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摇头苦笑。
“这一关会轻松点吗？”他在心里问着。
“轻松？”冒冒重复了一遍。
“对主人来说应该算是轻松的吧，大冒险第十一关，请主人到落霞谷欣赏一晚上的落日，天亮即完成任务。”冒冒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萧然的脑海中。
“欣赏落日……”萧然微微发愣。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手指摩挲着青瑶的脸颊，滑滑的很舒服。
萧然笑了起来。
“我会认真完成任务的，未完成有惩罚吗？完成的奖励又是什么？”
“未完成没有惩罚，不仅如此还会为主人重新设下一个更简单的任务，完成任务的奖励是修为晋升至化神中期。”
可是听到这里，萧然并没有多么开心。
他走神了片刻，然后在心里问道:“是不是，下一次到来的崩坏是毁灭性的？”
“不是，崩坏有着腐蚀的作用，是慢慢将这个世界的生命消耗殆尽的。”
冒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但是，这一次崩坏是我们能解决的一种，下一次可能就是无能为力的了。”
果然，这和具有毁灭性没什么区别。
萧然觉得自己肩膀上扛着的担子越来越重了。
“大师兄，你发什么呆啊？还一直摸我的脸……”青瑶嘟囔着。
萧然回过了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因为摸你的脸可以让我的心情变好一点。”萧然说道。
青瑶闻言嘻嘻笑了一声。
“走，我们回去睡觉吧，睡一觉，我明天还有任务要去完成。”
“你要离开这里吗？”
“嗯。”
“这一次可以带上我吗？”
“就不用了吧，后天我们就能见面了，如果实在舍不得，待会就好好陪我睡觉。”萧然笑着在青瑶的肋间戳了一下。
女孩发出触电般的惊呼，下一刻似乎是觉得有些失态，只能气恼地掐着萧然的肉。
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了霸剑宗，却在门口见到了一个有些意外的身影。
一名身穿紫衫的美貌女子正坐在宗门口的石凳上，她双手托着腮，胳膊肘搭在了膝盖上。
萧然和青瑶同时愣了愣。
青瑶率先喊出一声:“师父！”
她喊完像是忘了旁边的萧然，直接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紫烟的视线从地面上抬了起来，她先是看了萧然一眼，然后看向了朝着这边小跑过来的青瑶。
青瑶朝着紫烟的身上扑了过去，她张开双臂紧紧地搂着紫烟，脑袋搭在了紫烟的肩膀上。
紫烟露出笑容，随即抬起白皙纤细的手掌抚摸着青瑶的脸颊，一脸宠溺。
“师父，听说你闭关了，我有好久没见到你了。”
紫烟愣了一下，她再次忍不住偏移视线看了萧然一眼，然后微微摇头:“不闭了……”
青瑶抬起脑袋:“那师父，你的修为有提高吗？”
紫烟抚摸着青瑶的头发，笑着摇头:“没有提高。”
青瑶疑惑地缩了缩脖子，眉头微蹙，不过紧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像也是，毕竟你也没有闭关多长时间，但是这几天没见到你，我还是好想你……”
她说完再次将脑袋搭在紫烟的肩膀上，像是见到了亲人。
除了父母和姐姐之外，只有紫烟对待她既像妈妈，又像姐姐。
萧然身子歪斜着站在原地，青瑶一走，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脱力了。
只是看着正前方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女人，萧然却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貌似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师父了。
自从上次在屋顶上交流过后，萧然就一直告诉自己，从今以后，他和师父紫烟就是亲人之间的关系了。
可是经历了这些天，再一次看到紫烟，萧然的心里却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说不清。
只觉得师父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美。
“你大师兄刚经历过大战吧，你过来和我亲热，不去扶他一下吗？”紫烟这时小声对青瑶说着。
这憨妮子闻言睁大了双眼，突然从紫烟的怀里抬起了脑袋。
她回头看向萧然那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歉意。
“师父我们一起去扶，大师兄好重呢。”青瑶连忙小声说着。
紫烟愣了一下:“我……”
可她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青瑶拉着朝那边走去。
看着两个美貌的女人同时朝着自己这边走来，萧然喉咙动了动，他轻轻挪动脚步，却发现站久了脚已经麻了。
萧然在心里骂了一声，整个人随即朝着一边歪斜过去。
两个女人同时惊呼一声，立即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大师兄！”
“萧然！”
青瑶要去扶萧然，萧然这时着急一抓，连带着将青瑶的身子一起抓了过来。
萧然眼中浮现绝望，身体朝着另一个女人的身上砸了过去。
紫烟面色慌乱:“萧然，啊！”
三人一齐倒在地面上。
青瑶趴在萧然的屁股上，萧然的脸埋进了紫烟的怀里。
下面软软的，还有股熟悉的香味，萧然冷静了片刻后，连忙抬起脑袋，身子朝着旁边翻过去。
“哎呀！”青瑶这时叫了一声，萧然一离开，她就趴在了地面上。
紫烟愣愣地躺倒在那里，眼睛失神地望着天空。
片刻后，她扭头。
“萧然，你没事吧？”
“我没事，对不起师父，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紫烟微微笑着，她轻轻摇头:“我没有怪你，你没摔着就好。”
萧然闭上了双眼，攥紧了拳头，内心一阵难受。
……
三人互相搀扶着进了霸剑宗，紫烟埋头走路，萧然时不时扭头看紫烟一眼，同时在心里试图找着话题。
但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再心安理得地和紫烟说话了。
“师父，闭关闭得怎么样了？”萧然这时终于找到了话题。
紫烟扭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毫无进展，倒是你，貌似已经和我在同一层次了，好厉害。”
萧然机械地扭过头去，眼睛僵硬地睁着，“好厉害”这三个字突然把他接下来想接话的欲望给打散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沉默的气氛蔓延了一路，直到三人来到了青瑶居住的小屋子。
萧然咽了咽唾沫，然后回过头。
紫烟站在后面，微微垂着脑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将紫烟的肌肤映衬得更加白皙了。
她的发丝随风拍打着脸颊，紫烟的眸子中像是承载着一份决心。
“师父，你这次过来，是来找我的吗？”萧然问道。
紫烟并不住在霸剑宗内，她和玉兰真人在京城内有一座宅子。
紫烟鼓起嘴巴，轻轻地呼出口气，她抬起脑袋看向萧然，红唇张开又闭合，又张开。
“我这次过来，是征得了父亲的同意。”
“玉兰真人？”萧然问道，脑海中随即浮现出那一张只对自己没有好脸色，对其他人却一直笑脸相迎的中年男人。
“父亲说，我有一劫，过不过得去都在我自己，于是我闭关了，我闭关不是修炼，而是修心，我想度过这个劫……”
紫烟说着眼睛突然红了，泪水滑出了眼眶。
此刻她的泪光中只有萧然的身影。
“可我发现，我度不过……我的心一直很痛，因为心里一直装着一个人，他出不去……”
紫烟说到这里抽泣了起来，模样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女孩。
青瑶站在萧然的身后，眼眶跟着泛红，她闭上双眼，泪珠被挤落下来。
“师父……”萧然开口。
“我的名字叫紫烟！”紫烟攥着拳头，大声喊道，泪水止不住流淌。
青瑶此刻也已经跟着泣不成声，她蹲在地面上，脑袋埋进胳膊里。
萧然闭上眼睛，长长地呼出口气。
紫烟这时越过萧然来到了青瑶身边，她蹲了下来，用手轻轻拍着青瑶的肩膀。
“对不起青瑶，是我的错……我不该来的……可我实在忍不住……”紫烟抽泣地话都说不清楚，可她还是要把话说完。
青瑶这时抬头:“师父，你不要再伤心了，你这样让我很难受，我从没有介意过你喜欢大师兄，真的没有……”
紫烟忍住哭意，她诧异地开口:“真的吗？”
青瑶用力点头:“真的！”
看到紫烟痛哭的那一刻，萧然心中的某个东西像是一瞬间碎裂了。
过往的一切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萧然睁开双眼，耳边是两个女人的哭声，他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圆月，目光逐渐变得柔和。
……
三人坐在台阶上，萧然坐在中间，青瑶和紫烟各坐在两边。
“我来自的那个世界，和这里有些不同，我之前一直觉得，即使我同时喜欢两个女人，可最终也只能选择一个做我的妻子。”萧然微笑着说。
两个女人的泪水都已经干了，她们静静地坐在一边听萧然讲话。
“后来我去问红姐，她告诉我，不要辜负任何一份真情，可是当时的我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现在看来，我辜负的真的太多了。”萧然说完笑着看向紫烟。
紫烟愣愣地看着萧然，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个世界是可以娶两个老婆的吧？”萧然突然开口。
“是啊。”青瑶说着，旁边二人一齐看向她。
青瑶见状接着解释:“我喜欢和师父在一起，也喜欢和大师兄在一起，师父也喜欢大师兄，那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对？”
萧然微微皱眉:“但是听起来确实有点小奇怪，就好比说，两个人恩爱的时候说，我是你的另一半，现在三个人……你好，我是你的三分之一半……”
紫烟静静听着，然后将脑袋枕在了萧然的肩膀上。
“可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只要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就很满足了。”她搂着萧然的胳膊，面带微笑地将脑袋枕在萧然的肩膀上。
萧然盯着紫烟的面孔，是那么的美。
他心中所面临的难关是一夫一妻制的观念，可紫烟面临的是世人的看法与目光。
想到这里，萧然愈发觉得身边这具柔软的身躯是有多么的不易了。
“师父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了。”
紫烟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萧然从未在她的脸上看到过这副笑容，这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你可以叫我紫烟吗？”紫烟抬头，目光中透露着期待。
萧然被她逗笑了。
“称呼而已，我叫你一声紫烟又能如何？”萧然调笑道。
“你叫嘛。”紫烟抿嘴说道。
萧然愣了愣，紧接着鬼使神差地开口:“紫烟……”
“啵！”
紫烟抬起面孔，在萧然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哎！”她回应了一声，歪着脑袋，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啊！我眼瞎了！”青瑶捂住双眼。
二人这时一起看向她，青瑶又将双手拿下。
“不行，我也要亲大师兄！”
她说着又凑上来在萧然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脸颊有两个红印，像是放了两颗炸弹，萧然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
“拜托你们下次不要这样，我心脏受不了的……毕竟没谈过恋爱，这次还一下子就是两个……”
话音刚落。
旁边的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一齐将脸庞靠近，两双红唇各在萧然的两个嘴角亲了一下。
萧然身上的肌肉一瞬间绷紧了起来，他攥紧拳头，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感觉……我全身都酥麻了。”
青瑶这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绕过萧然来到了紫烟的身边。
“师父师父！”
青瑶将嘴巴附在紫烟的耳朵旁低声说着什么。
萧然紧盯着她们，以防这两个女人又突然做出什么要人命的举动。
片刻后，紫烟吃惊地捂着嘴巴。
“你们……已经做了那种事情？”
萧然尴尬地看了青瑶一眼，只见这丫头用力地点了头，像是什么好事要分享的表情。
紫烟咬着嘴唇，眼神复杂地看了萧然一眼，然后将面孔埋进了膝盖里，突然不讲话了。
萧然心中一紧，他用力地在青瑶的屁股上抽了一下，然后慢慢朝着紫烟那边挪动。
“师父，你……你没事吧？”萧然摸了摸紫烟的肩膀。
下一刻，紫烟抬起脑袋，面色复杂，脸颊上还漂浮着两抹红晕。
“其实，我也想怀上你的孩子……”她小声呢喃着。
萧然这时瞪大眼睛，转身想去抓青瑶，却发现这丫头已经躲在了紫烟的身后，正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萧然一瞬间明白了青瑶跟紫烟说了什么，一定是在炫耀自己怀了宝宝之类的话语。
萧然不敢看紫烟热切的目光，他挠挠头，犹豫地说道:“师父……这种事，急不得吧……”
“师父，大师兄很色的，他一定很想但就是装作假正经！”青瑶这时继续说着。
萧然一瞬间站了起来，他伸手朝着青瑶抓去。
“师父救我！”青瑶大声喊着。
紫烟站了起来，胸脯挡在了萧然的面前。
萧然立即收回手掌，不敢正视紫烟。
“可以吗？”紫烟睁大眼睛看着萧然。
“主人，也许后面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了。”冒冒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萧然抽了抽嘴角。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给自己壮了胆量。
“当然可以，我萧某人今天要将你们二人制服！特别是你！”萧然说完指着青瑶的脸颊。
他这时一手拉着青瑶的手，另一只手拉着紫烟，三人朝着那间小屋走去。
“砰！”
门被用力关上。
“没点灯，我去点灯。”青瑶突然说着。
萧然将她拉了回来:“别点。”
“砰砰砰！砰砰砰！”
萧然的心跳声有些吵人。
旁边这时突然传来几声嬉笑，也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
萧然朝前走了几步。
“啵！”
他的脸上刚刚被人亲了一下，这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刚刚是谁亲的我？”萧然问。
两个女人一齐回答着:“不是我……”
萧然:“……”
怎么莫名有点惊悚。
他思考了片刻，然后立即扭头想跑。
“要不今天还是不了吧，今天不太方便！”
可萧然的手还没碰到房门，衣服就被人从后面拽住。
“不行。”紫烟淡淡说道。
萧然被两个女人拖到了床上，他刚想挣扎着起来，双手就被人控制住了。
今天确实很乏力，这番折腾下，他最后的力气也被耗光了，紧接着，萧然感觉到身上一股凉意袭来……
……
阳光照进窗户，这次带着清香的味道。
萧然睁开双眼，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像是酥软了，舒爽的同时又有些酸疼。
这是被榨干的感觉。
他抬起右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和青瑶的一只脚五指相扣……
而那丫头的身子已经睡歪成了地狱级别的难度。
萧然扭头，一瞬间愣住了。
旁边正安静地躺着一个闭眼的美人。
紫烟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每一根睫毛的影子在脸上拉长，像是盖上了一层羞涩的帘子。
她的锁骨很好看，肩头圆润，像块美玉。
萧然一瞬间想起了昨晚的场景，这让他不由得又产生了反应。
萧然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从床上起身，开始穿着衣服。
罪过罪过，一向守身如玉的自己居然一夜……
萧然扭头看向旁边的场景，居然还是两个！
他赶紧穿上衣服，准备到外面吹着风冷静冷静。
萧然穿衣服的动静将紫烟吵醒了，她睁开双眼，看清了身边的人后，缓缓将纤细的手臂抬了起来。
紫烟将手掌搭在萧然的背上，然后将被子捂在身前，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要去哪？”她轻轻问道。
“想出去吹吹风。”萧然扭头对她说着。
紫烟眼眸微动，发丝凌乱地散在肩膀上。
“我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困惑。”她轻轻说着，眼睛打量着床上的场景。
萧然愣了片刻，他将手掌覆盖在紫烟的肩头，将她的身子朝着自己这边拉了过来，两人依偎着坐在床上。
“别这么说，你牵挂了我这么久，我早该给你这种结果的。”萧然抚摸着她光滑的肩膀。
紫烟微微笑着，手臂搂上了萧然的脖子。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和青瑶身上完全不同的一种香味。
“我只是，想不到，会有这种结果……明明昨天还在和怪物拼死战斗，今天就已经和师父你发生了这种事……”萧然喃喃道。
紫烟轻轻抚摸着萧然的胸膛。
“以后也会经常有的，虽然有些疼，但是很舒服，我很喜欢……”
萧然咽了咽唾沫，他轻轻将紫烟推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师父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做，现在就得走。”
紫烟看着萧然起身，表情有些不舍。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萧然披上衣物，宽阔的脊背让紫烟看得有些痴迷。
“明天一早我就回来。”萧然侧头说着。
萧然走后，紫烟坐在床上发呆了一会，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时不时还会笑出声。
“师父，你在笑什么啊？”青瑶迷迷糊糊地说着，身子终于被她恢复成了正常的形状。
紫烟闻言，抬起手在青瑶微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声音异常清脆。
“你这小妮子，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吧？”
“哪有！才第二次，我好困啊我要接着睡觉，师父你快过来，我要抱着你睡……”青瑶呢喃着。
“为什么？”紫烟愣了片刻。
“因为你前面枕着软软的。”
……
萧然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就御剑离开了。
他踩着两仪相生剑，自霸剑宗的上方开始腾空而起。
青澜京城外面已经没有了防御大阵，看起来空荡荡的，就像是没了屋顶一样。
青澜京城外已经是一片狼藉，除了那一片生长的植物，其余地方都是翻卷的泥土，还有几处不知道深度的沟壑。
就在这时，萧然突然瞧见有一只瘸了腿的小白兔正慢悠悠地朝着那一片植物靠近。
萧然微微皱眉，他虚空拍出一掌，小白兔身子深深地陷进了泥土里，不再动弹。
“看日落去。”萧然自言自语着，同时加快御剑的速度。
落霞谷是在长燕的区域，萧然循着印象朝着那边飞去，现在下方的环境都是一片光秃秃的景象，不仔细看真的觉得哪里都是一个样子。
看时间现在应该是中午，真是一觉睡到了天大亮，这种劳累的日子后面还是酌情减少次数吧。
萧然在天空中飞行了许久，就在他思想快要随着气流放空的时候，正前方的区域突然出现了一群在空中御剑的身影。
萧然立即抬起剑尖朝着更高处飞去，两仪相生剑承载着他的身影隐入了云层之中。
却不曾想这群御剑的修士人数竟有数百人，萧然仔细看了几眼，修士中大多都是些金丹期修为的。
这是来自长燕的修士，只不过这么多人，是要去哪？
待人群离开后，萧然从云层中露出了身影。
他没有细想，毕竟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没过多久，萧然来到了一块有些熟悉的区域。
先是一段起伏的山坡，山坡的尽头就是一个峡谷，只不过萧然现在只能听到峡谷中的流水声，却看不到任何植物的影子了。
眼前光秃秃的景象并不能和记忆中落霞谷的模样相提并论。
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这里就是落霞谷。
萧然收起长剑，在山坡上漫步了起来。
没想到若干年后这里的景象会比现在美上百倍。
他沿着山坡的走势，来到了尽头。
下方就是宽阔的峡谷，瀑布从上面砸落下来，潭水中满是浑浊的泥浆。
不过落霞谷的特点并不在下方的峡谷里，也不在山坡上，而是穿过对面的两座山，蔓延在天际的晚霞。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
萧然坐在山坡上，双腿被他放松地垂了下来。
萧然闲适地朝着旁边看了眼，突然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他扭头朝着四周看了眼，目光放到了一个干枯的老树根上。
他站了起来，朝着树根走去，手中光芒闪现，两仪相生剑朝着树根劈了过去。
“咔咔！”
“啪！”
萧然轻抖手腕，削去了两大块木头的树根被他拦腰截断，此刻圆柱形的树根在萧然手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厚薄均匀的木板。
萧然伸出手指，指尖燃起火焰，他在木板上写下了三个字。
“落霞谷。”
写完之后，萧然将木板插在了山坡上。
看着这有些歪歪扭扭的字体，萧然微微抬眉。
“早就应该认出来那三个字是我的……”
萧然重新坐在了山坡上，两仪相生剑插进了旁边的泥土里。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将其中的一页撕了下来，然后放进嘴巴里咀嚼着。
“依旧不好吃啊……”萧然喃喃着。
本子还剩下最后一张纸，萧然合上后，重新塞进了怀里。
他晃着双腿，脑袋放了空，静静等待着傍晚的到来。
……
“伙计，再快点，你说你为什么不会御剑啊！”马车里的女人埋怨似的说着。
“红姐，我要是会御剑还用的着只给你当一个小伙计吗？！”
伙计高高扬起马鞭，马屁股都快被他抽肿了。
“方向没搞错吧？”红姐掀开帘子。
看到伙计的样子后，红姐愣了片刻。
“你穿的啥？”
伙计扭头:“盔甲啊！红姐你不会一点防御措施都没做吧？现在到处都是怪物，你怎么放心的！”
红姐打量了一下周围:“我到现在也没见着有怪物啊，你见到了吗？”
伙计愣了愣，然后喃喃道:“我貌似也没见到怪物的影子……”
就在这时，红姐突然瞪大了双眼。
“小心前面！”
伙计扭头，立即拉住缰绳，骏马嘶鸣一声，前腿高高抬起，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可惯性还是带着车上的二人朝着前面行进了一段距离。
寂静过后，马前腿距离前面的深坑只有十厘米左右的距离。
马车上的二人一脸后怕地互相对视着，红姐瞪了伙计一眼，紧接着抬头看着正前方的景象。
正前方的地面是一片狼藉，像是发生过地震似的，没有一块完整的区域。
不过视线再接着上移，红姐突然睁大了双眼。
她立即拍着伙计的肩膀，可是手掌碰在盔甲上有些生疼，就缩了回去。
“你看那是不是青澜京城？”红姐快速问着。
伙计摇摇头:“不知道啊，我又没来过。”
红姐翻了个白眼，然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喂喂！红姐等等我！”伙计连忙跟在后面。
红姐小心翼翼地跳过每一个深坑，终于和伙计来到了城墙下面。
她用力地挥着胳膊，朝着城墙上方喊道。
“嘿！这里是青澜京城吗？！”
伙计见状也跟着挥手，身上的盔甲被他丢到了一边。
“这里是青澜京城吗！”
刘浩弟微微侧头，今天正是他当值。
他朝着那边靠近，视线向下望去。
只见下方一片狼藉的地面上，站着一男一女，看到女人的相貌后，刘浩弟的一双眼睛瞪大了。
红姐见到了刘浩弟，立即激动地喊着:“表弟！表弟！是我啊！那个客栈老板娘！”
……
“大姐，你千里迢迢来这个，是有什么事吗？”刘浩弟将红姐二人接进了城内。
红姐白了刘浩弟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没事我吃饱了撑得要来到这里？”
刘浩弟:“……”
“快带我去见萧然还有青瑶！”红姐抓着刘浩弟的袖子。
“我大师兄好像有事出去了，不过小师妹还在。”刘浩弟回应着。
“那就快带我去见你小师妹！”红姐急切地开口。
刘浩弟微微皱眉:“到底何事？我还要守城呢。”
红姐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凝重:“是关于长燕青得！”
刘浩弟的脸色顿时产生了变化，他立即唤出佩剑，然后跳在了上面。
红姐发愣:“你干嘛？”
“快上剑，带你去见小师妹！”
红姐闻言立即跳了上去。
“还有我！”伙计也很在红姐的屁股后面跳了上去。
“别搂我腰！”红姐拍着伙计的手。
伙计哭丧着脸:“我害怕……”
刘浩弟侧过脑袋:“大姐，还请不要摸我胸。”
红姐闻言哭丧着脸:“我也害怕……”
三人朝着霸剑宗的方向飞了过去，在腾空的那一刻紧紧抱成了一团。
在见到紫烟的时候红姐愣了片刻，不过八卦的欲望还是被她压了下去。
“我长话短说，长燕青可能会过来杀青瑶！”红姐面色激动地开口。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刘浩弟此刻也忘了回去守城，伙计一脸懵逼，他刚刚才知道红姐来此的目的居然是为了传达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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