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里检查了一下,宁燕没什么事情,脸上肿了一点,据说是挨了一个耳光。我在一旁叹息,那个人渣倒是真下得去手
正出神,那个带着口罩的女医生却用很不屑的目光看我,似乎还低声道:“怎么有这种打老婆的男人”然后指着我喝道:“喂你去开药去她牙龈出血了你是不是男人啊长得像模像样的,怎么能对女同志这样动手”
宁燕脸sè惩红,赶紧道:“不是他他是我是我弟弟。”
女医生的眼神这才和善了点:“啊,这样啊嗯,你这个弟弟还不错嘛。”换了个和善点的语气:“去外面左边的窗钱去吧,记得回家给她弄点冰敷,一次时间不要太长,明天就会消肿了。”
我连连苦笑,带着宁燕出来。宁燕却拉住我,低声道:“陈阳,你要不要也检查一下刚才你好像也受了点伤”
我摇头:“不用了。”心想这点小伤算什么不过是挨了两钢管,没见血没破皮的。
不过那孙子劲儿也不小,打得我现在还隐隐做疼呢。
开药的时候,我问里面窗口里面的人:“喂,师傅,能给我多开一瓶红花油么”
“买药出去找药店去这里是医院”里面的人很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把药扔到窗口。飞快地拿走我手里的单子。临了,还对我翻了个白眼。
妈的,这就是咱们国家医院的素质。
我撇撇嘴巴,和宁燕走出医院大门:“你先回去吧。回家休息一下,公司也别去了。”
“不行”宁燕立刻拒绝:“我和你一起去你别干傻事啊陈阳你要是为了帮我出头惹了麻烦,我会内疚死地”
我笑了:“你放心,我不会的。”
眼看宁燕还不放心,我叹了口气,正sè道:“宁燕,咱们认识时间不算长,但是我这个人,你应该有点了解了。我只是想帮你了结这件事情别的我不说了,我只是告诉你。我以前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事情我不是没做过。我心里知道分寸,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我心里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方楠回来,估计我在这家公司也不会待下去了,临走之前,算是帮宁燕这个可怜女人一把吧。
宁燕还想拒绝,却被我一路开车送她回到了家里,强行把她拉下了车。然后对她说:“别报jing,记住了。”
然后任凭宁燕怎么叫喊,我径自开车离去。
其实就距离城西宁燕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仓库,就在秦滩河边上不远,原来这里有一家老的食品厂,后来厂子倒闭了,但是食品厂留下几间仓库,被租了出去。其中一间是夜总会租的,专门用来堆放一些杂物,比如酒水。食物,等等
这里地方比较偏僻,从前我也在这里办过一些“事情”。
驱车开进了已经废弃了工厂大门,现在这家厂子里没什么人了,只有看大门的一个街道里的待业人员,随便扔给他两包香烟,就什么都不管了,很识相。
手下一个小弟蹲在门口抽烟,远远看见我开车过来,立刻站了起来。我下车走到他身边:“怎么样了”
他咧开嘴一笑:“威哥在里面过瘾呢。”
我点点头,叮嘱了一句:“看紧了。”
“五哥放心吧,这片儿没人来的。”
我哼了一声,掏出一包香烟整盒扔给他:“机灵点。”
推开仓库门进去,里面一股子yin湿地味道。
南京三面环山一面靠江,冬天空气里湿度很大,这种仓库里面,长年不见阳光,角落里一些箱子上都发霉了,进来就一股子怪味道。
阿威这小子把外套都脱了,手里拿着一根专门用来锁自行车的链条,折成一把握在手里,额头上带着点汗,一张脸有些惩红,脸上地伤疤更是红得发亮,整蹲在一口箱子上面抽烟。
地上被带回来的几个家伙已经并排蹲着,双手抱着头,背靠着墙。必须说明的是,这几个家伙一脸苦样,全身头湿透了,旁边放着几个脸盆,估计已经被泼了好几盆水了。
看来阿威这个家伙玩得很尽兴啊我摸摸下巴,摇头笑了笑。
阿威这小子蹲过牢房,这种整人的手段,比我花样多太多了
比如说,我们整治人的时候,拳打脚踢都是落了下乘的。
川像农这么冷的天气,给你当头浇上两盆冷水,从内湿到外,不到十分钟,你就会感到是什么滋味了
我进来地时候,这几个家伙已经冻得全身发抖,有两个嘴唇都紫了,牙齿格格打架。
阿威一脸狞笑:“算你们命不好,妈的谁不好惹,敢惹咱们五哥,今儿不脱层皮,你们是别想出去了。”
这时他看见了我走过来,赶紧从箱子上跳了下来:“五哥,你来了这几个家伙已经吹过风了正好你来了,看看我阿威最近得手艺怎么样。”
说完,打量了几个人几眼,然后指着其中一个:“就是他了”
手一挥,手下两个小弟就过去把那个家伙拖了出来,不管他怎么挣扎,三下两下把他上衣扒光了,露出光溜溜的脊梁。
阿威上去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还在瑟瑟发抖,然后阿威踹了他一脚,指着他身上的排骨笑骂道:“cāo你小子不会是吸毒地吧怎么这么瘦”
然后使了个眼sè:“按住了”
几个小弟过来。按手的按手,抓腿的抓腿,顿时把这个家伙按趴在的地上,身子紧紧贴着地板。
阿威掂量了掂量手里地链条。走了过去,抬起手来就对着那人地脊梁抽了一下
啪
那小子疼得立刻仿佛杀猪一样猛的叫唤了一声
“叫什么叫这就觉得疼了一会儿更有你受的”阿威笑骂,反手又是一链条抽下去
啪
那小子后背上立刻多出两道血红sè地痕迹来。
老实说,阿威其实挺变态的。
先给人浇了水,身子都冻麻木了,人的痛感神经有些麻痹了,这个时候打上去,疼痛会减低很多
别以为阿威是发善心哼只是这样打人,你疼的时候,才能坚持时间长一点而等你叫唤多了。挣扎多了,身子热了之后。人从冷冻之中缓过劲来了冷冻的效力消失过去,你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敏感
这时候,已经打过地伤痕,就会越来越疼甚至比平时都要更疼一倍
说句不好听的只有蹲过牢房地人,才会知道这么多整治人的损招。
阿威抽了那个小子几链条,那小子虽然疼得嗷嗷直叫唤,却渐渐的挣扎不动了。阿威随手又指了另外一个人。几个小弟过去就要拉他出来,这家伙看样子大概是几个人中的头目,立刻大声叫道:“等等,等等”
他大嘎是看出了我们这帮人里,是以我为头的,对着我大声道:“这位老兄,误会一场误会啊大家都是在外面混饭吃的,不用做得这么绝吧留条路给人走行不行”他明显有些惊慌,虽然脸上故作镇定。但是眼神里有些慌乱,去是隐瞒不过我的。
我笑了笑,脸上很和气地样子。走到他身边,蹲了下去:“哦留条路走啊好吧,看看你诚意了。”
我使了个眼sè,几个小弟把他拖了起来,然后带着他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小隔板弈出来的隔间里。
我搬了把椅子过来,立刻就有小弟帮我擦干净了,我随意的坐了下来。这个家伙似乎松了口气,刚准备也坐下,我皱眉:“我让你坐下了么”
他屁股已经快贴到椅子了,闻言立刻绷了起来,苦着脸道:“老兄,真的是误会,我们也是帮人办事,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我知道,也明白。”我点点头,摸了摸怀里,才想起来身上的香烟刚才在外面给了那个放风的小弟了。旁边有个机灵的小子立刻递过来一枝烟给我点上。我笑了笑,看了一眼那个可怜的家伙:“给这位朋友也点一枝吧。冻了半天,辛苦了。”
“没事,没事”他赶紧弯腰接过香烟,虽然身上湿透了,却努力挺直身子,抑止身体地颤抖。
“怎么称呼啊”我抬了抬下巴。
“陈小五”
我靠我当时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瞪眼道:“你他妈耍我是不是”
“不是啊”这家伙苦着脸:“我真的姓陈啊家里兄弟五个,我排最小”
旁边几个小弟都听呆了,这会儿才回过味来,有的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我无奈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好那你说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陈小五也是同样一脸无奈:“这位朋友,我和我地几个弟兄都是在外面混饭吃的,今天也是帮人办事,拿了人家钱,才来做这个的我们不认识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和你们有关系。一场误会而已,算是误伤吧。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今天的事情,我们认栽了,算是踢到铁板了,我们认怂了,看模样,兄弟你也是当老大的,给条路走行不行”
我点点头,这家伙场面话说得满顺溜的,看来是个老江湖了。
不过也难怪,从他们绑人勒索的手法上看。应该是常干这个地。
随后我仔细问了问,这几个家伙是地面上的几个混子,其中两个都坐过两年牢,现在出来之后。被人收拢到有个地下钱庄放高利贷的公司干活,无非就是帮人收钱,追债。同时,也兼做一些帮人出头报仇的“业务”。
比如今天,那个人渣不知道怎么地,认识这家地下财务公司,找到他们,花钱让他们过来帮忙勒索宁燕。这帮人认钱不认理,拿钱办事。唯一让我觉得很惊讶的是,那个人渣胃口看来相当不小居然开价准备从宁燕这里捞十万回去
十万他凭什么认为宁燕能给他十万
问清楚了所有我想知道的。我吩咐阿威不要再打他们了,先把他们扔到一边去。还给了他们香烟抽。然后我把那个人渣带了过来。
“你姓朱是吧”我靠在椅子上。
“是是。”这家伙身子缩成一团,全身湿透,头发粘成一撮一撮的,耷拉在额前。
我随便掏出怀里的那张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签了他。”
这人看了一眼,没说话,也没动。
我微微皱眉。对旁边的一个小弟使了个眼sè,他立刻会意,抬手一个耳光抽了过去。
啪
这孙子被打得一个趔趄,然后扶着墙才站住了。
我冷冷看着他:“怎么了不想签”
他眼神里有一丝惊慌,不过随即垂下头去,依然不说话,不动。
我站了起来,缓缓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用不温不火的语气缓缓道:“其实,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说到这里,我笑了一下。然后语气渐渐变冷:
“你没有什么本事,又没钱,宁燕现在是你的摇钱树,这种女人,重感情,xing子又软弱。最重要的是,她有一点钱,有很好地收入作为你这种烂人,垃圾。只要脸皮够厚,心够黑,隔三叉五的跑上门找她纠缠一番,一般来说,总是能弄到个三瓜俩枣地。只要你继续吊着宁燕不撒手,就等于多了一张长期饭票每隔一段时间,就能从她哪里弄到点好处,细水长流是不是”
他没说话,但是身子抖了一下。
我哼了一声,继续道:“所以,你这人也算是无赖了,现在干脆就横下心,你觉得我们最多打你一顿,你打算着,硬撑着,吃点苦头,撑过这一关,然后只要撑过今天,吃点皮肉只苦,但是只要你继续硬撑下去,就可以再找宁燕纠缠,继续从她哪里软磨硬泡弄到好处。一句话,你就是不肯放手,一心想死活拽着这个女人是不是”
他仍然没说话,不过脸sè已经白了。
我笑了一声,和颜悦sè道:“刚子,少他妈在我面前装光棍你放心,我说了,我不打你。”
然后我示意阿威,把陈小五他们几个带过来到我面前。
几个家伙看上去稍微不那么凄惨了,那个被阿威打过的也给他披了件衣服,虽然疼的嘴唇都咬破了,却还能勉强站住。
“陈小五”我沉吟了一下他妈的,这名字从自己嘴巴里喊出来,怎么这么别扭
我cāo他祖宗十八代嗯还是算了。大家都姓陈,往上数十八代,说不定还是同宗呢罢了罢了
我咳嗽一声,指着地上那个姓朱的人渣:“那,现在我就给你们一条路走这家伙,我说了不会对他动手的你们来,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残就行动手吧什么时候我觉得满意了,什么时候就放你们走。”
我笑眯眯的说完,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他答应给你们多少钱”
“一一万。”陈小五结结巴巴道。
我耸耸肩膀:“好,那你们现在可以开打了,因为这一万他肯定是付不出来了。”
然后我点了支香烟,往椅子上依靠,懒洋洋地吸了一口,又缓缓从鼻子里喷了出来,眯着眼睛笑道:“愣着干什么等我请你们吃晚饭啊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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