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唱京剧都唱到我门口了?
我虽然十分生气,但碍于大鹰哥的面子,还是客客气气的朝着门口喊道:
“门口的是嫂子吗?”
听我这么一问,门外的京剧声戛然而止。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是谁?”
我闻言一愣,我就住在大鹰哥隔壁,嫂子来他没介绍过我吗?
大半夜的,我光着膀子出去不方便,还是坐在床上说道:
“嫂子,我是东北来的,是大鹰哥让我住他隔壁的,我都脱了不太方便,就不出去跟你打招呼了”
门口半晌没有动静,过了几分钟后,才传来嫂子的回复:
“没事,你出来,我看看你长啥样?”
看看我长啥样?
嫂子这话把我整懵了,我刚说了我都脱了,她怎么还让我出去呢,转念一想,大鹰哥那么个粗犷的汉子,估计他媳妇儿也是个不拘小格的人吧。
我还是有礼貌的回道:
“嫂子,我那个,还是明早上再去给你问好吧!”
我这话说完,门口半天没了动静,半晌后才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又听到了隔壁大鹰哥房间的开门声。
她终于回屋了,我可算松了口气,一头栽在床上,继续睡个回笼觉。
天亮后,我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去洗漱间上厕所,尿到一半,忽然又注意到窗户口还挂着那件红色的旗袍,我没看错的话,这跟昨天的应该是同一件,我有点纳闷了,这旗袍又不脏嫂子昨晚咋又洗了一遍呢?
疑惑间,正好大鹰哥也进来了,打过招呼,我低声问道:
“大鹰哥,嫂子昨晚又来了啊?一会去你屋跟她打个招呼。”
大鹰哥笑着说道:
“不用,她走了!”
“又走了啊,嫂子每天半夜来还走这么早,她也没睡一会吧?”
大鹰哥无奈的点点头。
“哎,没办法,住的远就得起早贪黑的两头跑!”
嫂子天天半夜唱京剧实在打扰我休息,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直说不好,我想着委婉的跟大鹰哥反映一下情况。
撒完了尿,我系上腰带后说道:
“大鹰哥,嫂子天天都唱京剧吗?昨晚上在我门口还唱来着!”
大鹰哥这人很聪明,我觉得应该一点就透。
没想到他闻言猛的回头看向我,惊恐的问我说道:
“你嫂子昨晚上去你门口唱的?”
他突然这么紧张吓我一跳,不明所以的回道:
“是啊,昨晚上在我门口唱的,你不知道?”
大鹰哥摇了摇头说:
“睡着了,不知道!”
我笑道:
“大鹰哥你睡眠真好,嫂子半夜唱那么大声你都睡的着!”
我这话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意思就是:大哥,你可管管你媳妇儿吧,你能睡着,我睡不着啊!!
没想到大鹰哥还没意识到这点,提上裤子走出了厕所开始洗漱。
我跟在身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鹰哥往牙刷上挤上牙膏,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
“老弟,我不知道你嫂子半夜还到处走,对不住了啊,既然这样的话,你以后晚上睡觉一定把门锁上,而且后半夜就别出来上厕所了,她在外头不太方便!”
其实这话有点差事儿了,我是你留下来的,我也不想跟你住这破宿舍楼,不管咋说我好歹也是个客人,怎么不先管好自己的媳妇儿,反而让我别出屋呢?
真没想到这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大鹰哥心眼儿这么小。
但我还是客气回道:
“行,大鹰哥,我听你的!”
大鹰哥见我答应下来,便开始刷牙了。
我把牙膏挤好,又疑惑的问了一句:
“对了大鹰哥,我在隔壁住的事儿你没跟嫂子说嘛?她昨晚知道我在后很惊讶,还让我出来见见面呢,我嫌不方便,就没出去!”
大鹰哥正在刷牙,听完我这话一口泡沫直接就呛他嗓子眼了。
一阵猛烈的咳嗽后,大鹰哥赶紧漱了口,缓缓盯着我说道:
“她让你出来?你没出去吧?”
“没有啊,我都脱了,寻思白天再给嫂子请个安,没想到她走这么早。”
大鹰哥看样子松了口气。
“老弟,你记得我的话,从今天往后,睡觉一定锁门,后半夜别出来,她怎么叫你也别出来!”
大鹰哥这话说的有点门道,为啥一个劲让我锁门?他是怕嫂子把持不住啊,还是怕我把持不住啊?
或者.....我想起了那瘆人的唱戏声。
我有点害怕,问道:
“大鹰哥,天天晚上唱戏的到底是不是嫂子啊?”
大鹰哥点头说道:
“是你嫂子没错,她精神不太好,不认得人,我怕伤着你!”
原来这样,我松了一口气,二半夜的不睡觉,先洗衣服后唱戏,这精神头确实有问题。
跟大鹰哥又聊了几句后,老刘也正好来找我了。
我赶紧回房收拾一下,跟老刘带上铁锹背上竹筐,再次出发去那阴森恐怖的寡妇庙清理人骨头!
路上,我问老刘在张老板家住的习不习惯,老刘点头说他住在哪里都一样。
为了安全起见,我又问老刘我住这大宿舍像不像是有鬼的样子。
老刘毫无犹豫的摇头告诉我说没有阴气,让我踏实的住。
得到了老刘官方的辟谣,我才彻底安心了。
再次来到寡妇庙,想到里头耳房里那遍地密密麻麻的白骨手,感觉我浑身都不得劲。
老刘看起来丝毫不惧这些,来到庙门口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抬脚迈了进去。
上一次见过这情形心里多少有了底,如今再看到这遍地的骨头,也勉强抵御的住了。
老刘一声令下,我放下竹筐,咬着牙轮起铁锹开始往筐里撮。
这一会的功夫,累的我满头大汗,竹筐也装的满满的了,老刘往外一指说道:
“你去把这筐骨头倒在外边草壳子里,一会咱们抓完蛤蟆再去埋了!”
我应了一声,低头刚要捧起大筐,忽然觉得一阵凉风顺着我的衣领子吹了进去。
我惊慌的抬头一看,那具悬挂在房梁上的尸骨正跟一个风铃似的来回摆荡,吓的我赶紧往后一退!
指着它惊恐的对老刘说道:
“老刘,要,要不咱先把这副骨架摘下来吧,看她就这么在这晃悠,我瘆得慌!”
老刘冷笑一声说道:
“寡妇上吊死的,死的没冤没怨,你怕个啥?”
老刘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有本事我没有啊,我摆了摆手说道:
“老刘你别跟我讲理论了,赶紧先把她放下来!”
看我坚持,老刘也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幅骨架能够保存的这么完整不撒不落。
但人死后讲究的是入土为安,又不讲究骨架健全好看,我没多想,举起铁锹想去割断房梁上的绳子。
这铁锹刚一碰绳子,忽的又一阵凉风吹了进来,随风飘来什么东西直接蒙在了我的头上。
我吓了一跳,慌乱的两只手一顿乱抓,把头上蒙住的东西拿下来一看,居然是一个红色的女人肚兜!!
这.....
我心里一紧,颤抖着问道:
“老刘,大白天的,这红肚兜哪飘来的?是这寡妇不让我动吗?”
老刘也颇感奇怪的左右瞧了瞧,摇摇头说道:
“确实是有个说法,挖死人骨头的时候如果挖见了还没腐烂的红肚兜,就说明死人不高兴了,不可以在继续动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消了这个想法,说道:
“算了,她不让动,喜欢挂在这当风铃就让她当吧,咱们继续清地上的骨头,清完了好去柱子那边抓蛤蟆!”
老刘点了点头,我放下铁锹捧起这筐骨头倒在了离庙门不远的地方。
就这么装了两筐,我忽然听的这层骨头深处响起了一阵“嘶嘶”的声音。
老刘似乎也听见了,紧张的盯着里头看。
这“嘶嘶”的叫声越来越多,听的我头皮发麻,条件反射的拉着老刘往后退了几步。
“砰”的一声,庙门外边想起了一阵脆响,我惊慌的往庙门外看了一眼。
老刘却拉着我使劲往外拽,一边拽一边说道:
“出去,快!”
我不明所以的又转回头一看:
那地上一层的骨头下边竟窜出了无数条花花绿绿互相缠绵的长蛇,正一边吐着蛇信子,一边朝向我们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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