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提到张婶,张婶就来了!
会不会就这么顺利,我赶紧放下筷子等张婶。
不一会功夫,一个穿着红格子衬衫面相慈祥的妇女拎着一筐鸡蛋进了屋子。
张婶进屋见我们围着桌子上正要吃饭,看着丸子头小弟说道:
“春生,我听说你家来客人了,给你拿点笨鸡蛋给他们尝尝!”
春生赶紧起身接了过来:
“谢谢张婶,吃饭没,来坐下一起吃吧,这个是我大哥和他的两个朋友!”
说着春生指着丸子头还有我跟道癫介绍起来。
张婶跟我们点个头算是打了招呼,说道:
“我刚吃过,你们吃,鸡蛋吃完了我再给你们拿!”
说完笑了一下便转身走了,这张婶看样子跟春生很熟,待她走后,丸子头低声问道:
“这就是那三个中的一个张婶?”
春生连忙点头说道:
“对,大哥,这个张婶跟那俩不一样,这个是我亲婶婶!”
“哦”丸子头应付一声后,春生便举起酒杯敬酒。
喝了一杯酒,春生低头寻思一会轻声问道:
“强哥,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没敢问你,那个,你们来我们村找张婶是有啥事儿?”
丸子头摇摇头。
“哎,没啥大事,就找她了解一下情况,我看你这个亲三婶慈眉善目的,应该不是我们要招的那个人。”
春生一听这话终于松了口气,又提起一杯酒敬道:
“这位道长,还有这位兄弟,我跟强哥好多年了,在这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大家别拘禁,随便就行!”
这个叫春生的小弟虽然看样子有点滑头,但是据丸子头说人品不错,特别重义气,我笑着应承回道:
“麻烦春生兄弟了!”
喝了这杯酒,我接着问道:
“另外那两个张婶平时都是干嘛的,有没有常出门的?”
按照道癫的说法,让果农埋猫的张婶应该就是看中了扔尸沟这个阴气重的地方,这么说来,这个张婶一定是没少溜达了。
春生听完我话,沉思一会说到:
“另外两个张婶吧,性格都挺怪的,其中一个还是个寡妇,但是她们平时都待在村里,没有常出门的啊!”
寡妇!
自从在济南经历了寡妇庙,我现在一听到寡妇就有点浑身发冷。
道癫在一边问道:
“出门不出门不碍事,一会吃完饭也不用你挨个叫来,就领着我们去他们家外边看一看就行!”
春生见道长说话,赶紧点头应承下来。
饭后,春生领着我们三个去另外两个张婶家,身后还跟着一行村痞子,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就像领导视察一样。
丸子头当惯了大哥倒是显得很自然,我总觉得浑身别扭。
我们在村路上走了一会来到一处涂了白浆的砖瓦房,还没进院道癫的职业病就犯了,跟个风水先生似的东张西望。
春生见道癫这般模样,想笑还不敢笑,憋在一边痛苦至极。
来到大门口,春生开口介绍道:
“这户的张婶是个手艺人,天天在家纳布鞋,她做的布鞋跟老北京布鞋是不相上下的,做好百十个就会进城里卖一次,平时的话基本都见不到她出门!”
说完,春生盯着道癫问道:
“道长,要进屋看看吗?”
道癫闻言摇了摇头。
“不进,去下一家!”
春生便领着我们去了第二户张婶家。
这户是个穷人家,房子不大,院子里也不干净,生了很多的杂草也没人打理。
春生望着房子说道:
“这户张婶就是我说的寡妇了,她虽然寡言少语但却是个爆脾气,喜欢独来独往,平时村里人也很少有人招惹她!”
说完,春生问道:
“那这户要进屋看看吗?”
道癫仔细打量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继续走,去你亲婶家看看!”
春生难为情的看了一眼丸子头,见丸子头板着脸,还是一咬牙领着我们去村东头给我们送笨鸡蛋的亲婶家了。
这个面相慈祥春生的亲婶家里条件最好,春生在村里是村霸,自然会照顾自家亲戚,这也难免。
一间大瓦房盖的宽敞明亮,院里鸡鸭鹅狗一应俱全十分热闹。
春生担心的看着道癫,小心翼翼的问道:
“道长啊,这可是我亲婶家,你看,有啥问题吗?”
道癫歪着道癫仔细瞧了瞧,大腿一迈说道:
“走,进屋看看!”
连着两个张婶家道癫都没反应,偏偏到了他自家张婶道癫要求进屋,这可把春生吓坏了。
他颤颤巍巍的小声说道:
“道长啊,进屋之前我嘱咐您一下,这是我亲婶,我了解他啊,她天天正常的很,我担保她绝对没中邪,她....”
春生还在说,丸子头不耐烦的骂道:
“你啰嗦个屁呢,就进屋瞅瞅又不干啥,赶紧的!”
春生见丸子头动怒立刻闭了嘴,点头哈腰的过去给大家开了门。
张婶此时正坐在屋子里看电视,见我们进来疑惑的站在一边,低声问春生道:
“咋了春生,你咋把客人领俺家来了?”
春生无奈的说道:
“婶,来看看你家房子,挺相中的,没别的事儿你继续看你的还珠格格。”
张婶看丸子头长的蛮横,又见道长穿着奇装异服,怯懦的点点头坐了下来。
道癫看了一圈,笑着问张婶说道:
“大妹子,多久没进城了?”
张婶见道癫问话,赶紧回道:
“没啥事我就不去城里啊,上次进城到现在都一年多没再去了!”
一年!!
我听到这个字眼心里一紧,跟果农当时说的,一年前被贿赂埋坟的时间吻合!
道癫“哦”了一声接着问道:
“那你一年前进城都去了哪啊?你还记得不?”
张婶又回道:
“我是去城边墨盘山那所省监狱看亲戚了,我大舅哥家孩子犯了点事儿,在里头蹲监狱呢!”
对上了,跟果农交接的果然就是这个张婶!!
道癫闻言笑了笑,又问道:
“那除了去墨盘山那边的监狱,你那次进城还去哪了没?”
张婶被道癫接连的问题,问的战战兢兢连说话声音都变的小了。
“我再就没去哪了,进了城我去老城区果脯街那边买了点水果,就直接去的监狱,然后我就回来了,咋了道长,你问我这些干啥呀?”
道癫摆了摆手。
“那没事儿,没事儿,你别害怕,大妹子你继续看你的还珠格格,不打扰了!”
说着给我点了个头,便转身往外走了。
春生见道长终于问完话,擦了脑门上的一把汗,紧跟着我们出了屋子。
我迫不及待的走过去低头问道:
“道长,没错了吧?”
道癫点点头。
“没错了,就是他!”
还没等我接着问,春生赶紧跑到我俩跟前惊呼一声:
“我的妈呀,道长啥就是她呀?我婶老实巴交的,怎么就是她了呢?”
道癫笑着拍拍他肩膀说道:
“没事儿,你婶这人挺好的!”
道癫就喜欢这样模棱两可的说话,急的这春生直转圈。
我们一行人回到了春生家大门口,刚要进院,道癫把我叫到一边低声说道:
“我走一趟,可能得几天回来,你要是没啥事儿,就先在待着吧!”
我点头说道:
“行,我在这替你看着张婶,道长你干啥去?”
道癫笑着说道:
“我有我的事儿,回来跟你说!”
我知道道癫喜欢神神秘秘,便没再追问,他又嘱咐我几句后,便一个人转身往公路去了。
见道癫走了,丸子头惊讶的问我道:
“哎?这道长咋走了呢?”
我拉着他进院说道:
“没事儿,他就一疯道士,玩去了!”
春生见道癫走了,也算松了一口气。
丸子头这几天正好没事儿,也想借此机会尝尝乡村的野味,听我说住几天,他也欣然同意了。
春生把房子让给我俩住,他自己去小弟家挤了。
晚饭后,我跟丸子头在屋子里看电视聊天,丸子头问我最近跟道癫忙些什么,为啥找张婶,我便把去墨盘山发现果农埋猫坟的事儿都给丸子头学了一遍。
丸子头听后长叹一口气。
“这么说来,这个张婶的确有问题啊,但她可是春生的亲婶啊,春生这小孩一直不错,我这当大哥的咋也不能动小弟婶婶啊!”
我也无奈的叹口气。
“张婶搞不准就跟六叔有关系,现在六叔的坟找不到了,她兴许是个突破口,咱也不难为她,道长不在的这几天,盯好了她就行。”
丸子头胆儿小,听见猫坟就有点害怕了,没聊一会就张罗着睡觉了。
也不知道是凌晨几点,外边才刚刚有点放亮,丸子头就把我摇醒说他不敢,叫我陪他去撒尿。
我无奈的起床跟他站在院子里正尿着,我奇怪的发现这春生家的大院咋变的这么敞亮呢?
我提起了裤子,问丸子头:
“哥们儿,你发现没,咱白天来的时候这院不大,看着可憋屈了,现在咋瞅着这么敞亮?”
丸子头睡眼惺忪的往四周瞧了瞧,也奇怪的点头说道:
“是,我也发现了,是有点变敞亮了!”
我再仔细的到处一瞧,惊讶的拍着丸子头喊道:
“卧槽,丸子头,大门哪去了?”
怪不得看着这么敞亮,这春生家院子里的两扇大铁门不见了,只剩下两个水泥柱子光秃秃的立在那!
大铁门,被收破烂的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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