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真笑道：“看来你也不是个蠢货。”
他说出这些关于覃志雄的信息，不过就是想告诉他，如果你不老实交代，我一定会去找到你的奶奶，你的妹妹，让她们为你的过错买单。
覃志雄的软肋被王炳真戳中，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意识。说道：“只要你们不碰我家人，我一切都告诉你们。”
王炳真和姜牧都盯着覃志雄。
覃志雄吸了吸鼻涕，说道：“我是天澜魔法学院的学生，而且我是一个差等生。又因为家里穷，所以想要得到更好的教育和学习，我只能靠自己拼命的赚钱。
“可你们也知道，这个世界不是所有努力的人都能过上好的生活，就像我。
“我除了每天的学习和修炼，晚上我在酒吧、公共厕所等地方兼职，就是想多赚点钱，给我妹妹更好的生活和学习。
“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我拿到手的钱总是那么少。
“直到有一天，刘虎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只要我跟着他干，每次行动都可以得到一万块钱。
“一万块钱对于我这种穷惯了的人来说，真的是一笔巨大的数字了。我需要钱，所以我答应了下来。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他让我们把赤目灰仓鼠投放到南广场。
“当时我反悔了，可是我却走不了，还被毒打。
“完事之后，我得到了一万块。
“后来渐渐习惯了这件事，时不时就会收获一笔钱，渐渐地也觉得这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至少我妹妹在需要花钱的时候，我可以满足她，可以给他买最好的化妆品，可以给他买名牌包包。……”
王炳真插嘴道：“你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要的信息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对不起，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个大汉说道：“有一次刘虎说起过幕后人，是在一次威胁我的时候。”
他回忆着说道：
“那次，我因为不想干了，所以找了个借口，说我大姨夫来看我，可是刘虎搬出了他的老爸，也就是青氏集团的老总，他说，如果我不听他的安排，他有一千种方法让我消失。”
“青氏集团？”王炳真重复了一句。
姜牧问道：“青氏集团是干什么的？”
“是做防盗门窗的。”王炳真说道。
姜牧有些惊讶，一个做防盗门的，怎么会和这件事牵扯上关系？而且，罗兰说过，刘虎曾经说是天澜魔法学院院长张泽灵指使的。
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王炳真眯着眼睛盯着这个大汉问道：“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大汉立刻发誓：“我发誓，如果我说的是假的，你们随时可以去杀了我妹妹和我奶奶。”
既然都已经发这样的誓言了，想必也不会有假。
可即便知道了幕后指使是青氏集团的老总刘大能，也没用，因为现在他只有人证，并没有证物、犯罪动机等等，无法形成闭合的证据链。
王炳真深吸了口气。
躺在床上说道：“看来事情不好办了。”
姜牧看向大汉问道：“你们多久接到一次任务？”
“嗯……几乎每周都有任务，只是有的时候是连续几天，有的时候是一周才一次。”大汉回答。
姜牧点了点头说道：“老王，可以让警察进来了。”
“我看也只能这样了。”王炳真把两个警察叫进房间后，让他们把大汉带走。
姜牧说道：“如果想要拿到证据，看来只能深入虎穴了。”
王炳真坐了起来，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姜牧看了王炳真一眼，说道：“你不是很擅长搜集情报吗？你找人去摸清青氏集团的构造，特别要留意地下车库或者仓库之类的地方。”
听到这里，王炳真了然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找到那些剩余的赤目灰仓鼠作为证据？可是他们也不傻，一次性用不完的赤目灰仓鼠，不可能留着给人留下把柄。”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王炳真继续说道：“你说，他们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这我哪知道。”姜牧笑了笑问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王炳真坦率地说道：“不过，他们释放赤目灰仓鼠一定有目的，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呢？直观上来看，赤目灰仓鼠肯定会引起动乱，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是想趁着动乱赚黑心钱。”
姜牧问道：“引起动乱的话，他们的防盗门就可以大卖？这似乎不太合理。除非，他们生产的是武器。”
“武器？”
王炳真思考着说道：“对啊，我们为什么不能设想一下，青氏集团在秘密生产武器？如果这样设想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嗯。”姜牧说道：“他们为了卖出武器，所以要制造动乱，所以他们选择抛投赤目灰仓鼠。”
“完美。”
王炳真拍了下手。
姜牧笑道：“可这一切都只是假设，不能成为证据。”
“所以我们明天就去青氏集团看看。”王炳真说得轻松，可是姜牧一颗心却紧张起来。
直接到青氏集团内部去看看，这是危险系数很高的做法。如果想要查找到有用的证据，恐怕还真的只能这样做了。
“好吧，今晚洗洗睡吧。”王炳真说道：“明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姜牧洗了个澡。
刚刚在正修建的地铁道里滚来爬去，他已经一身泥土，索性把衣服裤子也全部洗了。
第二天醒来，姜牧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奉天拍卖会的宫主任打过来的。
他说姜牧让他们帮忙订购的魔药配制器已经到货，让他们有时间过去取。
姜牧拍了拍趴在床上，流着口水的王炳真。
王炳真没有睁开眼，含糊地说了一句：“干嘛？”
“白天也没什么事，咱们去奉天拍卖会场看看去？我要的魔药配制器到了。”姜牧说道。
王炳真没好气地说道：“又不是我的，你自己去。”
姜牧知道再叫也是白费，索性决定自己一个人前往。
他摸了摸衣服，一夜的时间已经干得透透的，穿好衣服之后，他走出了房门，而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到了奉天拍卖会。
这一次看门的保安没有再将他拦下，而是恭恭敬敬地接待，毕竟他们可不想再被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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