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胡说,齐先生你的心里明白,古董这种东西,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不可能为了照顾你齐襄阳的面子,就把假的说成真的!”
然而。
齐襄阳冷哼一声。
“我看是你张易赔不起我那张唐伯虎的画吧?”
不等张易说什么,那齐襄阳又说。
“张易,我那张唐伯虎的画,现在的市值已经过亿,如果你今天不能把这笔钱给赔出来,就别想出这个酒楼的们!”
配合着这句话,齐襄阳的那些手下,一个个朝着张易和程虎这边围了过来。
“小易,人都是我的啊,你别动!”
程虎一看这阵势,本来打蔫的他,瞬间就脉动了回来!
张易无语。
“放心,我不跟你抢!”
然而。
齐襄阳却在这个时候抬手,示意那些人先不要动。
他拿出手机,立刻打了个电话。
“邢专家,是你吗?”
“我这边有个毛头小子,把我手上的那幅唐伯虎的画给撕了,那小子还死不承认,说我那幅画是赝品,邢专家您要是有时间的话,我派人过去接您一趟。您到现场来鉴定一下,让那小子知道,他撕掉的画到底是真是假!”
这个电话打完,齐襄阳盯着张易,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你完蛋了!
“你们几个看好这两个人,别然他们跑了!”
齐襄阳跟那些人吩咐。
大约二十分钟后。
齐襄阳请的那个鉴定专家来了。
那人叫邢建生,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留着一对儿小胡子,手上戴着串儿。
齐襄阳毕恭毕敬的把他请来,让他坐下来,上了茶之后,才把那幅被张易撕掉的画,放在了邢建生面前的桌子上。
“邢先生,请!”
邢建生只是扫了一眼,立刻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放大镜,还有小手电,他似乎要去看这幅画的细节。
“嘶……”
“这么好的画,怎么被人给撕了呢?”
邢建生一边鉴定,一边问。
齐襄阳看向张易,脸色不善。
然后。
他又问邢建生。
“邢先生,那……这幅画是否是唐伯虎的真迹?”
邢建生摆了摆手,他说。
“别着急,鉴定书画要一步一步来,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不过,从表面的迹象,以及这走笔的方法来看,这应该可能是真迹!”
“稍等,我再看看!”
接下来。
邢建生盯着这幅画,左看右看,大约看了十几分钟,才算是停了下来。
“真迹,这绝对是唐伯虎的真迹!就是太可惜了,这幅画怎么就被撕了呢?这幅画要是完好,上拍卖会过亿,成交很随意的,两三个亿,也不是没有可能。就是,这么一撕,他的价值可就大打折扣,哎呀,谁会花钱买一幅被撕掉的画啊?就算这是唐伯虎的画,修复一下,恐怕它的价值也不会超过1000万了,你们也知道,古董这东西残品和全品,在价格上,那绝对是天壤之别!”
托儿!
张易看出来,其实,邢建生一进来,那溜溜的眼神儿,张易就看出来了。
这是齐襄阳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要坑张易一笔的节奏啊!而且,还狮子大开口,一口气要坑上亿!
“能开鉴定证书吗?邢专家?”
齐襄阳问道。
“当然没有问题,真迹当然可以开鉴定证书,只是,这有损坏这一条,必须得写在鉴定证书上,这是规定!”
邢建生说的好像还很真,做戏还真是做了全套。
说完这话,邢建生的手机倒是响了。
他接通电话。
“喂,爸,是您啊!我现在正在外边忙呢,有点儿事处理一下,等下就回单位上班!哎呀,咱们是鉴定单位,当然是给别人鉴定古董啊!”
“给谁鉴定古董?”
对方问道。
张易突然感觉,电话那边的声音,他好像听过。
“就是给一个姓齐的老板鉴定古董,有个叫张易的毛头小子,实在是不懂事,把齐老板的古董字画给撕了,这不,商议赔偿呢……”
“你说谁?什么毛头小子?”
对方立刻又问。
“就叫张易啊,怎么了,一小孩,不懂事,把人家画给撕了……”
邢建生有些不耐烦的说着,他急着挂电话,更急着挣齐襄阳给他的那笔钱。
“张易!建生,你忘了,张易是什么人?我没跟你说过吗?”
那边的人生气的反问。
“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张易不就是那个吗?那个是大人物,他怎么可能在这儿,他怎么可能不小心把人画给撕了呢?很明显,就是重名,不是一个人!”
邢建生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而那边的人却要求说。
“你让张易接电话!我问下,要真是张先生,你闯祸了,你知道吗?”
邢建生抬眼,看了张易一眼,把手机递给了张易。
齐襄阳问。
“邢专家,这一签字就成了,您先签字!”
邢建生则说。
“不急,我家老爷子心细,想问一下这个张易的身份。没事,他平日里就多疑,问完之后没问题,我再签,要不回去老爷子会埋怨我的!”
那边,张易询问。
“您好!”
“真……真是张先生您啊!”
对方一下子就听出了张易的声音。
只是,张易不太记得,那边的人到底是谁。
“哦,请问,您是……”
“张先生,是我啊,您记得去年您来北城参加的那场聚会吗?就是北城的名流交流会,在北国桃源山庄举办的,有斗古环节那个。当时,您用唐伯虎的《石林消夏图》和战国水晶杯,冠绝全场,是名流交流会上的绝唱啊!”
话到这里,对方顿了顿,又说。
“当时,说真的,那件事情还真是对不起张先生您,我一时起了贪财之心,才被人收买了,不过,张先生您聪慧过人,依旧夺魁,真的是令人佩服不已啊!”
话到这里,张易就想起来了。
“你是当时的斗古现场,书画鉴定专家邢云凯先生,对吗?”
“对对对!就是我,没想到张先生还记得我的名字,真是荣幸之至啊!”
电话那边,邢云凯非常兴奋的说道。
然后。
邢云凯又问。
“张先生,您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怎么会有唐伯虎的真迹被撕掉了呢?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可能吧?”
“不错,那是一幅赝品,实在拙劣不堪,不忍直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住就给撕了!”
张易淡然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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