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飞驾车载着王若云一路往东去,走了几天,来到了新平县,一进新平县便被几个公差给拦住带去县衙了。
“见道路乞丐之人,不论老幼笃废,如果无依,即与付收养济院!”堂上端坐着一个中年人正捧着一本书念着
“你们两个乞丐,还不快感谢县太爷?”一旁的公差喝到
展飞和王若云看了看这些人,都是穿着丝绸衣服,戴的小帽上面还绣着飞鸟,身上还都缠了几块玉佩。
“我们不是乞丐,我们是路过贵地的!我们有吃有喝有盘缠,怎么是乞丐呢?”展飞理论着
没等众人答话,王若云又开口了“这是哪里来的书呆子做官!随便一个路人便当做了乞丐拉来!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你这乞丐不许咆哮公堂!你们浑身污泥,衣服又是几十个制钱随便买的,不是乞丐是什么!新平县里人人都是绫罗绸缎,吃的是鸡鸭鱼肉,你们车上还带着咸菜馍馍,不是乞丐是什么?左右给我按住,不得让她放肆!”县令放下书,命几个公差按住王若云
王若云在公差们即将碰到她的时候双掌拍出将公差们推倒在地“不要碰我!你们要是想打架,老娘今日就拆了你这县衙!”
展飞连忙拉住王若云“娘亲息怒,我们不是坏人,县太爷!照县太爷您的说法,那豫章城岂不全是乞丐了?我们是没有你们富有,可我们也不是乞丐。我们没有向你们索要一文钱的施舍,更何况我们再穷也不会食嗟来之食!”
县太爷身边一个摇着白纸扇的人走了下来“你小小年纪见官不跪,你娘亲又殴打公差,就这两项,可以收监你们了!不过嘛,我们县太爷宅心仁厚,见不得穷人和乞丐!只要你们乖乖地从新平县城外面绕道走,今天这事就算了!”
“梁师爷,只怕还是收监了好,万一被上面知道咱们新平县还有乞丐,我在萧公子那里不好交代啊!”
王若云猛地窜到县令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老娘今天成全你,让你去做乞丐!”
说着话就动手扯掉的县令的官帽,再一伸手就要撕扯县令的衣服。
县令大喊“男女授受不亲!快来人啊!”
几个公差畏畏缩缩的拿着棍子上前,展飞抢在了前面捉住了王若云的手“娘,你别闹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干!”
王若云转过头来喝到“他这昏官不干正事,老娘今天来让他干干正事!”
展飞急了“要是我爹知道娘这么胡闹,他肯定不要我们了!”
师爷收起白纸扇走到近前“这位小姐,还请息怒,我一眼瞧出你们不是普通人,想必也是大有来头吧!蔡县令初到新平县,冲撞了小姐,还请小姐高抬贵手!”
王若云松开手,蔡县令后退了几步从地上捡起官帽戴上“你们几个,把人家带来县衙多事!还不赶紧赔罪!”
几个公差哭丧着脸给王若云道歉,王若云把手一挥“算了算了!我们要赶路了!”
师爷伸手拦住“且慢,在下冒昧问下小姐高姓大名家世出身!”
“本小姐王若云,豫章首富王家之女!南海县侯大司马大将军李小飞就是我的夫君!”
这话一出,县令和师爷愣在当场,师爷眼睛上下打量了王若云“小姐,你报家门,也得报个靠谱的吧!这豫章王家十几年前满门抄斩,李小飞十年前被流放海外,你怎么还敢报他们的名号?”
“你说什么?满门抄斩?放屁!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吗?”
“王小姐,你别动手,我们怎么敢骗你,不信你出去问问!”
王若云扬起的手缓缓放下来“要是你们敢撒谎,老娘饶不了你们!走,儿子,我们去街上问问!”
王若云带着展飞往外走,蔡县令在后面喊道“师爷,不能让他们去街上啊,萧公子带着贵客马上就来了!”
“我的蔡大人哟,您是真糊涂还是怎么地,这二人与钦犯攀扯,留在这里咱们都得倒大霉!赶紧让他们走吧!”
王若云带着展飞一连问了几家酒楼和商铺,还没开口便被人轰了出去
“走走走,乞丐婆子!”
“这两锭银子你们拿去,别来我店里!”
展飞安慰王若云“那县令和师爷只是想赶我们走,所以随口乱说,娘亲不必在意!”
“不,这些事他们说的这么清楚,不像是编的!”
“衙门里的师爷,鬼精鬼精的,娘亲没看到那县令什么都听师爷的吗?您看,他就这一番话就让您分神跑了出来到处问人!”
“那这么说,我们得回去找他们算账了?”
“算了,算了,娘亲,我们得干正事,不能为了一些无聊的人耽误了时间!”
母子二人继续上了马车往城外走,刚到城门口,就听得锣鼓喧嚣。
“贵客到,闲人回避!”
“前面的马车,赶紧退到一边去!不要挡路!”
“X的,这蔡福当得什么县令,不是吹这新平县是富贵乡吗?怎么进城就遇见乞丐了?”
“快来人,把前面的乞丐弄走!”
顿时一群身着红衣的家丁冲了过来要轰走王若云母子。
王若云毫不客气,钻出车帘踢出一脚把正要牵马的家丁踢翻在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城门口打劫!老娘今天不砍死你们!飞儿,把剑给娘!”
展飞握着剑“娘亲,使不得,光天化日之下不能随便杀人啊,这是要犯大梁律法的,使不得!”
王若云伸手夺过长剑“迂腐!老娘跟着你爹李小飞在豫章城杀人的时候,那时候还没你呢?”
对面的宽大马车里面立即钻出一个人来“都住手!住手!”
此人身高八尺,一袭白衣腰间一块萧字令牌,手里拿着一个锦盒“两位受惊了,下人们不懂规矩!”
旁边几个奴仆窃窃私语,白衣男子瞪了他们一眼“你们不要命了?”
展飞见对面一下子就蔫了,便拽了拽王若云衣袖“娘亲,走吧!走吧!”
王若云收起剑进了车篷里,展飞继续驾车,对面的车队也往后退了出去。
展飞经过白衣男子身边时,白衣男子右手偷偷比划了几下,后面一辆车里便有两名画师开始给展飞画像。
“萧公子,这小子确实不像李小飞,鼻子眼睛眉毛都不像,只有那不敢打架杀人的劲像极了!”
白衣男子在展飞走后拿起两幅画像问自己的老仆人
“也许时间长了,你也不记得那个人长相了,性格如此相像,八成就是!不过这次出来,公主那里我可以表现表现了!”
“公子,你世家出身,何苦要去结交那跋扈公主!”
“你不懂,我是庶出,是我父亲萧相国的第十六个儿子,靠父亲的庇护,这辈子最多也就是混个侍中到顶了!”
“这次那蔡福把事情搞砸了,这新平县怕是不能接待相国大人了!”
“不不不,谁也没想到会钻出那个人的家眷!看来当年的流言竟是真的!这新平县每年青白瓷器进账都在八千万贯以上,城里人人都是富家翁,我家老爷子早就想来了,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不要有乞丐之类的人在街上有碍观瞻,下面办事的人便当做了金科玉律。我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这新平县但凡遇到外人来,十有八九都被当做乞丐给轰走或者用车拉去别的县城了!”
“老奴看相国大人还是信任公子的,否则这富甲天下的新平县令也不会拜在你门下了!这都是相国大人的安排!”
“老王,你就别讨好我了。只不过我爱到处走一走,不爱吃花酒逛青楼罢了,要不是哥哥们整日风花雪月花钱如决堤,打理家产的事情怎么会落到我一个庶子身上!不说了,直接去县衙吧!”
还没走到县衙,蔡县令带着师爷以及三班衙役一起赶了过来。
“萧公子,蔡某失礼了,还请萧公子恕罪!”
“萧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城门口的事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没做好!”
几十人齐刷刷跪下,萧公子在车里问老王头“你说罚他们什么好呢?”
“这些人办事不力,确实该罚,全由公子定夺!”
“罚他们挺无趣,他们这里不缺钱,罚银子不痛不痒,打一顿也太过了,算了算了!”
“老奴有个主意,罚他们只许吃五天的麸皮粥!”
“你可真坏!明明知道这些人山珍海味吃惯了,现在让他们吃五天麸皮粥,这不是比要他们命还厉害吗?不过我喜欢!你来给他们说吧!”
“萧公子罚你们只准吃五天麸皮粥!下次再犯错,定不轻饶!”
蔡县令等人连忙围着萧公子的马车谢恩。
萧公子从车里钻出来“好了好了,你是县令,我不过是一介草民,不要这样,百姓看到了不好!官体何在?”
“不不不,萧公子淡泊名利,当为我辈楷模!”
“萧公子,县衙已在胧月楼安排宴席,还请公子赏光!”
“你们啊,就是不听话!说了我只爱吃青菜豆腐萝卜粉丝!”
一群人奔着胧月楼去了,城外展飞若所有思,先前分明剑拔弩张,不,是已经动手,他娘说了一句话对方便收手了。
李小飞即使当年位高权重,现在也已经消失十年了,而且那些人不像是敬重,反倒是听到这个名字就如同躲避瘟疫一样。
连拥有十辆大车带着画师乐师的萧府公子都忌讳的名字,恐怕还有更深不可测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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