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答案
就仿佛是为了回应苏橙的想法一样，释迦摩尼说道：“在上一个混沌开辟之际，我与师妹无当圣母，一同拜在了灵宝天尊之下。那时，我名多宝道人……”
释迦摩尼缓缓讲述着，而此刻，苏橙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混沌有终结之日，当混沌终结之时，除了道境存在，一切生灵皆不免身死。
释迦摩尼原本为多宝道人。混沌毁灭之后，那个混沌的一切生灵尽皆寂灭，只有他与无当圣母活到了下一个混沌。
而那时，多宝道人因为劫难灵智消毁，只有一缕心念，最后在阿弥陀佛的指引下遁入空门，昔行菩萨道，成为了东方宝净世界的教主多宝佛！
再后来，多宝佛因心念而复苏，转世入道，最终才出现了释迦摩尼佛。
多宝佛立誓在成佛灭度之后，释迦摩尼曾在说《法华经》时，再次显现有。其时有七宝塔从地中涌出，耸立于空中，塔内即有多宝如来坐师子座，其全身姿态如入禅定状，并分半座与释迦摩尼！
所谓的半座，便是一心同体的寓意。
老子东出函谷之际，与释迦摩尼曾见过一面。释迦摩尼对老子执师礼，便是因为，道德天尊乃是三清之中的第三位道教大天尊，虽然他和灵宝天尊不是一个时代的存在，但是却属于同一个“继承”。
因此，释迦摩尼称呼其为“师叔”。
因为释迦摩尼是上个混沌的存在，老君身入道境，自然不允许上个混沌有真灵存在，但是老君虽强，在阿弥陀佛的调解之下，也并没有大动干戈。只是与释迦摩尼约定，释迦摩尼须得坐化，而待释迦摩尼坐化以后，须得由此混沌的存在继承教主。
随即，老君便化胡成佛，引渡弥勒成佛。所以弥勒才称呼为“东来佛祖”！
但是释迦摩尼入灭以后，并没有让弥勒佛成为自己的继承者，反而选择了魔主波旬，这也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释迦摩尼缓慢地诉说着这混沌太古的前尘后世。苏橙听了，也感觉这些事情实在是过于颠覆！
可是，仔细一想，又不觉得，的确是很有道理的。
否则若没有老君在，何以化胡成佛？弥勒佛为何会称“东来佛祖”，又为何偏偏是释迦摩尼的继承者？
当年灵隐寺之所以被佛门四寺视作异数，何尝不也是因为如此！
但是，这些事情，虽然很是令人震惊，不过苏橙现在更在意的当然不是这些，而是那无当圣母。
“既然无当圣母与世尊同样是上个混沌留存下来的人，那么，想必道德天尊，也不会容其继续存在吧？”苏橙忽然说道。
释迦摩尼点了点头：“不错。我虽入灭，但师妹却并没有入灭。甚至师妹借助做减求空之术，巧妙地躲过了师叔神念化身的三次灭寂！”
苏橙心中一震。
他终于明白了，为何无当圣母会如此执着做减求空了。
他更明白了，为何无当圣母三次做减求空，都会关联为一“道境”存在。
因为，她做减求空，所为的，便是躲避道德天尊化身的神念！
“无当并不是惧死，只不过，无当比本座更有着不得不延续下去的理由。这是她的道，虽然可叹，但也可敬。”释迦摩尼说道。
“她的‘道’？”
苏橙一愣。
“不错。因为，她背负着上个混沌最后的依存。如果她也死了，那上个混沌，便再也没有人记得，也再也没有重现的可能了。”
释迦摩尼如此说着，而苏橙则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忽然明白了，为何魔主波旬在搜寻过禹余天之后，并没有就此收手，反而以“陀螺”的方式集聚力量，飞出混沌时空之外了。
他也终于知道了，无当圣母当时的藏身之处到底是哪里了。
是的，无当圣母应该就藏在那上个混沌的碎片之中！
而由于释迦摩尼的缘故，波旬理应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做出那样的抉择。
只不过可惜的是，波旬的力量，终究没能打破上个混沌的碎片！
苏橙顿了顿，随即问道：
“敢问世尊，如今我该如何找到那无当圣母？”
虽然无当圣母的行为，此刻苏橙也理解了，他知道无当圣母也有着自己的苦衷和缘由。
不过，即使如此，无当圣母所做的行为，仍旧是与这个世界对立的！
因为无当圣母要重现上一个混沌，光是躲避道德天尊神念的追杀并不是最终目的。
她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开辟出另一个混沌。除非她可以达到道德天尊那样的道境！
但是对她来说，开辟并不是重点，也因此，就算她真的有“道境”的力量，所要做的，仍旧是“做减求空”。
只不过不是一人的做减求空，而是一个世界的做减求空。
是的，就是让上个混沌的因果，完全取代这个世界生灵的因果。
到时候这个混沌的生灵，自然不复存在了。
这就是无当圣母借以取巧的方法。释迦摩尼知道，波旬当然也知道，因此波旬才会将一切最终交给了苏橙。
而苏橙不会允许这一切的发生，因此，无论那道德天尊的神念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敌人，首先无当圣母便是！
释迦摩尼看着苏橙，随即说道：“如何找出无当圣母，答案便在三界，而这幽冥界，便是第一处的起点。能找到这答案的是你，也只有你，能够找出这个答案。”
“只有我？”
苏橙微微一怔。
释迦摩尼点了点头：“不错，只有你！”
苏橙问道：“为何？”
释迦摩尼道：“因为，只有你拥有《大梦真经》。而且，也拥有‘道’的力量。”
苏橙沉默。便在此刻，释迦摩尼笑了笑，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什么灵力，也没有什么佛光波动，既没有天花乱坠，也没有地涌金莲。
他闭上眼睛以后，就归于了黑暗。苏橙知道，这短暂的心念终究是散了！
在这一刻释迦摩尼真正的入灭了。他的真灵，与波旬一样，永远离开了此方时空，迷失在了混沌大海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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