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
张一吩咐李知恩把玛吉雅送走,铜楼空置着,让她临时安家。
男女有别,将其送走,免得影响她以后嫁人。
“你不应该对玛吉雅这么苛刻。”雪莉性格恬静,像是个小透明,提醒道,“后天就是圣诞节,她一个人太可怜了。”
“雪莉,这是为玛吉雅考虑。”周洁为张一解释原因,“戴头巾国家,对女孩婚前某些行为很介意,会影响她未来嫁人。”
“如果婚前失贞,那么她们只能嫁给外国人,嫁给当地人会受到家暴和虐待。”美琳参于话题,“有些偏远地区,民智未开的地区,对于没有经过父母允许在一起的恋人,男生被会斩首,女生会被石刑折磨至死。”
四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在后院通往畜棚的路上。
只要在农场,张一每天都要来看看可爱宠物们。
马棚。
室外温度只有四五度,马棚内约有十六七度,比较暖和。
看上去有点奢侈,实际不是。
不提它们带主人带来的快乐价值。
仅仅只是公主和斑点在塞马场上挣的,足够它们享受一生冷暖气。
还够给它们请一群菲佣。
九匹马都有自己的单间,相互之间隔而不离。
夸特马斑点、纯血马公主,和它们的孩子响指。
何淑珍的阿拉伯马‘阳光’。
周洁五匹马,三匹阿拉柏马、两匹纯血马。
它们身价不菲,匹匹都是行走的绿钞。
雪莉亲腻地抚着公主的白色马鬃。
公主的马尾甩成风车,说明它心情愉悦。
马通人性,加上长期接受自愈术,它们比普通马又要聪些一些。
可以感受的主人的心情。
斑点用它的大脸磨蹭张一的脸颊。
蹭就蹭吧,居然还舔....
公主、阳光是女孩,张一宠它们要多一点。
和人类一样,女孩比较受欢迎。
响指换在人类身上,相当于三四岁的小朋友,眼睛上挂着长长的睫毛,很可爱。
这里周洁的马匹最多,九匹中有五匹是她的。
美琳帮她一起,给马儿顺马鬃,相当于是挠头皮,马儿们露出享受表情。
“明年春秋天,我打算给公主报名参加春秋季的赛马赛事。”
雪莉近距离看着张一,“马的生命平均只有二十七八岁,二十岁之前是它们的黄金年龄,我希望它的短暂一生是辉煌的一生。”
“当然。”张一支持雪莉的想法。
公主是纯血马,它理应在赛场上飞驰,实现它的马生价值。
“我的宝贝们也参加。”周洁附言。
“干脆一起吧,斑点、阳光、公主,还有你的五匹马,一起出征赛马赛事。”
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张一想的很开。
“需要招聘专业兽医、营养师、训马师,购买运马车。”美琳补充。
张一包揽道:“兽医我来就行。”
“训马师我来。”周洁自告奋勇。
严格来说周洁不是正经训马师,只是从小与马接触多,对训马很熟悉而已。
“那营养师呢?”美琳问。
周洁胸有成竹,“交给淑珍吧,她生病的那段日子,阳光是她的全靠依靠,对照顾马匹饮食有独特心得。”
完美解决责任人员分配问题。
“咳...”张一清咳一声看向周洁,“亲爱的,如果可以,尽量参加博彩公司开设赌盘的赛马赛事。”
卖酒虽然赚钱,但赚的是辛苦钱。
赛马可以一夜爆富,有这样的机会,谁会嫌钱多呢?
“米国几乎所有赛马赛事,都和赌博挂钩。”美琳解释,但只有黑马才能让人暴富。”
所谓黑马,指没人看好的马,跑出好成绩。
这种赔率高,可以一块赚七块,甚至是一块赚十块。
有点凶....
如果所有人都看好某马。
它的赔率会很低,买一块赚五毛,甚至更低。
在马棚停留大半小时,张一和小妾来到猪舍。
猪舍内分若干猪栏。
母猪伯莎居住的猪栏在离门口最近的猪栏里。
此刻它正躺在干草铺上,眼睛看着来客。
小猫摩西住在入口傍边的物架上,和它的小伙伴、一只虎斑猫,挤在一起睡意正浓。
雪莉走到物架前,笑呵呵地将摩西和虎斑猫拨开,露出两只小奶猫出来。
“这...”张一惊讶,“时间不对啊,摩西被绿了?”
雪莉:“...”
美琳:“...”
周洁:“...”
仔细推算时间,虎斑猫来农场之间已经怀孕,这是肯定的了。
所以摩西不算被绿。
不管如何农场添丁是好事,张一上前轻轻抚摸它们。
摩西对张一百依百顺,虎斑猫妈妈对新主人还有些警惕。
为它们一家四口送上治愈术,当作新生小猫的见面礼。
母猪伯莎从猪栏里侧的草铺上站起来,走到近前,抬头看着主人们‘哼哼唧唧...’
母猪伯莎是半路买来的,它曾是原三号农场主养的母猪。
因为农场主夫妻闹离婚,农场被雪莉买去。
伯莎被陈苏买回来,为农场、为张一增加很多乐子。
母猪伯莎哼哼唧唧的意思是:‘猪也要、猪也要’。
它也想要自愈术。
随手而为的事情,张一自然让它如愿得偿。
“它会不会咬人?”周洁担心问。
张一用行动证明,弯腰趴在围栏上,身体前顷下压,把手掌按在伯莎头上。
“为什么每只动物都这么乖?”周洁眼里全是小星星,有样学样,把十指晳长的手掌放在伯莎头上。
“小熊也很乖,可惜不知道又跑到那里冬眠去了。”
过往每年冬季,小熊都会消失两个月,回来的时候暴瘦一大圈。
今年也不例外。
或许在它的灵魂深处,一直没有忘记它是一头野生狗熊。
美琳另类解释道:“或许小熊去找女朋友了呢?生活在农场它可能会单身一辈子。”
“...”
刚刚接手克洛斯农场没久,张一在后山捡到小熊。
当时它正在和一只狐狼争夺一只兔子。
这才一点点时间,它也到了找媳妇的年纪吗?
最后还有鸡鸭舍,张一没有走过去,直接用心灵之眼去观察。
农场里没有天敌的情况下,它们数量比过去更多。
最初鸡鸭各约两百来只,现在可能各有一千只,原本宽敞的禽舍现在变的拥挤。
“需要跟阿姨说一下,每餐准备两只鸡、两只鸭。”
张一建意,“换花样吃,炸鸡、白切、烤鸡、烤鸭、叫花鸡...”
放在之前,张一反对这种吃法,这些都是正儿八经的土鸡、土鸭。
炸鸡、白切、烤制太浪费。
只有煲汤才能发挥最大价值。
现在...只要能吃掉就不错,吃一半丢一半也行。
“阿姨每天都在做的呢。”美琳吐槽,“我已经吃腻了。”
这让张一想到一个段子。
说是非洲某国儿童大范围营养不食,导至腹积水,甚至有人饿死。
而天朝人和米国人正在浪费食物,一年浪费的食物,以千万吨计算。
轮到张一自己,才身有体会。
他不是故意要浪费食物,实在太多怎么办?
至于捐出,运费得多少?
浪费精力和时间,有那功夫,和小妾造人不香吗?
太不现实。
冬天黑的早,四人返回别墅时,客厅里已经没人。
农村生活无聊,阿姨们回房间靠网络打发时间,小妾们要么在健身房、要么在电影放映厅。
“我该去谁的房间睡觉?”幸福的选择难题。
周洁翻了翻白眼,在香江她沾的雨露有点多,选择礼让其她人,转身走向电影室。
美琳、雪莉不经间对视一眼,一触即分。
雪莉脸皮薄,推让道:“今天你去陪美琳吧。”
留下这句话,追周洁而去。
“咳...”张一尴尬清咳,看着美琳的蓝色眼眸,“那就早休息...”
午夜。
外面下起漂泊大雨,拍在玻璃上啪啪作响。
张一怀里抱着沉沉入睡的金发女人,眼睛半开半合地看向窗外。
白头鹰小九正在敲窗。
张一慢慢把手臂从美琳脖颈下抽出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
“吱..吱..”白头鹰叫声和麻雀有些相似,听着比有点‘中二’。
小九声音不好听,传递的信息却很重要。
重新关上窗户,张一穿戴整齐正打算离开。
“亲爱的你去哪?”
美琳打开床头灯,以肘撑床看向张一迷迷糊糊问。
“我去一趟后山。”
美琳困意正浓,“这么远?有什么事件吗?”
“我去看看,你不用担心。”
留一这句话张一推门离开。
离开客厅前,张一手里多出一支MP5消声冲锋枪、及几个弹夹。
招乎仿生狗,铁拳、卡普登上皮卡。
出院子、经过停车场、沿着宿舍门口的水泥路,一路向北开到锅盖山山脊。
远远看见一个人影站在路边。
李顺贞原本在马棚的房顶上埋暗哨,看到农场方向有车开过来,所以提前到路边等。
李顺贞曾是保护卢学洙的四名新队员之一。
经历迈阿密遇袭,她是四名保镖中唯一幸存的。
当时身受必死伤势,被张一从死神手里拉回来。
“boss,您去哪?”李顺贞身披雨衣隔着车窗问。
晚上山里情况复杂,加上大雨漂泊,张一决定带上李顺贞。
在湖边更换钓鱼艇,刚刚穿过湖心,心灵之眼终于可以覆盖到农场北部边界区域。
就像白头鹰小九描述的那样,一群人正在怒河靠农场山地一侧盗伐橡木。
因为生长缓慢,二十年成材,所以橡木属于稀缺资源。
市场上价格很贵。
以一颗直径二十公分、七八米长的橡木计算,一颗价值约两千米元。
被人惦记不奇怪。
最让张一惊讶的这是一群亚裔人。
八人点着手电筒,正在使用双人大锯,同时盗伐三颗橡树。
在流动湖北岸登陆后,开始越密林、翻高山。
直线距离只有五公里,实际感受像走二十公里。
加上大雨倾盆,有点翻雪山、过草地的即视感。
终于在凌晨四点,黎明来临前赶到农场北部边界附近。
张一、李顺贞,还有狗狗们藏身在一块乱石后面。
“你在这里等着。”张一叮嘱李顺贞,“我去搞定他们。”
“...”
李顺贞想说,‘BOSS,你抢了我的台词。’
不给李顺贞反驳机会,张一利索地拉动MP5枪栓上堂。
绕过几颗遮挡射线的大树,张一在黑暗中连连扣动扳机。
惨叫应声响起。
六人接连被击中小腿以下部位,最后两人机警地跑S形,冲向河边,想登上快艇逃走。
张一嘴角弯起弧度。
在作弊器前面,不管是跑S形、还是B形,都没啥卵用。
子弹出膛,应声倒地。
无一例外,八人连膛臂挡车都算不上。
李顺贞追过来的时候,只见一群入侵者捂着伤口在地上哀嚎不止。
“你们是什么人?”张一用普通话问。
“我们是巨鲨帮的人,”回答的是一个青年,表情看上去桀骜不训、很凶很凶,“你他么的敢打伤老子,你辈子完了,我会一直是你的噩梦!”
“...”
‘巨鲨帮’这么中二的名字,那个脑残取的?
普通话说的不错,可不会说人话,张一看向李顺贞吩咐,“审一下他。”
至于他的威胁?
对于老老实实上班的人来说,还是很唬人的。
张一只当耳旁风听一听。
李顺贞应声。
在一片骂声中,李顺贞没有立即审问,抬枪射断他的手指。
接着又是一枪。
一秒、也可能是两秒,青年两根手指变成碎渣。
一顿生猛操作猛如虎。
拔指甲、碎脚指...一大窜手段还没施展,青年已经吓的屎尿齐流。
“我招、我招...”青年已经被吓破胆,“你到是问问题啊!啊!”
“嘭!”
这一枪没瞄准,血雾炸现,一次带走两根手指齐根消失。
张一看不下了,好好的小青年脑子不好使。
气骂道:“出来干坏事不带脑子吗?她是懒的问,知道什么?自己全都招出来。”
刘瓜一口嫩血吐在心里。
像是复读机,“我叫刘瓜,是巨鲨帮成员,跟着老大出来干活...”
“没了?”张一不确定的问。
“没了啊。”刘瓜那哭丧着表情,一脸愁容。
“那个是你的老大?”张一指着其他人问。
刘瓜很害怕,他不敢指认,声音带着哭腔,“巨鲨帮对出卖兄弟的成员处罚很严重,是要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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