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王妃出宫比较晚,劝慰了皇后半晌,与如意同乘一车回府。
见到轩王,便忧心忡忡地将今日云汐宫发生的事情说了。
“这件事情,不论缘由如何,母后肯定是难辞其咎。再加上燕嫔死状凄惨,宫里人私底下议论纷纷,有点人心惶惶的。假如事情不能压下去,母后说,她这后位岌岌可危。”
后位若是保不住,轩王最大的优势也就没有了。
“父皇难道就不派人追查么?就让母后蒙受这不白之冤?”
“父皇审问过母后身边的灵韵,就是亲眼目睹燕嫔落水的那个宫人。她一口咬定,燕嫔就是自己落水的,跟前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母后落个逼死燕嫔的罪名还好,否则,追查下去,按照这形势,铁定就是母后指使灵韵故意杀人了。
我好心劝说母后,她心里堵着这口气,一时口不择言,还将过错归咎到我的身上,埋怨我不能为王爷生个世子。否则将来继承大统那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这些人也肯定不能有这野心。”
轩王唉声叹气。
这些年,他试过太多的办法,包括一些江湖术士坑蒙拐骗的当也上过,也上香拜佛许过愿,轩王妃苦药汤也喝过不知道多少。次次失望,令他都快要麻木了。
轩王妃试探着问:“今儿如意告诉我,说金武懂得一个百试百灵的方子,肯定能一举得男。让你有空闲了去趟公主府。”
对此,轩王嗤之以鼻,毕竟金武自己还没有子嗣呢,纸上谈兵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一口便回绝了。
第二日,皇后凤体违和。轩王入宫探望。
皇后少不得唉声叹气,末了也忧心忡忡地催促:“就盼着,你府上那些女人们肚子能争点气!”
轩王心思动了,将自己的指望重新落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出宫之后,脚下一拐,果真去了公主花园。
如意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吩咐府里下人置办酒席。由金武作陪,大舅哥跟妹婿二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轩王便委婉地问起金武这生男秘方。
金武红着脸,轻咳一声:“此事有些难以启齿,你我两个大男人探讨也很尴尬。我们先吃酒,一会儿我叫别人来详细为殿下讲解。”
金武只热情劝酒。一会儿的功夫,轩王就有了几分醉意。
金武见时机已经差不许多,与如意相互交换一下目光,如意便退了下去。
过不多时,重新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个身形窈窕,身披曼妙轻纱的女子,害羞地低垂着头,面上同样覆着一方细纱,但是看她抬眼间的明眸善睐,就知道姿色肯定不错。
轩王原本便好色,府上娶了好几房姬妾,一是为了传宗接代,另外最大的缘由,就是他的男人秉性。
见到美人莲步轻移,走进房间里,香风阵阵,玲珑身姿在纱衣下若隐若现,眼睛都直了。
金武放下手里酒杯,在轩王耳根下低声道:“之所以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告诉轩王殿下这秘方,纯粹就是因为这生男生女是个技巧问题。我也不好启齿,还是换个师傅言传身教更比较好。”
说罢不等轩王拒绝,便起身挽起如意的手,一块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与那个美人。
轩王低头吃酒,不说话,只是眸光紧盯着美人裙子下的脚尖。
美人也不扭捏,径直落落大方地走到跟前。跪在桌席旁边,抬起纤纤素手,给轩王倒了一杯酒。
轩王就着美人的手喝了,然后斜睨她一眼:
“如意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怎么突然这样殷勤,对着本殿下施美人计?她是有求于我,还是想捉住我的什么把柄?”
美人眼波流转,风情万种:“轩王殿下多虑,我只是想教授您生子之方而已。在道家学术之中,可是有专门的内丹双修术数,我想,轩王殿下应当有所耳闻吧?”
轩王的确听闻过,而且还不陌生。不过民间对于此术的解读多是带着唾弃的色彩。当然也有不少人对此趋之若鹜。
“说得一本正经,却在做最不正经的事情。”轩王嗤之以鼻。
“君子好色,小人好淫。内丹双修之术博大精深,可掌控生男生女,轩王殿下一旦参悟,就不会这样说了。”
轩王不屑一顾,对于如意的好意并不领情。毕竟,作为一个皇子,可不是三辈子没见过女人的主。若是换做别人,酒后乱性,面对美人的勾引,怕是早就按捺不住。
“滚!”
美人非但不走,反而向着他再靠近一点。而且就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耳语,吹气如兰,透过薄薄的面纱,直直地钻进轩王的耳朵里。胸前柔腻的温度隔着轻纱,直透轩王的手臂。
“这姿势与要领我可以手把手地教您,担保您学会了,百发百中,次次得男。”
轩王并没有推开她。而是突然出手,擒住了美人的手腕。
他的手劲儿不小,美人嘤咛一声,就像一尾滑不溜秋的泥鳅,竟然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面对美人的投怀送抱,轩王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把拽下了她脸上的面纱。
“是你?!”轩王十分惊讶:“一诺公主?”
那扎一诺轻笑:“看来轩王殿下也将一诺放在了心上。”
“你想嫁给我?”轩王骤然眯紧了眸子。
“那要看轩王愿不愿娶了?”
“给个我娶你的理由?”
“既然我要留在长安,自然就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轩王殿下英明神武,经天纬地,我愿倾尽所能,助你一臂之力。”
轩王冷笑:“这只是你想嫁给本王的理由。如今那夜白小命可都在麒王妃手里攥着,你拿什么助我一臂之力?”
那扎一诺一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素手从轩王胸前慢慢游移:“南诏的形势如今很微妙,我哥哥也未必就能完全代表南诏啊?现在不能,将来更不能。我们合作,各取所需,不好吗?”
“老三不要的女人,本王也没什么兴趣。”
“麒王爷不是不想要,只是不敢要罢了。”那扎一诺意味深长的目光下移,身子像水蛇一般拧了拧:“就是不知道,轩王殿下没有这个胆量?”
轩王被激,再次冷笑:“笑话,本王有什么不敢的?”
那扎一诺含羞带嗔地瞥他一眼,然后抬起纤纤玉手,将束腰的缎带轻轻地抽开。轻纱从香肩上滑落。
“这个,你敢吗?”
话里挑衅的味道很浓。能最快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喝了酒的男人,往往冲动会战胜理智。
此时轩王眼中的那扎一诺就只是个魅惑的女人。
主动送上门的肉,香气四溢,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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