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张了张嘴。
广告她知道,水灵她也知道,但这两个字从秦露浓口中说出来,似乎另有深意。
“你看过她广告没有?”秦露浓又问。
秦意浓点头。
小兔子第一次拍像样的广告,早就主动地暗示明示各种示,让她看到了。毕竟依照她现在的名气,让秦意浓主动去发现不太可能。
她不知道秦意浓也用关菡给的小号关注了她微博。
秦露浓从上衣兜里掏出手机,搜出来那支广告,笑眯眯道:“我们再看一遍吧。”
秦意浓汗毛倒竖,羞耻感从每一个毛孔里冒出来。
“那个我想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秦露浓一把揪住秦意浓的后脖颈,将她扥了回来。
秦意浓瘪着嘴,委委屈屈地坐下,活像是被逼良为娼的妇女。
广告的音乐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笔直干净的校道上,一抹修长的倩影出现,窈窕娉婷。
秦意浓浑身不自在,余光瞥见秦露浓全神贯注的眼神,更是如坐针毡,但她又忍不住去看秦露浓的表情,满意吧?看起来是挺满意的。
“名字叫唐若遥?”
“嗯。”网上都有资料,秦露浓知道不奇怪。
“学表演的?”
“嗯。”
“那她身边岂不是很多长得好看的?”
秦意浓咕哝了句:“再好看能有我好看么?”不是她自恋,她的外貌和演技,国内无人出其右。
“她应该有很多追求者吧?”
秦意浓猛然抬头。
秦露浓暗搓搓再给她补了一刀:“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是天天有人在她身边跟前跟后,嘘寒问暖,生个小病药直接送到宿舍楼下……”
她抬眸扫了脸色有些差的秦意浓一眼:“何况……”
何况你们俩无名无分的,她就算移情别恋了,也无可厚非。
“同龄人有同龄人的美好,不是谁都喜欢白菜帮子的。”
秦·白菜帮子本帮·意浓:“……”
秦露浓笑着按了按秦意浓的肩膀,拍拍屁。股走人,去看宝宝。
***
唐若遥看看自己手里提着的一兜零食,再抬头看看远处跑得像兔子一样快的男生,将刚出口一个字的话咽了回去。
文殊娴将零食袋接过来翻了翻,道:“嚯,还都是进口的。他好歹留个名字啊,连小卡片都没有。”
傅瑜君眯了眯眼,望着对方的背影,道:“好像是歌剧系的吧,姓江。”
崔佳人愁死了,说:“那这些零食怎么办?”
她说着看向唐若遥。
不知道是不是爱情滋润了唐若遥,她身上疏离的气质被中和了不少,打扮也越来越柔和秀美,原先碍于高冷不敢亲近她的暗恋者们纷纷行动,情书跟雪片一样,唐若遥来一个拒绝一个,根本不给机会。
于是发展到今天,出现了这种送了东西就跑的。他也不需要回答,送就完事儿了。
唐若遥问:“老傅认识歌剧系的人吗?”
傅瑜君说:“我认识他们班团支书。”
唐若遥道:“晚点给他送回去。”
文殊娴自告奋勇:“我和佳人去送吧,你就别去了,否则该传你主动找过去对人家有意思了。”
唐若遥颔首。
“也好。”
晚上唐若遥戴着耳机在看电影,电影的特效声音有点大,完美地阻绝了外界的所有杂音。
吉他声和着低沉磁性的歌声从楼下传来,间或喊一声唐若遥的名字。
文殊娴摘下隔音耳塞往后一倒。
“这些男的幼不幼稚啊,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套?下一步是不是就得路边点蜡烛示爱了?”
崔佳人耙了耙头发,暴躁道:“吵死了,让不让人学习了。”
一贯淡定的傅瑜君也皱起眉头。
唐若遥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文殊娴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脚踩进拖鞋,连忙追了上去,“等等我,我也去。”
走廊里对女主角纷纷报以注视,有好热闹的跟在唐若遥身后,一道下楼。
没一会儿。
吉他声和歌声都停了,起哄声也停了。
世界清静。
唐若遥从外面进来,重新坐回电脑前。
文殊娴声情并茂地进行现场转播:“唐唐下去,就说了三句话,很吵,我不喜欢你,请不要再打扰我学习。扭头就走了,那个男生连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我看他都快哭了,太惨了哈哈哈哈。”
崔佳人呸道:“活该!”
傅瑜君舒了口气,重新拿起了笔。
唐若遥面前的电影进度条一直往后走着,她的注意力却不如先前集中。如果她宣布自己有主了,这样的事会不会少一点?但秦意浓始终没有要给她名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意浓一进门就被沙发里的唐若遥盯住,一双眼目光如炬。
秦意浓:“……”
她向后摆了摆手。
关大助理连门都没关严便撤步退了出去。
秦意浓从茶几的编制果篮里拿了个蜜桔,剥皮,一分为二,其中一半喂到唐若遥唇边,唐若遥张口吃了。
秦意浓吃了另一半,心里叹了口气。
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让她堂堂一个“金主”落到如此地步?唐若遥这小崽子脾气越来越大,任性骄纵,动不动给她脸色看,秦意浓不但不恼怒,反而适应着她的节奏,乐在其中。
她难道是受虐狂吗?
唐若遥说:“这个月,不算情书,我收到了……”她掰出手指数着,肃然道,“起码十四次当面表白。”
秦意浓匪夷所思道:“你们学校的学生不用上课的吗?”
唐若遥怒容道:“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秦意浓静默几秒,笑了,“你很受欢迎。”
“还有呢?”
“好好学习,不要早恋。”
“……”唐若遥积攒的气破了功,她道,“二十了还算早恋吗?不趁着这时候谈恋爱什么时候谈恋爱?难道要等到将来人老珠黄啊?”
“起码等你毕业了吧。”
唐若遥看着她,神情古怪。
秦意浓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唐若遥盘腿而坐,说:“你说话好像电视里的妈妈。”
秦意浓认领了这个称号,自若道:“我都是为你好。”
唐若遥忍不住笑了:“这样更像了。”她故意左顾右盼,状似不经意道,“你对其他人也是一样吗?”
“其他人?”
“就上次那个。”唐若遥含含糊糊。
“哪个?”
“你让他/她乖乖睡觉的那个。”唐若遥确切地指出了时间。
秦意浓噢了声,她说的是秦露浓。
秦意浓说:“差不多吧,她前段时间不听话,我管她管得严了些。”
果然还有其他人。
唐若遥一颗心沉到谷底,她勉强提了提嘴角,强颜欢笑问道:“那我算听话吗?”
“最近有些叛逆。”秦意浓实话实说。
“那你要管我吗?”
秦意浓一愣。
唐若遥轻呼吸了口气,压下眼底的酸涩,抬起头道:“你老是通过关助理管我也不方便,不然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你可以随时随地管我,怎么样?”
她拿起秦意浓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两人扫一扫添加了微信。
虽然目的达到了,但过程是两个人都没想到的。
唐若遥又说:“学校里有人向我表白,我觉得很烦,可以对外说我已经有对象了吗?我不会真的谈恋爱,只是一个幌子。”
秦意浓:“你觉得可以就可以。”
唐若遥放下盘着的腿,起身说:“我回书房了。”
“去吧。”
唐若遥走出几步,忽然回头,一个饿虎扑食将秦意浓按在沙发里。
秦意浓:“!!!”
女孩头发比先前更长了,黑黑柔柔地自耳畔滑落,垂直顺下来,将秦意浓两旁的视线挡住,让她只能抬头直视在她上方的女孩。
唐若遥在生气。
秦意浓很明显地感觉到,她近来常常生气,秦意浓正要出声,唐若遥的眼神变了,从杀气腾腾渐渐安静,变得专注认真,一丝情意在眼眸里缱绻缠绕。
秦意浓本能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地一偏头。
一个吻落到了她脸颊。
秦意浓心脏怦怦跳。
如果她没躲,这个吻应该是正好落在她唇上。
她又是气又是羞,双手握成拳。
这小兔崽子!
没等她出声呵斥,唐若遥埋头往下,秦意浓的拳头猛然松开,短促地吐出一口气,屈指抓住了沙发的布料。
她竟敢!
唐若遥真的敢。随着相处的加深,和她新剧本角色的加持,她对秦意浓的畏惧已经不剩什么了,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秋后算账也是秋后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她先凭热血驱使行动。
秦意浓唇齿不受控制泄露出很轻的一声低哼,唐若遥受到鼓舞,再接再厉。
问题来了,她不会。
就像一桌丰盛的佳肴摆在她面前,她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饭菜放凉了,秦意浓头脑冷静下来,冷冷地斥道:“还不起来?”
唐若遥手足无措地爬起来,脸色涨红。
秦意浓伸手指着卧室,简短道:“回去。”
唐若遥不动,看着她再次跃跃欲试。
秦意浓脸色沉下来,风雨欲来。
唐若遥不敢触她眉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秦意浓从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耳后和颈间的湿意,丢进垃圾桶。秦意浓出神地坐了一会儿,耳颈渐渐染上点点薄红,脸颊也越来越粉,越来越烫,她用抱枕蒙住了自己的脸,一头栽进沙发里。
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罪魁祸首唐若遥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后对着盥洗室的镜子伸出一截红润柔亮的舌尖,上下左右来回打量。
方才的一幕浮现在眼前,秦意浓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颤,温柔乖顺,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唐若遥若有所思地走回到卧室里,忽然抬手一拳击在了自己掌心。
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
唐若遥竭力忍住了喊出声的冲动,在屋子里激动得走来走去。
她终于知道秦意浓为什么一直不睡她了!是她不行!不,也不是她不行,而是她根本就不是打的要睡自己的主意,而是想让自己睡她!
唐若遥补了那么多的功课,自然知道女人和女人的关系里也是有区别的,有的人就喜欢做承受方,这和地位关系不大,而且承受方省心省力,唐若遥越想越觉得真相是这样。
秦意浓养尊处优,怎么会愿意讨好别人呢?她是被讨好的一方才对,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自己想岔了。
知错就要及时改,唐学霸效率奇高,立刻调整思维,将重心转到研究怎么能够取悦对方。
***
秦意浓躺在浴缸里泡澡,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热水纾解着她每一个细胞的疲惫,耳朵的热意挥之不去,仿佛那张薄薄的唇瓣,仍旧张口半含着,热气不住地扑洒。
秦意浓沉进了水里,水面漂浮的花瓣围过来,挡住了她的脸。
哗啦一声。
秦意浓钻了出来,双手拍打着自己满是水珠的脸。她擦干了身上的水,随便套了件和风睡袍,绣有扶桑花的暗纹,她光脚踩在地板上,肢体舒展,像是轻盈的猫。
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亮了下。
刚刚获得她联系方式的唐若遥发来消息:【姐姐,睡了吗?】
秦意浓:【没睡,有事?】
唐若遥:【你还生我气吗?】
秦意浓不想回她。
没一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声,唐若遥叩叩敲门,秦意浓没开门,在里面冷淡说了句:“睡了。”
“刚才不是没睡吗?”
“现在睡了。”
“你今晚还没有来查房。”门外那道声音又急惶惶地说。
秦意浓给她气笑了。
“我乐意去就去,不乐意去就不去,你管得着吗?”
“你还是生气了。”家里有阿姨定期打扫,两人亦干净整洁,地面不脏,唐若遥索性一拂袖,席地而坐。
“生气又怎么样?”
“我哄哄你啊。”
秦意浓眉梢向上轻跃,强行拉了下来,她嫌站着说话费劲,也在门里坐下来,“你怎么哄?”
“你开开门就知道了。”
“不开。”
唐若遥在门口唱起了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秦意浓第一次听她唱歌,虽然是儿歌,但也能听出她音色不错。她说:“换一首。”
唐若遥活力十足回道:“想听什么,中华小曲库竭诚为您服务。”
“来首精忠报国。”
“……能不能换一首?”
“不能。”
门外有几秒钟没声音,之后便听到唐若遥粗着嗓子唱:“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她声线偏低,声带偏窄,到后面的“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唱得越来越费劲,最后一句声音“来贺”直接哑了。
秦意浓拳头抵着唇,乐不可支。
歌声忽然不见了,接着脚步声远去。
秦意浓眸色一凝。
走了吗?
秦意浓撑着地板站起来,也往里面走,门外的脚步声又回来了,唐若遥的声音有些嘶哑,她说:“我刚去喝水了,你还想听什么?”
话音刚落,面前的门便打开了。
秦意浓面容沉静地站在门口。
唐若遥一只手还端着水杯,颊边的小梨涡漾了出来,眼眸清亮,令她看起来有种近乎无害的天真:“你不生气了?”
秦意浓心说:我本来就没生你气,我是气自己。
她道:“早点休息。”脸部线条柔和了许多。
唐若遥得寸进尺,大着胆子问了句:“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秦意浓看着她,深深深深地吸一口气。
唐若遥撒丫子跑了。
“我睡了姐姐晚安!”主卧房门砰的带上。
秦意浓倚在门口,盯着那扇房门,摇头失笑,收起长腿转身回去了。
翌日。
“早上好。”唐若遥起得比秦意浓稍晚,她出来的时候秦意浓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
“嗯。”
唐若遥坐到她身边,陪她看纪录片。
秦意浓余光注意到她揉右手腕的动作,随口问道:“手疼?”
“没。”唐若遥否认得很快,“我就是活动一下筋骨,你放心我手一点问题都没有。”
秦意浓心头浮上异样,快得抓不住,她将电视机声音调小了点,目视前方:“今天有空吗?”
“有。”
“会打羽毛球吗?”
“会一点。”
“去吗?”
女人的邀约听起来一点都不正式,甚至有些随意,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吵得她快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唐若遥欣喜若狂:“去!”
她搂过秦意浓的肩膀,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越来越放肆。
秦意浓轻轻地啧了声,却没有责怪她什么,眼尾跟着翘了起来。
秦意浓包了羽毛球馆,低调出门。她和唐若遥不是同时到场,而是谨慎起见,坐了两辆车分别抵达。秦露浓说的话让她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唐若遥和她在一起,势必也会受到牵连,她必须从现在开始小心行事,像上次那样去学校找人更要慎之又慎。
唐若遥长发扎了个马尾,站在球网另一边,挥着羽毛球拍找手感。
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低着头进来,唐若遥朝她飞奔过去,秦意浓被她扑得向后倒退两步才稳住身形,两只手兜住女孩的腰。
“别闹。”她低低道。
唐若遥仰头亲亲她脸,柔软的唇贴着光滑的脸颊,对两人来说都是享受。
关菡眼观鼻鼻观心。
秦意浓拍拍粘人的小朋友胳膊,示意她松开自己,她把帽子和口罩摘了递给关菡,接过球拍站到了场上。秦意浓上一次打羽毛球还是在片场拍戏的时候,平时没机会玩。
她掂了掂球拍,冲对面发球的唐若遥抬了抬下巴,目光挑衅。
球拍的网接触到羽毛球发出嗡的一声,弹出,秦意浓单手挥拍,轻松地挑了回去。她善用腕部,看似轻轻巧巧地一挥,羽毛球却又高又远。
唐若遥仰头看着球坠下,及时出手打了回去。
你来我往,球在天上飞,始终没有落地。
唯一的观众关菡开了一瓶水,脖子从左拧到右,从右拧到左,最后以唐若遥越界告出胜负。秦意浓走到边界线外捡回球,发球。
羽毛球场上挥汗如雨,唐若遥打羽毛球就是个业余得不能再业余的选手,平时和同学玩玩还有胜算,对上因为拍戏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秦意浓,根本不够用。
秦意浓看出她的力不从心,开始各种放水。
唐若遥没发现,在秦意浓再一次没接到球时放声大笑。
秦意浓也笑,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让让我,好不好?”话音最末语气轻软,像昆虫的触须,轻易地搔着皮肤最深处的痒。
唐若遥运动过后脸色本来就红,闻言更红了,她声音低得只余下口型,说:“好。”
两人互相放水。
全程见证这一幕的关菡:“……”
我做错了什么?
谈恋爱真的了不起。
中场休息,秦意浓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后递给唐若遥,唐若遥也将一瓶刚打开的水递给她,秦意浓神色微僵,眨眼即逝,她放到唇边,嗅了嗅,方抿了一小口。
“累不累?”秦意浓看着她满头大汗的脸,语气温柔地问。
“还好。”唐若遥年轻火力旺,快热死了,她把敞开拉链的外套脱了,里面一件紧身背心,完美地勾勒出曲线有致的身材,她颈项、胳膊不住往下淌汗,每一寸肌肤都在畅快地呼吸,漂亮且性感。
秦意浓自她身上收回视线,看向别处,又抿了口水:“你还喜欢玩什么?”
“玩?”
“像今天这样。”
“我都可以,只要你陪我一起。”唐若遥偏头看着女人的侧脸,笑盈盈地说。
从旁投来的视线热烈得几乎要将她拆吃入腹,秦意浓不自觉地咬着矿泉水瓶口,道:“中午我请你吃饭吧,我还欠你一顿饭。”
唐若遥笑容微凝,道:“你就是为了还我的饭才叫我出来的吗?”
“不是。”
话一出口,热气逼近,唐若遥再次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女人肩膀上,她的唇离女人的耳朵不到三公分,温热的吐息一下一下地扑在上面。
这是个非常危险的姿势。
秦意浓整个人僵住。
食髓知味,欲拒还迎。
关菡眼眸微微放大,一眨不眨。
唐若遥在她小巧如玉的耳垂轻轻地吻了一下,一触即放,人也轻盈地退开两步。她松开之前,在秦意浓耳畔留下了一句话,声音低低:“我们回家再……”
秦意浓全程不敢看她眼睛,控制着自己不要同手同脚,去了休息的座位。
关菡一接触到秦意浓的视线,立刻低下头。
秦意浓捏着矿泉水瓶,叹了口气。
她怕唐若遥追求者太多,万一控制不住移情别恋,所以试着约她出来,制造一些美好回忆,加深她对自己的感情,现实却是她把自己调。戏得毫无反抗之力。
为什么她脑子里的计划,永远和现实背道而驰。
秦意浓两手盖住脸。
中午吃饭的西餐厅就是先前唐若遥定过的那家,唐若遥坐在包厢里,等服务员下去以后,方轻声道:“你还记得。”
经过了一路的冷静,秦意浓差不多恢复正常,她说:“我很少失约。”
“那上次是遇到很重要的事了吗?”
“嗯。”
“能和我说说吗?”唐若遥试探道。
秦意浓看了她一眼:“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
“好。”
秦意浓点了红酒,本来是怡情之用,谁知道唐若遥一杯接一杯地喝,秦意浓忽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进家门后成了真。
唐若遥将她圈在玄关,低头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那个受受的遥崽是什么样来着?
没想到初吻来得如此之早,大家啊啊啊啊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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