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芜监这里花荣早调了金钱豹子汤隆带人启程过来,主持摸索着改造并提高冶铁炼钢的设备。又从山寨学堂处调来一个不错的学生过来实践,负责具体事物。另从山寨调了两千预备军的人在这驻守,由出林龙邹渊独角龙邹润带领。
花荣也是向过来的鲁智深问道:“提辖实践试验了火绳枪的威力,觉得怎么样?比之弓箭如何?”
鲁智深想了想道:“这个火绳枪好用是好用,训练比之弓箭简单到不知哪里去了,上手容易,就是老弱拿着,怕是也能打出不错的成绩来,只是有些不够安全,不能站的太密,而且有时还发射不出铅弹来,形成不了覆盖性的攻击,而单个发射的话,准头又不行,发射速度也是缓慢,就是不用费什么力这一个优点,总体感觉不如弓箭实用啊。”
花荣听了笑道:“提辖不知,咱们山寨已经研究出更进一步的火枪了,只是还有些不成熟,等那种枪装备上后,就安全许多了,没有明火了,射速也能提高一倍,形成覆盖攻击后,效果是很可观的。而且容易上手,携带方便。等试验后要是效果不错的,就打算全军装备了。”
“这枪能代替所有的武器?”鲁智深听了疑惑的问道。
“呵呵,现在还不能,不过步军大部分都要装备,骑兵的话也要配上一些。我敢断定随着发展,这种武器将会是战场上的主流。”花荣肯定的道。
听花荣说的这么肯定,鲁智深只是表示自己拭目以待。
再说由秦明带队进攻的青州。
三月底的清晨,习习凉风拂过青州这座古老的城池。从睡梦中醒来的青州居民还似往日一样,重复着他们日复一日波澜不惊的生活。但见街市上早起的商贩们已经开始为生计忙碌,品类丰富的早点铺面前香气四溢,习惯了城市生活的居民们,许多人并没有选择在家中开伙,而是徘徊在街边各家早点铺子中? 选择合意的早餐。
就在这时? 街面上走来几个浑身痞气的汉子,为首那人大摇大摆的? 敞着外衣? 一张脸上带有一道伤疤的虎脸上目光不定,十分轻佻的左顾右盼着。食客们见了这几个? 都是低头躲避,甚至不敢与其对视。店铺中忙碌的商家们见了这伙? 脸上都露出尴尬、讨好的笑容? 小心翼翼的打着招呼:“疤爷!”
疤爷一看这家卖的正是近几年从梁山传出来的油条配豆浆。
“就这家了!小二,老规矩!”疤爷大马金刀的坐在临街一张坐头上,翘起二郎腿,百无聊赖的望着街景? 他身旁正在用餐的食客猝不及防? 一时来不及起身避让。直被疤爷的跟班一把揪起,当场便扇了两个耳光,恶狠狠道:“小子,瞎了你的狗眼!没看爷要坐这么?还不快滚!”
被打的食客不敢说话,自认惹不起这些人? 捂着脸走了,小二暗叫了一声苦? 这种街面上的混混,就是有着上次梁山进城时清扫了一波? 可等梁山的人走后,还是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又出来头了。清扫不绝的? 除非梁山占着城池不走了。只是这也就是想想。小二端着满满一托盘的油条和好几碗的豆浆? 上前赔笑道:“疤爷? 莫动气。恁请用!”
“生意不错嘛!小二,跟你们掌柜说说,看看这才多久,就坐满人了,若是一个铺面忙不下来,多盘两处便是!钱不够。只管跟某开口!”疤爷倒是没给小二脸色看,此时颇为和颜悦色的,但是他脸上的刀疤无时不提醒对方。此人绝不是善类。
“不敢劳烦疤爷,小人的东家乃是小本经营,场面大了怕照应不过来!”小二面上十分讨好,肚里已经骂开了,谁会借你的钱,到时光利息只怕八辈子都还不过来。
听到没生意,疤爷顿时变脸了,道:“给你们提个醒,下月的例钱要再加一成。”
“什么!还加?再加我们就只能关门不做了,实在是现在也只够糊口的,根本没有余钱啊。”小二苦着脸道。这些混混你有时候还真那他们没办法,不给他就一直过来纠缠你,让你生意都做不了,去府衙告了,也是全不顶用,衙役过来时,他们就不在了,过后又来,次数多了,官府也不管了。其实他们心里也都知道,这些人收的钱,都是要给府衙里坐着的那位老爷上贡的,不然哪里能这么猖狂。
“怎么会呢!看你这铺子生意这么好,只要半个月就能把一月的本钱赚回来了吧,行了,就这么说定了。下月加一成例钱,你们也要体谅一下我,我这也是被上面的人加了,只好分给你们了,不然我不好过的话,你们......”疤爷威胁道。说着还把自己有后台不怕他们告的意思露了出来。
“啊!”小二闻言一愣,这怎么就说定了?这不是明抢吗?这做个生意还真是不容易,每月应付完了官府公人,还得应付这些刮地皮的流氓,还让不让人活了!只是他忽见疤爷脸色变了,连忙道:“小人这就去跟东家说!”
“去吧!”疤爷摆了摆手道。随后端起一碗豆浆一饮而尽,舒了一口气,感觉肚子有了点东西了,不在那么饿了。他手下的也是有样学样的喝了起来。
“疤爷,这东西还真是挺好吃的,听说是从那水泊梁山上传出来的,你说咱们要是也能上梁山就威风了,到时谁敢不给个面子。”一人吃了一口油条后道。
“疯了吧你,那梁山虽然是绿林势力,可是和咱们可不是一路的,那里规矩颇多,上了山那还能这么自在,要是还这样的作为,怕是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疤爷斥道。
“就是,你不见以前在城里威风八面的麻爷,就是在上次梁山入城的时候,不知死活的出来作乱,然后被人一刀剁了的?谁会在意他?我当时也是想出来浑水摸鱼一番的,只是正好看见了这一幕,顿时就吓得赶紧回到家里,老老实实待到梁山兵马退走后才出门。”另一人道。
“你就是怂!”
“你不怂当时怎么不见你出来?”
几人说说笑笑的正吃着早餐时,不防这时忽然有一人急慌之下撞到了他们这桌,将桌上的豆浆油条弄了一地。疤爷顿时大怒,口里骂骂咧咧揪住这不长眼的,正待教训他,忽被眼前发生的异常一幕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此时,由北门大街处,匆匆跑来上百惊慌失措的百姓,好似身后有大虫追赶一般,只听那小儿的哭闹声和妇人的尖叫声,充斥在这条原本繁闹的大街上,这种反常景象让尚不知情的百姓们大为纳闷,这时别说食客和商贩了,连这几个泼皮都不禁纷纷起身观看。
“疤……疤爷,小人瞎了眼,瞎了狗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这一回!”那路人见自己撞上的是这街市上头一个无赖泼皮,顿时吓坏了。
“你这厮们发甚么疯?一大早晨的闹鬼!”疤爷指着鸡飞狗跳的街景,骂道。
被疤爷揪住这汉慌不择言,实话实说道:“城、城池破了!有上百人突然亮出刀子,从城内杀了守门的官兵,放好多骑马的兵进城来了!马上,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正挽着袖子要上前报复泼皮,见说吃了一惊,也顾不上发脾气了,直道:“上百人亮刀子砍官军,不是我辈的勾当啊!你可知道是什么人?”
“小人哪里知道啊,当时血流一地,小人见了就跑了过来。不清楚是什么人。”那汉子道。
这疤爷却是个心里有数的人,当即一脚踹开这路人,也顾不上再对其拳脚相向,直对同伙道:“不好,快走!”
“去哪?说起来咱们都是一路上的,他们不至于这么不讲情面,连我们也收拾了吧。”一个同伴说道。
“你知道个屁,现在这京东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地方上的强人啊,就是有一些小股的,也不敢攻打州城的,我要所料不错,这些人肯定是水泊梁山的人马。要是碰上了,咱们的所做虽然不至于被砍了,怕也是要被抓去做苦力的。快走,回去避一避风头。”疤爷说完当先就走了。同时还不忘将一锭大银抛给了店小二,嘴里说道:“俺疤三可是吃饭给钱良民,这钱就算这顿和以前的饭钱,不用找了。”
躲在一旁偷听的小二听到这些“道上”之人的谈话,心中不由一喜,再看手中的银子。店小二顿时觉得扬眉吐气了。喜滋滋的收了银子,跑到掌柜身边,递上银子道:“咱们别收了。是梁山好汉们来了,连疤三都怕了,端的不是他们的饭钱?”
掌柜接过小二手上那锭银子,抛了抛,咬牙切齿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梁山一来,立马就报!只是咱们还要去跟梁山的人马举报了这伙,不然这钱不好拿啊。”
“为啥?”小二问道。
“唉!梁山人马又不占城,总归会走的,要是不把这些祸害除了,到时肯定会被他们连本带息的要回去的。”掌柜的叹道。
小二见说感同身受,这些人屡屡滋扰百姓,报官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说,事后还会被这些人报复。每每泼皮和官府一勾结,老百姓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逆来顺受,只能在心中虚构出一个救苦救难的神佛来,而新近两年崛起的梁山泊,渐渐有取代这种叫不应,显不灵的虚构神灵的倾向,成为任人鱼肉的百姓们日盼夜盼的救星。
“只是希望这回梁山就在城里住了,别走了,到时再看还有谁敢出来耍无赖。”小二道。
再说不久之前发生在北门边上的那一幕,“里应”杀退城门守兵的,乃是朱贵潜伏在青州的暗线,而“外合”入城的,正是梁山泊先锋大将霹雳火秦明,这位也算是青州百姓的老熟人了。
面对着门洞大开的青州城,旧地重游的霹雳火感慨万千,想当初以保守此城为己任的是他,现如今要打破这座城池的还是他,而之所以这一切乾坤颠倒,全都拜知州府里那个道貌岸然的知府所赐。
身下的宝马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怒气,马蹄扬起,此时迎风长嘶,等秦明落下时,便听他踌躇满志的声音传来:“魏将军单将军你们占领四门,我却是要先行一步了。”
魏定国和单廷芳也是知道秦明和青州的渊源故事,当即道:“秦将军自去,我们这就带人拿下四门。”
青州城内的兵马前月和金陵水师围攻打二龙少时就已经被打残了,城内就没剩下几个兵了。
且说秦明和黄信带着本部兵马,穿城直入州府衙门,将刚刚起床的慕容彦达逮了个正着。
慕容彦达自然是认识秦明和黄信的,见着两人后大惊,当时就瘫在了地上,口不能言。
“慕容老贼可还认得某两人啊!”秦明对着瘫在地上的慕容彦达咬牙道。
“你…你们怎么进城了?来州衙做甚!”慕容彦达惊恐之下,就问出了一句傻话来。
“呵呵,慕容知州这么聪明的人,还问这种问题?跌份啊!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当然是来请相公上路的!”黄信笑道。
“我妹子是当今贵妃,你们要是敢杀我,官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慕容彦达道。
“相公又说傻话了,我们既然现在来攻城了,自然是举旗起事了。你说我们还会在乎你朝廷那位昏君的态度么?”黄信调侃着说道。
秦明也是道:“不怕告诉你,过不了多久,整个京东就是我们梁山的了,我看谁敢再来攻打!现在还是请相公上路吧!”随后挥了挥手道:“带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慕容彦达惊恐的喊道。
“去哪?当然是上我们梁山的公审台上走一遭了,看看这里的百姓有没有为你求情的。要是没有的话,那就对不起了,只能请相公去阴曹地府走上一遭了。”黄信又道:“带走,晚了怕是赶不上趟了。”
慕容彦达一路上哭喊着不要上公审台,他却是知道只要自己上了那梁山远近闻名的台子,就活不了了,所以才这么痛苦流涕的不要去。
只是架着他的士兵哪里会听他的言语,直接将他提到了府前,一会就要在这里搭建台子。不一会就有士兵陆续的往这里带人过来,不是州府里官吏,就是被百姓举报而抓起来的泼皮流氓。
看着梁山的效率这么高,这才入城不到半个时辰,就抓来了这么多人,慕容彦达更是哭喊了起来。完全不顾被围观的治下百姓看笑话。只是看守他的士兵却不惯着他,嫌他哭的声音太大,过去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让他闭嘴。
黄信正好过来看到了这一幕,过来笑着道:“相公不要着急,一会第一个就让你上台,你没看百姓们都准备好了么,都快等不及台子搭好了。”
“黄信,当初你在青州时,我可对你不薄,现在你救我一命,等回了朝廷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慕容彦达看黄信过来,赶紧说道。
“我可不敢要您老的报答,别给我报答到地下去了,你还是省省吧!”黄信道。
这里陆续送过来等待着审判的人中,就有早上在早餐店里耍威风的疤爷和他的那几个同伴。此刻却是没了往日里的威风,老老实实的蹲在那里和个病猫似的。看的不远处那卖豆浆油条得店小二和其东家颇为解气。这些人正是这主仆二人找到梁山士卒举报的,在又走访了十几家问了情况后,带队的都头当即立断的就将他们给抓了过来。
正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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