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就在二皇叔死了之后,琳妃就已经下定决心,在谋划这盘棋?因为宫里毕竟束缚了手脚,所以她就干脆出宫,以守灵为借口,留在了卧龙山。
而卧龙山又是灵气聚集之处,正适合圣女教教主胡作非为。
所以说,圣女教教主等人的藏身之地,难不成是在皇陵?那些蛊虫送到皇陵之中,圣女教主是要养熟之后做什么?
清欢斩钉截铁地道:“不用搜了,那些人应当就是藏身在皇陵之中。”
“你怎么知道?”
“你不要忘了,琳妃在皇陵里呆了多半年的时间。一个有谋反之心的人,怎么可能甘于吃斋念佛?”
仇司少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他略一沉吟:“可惜那老巫婆手段实在了得,我当时还未靠近她,她竟然就觉察到了我的藏身之地。假如我进入皇陵之中查探虚实,会不会打草惊蛇?”
“会!”清欢斩钉截铁:“所以,暂时间,咱们不能进去。你只要派人守住皇陵附近的各个路口,那个何首领很快就会离开前往军营。”
“你又怎么算出来的?万一他蛰伏不动呢?”
清欢耸耸肩:“很简单啊,我家王爷要入土为安。虽说他现在入不了皇陵,但是按照规制,也是要葬在卧龙山。园寝的修建是项大工程,人来人往的,那个何首领手有断指,目标明显,他肯定不敢冒险留在皇陵里,会尽快离开。所以咱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
“此事就交给我仇司少,这一次,我一定探查清楚皓王爷养兵所在,一锅端了这些祸害。看他们还敢欺负我的小欢欢不?”
这事儿不会有人比仇司少更令人放心的了。
仇司少拍着胸脯打完包票,又有点愁眉苦脸:“就是,就是那个老巫婆实在有点邪门。尤其是那个撒豆成兵,实在厉害。”
适才仇司少说起的时候,清欢一直有点心不在焉,现在他再次提起,清欢也觉得是个麻烦。
她蹙眉略一思忖:“巫术这东西,的确是邪门,但是更多的,都是虚张声势。你的行踪被她发现,这个很简单,只是一种蛊术罢了。包括皇陵附近,她也肯定是提前布下了蛊虫,一旦有陌生人靠近,她都可以提前得到消息。”
麻烦的是你适才所说的撒豆成兵。我敢肯定,她撒出的,一定是药丸,一种可以令人丧失痛感,并且精神极度亢奋的药。假如皓王的士兵全都提前服用了这种药,作战力可以瞬间提升十倍或者几十倍。那么对抗起来,我们要吃大亏。”
而且,自己不知道此药成分,无药可解,即便有药,那么多人,也不能让他们乖乖服用啊?
这个仇司少不操心,他只操心他的清欢。
“还有,那个老巫婆可以利用人偶,伤害我的眼睛,此术更加邪门。”
清欢缓缓摇头:“这个我也说不太清楚,觉得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所谓的人偶娃娃只是虚张声势,实际上她对你下了毒。”
“下毒?”
仇司少有些摸不清头脑:“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接近我,如何下毒?”
“下毒的方法很多,但是终究是要通过一定的媒介。打一个比方,她可以利用蛊虫啊。比如鬼面飞蛾一类,它们的翅膀上沾有有毒的粉尘,在你附近盘旋两圈,被剑风所伤,那些粉尘就会散布在空中。当你的眼睛接触到之后,自然就会感到刺痒难忍。
而那些黑衣人,因为吃了药,他们的痛觉神经不那么敏感,相对而言,眼睛可能就不会有什么异样。”
经过清欢的解释,仇司少瞬间恍然大悟:“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就是这么一回事儿。那老子还怕她个锤子!”
清欢狡黠一笑:“你怕她?稀罕喔。”
仇司少抿抿唇,抬手就在清欢头上狠狠地敲了一记:“我这抛弃妻子的,大老远跑来上京帮你,你竟然还敢耻笑我!”
冷清欢眨眨眼睛,立即抓到了重点:“你说什么?抛弃妻子?莫非是凤蕾玉有了身孕么?”
仇司少面皮一红,却又是满脸骄傲:“我仇司少想办成的事儿,除了没能收服你冷清欢,就没有办不到的。为了跟你结个儿女亲家,可是拼了老命,夜以继日。”
清欢欢喜地上下打量他:“可以啊,这刚大婚多久啊,竟然就真的有了。看来我还真的小瞧了你仇司少,以为需要给你们俩帮帮忙呢。”
仇司少被她成功带偏:“你能帮什么忙?在一旁摇旗呐喊助威?还是现场技巧指导?”
“你要敢现场直播,我就搬着板凳吃瓜。”
仇司少没懂这现场直播是个什么词儿,但是也明白大概的意思。轻哼一声:“我今儿就不该来,还以为你冷清欢要死要活的,需要我安慰呢。哪成想,还是这么流氓,我觉得需要安慰的是我。这么纯真的一个好少年,被你玷污了。”
好不容易能有个令人开心的消息,清欢心情大好,对于他的揶揄正想反唇相讥,外面有人压低了声音禀报:“王妃娘娘,派往巴蜀的人来书信了。”
清欢顿时精神一震,示意仇司少噤声,然后起身出去开门,询问过后,拿了一封书信回来。
进屋点上灯,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副画像,准确点说,应当是一份通缉令,上面还盖着四川知府的官印。
仇司少不过是瞥了一眼,就认定道:“就是她!圣女教主。”
自己的猜测全部得到了证实,清欢心里却沉甸甸的,越发沉重。
皓王妃还未除,如今却又多了一个所谓的圣女教主。
清欢左右端详,此人自己应当是从未曾见过,不过却又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熟悉。尤其是眉眼之间的那种刻薄之相,究竟是在何处见过呢?
正皱眉苦思,冷清鹤见她屋子里亮着灯,命厨子煮了一碗银丝面,亲自端着,给妹妹送过来。
清欢并不瞒着冷清鹤,打开房间的门,仇司少笑嘻嘻地冲着他打了一个招呼。
两人以前就见过面,仇司少与凤蕾玉请酒之时,冷清鹤还随了大礼。不过并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上京,见到他有些诧异,更多的是激动。
清欢简单地将仇司少这两日行踪与冷清鹤说了。冷清鹤将手里的面搁在桌上,一低头就看到了那副画像,狐疑地皱起眉头。
“此人是谁?瞧着好生眼熟。”
清欢心里一动:“此人乃是圣女教余孽,皓王妃的同党,哥哥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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