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县城内,胭脂楼。
被龟公迎进门的程臻不等丰胸肥臀葫芦身材的老鸨上前招呼,熟练的走到胭脂楼的老鸨身前,探手在老鸨胸前白腻的两坨上捏了捏。
“赵妈妈,几日不见,你这身材越发标致了啊!”
“呦,我道是那个冤家呢?原来是程公子你来了!就会打趣我们这些苦命女人,也不害臊。
程公子你要是真想换个口味奴奴豁出去了,请公子今晚秋菊台一叙让你尝尝我这尾汤又如何。”
伸手将胸前白腻上的猪手往两坨之间塞了塞,胭脂楼的老鸨一脸挑衅的看向身旁的程臻。
作为一名久经欢场的老手,她可不会和那些小姑娘一样。
害羞、死板,不知变通!
看着一幅你敢开口我就敢给的老鸨子,程臻谄笑数声后将自己左手从两坨白腻的软肉中抽了出来。
老姜虽然败火,但他程臻身上的火气也不重啊!
要是真跟这技巧娴熟、花样百出的妇人逍遥快活一夜,他明天早上恐怕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说笑了,赵妈妈你说笑了,我今日来楼里是有约的,不知我那几位师兄弟到了吗?”
看着一脸谄笑的程臻,赵妈妈不经意的翻了一个白眼,她又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至于这么忌惮吗:“程公子,你那几个师兄弟早就来楼里等你了。
不过他们分了两批,一批在二楼芍药居里和姑娘们调笑呢,萧少爷他们在三楼牡丹阁里听曲饮酒等你呢。”
从赵妈妈口中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以后,程臻立马转身上楼飞也似的溜了。
曾经年少之时,他为了彰显男儿雄风与赵妈妈切磋过一夜。
结果,年少不知精血贵的他差点没被这妇人榨干在床榻之间。
虽然真的很润,但程臻可不想再来一次。
楼梯上,程臻直接略过二楼上到三楼,熟门熟路的走到牡丹阁前推开了门。
一进门,两张熟稔的脸印入他的视线。
二师兄萧然、小师弟叶无道。
“程师兄,今日你来迟了,要自罚三杯呦。”开口说话的是小师弟叶无道,说话之时,他便取了三个小杯倒满酒水看向程臻。
“是师兄的错,该罚。”按酒桌规矩程臻确实该罚,但联想到自己与叶无道只不过是泛泛之交,他还是自己的后辈,却不管不顾的要罚自己喝酒,程臻的心里闪过一丝不适。
一连闷掉三杯酒以后,程臻这才坦然落座:“萧师兄、叶师弟,今日咱们师兄弟难得在这胭脂楼里相聚一堂,请姑娘们唱曲、慰籍的花销都算我的,万万不要客气。”
看着一脸爽朗大气,开口就包了今日花销的程臻,萧然与叶无道相视一笑,这位平日里甚少接触的师兄(弟)还算识趣。
不过他们俩也不缺这点花酒钱就是了。
“程师弟,客气了,今天我们来找你是为什么想必你也有数,不知你对李师准备传授真功挑选衣钵传人这件事怎么看?”
“程师兄,李师这次传授真功可是千载难得的好机会,具体内情如何我等暂且不知。
但我希望,我们师兄弟中的任何一个人得传李师独门绝技鹰爪铁布衫后,能不忘师兄弟情谊,互帮互助一下。”
萧然与叶无道齐齐开口,话里的意思让程臻心里一突。
这几日,李师自感年老体衰越发严重,放出风说想要在一众弟子里挑选衣钵传人,传授他独门绝技鹰爪铁布衫与心意六合枪。
但到底挑选谁作为衣钵传人李师却没有明确指出,这就让内院的一众弟子们心里全都痒痒起来。
鹰爪铁衫门为何不叫铁衫门是有原因的,李师最擅长的功夫乃是他自己在边军打磨多年才融汇贯通的鹰爪铁布衫。
相比较他传授下来的大路货功法铁布衫,李师自创的鹰爪铁布衫不仅能练至八品,还自带一门威力强横的鹰爪功。
这门功法才是李师立足浦江县多年不倒的根本。
“萧师兄、叶师弟,谁不知道李师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你们俩,在李师传功这件事上,我只怕还要指望你们提携一二呢!
咱们三个守望互助,争取尽皆能从李师身上学到他老人家的一身技艺!”
三言两语之间,程臻就答应了萧然与叶无道。
没辙,李师传功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他老人家到底什么想法谁也不知道?
大师兄郑楷忠厚老实,跟随李师时间最长,最得李师信任,他有可能得传真功继李师衣钵。
二师兄萧然家中豪富,萧家与李师有过君子协定,约定过要守望互助,他也有可能得传真功继李师衣钵。
三师兄姜映的表姑和李师有过一段露水情缘至今还偶有联系,真扯起来他们还有点亲戚关系,李师会不会传功给江映谁也说不准。
至于自己,程家和李师在异兽肉上有生意往来,上次那头鼍龙李师就一文未用取走不少。
利益牵扯之下,自己老爹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讨好李师,为程家谋取一门八品问玄境的传承。
最后就是小师弟叶无道了,虽然跟在李师身边的时间短,情分不算太深。
但他那冠绝浦江县的练武天赋却是谁也没办法忽视的重要筹码。
李师平日里对这个关门弟子就赞不绝口,真要传他衣钵也不是不可能。
定下合作的章程以后,三人相视一笑,招来胭脂楼中的姑娘开始喝起花酒。
其中,小师弟叶无道更是猴急的将身旁娇俏的姑娘搂紧怀里上下其手。
人不风流枉少年,都是从这一步过来的程臻与萧然不以为意。
一时间,牡丹阁娇笑连连。
“程师弟,最近一段时间,你那个小跟班王十三好像没怎么在内院照面吧?我听说街面上最近出了那些猛兽皮草和他有关?
怎么?你还没把他收入麾下当狗吗?”东拉西扯之余,也不知萧然怎么就突然想起了王禹这个内院小透明。
后来才入门的叶无道平日里自视甚高,整个鹰爪铁衫门的弟子里唯有渺渺数人能入他的眼。
莫说平日里没甚交集的内院小透明王禹,就是面前的程臻他也视之为土鸡瓦狗。
要不是程臻背后的程家在浦江县还有点脸面,他今天还不准备跟这个自己眼中的废物缔结盟约。
自顾自的探索着身旁姑娘的底线叶无道没有接话茬。
“萧师兄你误会了,十三是我的朋友他可不是什么小跟班。”程臻笑道:“我请他当我程家的挂名档头只是想帮一帮朋友,可没有视他为麾下走狗的意思。”
“嗤嗤嗤……程师弟,你莫要跟哥哥我在这说笑话了。”一口抿进杯中酒,萧然伸手点了点程臻:“咱们内院除了极个别几个师兄弟,其他的师兄弟哪有资格与我们这些人朋友相称?”
“那王十三的家室我查过一二连个寒门子弟都称不上,你帮衬他让他当了你程家的挂名档头以后,他居然不纳头便拜,这人的人品绝对有问题?”
出身浦江县铁四家中萧家的萧然笑着品评了一下王禹。
“额!十三性格敦厚,我和他并肩作战同生共死过,他应当不是卑鄙小人。”萧然的话让程臻皱了皱眉头,他是真拿王禹当朋友了,萧然这带有明显侮辱性的品评在他看来有些过分了。
不过场面上,程臻却未将自己心中的不满表达出来,而是委婉的向萧然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态度。
可惜,萧然根本不以为意:“要我说那王十三之所以敢如此怠慢程师弟你,就是因为你太宽厚了。
异兽肉何等珍贵,咱们内院有多少师兄弟欲求一两而不得,多少师兄弟加入势力充牛做马才能求得些许异兽肉?
旁人不说,就说在二楼候着的那几位师弟,欧阳明二次换血一年多了,先前我招揽他时,他是多清高多不屑一顾?
可现在呢?叶师弟不过伸了伸手指头,许下每月供应一斤异兽肉干的承诺,就将咱们这位五师弟收下当狗了。”
“是啊,程师兄,你吖,就是太宽厚了,每月三条铁头黑鱼的薪俸撒下去以后,王十三这个一次换血还不纳头就拜,他的人品绝对有问题。”虽然出身普通商贾人家,但叶无道的三观和萧然高度重合。
“按理来说,那王十三猎来猛兽处理之前最起码要问问你们程家的意思,可我听说他售卖猛兽皮毛之时根本就没和你们程家打过招呼。”
“那些猛兽本就是十三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捕猎到的,不与我家打招呼出售也是正常。
十三也没忘掉我这朋友,前两天他还登门送了我一袭狼裘呢。”三观挺正的程臻下意识的为王禹辩解的两句。
“一袭狼裘就把你打发了?程师弟你怕是有不少日子没关注过街面了吧?你知不知道他最近三个月出手了多少猛兽皮草?
街面上已知的,已经有三十来张狼皮、十数张豹子皮,黑熊皮八张,完整的虎皮五张,大蟒的蟒皮一张。
你那一袭狼裘算得了什么?他要是真拿你当朋友,为什么不送你豹皮、熊皮亦或者虎皮?”
萧然话里昭然若揭的挑拨之意程臻没记在心上,到是王禹出手的皮草数量,吓了程臻一大跳!
王禹学猎手技艺才多久,居然捕杀了这么多猛兽?
“听说王十三猎到的这些猛兽都来自于北山,也不知是真是假?他一个一次换血的武者敢进北山,胆气挺足的,也不枉程师弟你如此看重他。”
虽然从未把王禹放在眼里,但知晓了王禹的猎物来源于何处后萧然总算理解了程臻,知道了他为何会高看王禹一眼。
胭脂楼牡丹阁里的交谈声,身处南山的王禹自然是听不到的。
熟练的蹲在原木桥桥头,王禹和第一次布下陷阱时一样,紧紧的盯着一河之隔北山密林。
这三个月来,靠着罂羊藿汁液的帮助,王禹引蛇出动的计划可谓是顺风顺水。
靠着陷阱的帮助,他猎杀过成群结队的野狼,坑杀过大小不一的花豹,弄死过八只黑熊,诱杀过五只老虎,甚至成功逮住了一条四丈长三百斤重的毒蟒。
几乎将靠近黑水河位置的凶猛野兽狩猎一空。
初期,那头异兽云豹多次出现袭杀王禹,想要一口咬掉王禹这个侵入者的头颅,以免这只两脚羊将自己领地内食物霍霍干净。
靠近黑水河这片密林里的豺狼虎豹可都是它的储备粮!
但是,早有准备的王禹又怎么可能让它轻易得手。
数次斗智斗勇中,王禹时而落入下风危在旦夕,时而占据上风差点杀死那头异种云豹直接暴富。
在此过程中,王禹的左臂被那头云豹撕掉一块肉,小腹位置留下了三道差点破开皮肉的爪痕,脖子差点被那头异种云豹狠狠的亲上一口。
要不是竹甲境的铁布衫的防御力确实犀利,王禹很有可能已经葬身豹肚。
不过,在冒着生命危险之余王禹的收获也很大,突飞猛进的猎手技艺且不提,王禹习练快半年的竹甲境铁布衫法门,在大量资源的堆砌下开始步入圆满。
王禹曾经偷偷用白鱼镇外土地庙中的土地像试了试自己的力气。
重逾三千斤的土地像他现如今已经能轻松搬起来,距离随意抛飞把玩也不太远了。
他有预感,等到竹甲境铁布衫彻底圆满以后,他或许能将两人高的土地像盘着玩。
狂涨的力气与强大防御是王禹能从云豹口中活下来的最大保障。
面对越来越强大的王禹,要不是北山越往里越危险,那头异种云豹只怕已经放弃领地开始迁移了。
初升的阳光下,北山的密林中忽然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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