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吴广全力的击出的十字交叉斩威力太大了,仿佛凭空生出一道龙卷风,地面的尘土都被卷起好高。劲气横飞四射的灵波还未飞到近前,那名宁将跨下的战马就吓的前蹄抬起,仰天嘶鸣,宁将几乎是贴在马身上,以流星锤锤释放出独门绝技,万兽奔腾·极。
只见他手中的链子流星锤光芒闪耀,飞射出无数圆形的灵锤,真仿佛万兽出笼一般,向吴广的十字交叉斩迎去。
他二人释放的都是顶级的灵武技能,没有谁高谁低的概念,比拼的就是看谁的灵气修为更加深厚。当二人的技能碰撞到一起时,场内爆发出一连串嘭嘭的闷响声,灵波与灵锤相互撞击,或是互相抵消,或是改变了方向,只是一瞬间,地面便被灵波划的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裂痕,随后又被灵锤砸的满地窟窿。
两人拼尽全力的对决,高低立见分晓,那宁将释放出来的灵锤被灵波一一化解,而有不少的灵波去势不见,继续向前飞射,全部击在宁将和跨下战马身上。
扑通!
那名宁将连人带马仰面翻倒在地,此时再看他,身上的灵盔灵甲被划的千疮百孔,满头满脸都是血,这还多亏他灵气深厚,灵铠坚韧,不然他得被十字交叉斩·极活生生的切成肉块。他所骑的那匹战马比他要惨得多,四蹄尽断,马头都被削飞出好远,五脏六腑流淌满地。
宁将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息着,他艰难地抬起头来,冲着吴广叱牙咧嘴地叫道:“吴广,老子不服你!”
等空中飘散的灰尘散去,吴广业已提刀走到宁将的近前,他低头看看还在垂死挣扎的宁将,冷笑着说道:“我不需要你服我,我现在只想要你的脑袋!”说话之间,吴广单手将偃月刀提起,对准宁将的脖子,一刀猛劈下去。
“吴广——”
扑哧!
那宁将只来得及叫出吴广的名字,紧接着,喊声戛然而止,吴广的偃月刀已将他斗大的脑袋硬生生的削掉。看都未看断头的尸体,吴广一脚将宁将的头颅踢向宁军阵营,以刀尖指着前面宁军士卒,大喝道:“让魏征再派出个象样点的大将出来与我一战!”
哗——眼睁睁看着己方的大将被吴广削掉脑袋,宁军阵营大乱,人们下意识地连连后退,有两名胆大的士卒一溜小跑冲到两军阵前,一人捧起宁将的脑袋,一人背起断头的尸体,连看都没敢看吴广,好象丧家之犬似的拔腿就往己方大营逃去。
看到出来的宁军溃败,吴广仰天而笑,他也不下令追击,回身重新骑上自己的战马,继续在阵前讨敌骂阵。不过折损了一员大将后,宁军大营的辕门就未再打开过,五十万宁军将士闭门不战,全做了缩头乌龟。
吴广刀劈宁将,这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只是让自己的偃月刀多添一条敌人的冤魂罢了,不过这名宁将的身份可不简单,并非是他在宁国有多大的官职,而是他的堂兄非同寻常。这员宁将名叫长孙渊虎,父亲是宁国的名将,中将军长孙战,而他的堂兄就是宁国的第一猛将,长孙渊宏。
长孙渊宏的武力,连身为宁国君主的严初都忌惮三分,每次见到他都会感觉自己背后发凉,更重要的一点,长孙渊宏并非严初的嫡系,而是和严初的弟弟严良关系要好亲密,这是最让后者感到顾虑的。自严初继承宁国王位之后,对长孙渊宏处处提防,对他的职务也是一调再调,反正不管把他放到哪,后者都不放心。长孙渊宏也不是傻子,自然能体会到君主对自己的猜忌和防范,这时正赶上宁国西部的越蛮人作乱,长孙渊宏随即主动向严初提交奏疏,请严初把自己派到西部,镇压越蛮人之乱。
对于长孙渊宏的奏疏,严初几乎连想都未想,立刻批准,封长孙渊宏为平西大元帅,统领宁国西部军马。他这道旨意看似很豪爽,可是他没有分给长孙渊宏一兵一卒的中央军,而宁国又是东强西弱,西部地区的地方军总兵力也未超过五万人,而且装备落后,军纪松散,士气低落,长孙渊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走马上任的。
长孙渊宏并非有勇无谋的武将,自上任以来,重整宁国西部兵马,在他的带领下,宁国西部军将越蛮人的叛乱一举镇压下去,最后长孙渊宏和那些不甘心遵从宁国统治的越蛮人达成协议,既然他们不想呆在宁国,那么可以离开,长孙渊宏无条件地为他们提供所需的一切武器、物资和粮饷,让他们去宁国西境以外的地方去打,能打下多大的地方,你们就建立多大的国家,但是有一点,越蛮人所建立的国家必须得尊宁国为主,自己为属,宁国不干预越蛮人的内政,但越蛮人必须得年年朝拜上贡,上贡的多少由宁国定夺。
越蛮人欣然接受了长孙渊宏的条件,真的拿起了宁国的武器,穿上宁国的盔甲,带上宁国的粮草、军饷,出了宁国西境,短短数年内便在昊天帝国以外的地方打下一片广阔的疆域,而后建立了自己的国家——越国。
越国是个即不属于宁国更不属于昊天帝国的独立国家。可以说越国的成立,长孙渊宏功不可没,越人对他感恩戴德,对其也甚是佩服和敬仰,按照当初的约定,越国每年都会给宁国上贡,但每次上贡的时候越国使节都会先到长孙渊宏这里,送上越王亲自准备的礼品,然后再去往宁国国都良州,年年如此。每当越国遇到大事,越王举棋不定的时候,也会派人向长孙渊宏请教,而长孙渊宏的意见也十有八九会被越王所采纳。
有长孙渊宏在,越国和宁国的关系非常交好,差不多是亲如一家。
按理说当年长孙渊宏平定了越蛮人的叛乱,他就应该被严初再调回都城,可是宁王严初一直未颁布这个调令,而长孙渊宏也一直未提交过想回良州的申请,这一点两人都是不谋而合,长孙渊宏就这样一直留在宁国西部。
后来随着严初年岁的增长,由青年渐渐长成了壮年,他的宁国王位也坐的足够稳固了,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把长孙渊宏这员大将调回都城,供自己所用,不过这时候他想让长孙渊宏回来,后者反而还不想回来了,每次宁王的调令传到长孙渊宏这里的时候,他总以这样或者那样的借口婉言推托掉了。
对于宁国有这么一员文武双全的大将却不能为自己所用,严初也常常扼腕叹息,觉得当初自己做的确实太过分了,长孙渊宏宁愿留在落后的西部也不回都辅佐自己,并不能完全怪他。
如果换成其他的君主,恐怕早就下令把胆敢违抗王命的长孙渊宏处死了,而严初却没有这么做,反而还放手让长孙渊宏在西部整顿宁国的地方军。就君王的能力而言,严初称得上是宁国少有的杰出君王,若是他在其他的时代,必定能大有作为,可惜的是,他生不逢时,碰上了突然来到了这个时代的唐寅,更要命的是,唐寅还成为了风军的君主,而风军的军力在这个时期又是最强悍的一代。
这次北方的杜基城邦入侵宁国北部,风国入侵河东地区,宁国在元气尚未恢复的情况下两面受敌,情况危急,这时候严初又想到了长孙渊宏,给他写了封私人书信,语气恳切,希望他能回都,帮宁国度过难关。
可是长孙渊宏再次婉言回绝了,并在书信上称,北方的杜基城邦并不为惧,只需派少数兵力牵制即可,宁国主力应当对付入侵河东的风军,以宁国的国力,在这场宁风之战中绝不会输。
看到长孙渊宏的这封回书,严初大失所望,不过魏征向严初提议,既然长孙渊宏不肯出山,那么就调派他的堂弟长孙渊虎出战,他两人是堂兄弟,长孙渊虎的武力就算不如长孙渊宏,至少也差不到哪去。
严初觉得魏征所言有道理,便指令长孙渊虎随魏征一同出征,去往河东,反击风军。长孙渊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他来到河东之后就一直主张主动出击,不过魏征不为所动,当吴广前来挑战的时候,宁国满营众将皆不敢出战,长孙渊虎甚是气恼,向魏征请缨,派他出营迎敌。
见是长孙渊虎要出战,魏征连劝都未劝,立刻就点头同意了,只是装模做样地提醒他要多加小心,吴广是风国名将等等的话。他越这么说,长孙渊虎越想会会吴广,随即带上五千兵马,出去迎战吴广。
结果这一去,他就再未能活着回来。
听闻长孙渊虎被吴广斩杀的消息,宁国众将无不变色,只有魏征面无表情,一副泰山压顶不动容的样子,其实他早就料到长孙渊虎远非吴广之敌,他能死在吴广的手上,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大王请长孙渊宏出山,他不肯,这回他的亲堂弟死在吴广的手上,长孙渊宏还能坐视不理吗?他肯,他的伯父长孙战也不肯啊!
当初魏征要带上长孙渊虎出征本就是未安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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