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纸人乃是一种旁门左道之术,正常来说,也需要真气操控。可是,她所修炼的法门,似乎还不同于一般的左道之术,乃是一种彻彻底底的邪术。”鬼才说道。
“有什么区别吗?”张余好奇地问道。
“正常的左道之术,都是以术为主,以真气为辅,力图尽快达到某种境界,但是后期进步乏力。而她修炼的这种邪术,压根连真气都不修炼。这种邪术,完全是靠自己的精血来催动,少量的施展,倒不算什么,如果大量的施展,不仅仅消耗巨大,甚至都有可能丢掉小命。她说明天能够催动纸人,其实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鬼才说道。
“这么严重吗?我看她的气色,似乎还可以。”张余说道。
“这是她在靠仇恨硬撑着。不过也就是暂时的,过了今夜,你再看她的气色,肯定跟现在不同。”鬼才说道。
“这样啊……”张余深吸了口气,难免有些替霍思雨担心。
“靠精血来催动法术,对人的伤害虽然很大,但同样也有一种好处。”鬼才说道。
“什么好处?”张余问道。
“对于她来说,没有好处,但对于正常修炼之人,如果能够学会这个法门,其实不亚于多了一次攻击机会。就好像两个实力相当的人交手,到最后两个人难免都会真气耗尽。在这种情况下,会用自己精血进行攻击的人,完全能够给对手致命一击。虽然对身体有损,总要比出了闪失,丢掉自己的小命强。”鬼才说道。
“有道理。”张余点头,“那如何催动气血?”
“她刚刚不是交给你催动功力的法门了嘛。这个法门,看起来跟催动真气的法门比较像,却只是你这么认为。”鬼才说完这话,抬起手来。
张余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立马一手抓住鬼才玉佩,一手触碰到鬼才的手。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起,霍思雨教给他的法门。
还真别说,一切正如鬼才所言。这个法门,表面上看起来跟催动真气很像,但并非是运行真气,而是将自己的精血单独提取出来,代替真气来施展法术。
过了好一会,张余认为自己已经能够做到这一点。
放开鬼才的手,睁开眼睛,张余掏出先前叠好的纸人,嘴里念叨起来,并将精血凝气,透入纸人之中。
这一次,张余的气并没有受到阻碍,很快便能够跟纸人沟通。他在心中,随便想了一个男人的容貌,紧接着,手掌一松,就听“噗”地一声,纸人变大,成了正常人大小。
接着,纸人渐渐有了容貌,甚至还有了衣着。
这是一个穿运动服的短发青年,样子比较普通,属于扔在人堆里,绝不会被人注意那种。只是脸上没有血色,特别的白。
看到自己的作品,张余很是满意。
鬼才看了看纸人,朝张余点了点头,旋即消失不见。
张余虽然损失了一些阳气,好在时间不是很长,倒也能够承受。
他没着急亮出聚阳伞,而是带着纸人回到卧室。
倪妮和霍思雨都在里面等着,眼瞧着张余带着一个青年人进来,不由得一愣。
霍思雨说道:“这么厉害……一下子就练成了……”
张余报之一笑,说道:“还不是你这个师父厉害……”
霍思雨难得露出笑容,说道:“你少来了……若不是有事需要,像你这种大高手,应该都不屑我这种旁门左道……”
“这话你可说错了。在我看来,这个世上的功法,本身并没有正邪之分。它完全取决于人心,用在正道,它就是正,用在邪道,它就是邪。我就不信,练正派功法的人,没有出来作恶的。”张余认真地说道。
“嗯。”倪妮点头,“这话我赞成。就好像我们警队,不也有害群之马嘛。”
“听你这么说,我的心倒是踏实下来。”霍思雨有些欣慰地说道。
“踏踏实实的就好。只要走正道,什么就都是正的。”张余笑着说道:“现在,我就要用你的手段,去办事了。”
他借了倪妮的车,跟二女告辞,前往霍思雨所说的宋府老庭院。
出门的时候,张余收了纸人,一路开车来到宋府。到了地方,他发现这里距离酒吧一条街很近,干脆开车来到一家酒吧。
进去之后,点了点喝的,转而进到卫生间。酒吧向来比较乱,音乐声、叫喊声,人来人往的。进了卫生间,他将纸人放了出来,催动纸人离开,前往宋府老庭院。他方便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闭上眼睛,用心灵与纸人契合起来。
纸人能够看到的一切,都会在张余的脑海中呈现出来。因为刚刚去过宋府老庭院,所以张余能够轻而易举的操控纸人来到地方。
只不过,里面什么个样子,张余并不清楚。但是料想,老庭院之内必然有人看守,所幸眼下,乌拉宗财被绑架,不可能来,估计应该会松懈一些也说不定。
他控制纸人来到侧面的院墙,院墙虽然高,但是纸人没有重量,一下子翻了过去。
院子里,有着很多精美、典雅的路灯,虽然不是那么的明亮,氛围却是很好。这里有着正房和厢房,乌拉宗财肯定不会住厢房,必然是正房小楼。纸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正房,房门是关着的,纸人化作一张纸的宽度,轻松从门缝钻了进去。
放眼是一个花厅,十分的排场。哪怕没有电灯,借着月光也能看个大概。纸人来到楼梯处,上到二楼,这里有着两个房间。一个是书房,另一个是卧房。
卧室很大,里面的家具全都是古风古色,看起来就有一种豪门的风范。纸人来到衣柜,打开之后,里面挂着的衣服,全都是名牌。贴身的衣物也有,但要确保,乌拉宗财曾经穿过,不能拿没穿过的。
张余本想偷个背心,却是没有。内裤倒是有,可偷一条男人的内裤,似乎也不像话。终于找到了袜子,在确定应该是穿过的之后,便给顺走了。
纸人一路返回酒吧,张余起身进到卫生间,等待纸人回来。见到纸人,张余将纸人一收,拿着袜子离开。
这一招,简直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哪怕老庭院里有监控,日后发现有陌生人进到乌拉宗财的房间,想要找人,也不可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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