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卢连比带画才让他开车自己去找医院。
旅馆老板娘听到枪声,再加上外面还有个受伤的,满地是血,躲到小屋子里不敢出来了。
就只剩下大军和小卢守在大厅里。
大军已是悔之晚矣,一直把自己摆在保镖的位置上,可真出了事,自己却毫无办法,既自责,也无能,即便他想豁出条命,也要给他机会啊,只能向小卢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不用着急,我只需要确定的是,咱们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你千万千万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到时候害的是你们自己,明白么?你再把那个林潮生的事情,跟我仔细说一遍。”
大军哪里懂得潮丰商会什么意思,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将他想ZS药品的事情还是说了。
“这么说来,林潮生的嫌疑不大,现在就是那批xx贩的问题,至于为什么会和厄罗斯士兵产生关系,估计是早就有勾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可我老板现在人在哪里?我担心他的安全?”
“安全问题不用担心,如果是打击报复,就不会搞这么麻烦,直接找你们两人了,绑走人,就一定有要求,他们是谈判去了,可能是勒索,但事出必有因,人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先不要轻举妄动,要追究,也要天亮了再说。”
“那我要不出去打听打听?”大军已经失去了分寸。
小卢本来在往楼上走了,又过来把大军按住:“你就等在这里,现在出去,外面黑灯瞎火的,咱们一个外地人,恐怕真的就回不来了。”
听到回不来了,却又加深了大军的恐惧,他是真的怕了。
从小到大总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刚那三枪打在地上,响在耳旁,是真让他以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按都按不住的颤抖,有生以来真是第一次体验。
小卢站了出来,无疑让大军找到个可以依赖的点,这个点,让自己最后一丝主见都丧失殆尽,都语无伦次了:“那,那,那我老板还能回来吗?”
小卢又在他背上拍了一下:“不用担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一定没事,镇定点好么,你自己先抽根烟。”
交代完了小卢摸黑上了四楼,把房间门一关,从床底下把自己的皮包拖了出来。
将拉链拉开,里面装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将衣物拿了从出来,再将皮包的夹层打开,里面散落着一些零部件,嘴里咬上一支手电,快速的组装起来。
几分钟过后组装完毕,赫然是一部只比巴掌略大的卫星电话,这玩意儿可不是范阳那个走出主要城市就堪称废铁一块的摩托罗拉大哥大,这是国内自主研发的尖端科技,里面搭载了inter386的集成芯片,比公众版海事专用,穿越大西洋的卫星电话还更高端,并且早了好几年,只供特勤专用。
可以直接打到乌鲁木齐。
也可以打到阿拉木图的一个指定地点,这个地点非同小可,电话的右上角有个开机键,小卢手已经放在了上面,只要一个电话打过去,可以百分之百的确保这个地方安全,外面驻守的那些厄罗斯士兵,甚至可以让他们直接消失。
还可以做得干干净净。
小卢面色沉凝,试了几次,最后还是摇头,将那部电话夹在腰上。
又从皮包底部的夹层里,拿出三把小刀,一个臂套,将身上穿的衣服一把脱掉,露出一身精干到吓人的肌肉,虽然体积不大,但肌肉的密度如果让专业人士看见,只会发出一阵阵的惊叹。
这可不是那些蛋白粉催出来的花架子。
规规矩矩的白色衬衣下面,隐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将那副袖套带在左手二头肌的位置,上面有三个专用的卡套,啪嚓,传来精确的卡簧声,将三把小刀装进袖套,再把衣服穿好下楼。
……
而另一边,麦德维丘克走后,还不忘带走了桌子上的2000块钱坚戈。
范阳面沉似水,却没急着离开,跟老板要了一杯冰水,点上根烟,埋头自嘲。
他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会有如此胆大之人?
这副做派,简直比最腐败的厄罗斯远东军区还更猖狂。
前苏连是一个铁腕机构,如此庞大的疆土,征服了那么多异地小国,这些都是需要镇压的,向来是以铁血著称,纪律也是相当的严明。
索要贿赂,这一点在范阳看来极其正常,是因为长期的腐败造成,全国上下都陷入了困境,向外国人索要一点好处,这个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
尤其是中国的倒爷们,更是被索要无数。
可再怎么,也不会出现当街开枪这种状况。
更何况是阿拉木图了。
这可是哈萨克斯坦的首都。
麦德维丘克当街三枪,也是把自己彻底打懵了,一路上脚都还止不住颤抖。
但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却发现麦德维丘克错漏百出,但他却没有想到自己是被耍了,对方的咽草ZS只是借口,其目的就是逼走自己,吓唬自己,顺便勒索一笔钱财。
他只以为是英国人搞鬼了。
难道是英国人和他们勾结,指使自己给他们当枪使?那个伊莲娜是谁?
肯定就是艾瑞克声称让自己明天见一面的英国人了。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见到那个英国人,肯定就要说出他们的目的,劝说自己答应他们。
目的是为了什么?
拿自己当枪使,当替死鬼,出了事只有自己扛着。
好你个波特兰,很好,很好,我还心心念念帮你们做事,给我下这种套子?
他甚至怀疑起了林潮生。
英国人收购了厄罗斯的制药工厂,收购了厄罗斯的卷咽工厂,想要通过自己的手,建立起一条ZS通道,将那些不法收入输送进国内,或者是某个庞大的组织?带着某种庞大的阴谋?
他想了很多。
但回头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按事情的重要性,自己在乌鲁木齐的展会那重要得多了,况且ZS能有多少利润?
他也是做贸易的,英国人更是其中鼻祖,别人有钱有势,会来贪图这点利润?
不可能。
只有没办法的人,才会拿命博出身。
短暂的气愤过后,理智还是告诉他,其他人有这个可能的,但波特兰,绝对不会这么没有的档次。
别人好歹是个贵族,绅士,会卑贱到来ZS两块钱一包的劣质香咽?
说出去自己都不信。
做生意要讲眼界的,世界上要比贩xx挣钱的生意,那可就太多太多了,随便列举一样,光明正大的挣钱,也比这个容易得多。
而且这玩意儿是注定没有前途的,做生意都是期盼越做越大,而这一行是极怕做大,小打小闹还可以挣点启动资金,可一旦做大就等着死吧,逃不掉的。
想得自己头都有点疼了。
却依然没有想到麦德维丘克是把自己给耍了。
丢出一张1000面额的坚戈,结了酒账,下楼叫了辆拉达出租车,回旅馆。
决定不管了。
灰心了。
被人盯上,这钱自己不挣,回去做完这单展会就跟英国人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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