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此处甚是奇特,一般人是无法进来的, 可是竟然潜入了好几人,他们是如何进来的? 请容我一一禀来。
原来这几人分别来自衡山派、黄山派与王屋剑派,甚至还有一个是第一世家的执事。
领头之人是一个眉清目秀的衡山小道士,名叫罗贤勇,是湖北武昌人。
他长得身材矮小,可是非常清秀,唇红齿白,远看像个标志的小娘子。
他师父名叫董巨材,是个满脸麻皮的老道士,也是如今衡山派长老之一。
这个老道士不是个好东西,最喜欢清秀的小道士。
前天晚上,他约好徒弟,便来到卧室里,罗贤勇已洗涮好,把自己剥得似只小白羊,躺在床上,如一朵任人采撷的白莲花。
老道士见了大喜,他眼中冒出色狼一般可怕的目光,直扑上去。
只见这个老不羞,一把折起徒弟柔软的身子,开始伏下身狂舔·起来,哈喇子直流。
一番风流快活过后,罗贤勇就开始叹气。
老道士见徒弟不开心,心里也不好受,就开解道:“我的小宝贝,为何闷闷不乐?”
罗贤勇就开口道:“有人想约我去煞风溶骨洞探险去,可是风险太大,因此我还未决定是否去。”
董巨材也吃了一惊道:“此洞非同小可,若是不小心会被煞风吹成一具骷髅。”
罗贤勇皱着眉道:“可是徒儿听别人说洞里有无数宝贝,只能无缘能捡取。”
董巨材冷笑道:“那洞是有主之物,凡觊觎宝贝之人当然是给主人杀掉了。”
罗贤勇道:“可是据山脚下棺材铺老板说,那个古怪的瞎老人有可能死了,已经三年没有见到了。他的徒弟也已出走了。”
董巨材道:“原来是这样,可是若没有准备也会死在洞里的。”
罗贤勇狡黠一笑道:“徒儿知道师父是位高人,肯定有办法的。上次刑堂赵长老找小的问话,小的坚决否认。”
董麻皮心念一动: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来威胁老夫,真是活得太长寿了,看来得把这小子早点除掉,否则迟早是祸害。
可是他城府极深,对着白嫩嫩的徒儿又亲了一口,笑道:“你真是老夫的心肝宝贝,老夫真是爱煞你了。”
罗贤勇扭着腰肢,白了一眼老头道:“我的好师父,快替徒儿想个办法,那人是徒儿的莫逆之交,我可不想失信于他。”
老道奸笑道:“难道你也失身于他了?你俩关系有多铁?”
罗贤勇娇嗔道:“师父你想多了,他是我发小,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如今他在第一世家当执事,上个月才刚邂逅。”
老道心中暗怒:原来在外面有了奸夫,就忘了师父了,怪不得一个月不让老夫碰身子。
但是他却不动声色,慢条斯理道:“其实呢也很简单,只要披一件涂满油脂的皮大氅,把脸都蒙住,脚穿皮靴,不能让风吹到一丝,就能捡宝贝了。”
罗贤勇大喜,也对着那张老麻脸亲了一口道:“我就知道师父最厉害了。”
说罢一骨碌爬起身开始穿衣服,然后匆匆走了。
罗贤勇的发小叫黎群,他有一个结拜兄弟名叫谭池凉,两人关系也很暧昧。
谭池凉的妻子名叫宋文惠,是个出名的妒妇,性子异常泼辣。
宋文惠干得是稳婆的工作,专门替要入宫的女孩检查身体的,因此外快收入不错。
可是丈夫太老实,因此每晚下班回家,要将丈夫足足骂两个时辰。
无非是说丈夫不上进,赚得钱还不够养家,得靠她来糊口。
这个女人撒起泼来,不但要骂人,还会捶墙跺脚,闹得山摇地动,影响非常大,吵得四邻不安。
而谭池凉就是个闷葫芦,三棍了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听任妻子胡闹。
本来父母还会来劝解一番,可是宋文惠把公婆也骂得狗血喷头,说生出这个甭种,全是他们的错。
谭池凉与黎群分手已五六年了,年轻时玩玩,也不当回事,长大了都各自娶妻生子传续香火。
想不到如今黎群在第一世家当执事,油水很多。
两人干柴烈火,久别胜新婚,很是快活了一番。
如今谭池凉因为生活清苦,所以身材没有走样,模样儿也很标志,只是鬃边添了无数白发。
那黎群早已脑满肠肥,变得大腹便便,像油腻的中年大叔。
可是他欲望却非常高涨,把谭池凉弄了好几回,让他直接讨饶,说回去还得向泼妇交差,否则日子会更难过。
几天之后,黎群带了罗贤勇约谭池凉出来吃饭,黎群还带来一位黄山派的好友名叫郑正秋。
郑正秋是黄山派一名不得志的剑客,如今也有武宗中阶,天资应该不错。
也许是酒喝多了,郑正秋无意中泄露了一个秘密,说是神农山有个煞风溶骨洞,里面遍地是宝贝,可惜捡不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罗贤勇就记在心上了。
他这一个月与黎群如胶似漆,过得异常快活,那是老麻皮不能给予的高潮。
可是与黎群商量了好久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来,他突然想到老麻皮见多识广,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
老麻皮见小白眼狼走了,只是冷冷一笑,他心中另有计较。
吴一凡不知道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已给别人惦记上了,他检查过后,就匆匆走了。
这也是他心大,以为别人来过又走了。
如今他要将师父尸骨捡到棺材里下葬,因此非常忙碌,直忙到月上山头。
洗干净手,他肚子饿了,准备烧一点东西充饥。
可是当他一回洞却大吃了一惊,原先培育马鬃线草的洞里,踩着许多杂乱的脚印。
那培育出来的幼苗却给人全拔走了,这一下把他气坏了,这草只能生长在这洞里,别处无法存活的。
于是他一路追去,很快就看见前边人影绰绰,似乎共有好几人。
原来四人果然捡到了不少宝贝,都是死于洞里的高手遗留的东西。
吴一凡看不上眼,把它们扔在洞里,可是在别人眼里却是无价之宝。
本来他们准备走了,可是没想到吴一凡回来了,还让他们发现了马鬃线草的幼苗。
这马鬃线草是仙草,几人也根本不认识,一闻却有一股沁人脾腑的清香,因此都认定是好东西。
可是这个煞见洞有好多歧路的,几人很快迷了路,谭池凉将大氅也弄丢了,黎群赶忙叫罗贤勇与他合披一件。
罗贤勇见黎群如此照顾谭池凉,心中不由妒火中烧。
别看黎群长得像个中年油腻大叔,可是由于技术好,因此几人都把他当香饽饽,一群不知羞耻的家伙。
突然间罗贤勇似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直摔出去,把大氅扯走了。
只听谭池凉一声惨叫,浑身鲜血淋漓,眼见奄奄一息了。
原来此处是风眼,他们不知道竟然闯到风眼来了。
罗贤勇也不是故意要害谭池凉,他被一根死人大腿骨绊了一跤,由于他紧抓着大氅,所以谭池凉真的凉凉了。
风眼处煞风最厉害,那黎群眼珠都红了,好不容易两人相逢,竟然是生死离别。
可是那郑正秋却死命拉住了他,再说他们发现吴一凡也红了眼珠子拼命追来。
于是三人扔下谭池凉的尸首,慌忙向着洞口逃去,一路上他们将累赘的东西不断抛下。
可是马鬃线草三人一致认为是好东西,因此根本舍不得扔,如果他们知趣,把马鬃线草扔了,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吴一凡追得很急,马鬃线草是李剥皮关照他培育的,若是出了事他也无法交代的。
三人一合计,分别走三条岔路。
吴一凡心一横便去追身材矮小的那人,这家伙走路一拐一拐的,似受了伤。
原来罗贤勇脚被那尸骨一绊果然扭伤了,可是逃命要紧,他也顾不得疼痛,拼命朝洞口逃去。
吴一凡如今是武宗,毕竟本领要比罗贤勇高一筹,而且他不用像他们披累赘的大氅,行动自如。
只听他大喝一声道:“快把马鬃线草还给我,既往不咎,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可是那湖北佬骨子里也有一股狠劲的,罗贤勇竟然听而不闻,闷声直朝洞口窜,吴一凡向前一扑,一把扯下了罗贤勇的大氅。
只听罗贤勇一声惨叫,便仆倒在地。
吴一凡从他腰间皮囊里掏出马鬃线草幼苗,只见它们快死亡了,于是便匆匆忙忙赶回去重新栽种起来。
可是想不到,等他种好马鬃线草,洞里又来了一大批来历不明的怪人,竟然全部是冲着马鬃线草而来的。
吴一凡此次运用师门的秘法,把种好的马鬃线草幼苗遁入幻阵里保护起来了。
可是他再也出不去了,因为到处是追捕他的人,衡山派、王屋剑派与第一世家全来人了,只有黄山派没派人来。
等于小陆得知消息已是半个月以后了,李剥皮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是马鬃线草被毁了,牙刷肯定无法制造了,对小陆的生意是致命性打击。
欲知后事如何解决,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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