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岳父,宝宝赶我走!”杜清文大声喊道。
张拐子这几天腿有疼的厉害,正在后院泡药,听到外面吹吹打打还以为谁家办喜事,就没有在意。心中还想着,杜清文是不是一去不回头了。猛然听到杜清文的喊声,也顾不得双腿疼,撑着凳子就出来了。
“堡堡你干啥呢?还不将喜服换上,难道让爹给你换?”张拐子面色一板,拿出父亲的威严。
张堡堡秒怂,狠狠的的瞪了杜清文一眼,不情不愿的跟随丫鬟去换衣服。
杜清文也学着张堡堡调皮的眨眨眼睛。
两名丫鬟再清楚不过自家的主子是什么人,什么性子,见到此情景,当即收起眼里的轻蔑,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张堡堡换好嫁衣,带上凤冠霞帔。
张拐子也被人伺候着换上礼服。
杜清文径自走到内屋,将换装好的杜堡堡抱起。
感受到双臂的力量,和温暖的怀抱,张堡堡面色赤红,她挣扎着想下来。
“夫人可别动哦,岳父大人在看着呢!”杜清文坏坏的说道。
张堡堡盖着盖头,压根就看不到,以为她爹真的在,顿时不敢动了。她这个爹,为了她找到好夫婿嫁出去,一个人跑去几十里的寺庙求大师指点,结果大师没有等到,原本一条腿拐,现在摔成双腿都拐。
杜堡堡是一点也不敢违背爹爹的张思。
八抬大轿,大红的喜字,吸引了街坊邻居。
“张拐子啊,你不厚道,嫁闺女都不给我们发点喜糖。”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邻居,这喜气都想占点的!”
.......
喜婆见状赶紧上前摇晃着手帕说道:“哎呀,各位街坊邻居放心,这喜糖啊是有的,这席面都准备着,我家夫人和老爷交代过了,来福酒楼全部包场子,街坊们尽管去吃,我家老爷结账。这喜糖是有的!”喜婆低头打开脚边贴着大红喜字的框子,露出满框的喜糖。
“来,来,发喜糖罗!”喜婆双手捧着喜糖王外散。
一箩筐的喜糖都散完,张拐子看了都心疼,这一箩筐得多少钱啊。同样他也欣慰,女婿给他面子,让他在街坊邻居面前抬起头,他闺女嫁了,高嫁!
八人抬起轿子,一路吹吹打打的走了。
张拐子有一辆崭新的轮椅,下人推着走。
一路吹吹打打的倒了张府。
高堂上面已经坐了两个人,他们扯着嘴角,努力的笑着。
张拐子被下人推到高堂的位置。
“这位是皇.....姑爷的黄伯父,这位是姑爷的二黄伯父。”管家都不知道怎么介绍好,不过还是按照主子交代的介绍:“这位是泰山大人!”
那位黄伯父面色微愣之后笑道:“哦,原来是泰山大人,幸会幸会!朕......真是精神状态不错啊!啊......哈哈哈!请请坐!”
二黄伯父也是站起来抬手说道:“泰山大人,幸会幸会!咱家清文好福气啊,娶得张府小姐为妻!”
“哈哈,两位伯父好啊,幸会幸会!小女儿,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山打得了狼,下河抓得了鱼。而且,咱家闺女学问高啊,要不是女子不得考状元,就咱家姑娘分分钟钟能拿下状元,来来,给两位伯父看看咱家闺女的画!”张拐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当场打开,纸上画着的是张拐子在做饭。
那时候张拐子的另外一条腿还是好的。
灶台上面摆着一碗煮好的鱼汤,奶白色的鱼汤上面漂浮着翠绿的葱花,光看着画儿就感觉到香味。锅内炒着青菜,翠绿的青菜上面能清楚的看到细细的筋脉。
张拐子拿着锅铲的手,清洗的看到手上的细纹。张拐子头上的根根白发和皱纹都清晰可见。
黄伯父和二黄伯父都没有见到一个人画画能将画画的像是活人一样。
如果再大些,就像真的一个人站在灶台上面炒菜。
“咱闺女六岁入学,十岁学完所有的课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回家之后,用了半年,将咱这裁缝手艺学了去,不到一年,这街坊邻居有个老人什么的都不找咱了。咱闺女可是这县城第一美人。哦!两位亲家,清文大半夜被人捅了丢在坟堆中。这事儿要查一下,什么阴谋诡计算计清文。”以后让咱闺女请两只鬼在后面保护女婿,对!
张拐子就这么决定了,他收起手中的画。
两位黄伯父还没有从画中的震撼反应过来,就被张拐子的一句话说的提心吊胆。
清文是他们最倚重的人,他出事情乱的就是江山社稷。
查!
的确要查!
张堡堡被清文牵手走进来,听到张拐子在哪里吧啊吧啊的吹嘘自己的女儿,要不是有盖头挡着,她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而偏偏此时,风像是为了证明张拐子说的话,凭空出现,一下子吹掉张堡堡头顶上面的盖头。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那位黄伯伯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整个人就呆愣了。
十八年前,有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袖子里面的手紧了紧,牙齿咬得咯咯响。
“兄长,你这是怎么了?”二黄伯伯轻声问道。
黄伯伯这个时候才察觉自己失态。
“咱们清文啊,真正的是好福气,这倾国倾城的媳妇儿,关键是人家有才啊,那画儿,像是活人一样站在那里。亲家啊,你可是真的会教闺女,这京城大家贵族的小姐也是画不出来这样的画,这周身贵气的像个公主。”黄伯伯笑着说道。
“哈哈,亲家太会说话了。不过公主咱可不敢攀比,慎言慎言!”张拐子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张堡堡听着话题都围绕自己,尴尬又气恼,伸手悄悄掐住杜清文的后腰,然后赏给杜清文个恶狠狠的眼神。
杜清文看着眼前要发怒的小女人,顿时笑了:“不着急,为夫这就准备拜堂!”
刷!
张堡堡就感觉无数的眼光像是要将自己射穿。她面耳赤红,气呼呼的转身欲走。
“堡堡!”张拐子的声音就像一个魔咒,就这么一喊,张堡堡所有的想法烟消云散。
“来,这是大黄伯伯,这是二黄伯伯,清文的长辈,以后也是你的长辈,见个礼!”张拐子笑盈盈的看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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