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光的士高。
在港岛的一众老牌社团中,联公乐其实算是比较“开明”和“时尚”的,紧跟世界娱乐时代潮流,比如在大家还都习惯去夜总会的时候,联公乐就在整个社团最好的地段:湾仔,开了这家全港第一家的士高舞厅。
放在大陆,就是迪厅。
开业之后,生意便火爆到了极点,十分受年青一代的欢迎,几乎夜夜爆满还需要排队,即便已经过去了快十年时间,这家炫光的士高也能与时俱进,不断的加入新的潮流元素,依旧是港岛最豪华最火爆的的士高之一。
湾仔是油水区,在这片不算大,若是放在大陆可能只有一个中等城市街道大小的区域,却能聚集着全港四大社团和七八个中等社团,可谓是江湖风云地,险恶虎豹潭,
就凭着这家的士高,联公乐便能稳稳的在湾仔站住脚,
而目前负责这家的士高的火牛,经过几年的积累,也隐隐约约成为联公乐最有权势的大佬之一,即便面对和联胜、洪兴这样顶级社团的揸fit人,底气也能够十足。
此时,在的士高三楼,火牛的办公室中,刚结束了一场混乱的趴体,几个浑身衣衫不整小妹的小妹,四仰八叉的躺在超级巨大的真皮沙发上,布满浓妆的脸上露出兴奋后的疲惫苍白,昏昏沉沉的睡去。
满桌凌乱的针管、粉末,以及一些塑料套,还有几瓶用来助兴的洋酒。
身材高大的火牛咕咚咕咚喝完一大瓶冰水,推开靠在身上的一个靓女,提起裤子,来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账本随手翻阅着。
他今年四十五岁,按理说,这个年纪,无论是从混江湖,还是人的身体机能来说,都开始大幅走下坡路,如果是社团大佬,那也一定是朝幕后转移,不可能像年轻时候一般处处冲在前面,靠着一腔热血,两只拳头打天下。
火牛却是个例外,四十几岁的人了,身体强壮的好似一头牛,每日都要搞好几个女人才能满足,平时社团砍人劈友,他堂堂一区负责人,更是从不落后,一把武士刀首当其冲,往往能带着十几个凶悍手下,砍出气势,杀退对方几十个人的围攻。
在联公乐中,论打,火牛第一,哪怕在全港红棍中,也有名有号。
难得的是,火牛还真不是纯无脑打仔,经营炫光的士高几年下来,搞得有声有色,不断的引入新的玩意,始终在港岛娱乐场所的风口浪尖。
就好比半年前,他就搞了一种叫做摇头丸的东西,这玩意是一种变种兴奋剂,但又不像粉,表面上看危害不大,却能让来找乐子的年轻人特别的兴奋,价格还亲民,普通年轻人都能接受。
说吸粉,绝大多数来玩的人是不愿意的,但是说摇头丸,很多没接触过的人都愿意试一试,因为看起来这玩意并不是毒品,所以潜在的客户群很大。
果然,收益惊人,半年下来,甚至已经追平的士高里的酒水开销!
要知道,的士高最赚钱的,就是酒水,有了这笔‘新业务’,炫光的士高的收入几乎是凭空翻了一倍!
“妈的,生意这么好,现在这些小姐档次越来越差,眼里只有钱,明明出来卖,还一个个鼻孔朝天,连讨好客人都不懂得。”
火牛扫了眼沙发上几个女人,心想他妈的真的以为自己是港姐明星?出来陪酒,居然经常给客人脸色看,连哄客人掏钱都不懂,
尤其是那个柳飘飘!
不但给客人脸色看,连我都不放在眼中,妈的让她来陪自己玩玩,三番两次拒绝。
明天就给她下药强干!
言归正传,火牛心想下次要找和联胜的花柳华谈谈,找一批又听话又懂得哄男人掏钱的新血加入。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人忽然推开,一名心腹小弟急匆匆的冲进来,大声说:“牛哥,有人砸场!”
“靠?!边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砸我火牛的场?!”
火牛豁然站起,一把抓住挂在墙上的一米多长的武士刀,望着满头满脸都是血的小弟,气冲冲的就要出去斩人。
“火牛哥,熊心豹子胆呢,我是没吃过,不过牛杂倒是整日都吃。”
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和联胜新晋当红大佬左手,穿着一袭黑色皮衣,带着一群和联胜小弟涌入包厢,
一进门看见沙发上的几个女人,左手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语气调侃的说:“火牛哥,真的是老当益壮啊,一把年纪了还搞这么多,身体受不受得了啊?我就不行,少了一只手,龙抓手都施展不出十成功力,真羡慕你!”
“靠!左手,你做咩啊?!我何时得罪你和联胜了?!”
火牛按住刀,一边沉着脸说话,一边不动声色的朝外看。
左手随意推开一个女人,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牛哥不用看了,我今天是倾巢出动,所有小弟都带来,今天这个场子里来玩的,有一半都是我的人,几下就解决了你小弟,门外呢,正好又遇到警察设置路障检查逃犯,所以呢,不要指望有人来救你。”
“左手,你到底要做咩啊?你知不知,你这么搞,接下来是什么后果?”火牛沉声问。
“这个场子是联公乐最赚钱的,也是联公乐在湾仔风云地的桥头堡,我扫了这个场子,接下来肯定是联公乐和和联胜全面开战喽。牛哥,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扛不扛得住啊?”左手说。
“既然你知,还敢做?”火牛问。
“对啊,既然我知,还敢做,那就说明一定扛得住嘛。”左手冲他的小弟笑了起来,用假手指了指火牛:“你们看牛哥,也算老江湖,怎么会问出这样幼稚的话来?这样,你们先帮助牛哥成长一下,等他成长起来,脑子清楚了,我再和他聊。”
说完,起身又离开了包厢,反手关上了门,
立刻有守在走廊里的小弟递过一支烟。
在打火机啪嗒响起的同时,身后的办公室里,响起一声低沉的怒吼,紧跟着便变成了闷哼,和痛苦的惨叫。
“靠,能打又怎样?我几十个打你一个,还不是一样要求饶?”左手呵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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