯年提了一袋烧烤走在大街上,心想,徐清止的床真是太舒服了!
还有那大浴缸,趁着还没入伍,再多睡几次,洗几次...
他想得美滋滋的。
这会一见到徐清止,扬了扬手里的烧烤,“瞧,我给你带啥好吃的来了。”
徐清止微微一愣,叶斯年这傻货平时很抠,不过,最近好像是经常请自己吃东西...那自己刚才是不是不太厚道?
这么一想,就有点小歉疚在心里。
“快来快来,一起吃,我跟你讲,这家味道最好,我专门跑去学校附近买的...”
“马上就要走了,也不知道还能再吃几回,唉。”
叶斯年
叹了叹气,“趁着我还没走,还能再和你多说点话。”不然这一走,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睡那么软的床了。
他这一说,徐清止沉默了,原来,他是因为要入伍了,所以才频繁住在自己这里,就想着多和自己说些话...
“你等一会,我有点事。”
说着,他回了房间,把那些刚才被自己整理出来放在袋子里的,叶斯年的东西,一样一样放回原位。
罢了,东西也不算多,放着倒也不碍眼。
半晚,一条腿直接架在徐清止身上...打呼声声。
徐清止满头黑线,挪了挪腿,扯了扯被子往自己身上拉。
叶斯年的睡相实在算不上好。
向来梦浅,习惯自己睡一张大床的徐清止一夜未能眠。
睁眼到天亮,心里只剩四个字...不该心软。
…
次日清晨,满眼倦意的徐清止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看着旁边呼呼大睡的叶斯年,额角直跳。
抬脚,果决,一踹!
“砰!”
叶斯年被光荣踹下了床,两眼昏花。
他懵懵地眨眨眼,打了个哈欠,两眼一闭,又睡着了。
徐清止:“…”睡神转世?
等叶斯年彻底清醒的时候,手一摸,人呢?
环顾四周,自己怎么跑到床下来了?
“徐清止?”他喊了一声,没人应啊。
叶斯年爬起来,屁股一痛,龇牙咧嘴,捂着火辣辣的屁股,大声一吼,“卧槽?谁趁我睡觉打我?”
他衣服也没换,跑下楼,徐清止正坐在那悠哉悠哉地喝着早茶,旁边还站了个佣人。
瞥见叶斯年,徐清止眉梢微挑,“起了?”
叶斯年捂着屁股,“你居然趁我睡觉偷袭我,忒不是人了!”
佣人眼睛都瞪圆了!
偷袭?
是她理解的那个偷袭吗?!
嘶…
少爷以前从来没有什么朋友过来,更别提过夜,更不早说一次两次三次…
果然,不是普通关系对吗!
以前大家就偷偷聊过,像少爷这么完美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生才适合…
女生没有适合的,居然是男生吗?!
站在前线吃瓜,佣人倒茶的手都开始激动得发抖。
一不小心,茶水就洒了…
“对不起对不起…”
徐清止垂眸看着被洒了茶水的袖子,眉头微蹙。
那边的叶斯年脸色一变,走了过来,“烫着了?”
徐清止摇头,“没有。”
看旁边的佣人吓得脸色都变了,“先去忙吧。”
徐清止单手扯开袖扣,手腕处被烫了一片微红。
叶斯年一看,抓过他的手,“还没有,都红成这样了!”
周围冷白的肌肤与烫着的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徐清止目光落在他身上,“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又不痛,大男人的,烫一下茶水,跟什么似的…
叶斯年嘀嘀咕咕,“怎么跟个女孩子似的,娇娇嫩嫩的…”
徐清止:“…”不着痕迹抽回了手。
这傻货不会时柒追不到,退而求其次把自己当个女的了吧?
叶斯年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像是不打算做什么处理,皱着眉头,问,“不擦药吗?”
这一问,徐清止看傻子的目光就藏不住了:“皮糙肉厚的,擦什么药。”
叶斯年翻了个白眼,他这是对自己的认知不够清晰。
什么叫皮糙肉厚,自己这才叫皮糙肉厚。
徐清止那细皮嫩肉的,手不能扛的,长得跟水灵灵的姑娘似的…
…
庭院门口围了一小群佣人,一个两个都伸出头瞄…
“快让我看看!”
“我的天啊…”
“真的在给少爷擦药吗?”
“啊啊啊啊啊啊!也太有爱了吧!”
“是在呼呼吗?!”
“呜呜呜…我不行了…”
视线所聚之地,一个打开了的药箱,叶斯年大手大脚拧开了消毒水,眉头皱得老深。
烫伤要怎么处理?
是不是应该先消毒,然后…再擦烫伤膏…
徐清止手放在桌子上,都累了,“你行不行?”
“行行行,你等等,我先查一下百度!”叶斯年拿着手机打开了流浪器。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度娘。
徐清止额角直跳…
“看见里面的硼酸洗液了吗,剪几层小块纱布,挤干,然后敷…”
叶斯年连忙翻找,一边停下手,“等等等,你说慢点!硼…硼什么液?”
对上这么一个傻货,徐清止耐心十足,“硼酸洗液,瓶子上有名字,你看一下。”
“找到了!然后呢,纱布是吧?”
“嗯,用镊子夹…”
徐清止话还没说完,就见叶斯年已经上手了。
“…”算了。
冷敷折腾了一下,叶斯年总算是给那只手擦上了复方磺胺嘧啶锌疑胶。
他成就感满满,“幸好有我在,才能及时处理了!”
徐清止呵呵笑,是幸好有你及时处理,不然再晚上那么一会,这伤都得好了吧?
叶斯年想起小的时候摔伤,妈妈都会给自己呼呼,于是,他微微低头给徐清止的手吹气,“呼呼,吹吹就不疼了。”
徐清止:“…”我到底是招了个什么品种的傻货?
叶斯年认真得不像叶斯年了,哄“孩子”的模样落在徐清止眼里…
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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