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如派兵将公孙瓒的这些人给斩杀了!
区区三百人,也敢在冀州耀武扬威,真是不想活了!”
袁绍手下大将颜良,来到袁绍这里,向袁绍请战。
想要将公孙越,与公孙越所带领的三百兵马,给砍了。
看着这些人,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晃荡,他觉得很难受。
这是在侮辱他们冀州所有跟着主公的人,是在打他们主公的脸!
袁绍笑着对颜良进行安抚:“咱们借助公孙瓒,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冀州握在了手中,一点汤水都没有给这家伙留,这家伙只怕早已经暴跳如雷。
咱们占了这大的便宜,莫非还不容许这家伙使用和上一些恶心人的手段儿?
而且,这家伙现在是巴不得让咱们出手灭了他所派遣出来的这些人。
这些人是他公孙瓒的人不假,但此行却是带着礼品前去祝贺刘成那家伙结亲的。
咱们若是出手将之给灭了,打的就不仅仅是公孙瓒的脸了,也不是咱们与公孙瓒的事情了。
此时,凡事以稳妥为主,需要忍耐的时候,就忍耐一些。
这是公孙瓒那小婢养的给咱们下的计策,不管如何,都不能够上这个恶当,不要节外生枝!”
袁绍与颜良这般解释,把事情给压下。
听到袁绍这样说,颜良虽然手中痒痒,也只能是按照袁绍所说,将心中杀意压下,眼睁睁的看着公孙越一行人,大摇大摆的从冀州穿过,往长安而去……
自己主公,可真是对刘成畏惧如虎啊!
虽他不想承认,层层遮掩,都不能改变这个事情!
颜良一路跟随,看着公孙越等人离开冀州之后,心中如此想着。
上一次,主公汇集天下之人征讨董卓,自己与文丑因为一些事情,没有前去,实在是遗憾。
上一次,但凡自己两人之中的一个前去,董卓那厮的脑袋,早已经就被砍了下来!
不仅仅是董卓,连带着刘成都被砍了!
别人畏惧那刘成,自己可不畏惧!
颜良心中如此想着,握紧了手中的刀,很期待今后有一天,能够与刘成那厮相遇。
那将是自己一举成名,闻名天下的时候!
……
徐州这里,徐州牧陶谦坐在府中。
先前袁绍号召天下之人,组建讨董联盟,准备前去讨伐董卓。
陶谦没有理会袁绍。
而是自己牵头,也组建了一个讨董联盟。
东海国相刘馗、彭城国相汲廉、北海相国孔融、沛相袁忠、泰山太守应劭、汝南太守徐璆等人纷纷响应。
当然,他的这个讨董联盟,只是划水而已,并没有真的去讨董。
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他觉得袁绍心怀叵测,之前所作所为,表面上是为了大汉,实际上全是为了他自己。
但那厮又惯会占据大义。
自己若是不遵从,难免会落人口实。
所以,就也组建了一个讨董联盟,在边上划水。
既可以不为袁绍所用,又能够不落人口实,还能够拉拢不少人,找到志同道合之人。
可谓是一箭数鸟……
陶谦这个在演义之中的老好人,其实并非是一个谦谦君子老好人。
不说别的,仅仅是他玩的这一出,老好人这三字,就跟他不沾边。
这家伙,很有自己的脾气和想法。
这一次,陶谦的反应,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
一直都在他自己组建的那个圈子里面玩的陶谦,居然出人预料的,派人带着礼品,远赴长安,前去参加刘成的婚礼了!
甚至于,他派遣的人,比刘备等人都要先出发。
陶谦一直都在自己的那个圈子里面玩,并不代表他就要不关心其余的事情了。
恰恰相反,对于长安,以及不少地方所发生的事情,他比很多人都关心,知道的都早……
这也是这一次,为何他行动这般迅速的原因所在。
“中山靖王之后,一直跟着董卓,立下赫赫战功,成为了卫将军,如今更是要娶董卓的孙女,与董卓联姻……
这是要抱着董卓一条路走到黑吗?
在董卓手下成长起来的汉室宗亲,如今已经成为了董卓那里的顶梁柱子……
刘成,刘克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真的要跟着董卓走到底,还是在暗自积蓄力量,静待时日,除掉董卓?兴复汉室?
你不曾与董卓孙女结亲的时候,我还觉得想要除掉董卓。
但现在,与董卓孙女结亲之后,你又怎么好下手除掉董卓?
只是,不除掉董卓,今后你这个汉室宗亲,该怎么往下走?
除掉董卓之后,你是登基称帝,还是会好好辅佐天子,尽你刘皇叔的责任?
……”
陶谦坐在这里,眼中带着思虑,口中喃喃自语。
这样过了一阵儿之后,他忍不住的摇头,开口喃喃道:“看不明白,看不明白啊!
这世上,最难看透的,就是人心了。
希望你是一个心向大汉的,能够将董卓杀了,然后辅佐汉天子,让大汉重新变得富强……”
他这般说着,思绪飘了很远。
好一阵儿之后,才算是将思绪收回来,将思绪放到了平原县那里。
那里,也有着一个中山靖王之后。
这个中山靖王之后,远比不上另外一个中山靖王出名,也比不上对方出彩。
但与这个时代很多有势力的人相比,已经算得上很难得的人物了。
虽然现在实力不强,但一些品质,却能够看得出来……
这中山靖王这一支倒是神奇,都已经那样久远了,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是一下子出了两个不一般的子孙后代……
已经一边划水,一边暗中观察天下局势,观看了很久的陶谦,心思逐渐活泛起来。
长安那里有一个中山靖王之后,平原这里,也有一个中山靖王之后。
表现有些不凡。
既然看不懂,料想不到长安那位中山靖王之后,今后想要做什么,走到哪一步,自己这边不如就扶持一下另外一个中山靖王之后好了。
不管能不能扶起来,今后都能再多出来一支汉室宗亲……
不愧是单独组建讨董联盟的陶谦,这个时候居然升起了自己也扶起一个中山靖王之后的想法。
这个念头在心中升起之后,陶谦就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不错,越想越觉得可以施行……
这个想法在心中存在了两天之后,陶谦让自己夫人唤来了一个女子。
他的夫人姓甘,唤来的这个女子,也一样姓甘。
有十几岁的样子。
单从姓氏上面,就能够看出,这个被喊来的少女,与他的夫人之间,是有些关系的。
这少女,确实与陶谦的夫人,有一些关系,是陶谦夫人娘家那边的人。
不是直系亲属,属于没有出五服的那种。
几年前的时候,家里面过不下去,就托了关系,全家来投奔陶谦了。
一家人为人本分,就是命运不好。
来到陶谦这里之后,一家人的生活确实有了一些保障。
说不上富裕,但至少能够保证不会饿死了。
但其父其母,却相继染病,医治无效去世了,弟弟进入到了糜家的商队,进行做事情。
结果有一次外出,船遇到风浪翻掉了,掉进湖中淹死了。
从一年前开始,就只剩下了她一个。
陶谦夫人甘氏,见到她乖巧懂事,命运又悲惨,与自己又有一些关系,就将之接到了府中,当做娘家亲侄女来养。
“见过姑父,姑母。”
陶谦在这里等待了一小会儿,就有一个少女前来。
少女长得很是标致,身子算不上高,身形却很好,尤其是其臀部比较宽阔,在如今之人眼中来看,这是好生养的。
真要嫁人,要比一般人抢手。
容颜没得说,看到之后,就会让人眼前一亮,越看越亮的那种。
更为重要的事情,她的皮肤非常细腻,也非常的白,真的如同羊脂白玉一般。
少女来到这里,见到陶谦和陶谦夫人之后,盈盈下拜,口中如此见礼。
“不必多礼。”
陶谦说道。
随后开口道:“露儿你在府上住的还习惯吧?”
少女施礼回话道:“姑父姑母待露儿宛如亲生女儿一般……”
对于少女的回答,陶谦很满意。
他又在这里与少女说了一些家常话,就说自己还有事情,需要忙碌,让少女在这里陪着姑母多说说话,就从这里离开了。
有些话陶谦不适合说,还是让他夫人来说,比较合适。
少女也是一个聪明人,见此面色红润了一瞬。
躬身送陶谦离开。
“……露儿,你年岁也不小了,到了嫁人年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你没有了父母,姑父姑母就是你的父母。
对于你的亲事,姑父姑母可一直都操着心呢。
……平原县令刘备刘玄德,也是当世人杰,人年轻有为,还不曾结亲。
平原县,是大县……
他本身也是汉室宗亲,乃是中山靖王之后……”
陶谦离开之后,陶谦夫人与甘姓少女说了一会儿家常之后,就开始奔入正题,与其说起了亲事。
少女的面色再度变红,宛若羊脂白玉之上,浮起了一层红玛瑙的色泽,看起来极为动人。
听着自己姑母在这里说着那平原县令刘备刘玄德,少女脑海之中,却浮现出了另外一个名字,刘成刘克德!
此人也是中山靖王之后,汉室宗亲,名声很大。
她虽是一个女子,却也听说过此人之名。
至于这刘备刘玄德,她倒是不曾听说过。
若是以往,依照自己姑母所出来的条件,这刘备刘玄德,确实是一个极为难得的人物了。
但是,与刘皇叔比起来,却差的太远。
果然,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露儿没有了父母,只有姑父姑母两位亲人。
姑父姑母待露儿如亲生女儿一般,露儿也将姑父姑母视作亲生父母。
婚姻之事,全凭姑父姑母做主。”
少女忍住心中的一些羞涩,对着陶谦夫人恭敬行礼,口中如此说道,一口就将这亲事给应下了。
哪怕是她方才脑海之中,第一时间出现的名字,乃是刘皇叔,刘成刘克德,也一样不妨碍她将这个事情,给一口应下。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从今天姑父亲自见她,就知道,其实姑父心里面已经将这事情给定下了。
她的意见,并不重要。
让姑母来询问自己,也只是象征性的询问一番而已,是告诉自己这个事情,并不是真的征询自己的意见。
自己痛快的答应了,自然什么都好,若是不知道轻重的决绝了,那可真的就不好了。
成为了给脸不要脸……
自幼的穷苦生活,以及现在的寄人篱下,和无依无靠,让她很懂得人情事故。
知道,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免费的。
将这世上的很多东西外面所披着的那层外衣给剥掉,就会发现,里面所剩下的,都是利益交换而已。
别人对你好,对你有所付出,你在必要的时候,也需要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这样,关系才会长久,才会有温情。
只想着索取,却不想着半分的回报,短时间还可以,时间长了,任何人都会厌弃你……
听到少女的回答,陶谦夫人脸上,顿时就露出更为慈祥的光辉来。
她拉着少女的手道:“我与你姑父二人,没有养女儿,是真的拿你当做自己女儿来对待。
你姑父这人,脾气有些倔了,但在看人上面,却有着极好的眼光。
他这般看好那刘备刘玄德,那刘玄德绝对不会差。
你嫁过去之后,绝对不会受委屈。
更何况,这边还有你姑父与我和你撑腰……”
这样说了一会儿,陶谦夫人,就又开始与少女夸赞起刘玄德来。
连续夸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有重词。
说了千般刘玄德的好,但有一点却没有与少女说。
那就是这刘玄德之前的在对战之中,被刘克德给射丢了一个蛋……
“夫君,那刘玄德少了一个……
今后真的没有什么影响吗?”
晚上,陶谦夫人依偎着身上有一些汗水陶谦,出声这般询问。
带着一点担忧。
她是女人,经历过如狼似虎能吸土的年纪,知道这上面若是真的有问题,今后结亲之后的日子,是真的不好过。
陶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我让人问过一些医者,有的说有影响,有的说没影响,有的说虽然有些影响,但传宗接代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这要是真的不成,岂不是将露儿那孩子给苦了吗?”
陶谦夫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显得不忍。
“应给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少了一个,又不是全少了……”
陶谦出声安慰。
随后又道:“就算是真的,露儿这孩子嫁过去也能够保证一辈子的衣食无忧。
地位什么的,都不会太低,这已经是寻常人家,根本求不到的好事情了。
与这些相比,其余都是小事情。”
“唉……”
陶谦夫人闻言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长叹了一声。
陶谦道:“咱们已经算是对得起露儿了,在以往,这是她想要高攀都高攀不起的良配。
而且,这刘玄德除了有这方面的缺陷之外,其余方面,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于可以说是很优秀。
不然,依照我的脾气,也不会这般做了。”
陶谦夫人闻言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不是很开心……
……
陶谦行事的速度很快。
在甘露点头同意的第二日,就派人往济北相鲍信那里送信,托济北相鲍信做媒人,从中间牵线。
他与鲍信关系还不错,又知道济北相鲍信,对刘玄德比较推崇,比较看重,所以就准备让其做媒……
“玄德的姻缘来了,果然是挡都挡不住!
陶恭祖这家伙,都舍得将自己的侄女嫁给玄德了。
可见我之前眼光不差。
看人之准。”
鲍信受到书信之后,看了看,出口这样说道。
想了想之后,决定亲自前去平原县,去见刘玄德,说这件事情……
刘备得知鲍信前来,很是欢喜,也很是郑重,自己带着关羽、简雍等手下官员,来到三十里之外进行迎接。
鲍信对刘备赏识,刘备对鲍信的感观也不差。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则是,鲍信此人所在的济北国,距离他的平原县很近。
且济北相鲍信此人,成名已久。
在兖州有着很高的威望。
可以说,不低于公孙瓒在辽西。
“玄德啊,你这年岁也不小,早就到了该娶妻的时候了,有没有什么想法,有没有中意的女子?
有的话,我可以去与你说道说道。”
一番闲话之后,鲍信望着刘备笑着说道。
边上关羽简雍等人,闻言都觉得心中比较异样,面上不太自然。
刘备神态自若道:“如今天下成了这般模样,哪里还有什么成家的心思?”
鲍信道:“莫非玄德也要学霍骠骑,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大可不必。
成家立业,是不相冲突的。
谁说立业就不能成家了?
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成家之后,就有了一个跟脚,有了一个贤内助,做事情,反而会事半功倍……”
从鲍信开口,刘备就知道鲍信想要做什么。
见鲍信说的恳切,当下就道:“我就算是有成家的想法,也难以找到贤内助,不知道允诚公,有没有什么好亲事……”
鲍信闻言,顿时露出笑容来:“玄德问的好,可巧我这边就有一个。
乃是徐州牧陶恭祖的娘家侄女,年方二八,留在家中,一直不曾嫁人。
陶徐州有意想要与玄德结秦晋之好,所以就托为兄前来做媒……”
刘备闻言,不由愣了愣。
在鲍信亲自前来做媒的时候,他对于女方就有一定的猜测,知道女方必定身份不一般。
此时听到鲍信说出女方身份,还是不由的愣了愣,这女方的身份,何止是不简单啊!
竟然是陶恭祖的娘家侄女。
“备何德何能,居然能够得到陶徐州厚爱?
实在不敢当。”
刘备对着鲍信施礼,出声推辞。
鲍信笑着开口道:“玄德不可妄自菲薄,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陶徐州侄女与你,正是良配。”
刘备苦笑一声又道:“我这情况,允诚公也知道,挨了刘成狗贼一箭,虽然没什么影响,但说出去总归不好听。
真的定下这门亲事,难免会给陶公带来一些非议……”
鲍信闻言,脸上笑容变得更加浓郁:“陶徐州,岂是那种在意世俗想法的人?”
……
“哈哈哈,好!”
陶谦得到鲍信的回书之后,不由笑了起来。
然后拿着信去找自己夫人:“允诚已经与我回信,他亲自去见了那刘玄德,确定刘玄德没有什么事,只是少了一个肾丸而已,其余的都没有影响。”
陶谦夫人,闻言长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浮现出笑容来。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如此我就放心了,不是将露儿往火坑里面推……”
刘备的亲事,就此定下。
结亲的日子也很快定下,乃是腊月二十。
本来依照陶谦的脾气,是想要直接定在十一月二十的,与那刘成刘皇叔同一天。
只是前面说媒、牵线,这些就花费了很多时间,十一月二十,根本就赶不上。
最终只能是将定亲定为十一月二十,结亲的时间为十二月二十……
人逢喜事精神爽,亲事有了着落的刘备,一连几天心情都很不错。
他的兄长公孙瓒之所以能够从一介庶出崛起,取得这般大的成就,与得到太守赏识,娶了太守女儿,有着直接的关系。
刘成贼子,有如今地位,与他之前就与董卓孙女定下亲事,有很大关系。
现在,自己也要娶陶徐州的侄女为妻了!
虽不是亲生女儿,但在这个时候,所代表的意义,却不差多少!
自己,也终于要时来运转了!
……
“刘表、袁术派人前来恭贺克德与囡囡成婚?”
董卓笑着重复了一句。
“岳父大人,让不让这些人过来参加?这些人只怕目的不良,并不单纯。”
李儒询问。
董卓笑道:“来了就是客,他们敢带着礼品前来祝贺,我董卓岂能不敢迎接?
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通知守关之人,让他们只管放人进来!
我董卓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能不能闹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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